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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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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情刀》
作者:秋梦痕
正文
第一章 驼影怪剑
    黄昏时分,有一个人在残阳夕照下唱着流浪之歌:
    秋风起,秋草黄。
    残阳埋进沙岗。
    暮鸦归,雁南飞。
    牧人回望;
    天涯苍茫。
    流浪人啊!
    我要回故乡——
    故乡是营飞草长的地方。
    那里,山碧水又长……
    歌声停了,胡笛不歇,如流水一样的笛声,在长空里回荡……回荡……音波渐渐的低沉,消散……沙漠里重又恢复了冷寂的面目。
    沙漠上静谧如止水之中,突然传来两个人呜呜的哭声。哭声转烈,沙哑的声音之间又夹杂着悲痛的怒骂狂号!
    这时,一骑瘦骆驼,正爬上一座高耸的沙丘,骆驼上坐着一个眉清目朗的青年。他手持玉笛,身穿一袭宝蓝长衫,配衬在晚霞红影中,显得分外的英挺俊逸。
    青年在沙丘上勒住骆驼,纵目眺望,只见前途浩浩平沙之上,有两个身穿黑袍之人倒在地上,那悲痛的哭声便传自这两个黑袍之人。
    他感到奇怪,两人是谁?为什么哭得这样的悲痛?
    蓦地,远处平静中卷起一阵黄沙,黄沙中裹着一团白影如飞而来。青年人知道那是疾速奔来的人影。
    那人在两个正哭得昏天黑地的黑袍人身边停住了脚步,现出一个白衣苍须的老者。他惊诧的大声叫出了黑袍人的身份:“你们,沙漠双尊?”
    青年心中一跳,心想:“沙漠双尊在武林中可说是响当当的辣手人物,怎会倒在沙地之上嚎啕大哭?这真是不可思议的奇事。”
    他牵着瘦骆驼,悄悄地转过几个隆起的沙堆,站在距三人数丈外的一个沙堆之后。这时听到白衣苍须老者问道:“孙兄,唐兄!你们到底因何事哭得这样的伤心?”
    沙漠双尊收住哭声,悲声道:“我们,我们一世的英名完了!”
    白衣苍须老者瞪着龙眼般的双目,目中精光四射,激动沉声道:“孙兄唐兄说哪里话来?我天山与双尊的沙漠!”阔领域,唇齿相依。孙兄唐兄之事。小弟一向义不容辞!”
    “多谢家兄的感情,可是这回小弟再无面目见人了。”
    白衣苍须老者是大山派的掌门人银麟苍龙宋子宽,他闻言骇然震退两步,双目炯炯盯住沙漠双尊的身于。
    双尊抽噎一下,又哭了起来,道:“宋兄一定看出来了,小弟下半身不能动。”
    天山掌门银麟苍龙宋子宽全身一震,道:“两兄被人点住了!”
    他身法奇快的拍!拍!拍!一连在双尊的身上,拍出几掌哈哈大笑:“区区点穴,能难得谁住?小兄的大罗解穴法,无穴不解,孙兄唐兄请起来吧!”
    但他却得到了出于意外的答复,道:“宋兄,无用的!纵然来兄解了小弟的穴道,小弟也无脸见武林人了!何况那个红幔小轿中的病婆子她的点穴手法根本无人能解?”
    天山掌门愕然愣住了,脸色也变了,不信的讷讷道:“本门大罗解穴法有不能解的点穴手法,老夫闻所未闻,天厂竟有这样的玄奇点穴之法!是谁?”
    “一个坐在红幔小轿满脸病容的老婆子。她正向关内的方向去了,声言要点尽天下之人,一直点到……”
    “一直点到谁?”
    “武林无形殿主!”
    “啊,那她的目的是在找寻武林无形殿主,她用这种手段也太阴毒了!”
    这时那沙堆后的青年人忽然双目一扬,目蕴神光,从怀中取出一柄象牙短剑,虚空的朝沙漠双尊连指两指。
    说也奇怪,沙漠双尊猛然打了两个寒噤,便自站了起来。
    这奇迹般的穴道自开,天山掌门和沙漠双尊自己都感到无比的惊愕。
    可是沙漠双尊其中的一尊,忽然仰天长啸,道:“长空万里,平沙无垠!但我还有何面目见人?”
    天山掌门全身一震,狂喝道:“孙兄的英名虽遭挫折,可是……”
    但他底下的话尚未说完,一声惨叫划起,沙漠一尊已自擘天灵,倒在沙中!
    天山掌门掠身便朝另一尊抢扑,可是他还是慢了一着,第二声惨叫又告发出,沙漠双尊便为他们的英名殉身了。
    沙堆后的青年也瞪大着一双俊目,心中忖道:“沙漠双尊为他们的英名甘心自裁,而我恩师受辱十年。
    十年,这漫长的日子,他是怎样过来的?”
    他正想着,远际蓦地划空传来三声急厉的惨嗥,给沙漠笼上了一层恐怕的氛氤。
    “病婆子,妖妇!一定是她!”
    只听天山掌门银麟苍龙宋子宽一声暴喝,身形蓦展,带起一片黄沙风卷而去。
    俊朗青年也赶紧跨上了瘦骆驼随后跟着去了。越过几处沙丘,便见着三条虬髯大汉躺在沙上,巨在圆睁着双目大骂不休!
    他无暇顾及他们,仅以象牙剑连连数点,又跟着天山掌门的脚印走去。
    约莫十里,前途忽见有顶红幔小轿,由四个身穿红色劲装的大汉抬着,在沙地之上缓缓而行。
    小轿之后跟着十二个一色短装打扮的沙漠郎君,个个手持长剑。
    青年俊目一掠,便见天山掌门已隐身在一个沙坡之后,
    步步随着小轿向前移动。他似乎全神注视小轿中的人物,并未发觉青年的行踪。
    正在此刻,跟随在小轿后的十二人中,忽有一人厉喝,道:“站住!”
    其中三人一晃身已挡在小轿之前,长剑方自一横,猛然三声大叫,蓬!蓬!蓬!三人已倒在沙地之上。
    倒在沙地的三个沙漠郎君大声怒骂。
    仍留在轿后的九人,一人怒喝道:“你是哪里来的暴客,我们沙漠十二郎君的师尊沙漠双尊,与你素昧生平,并无远仇近恨,为何暴施毒手?”
    青年隐身轿侧十几丈外,暗想道:“原来这十二人便是沙漠双尊的弟子沙漠十二郎君。”
    这时,一个个轻细柔和的女人声,从低垂的轿峰中传出,道:“谁管你们是双尊,十二郎君?凡站在我轿前之人,谁也不能幸免!”
    青年淡淡一笑,暗想:“你也太过目中无人了,我要在你轿前一站,看你能把我点倒?”
    他心念未已,立听一声沉猛的喝道:“沙漠十二郎君不是吓大的,今日不留下点公道,你寸步难行!”
    轿中女子一声轻笑,叱道:“走!”
    轿后人影一阵急晃,长剑寒光打闪,但是掌风剑影中,厉叫之声大起,沙漠九郎君,如卵投石,一齐倒在沙地上动弹不得。
    一切归于沉寂。
    红幔小轿冲出三丈。
    平地蓦然卷起一股黄沙,声势惊人。
    小轿中一声轻叱,道:“谁人大胆!”
    “老夫银麟苍龙宋子宽!”
    白影一闪,轿前十丈现出了满面怒容的天山掌门。
    轿中人轻笑,道:“原来是大山派掌门人!”
    “哼!你到底是谁?”
    “让开!我是谁你管不着。”
    银麟苍龙沉声怒喝道:“沙漠双尊为你而死!你想一走了之?”
    “让开!”
    “哼!老夫岂是惧你之人!”
    “你是自取其辱!”
    红幔小轿已移近银麟苍龙三丈之内,蓦地一缕指风发出,嗤!喷的破空之声袭到,银麟苍龙沉喝一声,一掌狂劈!
    刚强的掌风如涛罩向红幔小轿。
    银麟苍龙猛感一股阴冷的指风袭体,他方自叫得一声:“不好!”
    陡地指风若失,银麟苍龙宋子宽一怔。
    红幔一掀,一条红影已划身而出,落地无丝毫的声息,定身在银麟苍龙之前,一个娇小的老婆于。
    她一身鲜红,但那张腊黄的病脸,与她的穿着一点也不相衬。
    她双目射着两道寒光,紧盯住银麟苍龙宋子宽半晌不z不动。
    银麟苍龙宋子宽与她的目光一触,惊退了两步。
    病婆子已冷冷道:“宋掌门人!怪我轻敌,已败在你的掌中所套指风之下,但你可肯相告所施的是何指功?”
    银麟苍龙宋子宽又惊退一步,他自己心里明白,他何曾施什么掌中套指的功夫来?但这病婆子看来也非凭空捏造。
    他们然不知所答。
    病婆子等了片刻,不听回答,冷笑一声又道:“宋掌门人不肯明示,我也不强求,可是明人不说暗话,天山一派与我便有得纠缠了!”
    银麟苍龙宋子宽猛然醒悟,大喝道:“老夫不知你所云,天山一派个个都是明来明往,磊落汉子,还不屑施那种掌中套指的阴诡功夫!”
    病婆子冷笑道:“亏你还是一派掌门人,居然说出这种不负责任,不顾信誉的话来!”
    银麟苍龙大怒道:“老夫从无诳语!”
    “嘿!嘿!看你那张老脸摆到哪里去放?”
    突然病婆子双目寒光一闪,厉叱道:“谁?”
    一阵蹄声过后,前面百丈之处一个宝蓝长衫的背影,骑在骆驼之上高歌而奔:
    暮鸦归,雁南飞。
    流浪人啊!
    我要回故乡——
    病婆子测地纵起了五丈,凌空的身于疾射而下,正好落在红幔小轿之中,喝声:“追!”
    “追”音方落,银麟苍龙哇的一声倒在沙地之上,而小轿早已在暮色苍茫中追踪着那匹骆驼去了!
    沙漠中陡添了十三个半身不得动弹之人。沙漠中又复静谧如止水,忽然又一个粗豪的日音,狂歌而来:
    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这种豪迈的口吻,听得银麟苍龙和十二沙漠郎君心中一震,精神陡壮,脸上更形愤然之色,对那个病婆子更恨到了极点,可惜身被点倒,只恨得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不久,银麟苍龙宋子宽等人但听沙地震动,一个身穿紫衣的少年人,生得浓眉大眼,虎背熊腰,大踏步而来。
    他的脚步沉重,每踏一步,沙地即深陷一尺,震动如波。
    银麟苍龙大吃一惊,暗想:“这是什么人?为何天山境内近来竟怪人送现,看来武林多事了!”
    紫衣少年方发现十三个倒地之人,顿时止步浓眉一掀,狂声道:“你们是被寻仇者所伤么?”
    银麟苍龙宋子宽尚未答话,紫衣少年长跨一步,眨眼之间已到了他们的面前,猛见他从腰间取出一剑,抖手问,撒出一蓬紫气,一声豪啸划破冷寂的沙地,人影一恍之间,他已傲然静立原地双目向天呆望。
    同时,紫光闪耀的长剑,也早已人鞘。
    银麟苍龙宋子宽与沙漠十二郎君,惊得目瞪口呆。忽见每人的左跨之上数点鲜血涔涔而下,可是人却一跃而起,心里知道被病婆子所点的怪异穴道,已为目前这紫衣少年解开了。
    银麟苍龙呵呵一阵悲啸道:“壮士尊姓,好俊的剑法!”
    紫衣少年沉声一哼,粗狂的道:“向你们寻仇的是谁?”
    他双目向天,发问时也未转头。
    银麟苍龙愤然答道:“一个病婆子,声言要点尽天下之人,我们与她无仇无恨!”
    紫衣少年蓦地转头逼视银麟苍龙,目射精光的暴喝道:“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些……病婆子既与你们无仇无恨,为什么要点你们三阴秘穴!”
    “她见人便点,但不点背后之人!”
    紫衣少年哼了一声。
    银麟苍龙抱拳大声又道:“请问壮士尊姓大名?”
    紫衣少年理也不理,展开大步朝前而行,沙地上留下他一个一个脚印,银麟苍龙望着他的背影,想起在病婆子之前受辱之事,一声悲啸,道:“我宋子宽若不报此仇,何以再在武林中立脚?”
    沙漠十二郎君也同声对天鸣誓道:“此仇不报非人也!”
    紫衣少年脸色蓦地一沉,冷冷的问道:“你们拿什么报仇?”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紫衣少年陡地狂啸一声,暴喝道:“好一个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她是以指点穴,你们也以指还报?伸出你们的手指来我瞧瞧。”
    银麟苍龙等人不知紫衣少年的用意,为其声势所慑,无形中不约而同的伸出了双手,面面相觑。
    紫衣少年目射棱芒,掠视了他们手指一眼,突然,紫光暴现,银麟苍龙和沙漠十二郎君一声惨叫,十三人的十只手指刹那间被削落地,鲜血淋漓,滴落在沙地之上。
    紫衣少年无比庄严的立着,缓缓地将那柄紫色的长剑归鞘,浓眉下面的大眼迸射着泪光,颤声问道:“你们还要报仇么?”
    十三个人痛得咬牙龇齿,哪还能答话?
    紫衣少年猛然狂声道:“我紫剑狂夫一门三代,五十六日均为仇所杀,江湖之上谁欲再寻仇报复,我便先诛其首级,信不信由你们。”
    话声一落,展开大步掉头而去!
    暮色四合,沙地上十三个倒霉的人影渐渐的暗淡,终于淹没在沉沉的寂夜之中!
    洛水幽怨,在微波荡漾和沉寂的河上夜色之下,一条飘出轻愁如柔絮笛声的神秘帆船,缓缓的驶至洛阳城下的河心。
    主桅上挂着一面黑底白字的三角旗。旗上仅有一个字:“债!”
    这是一条债船,一条神密的债船。它静静的泊在江心。船上暗黑,既未点灯,也不见有人,只有飘絮般的笛声,隐约地浮游于河面之上。
    夜色之中的洛水是这么的安详而静谧。
    但是,洛阳城中,却是数十年来最为不安的一天,城中之人或是从外地到来的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的武林朋友,心中都像压着一块大石,似乎要喘不过气来!虽在闹市,往来之人也冷冷落落。
    唯一不同的却是坐落洛水之滨的洛神楼前,一顶红幔小轿十分扎眼的停在那里,四个红衣大汉凶神恶煞般守在轿旁。
    洛神楼上,灯火通明,酒香四溢,数十个中年以上的座客看来都饮得有八分醉意;脸色有青有赤,态度有狂有静,但却掩不住他们神色之间沉重的忧虑之色。
    靠窗一桌的六个老人,显得很是突出,僧、道、俗、丐杂坐一处,除了一个蓬首垢面,手如鹰爪的老化子在狼吞虎咽,狂饮大嚼之外,一僧两道和另两位白发老人都正襟危坐,不声不响。脸上庄穆而凝重。
    酒楼一角,只有一个身穿宝蓝长衫的青年人,安详而镇静的在一个人独酌。别人似乎并未注意到他。
    这时,楼下传来了轻柔的女子的话声:“青年朋友,我阴宫病二娘贺芝,一直从关外,迫你到洛阳,终于在洛神楼前追着你了。请朋友不吝示教!”
    这正是红幔小轿中病婆子的口音,语音虽轻柔,整座酒楼都听得清清楚楚。
    蓝衫青年淡然一笑。正想答话,谁知数十个醉汉间,猛地有四五人一掌拍在桌子上,哗啦桌子粉碎,碗碟齐飞,暴声喝道:“大爷门在此喝酒谁敢扫兴?”
    楼下轻笑一声,道:“你自喝酒,我自找人,干你们个屁事!”
    醉汉张口哈哈狂笑,道:“我们倒霉,天下还有比我们更倒霉之人。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楼下冷笑一声,道:“我阴宫病二娘已不准备点倒为止了,你们别下来,老娘要找的只是那位青年朋友。”
    五个醉汉暴喝一声,道:“管你是大娘二娘,大爷们宰了你这臭女人!”
    他们一齐奔向楼门,向下一望,陡地狂退而回,大叫道:“是那个坐轿于的恶婆子!”
    这一惊把他们的酒意也吓退了七成,脸色泛白,呆在当场。
    其中一个老人接口道:“既知是她,就别下去,留着这条性命偿债吧!”
    楼下传来阴阴的冷笑,道:“亏你们还识相,二娘不与你们计较!但那位青年朋友可不是像你们那种人啊!为何也不敢现身一见?”
    从洛神楼的窗口望去,洛水悠悠,河中笛声隐约可闻,轻愁尤怨中略显凄凉!
    数十个醉汉,无人敢以正眼的望望窗外洛水,包括那僧道俗丐一桌六人在内,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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