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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刀-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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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两败俱亡,但是却未正面见到殿主的真正面目,莫非胡诌老儿就是殿主的化身,那真是不可思议了!”
    他怔神之间,耳中再传武林无形殿主的话:“小子,你还不快将袁清那老奴才引来,还等什么?”
    这时早听东渡仙翁的话,道:“袁老儿,算了吧!”
    随即听到沙沙的脚步之声,朝这边走来。
    陆豪文知道假东渡仙翁也正在走了过来,顿时他发出一声冷笑,一长身,扑上树顶,略一点树枝,已飘出了十几丈外。
    袁清沉喝道:“小贼,简直是太岁头上动土。”
    黑影一晃,扑向了陆豪文停身之处。
    陆豪文哪里还敢停留半刻,发脚狂奔了起来。
    袁清目光何等锐利,早已看清是陆豪文,他暴喝一声,道:“小子,你还没有走!分明你是在捣鬼,此刻你要走恐怕也走脱不了!”
    假东渡仙翁也在背后喝道:“袁老儿,不可再放走那小子!”
    蓦地嘬口一声清啸,眨眼间,一只硕大无伦的灰鹤在空中哇的一声长鸣,掠羽飞冲而下,落向假东渡仙翁身边。
    可是怪事发生了,灰鹤方自落地,猛然一声,厉喝双翅一阵颠扑,两脚一伸,便自倒毙。
    假东渡仙翁神情一惊,随即勃然暴怒:“谁大胆!暗中偷袭老夫座下神禽?”
    但四外寂然,哪里有丝毫的动静。
    假东渡仙翁一声狂暴的怒吼,道:“罢了!罢了!”
    身形忽旋,以快速得无以伦比的身法,刹那间飞旋了十丈方圆,一双棱芒四射的目光,对十丈内一草一木也未曾放过。
    但就在他寻找敌踪之际——
    蓬!蓬!蓬!一连几声掌劈的响声过处,加k一个凄厉的惨叫之声,倏告划破夜空。
    假东渡仙翁一声狂吼,转身扑回原地,只见紫殿冥宫的阴司八鹰中的六鹰,一个个口冒鲜血,倒毙于地!
    那发出惨叫之声的是唯一能够开口的朱啸海。
    假东渡仙翁双目圆睁,全身也微微颤抖。
    可是他反而站着动也不动了,似乎被这突发事件惊怔住了,不知所措,陡然间,他一惊而醒,跺脚狂叫,道:“谁个大胆的狂徒,快与老夫现身出来!”
    二十丈外一个苍沉的口音道:“你有多大的年纪,敢自称老夫!
    “老夫东渡之时已年逾古稀,你,你是谁?”
    “咄!好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冒称东渡仙翁,你还是报名吧!骗得过袁清那蠢材,却难以骗过老夫!”
    “你也自称老夫!”
    “哼,你到底是谁?”
    “以后你自会知道!”
    假东渡仙翁即欺上两步,就一个阴司八鹰的尸体,翻了翻,墓地长身而起,大喝道:“可是九阳老匹夫!”
    “你既然知道,又能认出老夫的九阳掌,总算你见识不浅!”
    假东渡仙翁怒吼道:“匹夫!你可敢接老夫一掌!”
    “报名!”
    “没有这个必要!”
    “老夫不杀无名之辈!”
    “老夫之名你还不配知道!”
    “像你这种蛇鬼之徒,道出来恐怕也会污了本殿主的耳朵,我问你,你可是紫殿冥宫中之人?”
    “老夫是东渡仙翁!”
    “放你的狗臭屁!老夫亲自见过之人,岂会变了模样!”
    “啊……”
    假东渡仙翁一声啊!拖得长长的,余音未绝,蓦地一声不响划身而起,朝武林无形殿主发声之处狂扑过去!
    人未至,掌先发,一股阴冷至绝的掌风,广罩三丈,盖了下去!
    蓬!一声狂掌,草木飞散,尘土四扬。
    但不见人影,九阳神君不知何时已离开原地。
    侧边冷冷道:“又是天门九阴之学——阴煞追魂掌。”
    正在此刻,神刀圣宫一条黑影射来,其疾似箭,九阳神君沉喝道:“恶贼!老夫当神刀教之面揭穿你的面目,哼!”
    假东渡仙翁冷哼一声,突然间飘身而起,快得无以复加,身影问了几闪,已经不见!
    九阳神君顿时暴出一阵震人心弦的狂笑,声震四野,十里可闻,然后一字一字的说出一句来。
    九阳神君狂笑过后,道:“只有袁清那个昏了头的老奴才和那个不成器的女娃儿,会受了你们这些恶魔的骗,可笑袁清还将你奉为神明,真有如神仙嫡降,白巩泉下有知,也会引为奇耻大辱!”
    这几句话说得锵锵如金石共鸣,震人心弦。
    那条从神刀圣宫射来之人影,倏地戛然止步,站着动也不动。
    九阳神君话声一落,便听她冷冷道:“发话者是何方高人?”
    来人正是神刀圣姑白英。
    九阳神君沉哼一声,道:“女娃儿,你不必问是谁?刚才老夫的话你听到没有呢?”
    “听到了怎样?没有听到又怎样?”
    九阳神君严峻的口吻,道:“听到了很好,望你和袁清今后行事,顾到大局,不为匪类所利用,当今武林,野心贼子太多,一不谨慎,便落其陷中,没有听到可要老夫再说一遍?”
    神刀圣姑白英冷冷道:“不必,我想要知道的就是你到底是何人?”
    “此刻你不必知道,但总有一日你会知道,老夫乃是一番好意!”
    “哼,刚才你的话何所指?”
    “指的是那个假东渡仙翁。”
    “东渡仙翁来了吗?”
    神刀圣姑目光一掠,忽见那头倒毙在地的灰鹤,冷厉的叱道:“你杀了仙翁座下的仙禽!”
    九阳神君峻声说道:“不错,但东渡仙翁的坐骑乃是白鹤,而非灰鹤。”
    “你怎么知道?”
    “仙翁与老夫曾有数面之缘。”
    “啊!你到底是谁?”
    “不必问我,以后你自会知道。”
    说罢,寂然,凭神刀圣姑白英的功力竟无法知道他是以何种身法悄然而去!她微一怔神之间,风声疯然而至。
    神刀圣姑脱口道:“是袁叔叔么?”
    来人正是袁清,他含怒的道:“英儿,你几时到的,可曾见到仙翁?”
    猛然间六具倒毙的尸体及灰鹤将他惊愕住了!
    神刀圣姑白英威声道:“袁叔叔,你别激动,现在且把那些尸体埋了,我们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亦许我们真是错了!”
    袁清惊讶十分的道:“英儿,你……”
    白英轻叹一声,冷声不耐的道:“陆豪文亦许是对的,我们先信信他,看看事态有甚变化,袁叔叔,回去吧!圣宫之内尚有不少的奸人呢?”
    袁清几乎不信自己的耳朵,全身一凛,暴声道:“英儿,你几时变了态度?”
    “我没有变!”
    “那么你凭什么信他小子!哼!那小于刁钻无比,下次碰在老夫手里,我们用他祭刀!”
    白英的脸上遮着一层薄纱,她不动声色的平静的问道:“袁叔叔!仙翁来过么?”
    “哼,那小子竟当面说他是假的,那如何假得了?”
    “嗯,亦许真是假的,真的东渡仙翁骑的是白鹤,不是灰鹤。”
    袁清猛退一步,大声惊道:“英儿,这是谁告诉你的?”
    “一个不知名的前辈!”
    “你能信得过他么?”
    “我们不一定要信他,但我们应实事求是,我静静的想过,先有冷总管,后有本宫护法均不忠于本教,东渡仙翁一代高人,按照情理他应以武林靖平为念,但他却怂恿本教,寻仇报复,洛神楼下取四十九人头,造成武林大劫,英儿总觉得不对!”
    袁清猛然怒道:“英儿,有什么不对?那些都是你的血海仇人,死有应得。”
    白英平静地道:“对,袁叔叔说得不错,此仇英儿非报不可,邙山之约也非赴不可,但以东渡仙翁之身份,怂恿其事,却有失他的身份,袁叔叔觉得此话对么?”
    袁清顿时哑口无言。
    神刀圣姑继道:“袁叔叔!本教内部有清理的必要,此事还是从长计议,如此一来,本教之内除你我之外,再也无可信之人,这事十分的棘手。”
    袁清沉吟片刻,道:“走,还是回去再说,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两人匆匆埋了阴司六鹰及灰鹤的尸体后,回宫不提。
    且说陆豪文引走袁清之后,他以轻灵刁钻的身法,使袁清怒不可遏,欲罢手既有损颜面,追击又追他不到,气得他不住跺脚不已!空自怒吼连连,愤慨填胸。
    不久,陆豪文又得九阳神君的传语,道:“好了,甩脱他吧,事情已过去了!”
    陆豪文几个闪身纵掠,隐于丛树之间不再出声,袁清寻找了一阵,不见他的踪影,也就算了,折回圣宫而去!
    陆豪文待他去后,想起胡诌老儿与武林无形殿主之巧合,他不假思索,劈口喝道:“神君,你这个老不死的胡诌老儿!”
    谁知他这一喝,得到的答复却是一种严厉的口吻斥道:“陆小子!你说什么?”
    陆豪文仍不死心,笑骂道:“你这个臭老儿,别再装佯了,所谓真人不露面,但你这个臭老儿却接二连三愚弄人,你以为我陆豪文是傻瓜么?”
    “住嘴!小子!谁是臭老儿?你敢以此侮辱老夫?”
    陆豪文心中一凛,想道:“难道是我自作聪明?胡诌老儿不是九阳神君,但也太巧合了!”
    他想着不禁失笑,道:“前辈!不是晚辈故意侮辱神君,但有一事却太巧合了!关洛凭一张烂嘴走江湖的胡诌老儿,神君可识得么?”
    九阳神君冷笑一声,道:“老夫怎会不识此人?刚才老夫还见他藏于草丛之中,连大气也不敢出,一付可怜兮兮的样子。”
    “啊,那么前辈不是胡诌老儿的化身了!”
    “废话!”
    语气复冷厉严峻。
    陆豪文只得打消此念问道:“前辈的伤怎样了呢!”
    “还好,陆豪文你何时赴天门一行?此事刻不容缓!”
    “晚辈迳自赴川,前辈有何交待?”
    “好,老夫此处有一‘紫环’乃本门之信物,见了本门之人,只需亮出此环,当视如本门之人,你去吧!老夫等候你回来!”
    “是!早则二旬,迟则一月,晚辈如安然无恙,必回此处,否则晚辈恐已葬身他乡了!”
    “哼!年轻人不可丧志!”
    “那么晚辈告辞了!”
    “去吧!天门阴阳宫在川北剑门山。”
    “晚辈理得。”
    脚下一点,他已飘然而起,疾奔出山,不久离开山区,奔上大道,晓行夜宿,第五日,陆豪文已越陕人川,到了离剑门山仅数十里的昭化。
    陆豪文仆仆风尘,到了昭化,已近黄昏,早已无心游玩,立即人店就宿,准备次日整装逞上剑门山,以礼求见天门阴阳宫主天门羽士。
    三更之际,陆豪文在睡梦之中,忽听到客店屋面之上,有轻微的脚步之声,他翻身而起,怀着象牙剑,登窗穿出。
    陆豪文微感讶异?蓝衫一展,也快得像只蝙蝠般,随后跟去!
    前后四条人影,疾若流星,片刻间已出了昭化城,奔上了崎岖的山路,就在此刻,被追踪之人,猛刹身形,立于一片山林之前。
    陆豪文不假思索,一闪身隐于一侧!
    两个白衣人两个疾纵已停身被追踪者之前。
    陆豪文连忙悄没声息的掩了过去,停在距他们十丈之外的隐蔽之处,这时,他才看清被追踪之人乃是一个穿着古铜色长衫的中年人,他那古铜长衫在夜色下看去,隐隐闪着金光。
    在淡淡夜色之下,此人脸上显出一种特有的残忍之表情,似笑非笑的嘿嘿两声,随即狞声道:“青城二老,大名鼎鼎,为何尽自追踪在下!”
    陆豪文听了心中一震,暗道:“原来白衣者竞是青城二老,这真是未曾料到!”
    陆豪文精神一震,更加摒息而听。
    青城二老之一,沉声发话:“阁下何名何姓,身属何帮?”
    古铜长衫客轻笑一声,道:“在下无名无姓,更无帮派!”
    青城二老同时发出一声轻哼,道:“在近来川、滇、鄂。湘数省,像你这种古铜装束之人,到处造下血腥祸害,若非有何组织,处心积虑为害武林,使人难信。”
    古铜长衫客蓦地长笑,道:“亏你青城二老,名震寰宇,好像是在下看错了!啐!二老愧当其名。”
    青城二老大怒道:“恶贼狡辩1今夜你若道不出原委,谅你也逃不出老夫的掌下。”
    古铜长衫客哈哈厉声狂笑,道:“你两个老把戏,还没有放在在下的眼里!”
    青城二老忍无可忍一声暴喝,白影一晃,已双双抢扑过去。
    古铜长衫冷哼一声,脸上忽涌杀机,道:“老把戏!你两人是齐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古铜长衫客说着,身子却钉立在地上,动也没动。
    青城二老沉哼一声,身形一分,一老道:“老大,让我先斗斗他,铜色魁影所到之处,几不留活口,今夜倒要见识一下他们到底以何为恃!”
    青城老二中的一个欺身已立在古铜长衫客对面一丈之内。
    古铜长衫客冷冷道:“你接得一招,我甩手就走!”
    青城老二一沉身,双掌缓缓的劈出。
    古铜长衫仍傲立如故,眼看青城老二的掌力已达他胸前,由一股柔和的潜劲转为强烈无比的罡风时。
    古铜长衫客方始抬臂一圈,另一掌猛然穿出。冬
    蓬!一声大震,青城老二哇地一声惨叫,鲜血狂喷,一连挫退了八大步,终于跌坐在地,凄声叫道:“老大!走,他所施的是从未见过的阴掌!”
    他叫声方落,身子连连的颤抖了一阵,又喷出一口鲜血,晕倒了下去!
    青城老大一声惨叫,扑了过去。
    古铜长衫客冷冷一笑,道:“青城二老也不过如此而已!你还要再比划一下?”
    接着又冷冷一哼,转身理也不理的缓缓而行。
    这一暮看在陆豪文的眼里,真是心中不寒而栗,凭青城二老的名头和功力竟不能在人家的掌下走出一招,此人的功力就不可思议了!
    同时从青城二老口中所言,似乎像今夜这个古铜长衫客的人物,竟充塞于川滇鄂湘数省,那更是令人咋舌之事了。
    青城老大蓦地大喝一声道:“有种你就报名!”
    古铜长衫客头也不回,冷冷道:“告诉过你,我无名。”
    青城老大抱起了老二受伤之体,惨厉的道:“好,老夫记着你了!”
    “哼,最好你还是忘记我!”
    青城老大脚下一点,带着受挫的惨痛走了!
    他这里一走,古铜长衫客墓地哈哈狂笑起来,道:“老不死的,简直自不量力!”
    谁知他方自得意的狂笑声未落,突地脸色一变,笑声也突止,喝问道:“是谁?”
    两声夺夺声后,山林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妇人之声,道:“是我,一个半瞎的老婆子!”
    由山林中果然走出一个手持巨拐的独目白发老婆子,她那仅有的一只独目,也黯然无光,似乎也要瞎了。
    古铜长衫客退了一步,道:“你这个瞎婆子,为何深夜来此?”
    “啊!那是我主人交待的,要老奴每夜交子时到这里走一趟。”
    古铜长衫客不禁十分好奇的问道:“那你主人是谁!”
    “他恐怕已经死了!”
    独目老婆子并未说出她主人是谁。
    陆豪文远远听了也十分的诧异?不禁对那片山林多看了几眼,但他也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心想:“每夜交‘子’时到这里来,到这里来做什么?”
    实际上古铜长衫客也是同样的心思,任何人也会引起好奇之心。
    古铜长衫客转头搜视着林内。
    突然,他奇声道:“怎么我嗅到一股血腥之气?”
    独目老婆子也回头仰脸而嗅,道:“没有啊!我老婆子怎会嗅不着?我从来也未嗅着血腥之气啊!”
    古铜长衫客又喃喃道:“当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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