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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年少无知,所以我没有资本去离开,当我的哥哥们的举动已经可以开始影响一个国家,我还是龟缩在家里,不能动弹。
反抗之所以不容易,是因为所有的资源都被对方垄断,所能借助的,太少。
“灵儿,不要恨我,看看他可不可以接下那个位置。这一生,你是我独享的。”他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让我惊惧不已。
我睁开眼睛,他微笑着坐在我身边:“醒了?”
“你刚刚说了什么?”我坐起身。
他的脸色仍然不好,笑起来眸子的颜色都似乎成了黑色,略微丰厚的嘴唇压下来,我根本不能逃跑,只能顺从他的吮吸和辗转。
我伸展自己的身体,它因享受而放松。他的手果然抚进了我的衣服,因为内衣而皱眉:“睡觉的时候穿什么内衣?”
我耸了耸肩——居然是从一个意大利人身上体会到了这个动作的真谛,亲爱的Fabio,我一逃走就会和你联络的。
“如果我还没刷牙,你信不信?”我拉开他的手,起身准备去刷牙。
他居然笑了:“听说我好几天没刷牙的时候,你也吻我吻得很激动。”
身体又被固定住了,嘴唇再度压下来,迫使我迎接:“恩……”
“那不一样,那是激动,在你们意大利,还不是迎面上来就两个吻?!”我挣脱。
他摇头:“在我们意大利,最美好的品德是,从一而终,热爱家庭。”
鸡同鸭讲!我挫败地躺回 床上,却被他顺理成章地压倒:“看你精神这么好,我很高兴。”
他的魔手在我身上游移,于是理智逐渐远离了我,此刻我们不再是兄妹,只是被情欲焚烧的两个人。
醒来的时候他还没醒,微皱着眉毛在沉睡。我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发现还正常,就准备去熬粥——他们不在的后果就是我的厨艺进步神速,这样也好,独立生活的时候会受惠。
到门边却发现有血的痕迹,在门边的地毯上,在门上,门锁上,因为门是白色的,所以血迹在上面是那样触目惊心。我颤抖着打开门,却没有发现任何血迹,惊诧地下了楼,发现一身白西装的二哥正在喝酒看电视。
“二哥?你回来了!”高兴和担心同时在我心中角力。
“恩,说起来,你房间里的血迹我去弄掉。刚才回来的时候太心急了,换完衣服也忘记了去擦掉,实在对不起。”他的语调镇定得有点平淡,然而眼眸却在发光。
我顺着他的视线朝自己身上看了看,发现大哥在锁骨上留下的痕迹,我根本没记得它们的存在。
既然被看到,也就没有再遮掩的必要,再说眼前这个人,他什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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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好毛巾和空气清新剂准备跟他上楼,却被他拒绝:“你笨手笨脚的,吵醒大哥怎么办?”
他什么也没拿,就拿了杯热水便上去了。
有时候我也会怀疑自己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就像个被绑架的人对绑架她的人产生了心理认同,不免觉得好笑——听说中古时代的欧洲,也是盛行把自己看上的女人绑架回自己的城堡。
他们虽然限制了我的某些行动,但总体而言,并没有让我失去人身自由,也没有对我催眠洗脑,更没有日夜相对。如果我真的有对他们的认同,这种认同,来源于血缘与他们本身的才华。
这种认同也在驱使我逃离。这几天我不断地回想自己以前的理想,终于被我想了起来:我想成为欧洲线特别是专门负责北欧的导游,引领很多很多的人去那里,体会一位挪威女作家温塞特笔下的爱情,感受北欧那种静谧苍冷之下的热情。
当然我还希望有一个很温柔的丈夫,他可以大我比较多,能够更宽容任性的我。他不用多英俊,但是温和而有担当的。我没想过他的职业,现在也许可以想起来了——好比小茵的男朋友是个很帅的棒球四分卫。
我想要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我想我会像父亲一样,是个宽容而严厉的母亲。
这一切,建立在我成功逃离的基础上——我想我失去了多少,我就应该在未来为自己争取多少。
二哥微笑着下楼,我忽然发现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伤痕,轻微试探着扑上他,没有错过他笑容里隐忍的痛苦:“我的小宝贝,今天怎么这么热情?二哥有点怕噢。”
拉开他的白西装,再解开他的衬衫,他也没有反抗,把视线固定在了某处,便不再移动。拉开他衬衫的我,则发现了他的身体缠满了上次大叔用过的那种特殊绷带——只有用了那种绷带,二哥才敢大胆地穿白西装,这样更不会让人生疑。
没有看到他的伤痕,但以那种强效的缠一点就够了的绷带判断,他真的带了满身的伤。我甚至可以想象他浑身是血地回到家,想要我帮他处理,可是却看到我和大哥躺在床上。
我们因为相拥而温暖,可我可以想象他因为失血而感受到的寒冷——就像那天的大叔一样。
二哥忽然拥抱我:“我知道一切,但我不会放开——除非你先放开。”
放开什么,怨恨?
他忽然笑着放开了我,只是眼底的悲伤,这一生我不敢或忘。
是怎样的绝望,让他在一眼里,凝聚了一生的悲伤?
背后忽然传来大哥的声音:“回来了?”
我转身,发现他的面色仍然不好,青白得吓人。
我要他坐下,他便微笑着坐下了。那一瞬间,我感到这个家似乎只是他的,我只是他的所有物,而二哥只是个客人。
二哥将西装拉好:“是啊,几只小鬼很缠人,还好我带了点药,不然就回不来了。”
他的坐姿很是潇洒,漫不经心地,却是身受背叛之后仍然乐观的模样。
心微微牵动,可是什么也不能做:“难得你们都在,那今天中午就我来熬海鲜粥吧!”
看到身边两个人虚弱的模样,忽然想起海鲜很发,不适合他们吃,便呐呐改口:“不如吃再清淡点,参菇鸡茸粥好了。”
“好啊,看看你有没有进步。”二哥摸了摸我的头,
大哥微笑:“广云,什么时候回去?”
“休养一阵子吧,为老头们卖命那么久,我总要休息一下吧?喝喝小宝贝熬的粥,日子也挺好的啊。”他将双手交叠,置于脑后,看向装饰繁复而不庸俗的天花板。
大哥用手指碾了碾我的脸,微笑道:“灵灵说我伤好就跟我去ICE HOTEL,所以圣诞你要一个人过了。”
“无所谓啊,你伤好的奖赏嘛。那我也去加那利度个假算了。”二哥看着我们,眯眼微笑。
我跳开大哥身边:“你们看电视拉!”
按出一个频道,却惊讶地发现又是什么金融经济的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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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与上次的懊恼,二哥这次却转为微笑:“大哥,看来你还是斗不过黑狐狸啊。”
大哥冷哼一声:“彼此彼此,你也不看看他的地盘多大,人家可是白金汉宫怎么都找不到的封爵对象。”
“下次围堵他的时候,我可以考虑允许他用一半身家换一半寿命。”二哥做手枪的姿势。
“好了,灵灵,熬粥去吧。”大哥在我腰上轻抚,语气却强势到不容我反驳。
看的出来,他们在黑白两道上对那个什么黑狐狸的狙击都失败了。那个人真强悍,可是我很明白,真正的温室里长大的我,能够逃脱我哥哥们的掌控,就已经很幸运了。
23
如果在圣诞节那天逃离,大哥会怨恨我吧,湘灵这样想着,却微笑着以白芷的名义订了那天下午去伦敦的机票——小茵在那里。
她和霍楚风霍广云之间,是个解不开的结,最好的办法,就是一刀斩断。
这几天,他们如同兄妹般地生活在一起,没有Zuo爱,没有接吻,只是拥抱——除了他们噬人的眼神,但她可以装做看不见。
他们采买了很多东西,真正地准备过一个平安夜。
其实他们很忙,敌对的家族仍然蓄势待发,随时准备给他们致命一击,然而她也只有静默在一边,看他们如何坠入黑暗。
已经管不了了,湘灵挂好圣诞树上最后一串装饰灯,微笑着看那个爬高去装星星的二哥。
两只手从她背后伸出,占有性地箍住她的腰,嘴唇轻轻啮咬她敏感的耳朵:“想什么呢?”
“没什么,我们是明天出发吧?”湘灵微微挪开,似乎离开的渴望给了她勇气去反抗。
幽暗到近乎黑色的眸子迸发出一种奇妙的光芒:“我想和你在那里过平安夜,可惜还多了个家伙。”
“指我吗?拜托,大哥,好歹我还卖命去给你报仇,不用这么嫌弃我吧?”霍广云爬下来,一副调笑的模样,然而湘灵却注意到他几乎血色尽褪的嘴唇。
她想微微地扶住他,却被他闪过,于是微笑不改:“我们3个也难得聚一起过圣诞呢,你们要把礼物准备好噢!明天一大早我就爬起来拿了!”
霍楚风微笑:“我怕你拿不动我的礼物啊。”他捏捏少女的鼻子。
她护住自己已经微塌的鼻子,懊恼道:“我的鼻子已经很塌了诶!不管了,你们去准备菜,快点快点!”
她把哥哥们推进厨房,自己愉快地捧起薯片和糖果凑到了电视机前。
霍广云看了眼大哥,便从烤箱里将烤好的蛋糕取出,把拌好的奶油细致地涂上,注意好它的薄厚,铺上湘灵喜欢的黄桃,没有再做什么标饰。
“你恨我?”霍楚风很明白,自己弟弟的忍耐力,一向是绝佳的。
“恨。”霍广云语气平淡地仿佛在谈论天气,双手稳健地处理妹妹期待的蛋糕。
但是他的大哥已经不能忍,将妹妹喜欢的油门笋装盘,他问:“母亲的氰化钾是怎么回事?”
“就这么回事。”霍广云耸肩,拿过榨汁机,剔除了橙子的一些白丝,准备榨橙汁。
霍楚风的双手一紧,控制不住地拉住他的衣领:“你到现在还要骗我!”
他开动了榨汁机,好让妹妹听不到他们的争执:“你不值得真相。”
“你!”霍楚风放下他的衣领,颓然道:“真相我会去查,A9公路上的那些事,就当做是惩罚。”
霍广云冷笑:“惩罚?还是你对我的报复,因为我染指了你的东西?”
他忽然变得森冷:“你的朋友做的那些事情,要他小心点!Tatti家族不是你说了算的,长老们要是知道了MJSK的事情,你就等着死在Kiruna吧!”
霍楚风皱眉:“什么MJSK?!你在说什么,江城?”
霍广云翻了翻白眼,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蠢事——提醒他这个不知死活的大哥。
“我不能说再多了,你好好去查一下吧。湘灵喜欢谁是谁的幸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比我更无耻。”霍广云整理了下衣领,端起果汁就走了出去。
“我……”霍楚风皱眉,很不喜欢现在这样对局面毫无掌控的情形。
少女突然跳进来:“好香!”她伸出手,挑出嫩嫩的笋尖塞进嘴里,然后又因为烫而伸出舌头直扇风。
男人看到她娇嫩的舌尖自然不会放过,毫不客气地卷住它,直到少女的唇边淌下无助的液体,他舔了舔,笑道:“把它们端出去吧,小馋鬼。”
湘灵瞥了他一眼,像在说到底谁比较馋啊,连她嘴里的笋都不放过……
席间自然也是不平静的,但是霍广云的厉害之处在于,他能把争执弄得像在斗嘴,而沉浸于离开之后生活幻想的湘灵,自然也是没有注意到。
他们一起吃完饭,仿佛3个小孩子一样,打越洋电话给他们现在在纽约的父母,缠着要圣诞礼物,结果是被他们当成喝醉酒,劈头痛骂一顿,霍楚风尤其悲惨——谁让他是大哥呢!
之后霍广云先回了房间——他很担心Gulino家族会在今天晚上动手,然而他的舅舅却把他赶回了家。
湘灵把碗洗掉,看着身后一直凝视她的男人,些微畏惧地说:“那……我先回房间去整理行李了。”
男人皱眉:“还没整理完?虽然明天是下午的班机,但你也太慢了吧?实在不行就别理了,我们去那边买就是了。”
“不用了,干嘛那么浪费钱?我又没开始赚……”湘灵下意识反驳。
男人忽然把她横抱起,离开地面的恐惧让她立刻勾住了他的脖子,他嘴角牵出得逞的笑意:“今天晚上,比较重要。”
霍广云放下搁在肩上的电话,他的舅舅赶他去和湘灵说话,微笑着起身准备去隔壁房间的时候,忽然激烈的动作传了过来,甚至还有她妹妹的呻吟声,破碎的、绵软的美丽声音,却不是他独享的——这记忆,多像母亲那时侯。
她虚空的双眼似乎在看隔壁房间,也似乎不是——其实她是不爱父亲的吧,她爱的男人,不知道是怎样的优秀。
霍广云坐了下来,拿出被冰镇的德国冰酒,倾倒出金黄|色的液体,优雅地倒出、饮进,不断地重复这个动作。
听到她因为高潮而微微拔尖的声音,他把空瓶扔开,换了瓶纪念香槟。
“我们的妹妹啊……”他微笑,隐隐藏了声叹息。
湘灵诱哄身边的男人喝药——镇痛的药一般都有着极好的镇定催眠效果。她耐心地等待,等她的大哥沉睡,男人看了她一眼,便安心地睡了。
听到有些散乱没有规律的呼吸声响起,大哥睡着了,她放心地掀开被子,走到隔壁房间。
霍楚风有些愤怒地听她悄悄关门,黑暗里,无法看出他的眸子因为愤怒已经深黑:“灵儿,我原谅你——最后一次。”
霍湘灵走到自己二哥的房间里,差点被浓重的酒气熏晕:“二哥,你别喝了!”
她强行夺去男人手上的调酒,男人发现是她,微笑道:“我没醉,Around The World,我知道你不喜欢绿薄荷,所以一点都没加,来一口吧!”
他固定住她的脸,将酒液哺给她,酒明明是冰凉的,可是加入了他的唇舌,仿佛身体到处是火焰燃烧,她开始呻吟。
“嘘,不要出声,我的灵儿……”男人做出禁声的手势,为她套上一个银色的环,有些像小婴儿的铃铛环,上面有好几个铃铛,当她因为激|情咬住男人的肩时,颤抖的身体就会摇动起铃铛,身上的男人就仿佛末日般疯狂地燃烧她。
“灵儿,你不可以放开……不可以……”他因为第2次的高潮而沉睡,身边少女却依然清醒。
其实她根本就禁不起这样的掠夺,可是今天他们的不对劲让她清醒。
放开什么?到底是什么?她想要把这个环拿下来,却发现怎么都取不下——也许二哥是在为她把他送给她的项圈随便拿下而生气吧,可是带个会响的铃铛她还怎么逃啊!
少女起身,轻轻亲吻身边男人的额头:“二哥,不可以走极端,什么都要小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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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二哥的房间,想走进他隔壁大哥的房间,却畏缩了——万一他醒来怎么办?!
“大哥:不可以一天到晚皱眉,小心身体,我很安全的。P。S。 礼物在画室里。”
她整理好行李,将纸片塞好,偷偷从后门溜出,却发现有些黑衣人在附近公路巡视,其中一个,正是跟着教父Rafael去过医院的,于是她只好先往隔壁城堡走去。
大叔的城堡,这次要当她的避难所了。湘灵瞪着繁复无比的雕花大门,按了按旁边的对讲机:“请问Dilano先生在吗?我是Aurora。”
“小姐!您好,我就是,很荣幸您能来这里看一看。”老管家立即开了门,并指挥好仆人列队迎接他们的新主人。
湘灵沿着漂亮的枫树路走进城堡,然而笨重的行李影响了她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