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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它的功用,她一天总免不了要接上几通奇怪的电话,让她不由得对他起了疑心。
“那就什么都别说,我们还有时间,我不急着要你回答,你也用不着那么快下决定。”见她又要开口,他连忙阻止她,“不,什么都别再说了!”
听着他的心音,红茵竟也无语了,她没有办法想像他离开自己之后,她要怎么办?也不愿去想,只是闭着眼,小心的不让清泪落上他的胸膛。
她应该把握这一刻的,就算以后没有结果,至少这相拥而眠的一夜也足够回味多时了。
“醒醒!都七点四十五分了!伯优,快点起来了!”红茵飞快的着装,不忘喊叶伯优起床。
但是床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她跑进厨房,放好煎锅,在上头打了两颗蛋,并在空余的位置摆上火腿片。
“天啊!”往房里看了一眼,她不禁呻吟出声。
谁想得到叶伯优会是个爱赖床的人,任她在旁边叫唤了许久,就是不见他有起床的意思,他甚至连翻个身都没有。
她简直快急疯了,她得先将早餐弄好,赶在没塞车之前上路,否则一旦迟了,肯定要被堵在车阵里被逼疯。
也许是太紧张了,连一向熟练的翻蛋技巧竟然破功了,好好的蛋居然被她弄得跟火腿黏在一起,想将两个分开;没想到却越弄越糟,成了活生生……,不,是“死翘翘”的火腿蛋。
“伯优……”她一边忙着将食物分开,一边不忘低喃他的名字,好不容易将东西弄上了桌,却发现烤面包机没插电,手忙脚乱的将插头插上,按下键,但是房里那头大懒猪……她真不知道要拿他怎么办?
她取出橱柜里的杯子倒进鲜|乳,先喝了一口顺顺气,然后再走回房内,洗洗手后将宜幸而交代她每日一定要抹上的保养品涂在脸上,也不管自己的程序是不是有弄错的地方。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床上那个仍停留在梦乡的男子,如果眼睛能发出声音,现在也许已经叫翻天了。
正当她做完最后一道手续,欲盖上最后一瓶保养|乳液时,他突然说话了,“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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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茵的手险些握不住瓶子,整个人差点跳了起来。“喝!”
叶伯优从床上坐了起来,和红茵想像的一样,他完全不需要经过睡醒的浑沌便可以直接清醒。他走到她身边,全身只着一条内裤,自在得就像在自己家里,红茵不免难过的想他一定习惯以这样的装扮出现在女人的屋内吧。
“你……你……起来了。”她努力使自己的眼光不去看他的下半身,要自己直视他的眼,不过她发现那是个不怎么好的主意。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今天虽然不是星期天,不过正好遇上了某个伟人的诞生,照理说应该是不必上班的,还是你有其他的约会要赴?”
他的话像一颗石子,“咚”的一声投进了她的脑子,渐渐在她脑海形成涟漪,越扩越大,她的脸逐渐转红,全身的血液几乎都聚集在颈部以上。
“我……”她试着想出一个好理由,抹去她忘了今天是假日的事实,不过最后她还是决定放弃。“我一睁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老板,当然……”
本以为他会嘲笑自己的迷糊;没想到他却只是耸耸肩像是了解了,然后问也不问便走进了浴室。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惊醒了呆在原地的红茵,她这才慢吞吞的走出卧房。
弄好三明治,配着鲜奶才吃没几口他便出来了,穿着和昨日一样的衣服,只不过上身的衬衫扣子没有一个是扣起来的。他在她的对面坐下,望了她一眼,拿起她准备好的三明治吃了起来。
也许是她吃东西的速度太慢,红茵只不过咬了两口,他两三下就吃光了,红茵只得放下手里的三明治再做一份。
“再一份够不够?”她放下火腿和蛋回头问道,却看到他拿起自己咬了两口的三明治吃了起来。
“做你自己的就行了。”
好像她帮他做早餐是天经地义的事,红茵心里有些不平衡,不自主的又想到以往他身边的女人也常做早餐给他吃吧!否则他怎么会把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
“你今天要去哪里吗?”
“没有。”她心底燃起小小的火花,希望能和他在一起的渴望是那么强烈,连她自己都没注意便脱口而出了。
“哦!”他饮尽了鲜|乳,将杯子放下。“我待会要回公司,你就待在这儿等我,我忙完会来这里。”
“你要到公司去?”
“有些事还没处理完,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我和你一起去。”她立刻熄了炉火,准备跟他一起到公司。
这几天她在公司里活像只花瓶,余诗萤的阻挠让她一直不得其门而入,今天正好是休假,她相信只要一天的时间,她便能完全掌握一切,以后余小姐冷嘲热讽的说她不懂,她多少也可以有些底子。
“我说过,你留在这儿,哪里也不用去。”叶伯优用纸巾抹抹手,开始整理起自己的衣着。
“为什么?我是你的秘书,以前我不也是跟你一起加班,再说——”
“我说不必!”他似乎已经习惯打断她话。“我可以处理。”
他变得有些恼怒,红茵只觉得莫名其妙,难道……
“余小姐也会去吗?”这或许是唯一的原因,他已经找好了人帮他,也许她这一去刚好会破坏他的好事,是她太笨看不清状况。
“这一阵子的确都是她在替我处理一切。”可是他并没有打算也要余诗萤去陪他加班,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
“我明白了。”红茵木然的说道。
她别过脸走到客厅,拿起摇控器就要打开电视。
“你不吃了?”
“没关系,我现在不饿。”
再怎么笨的人也看得出她在生气,不过他的恼火并不下于她。“我不喜欢你这样,你想一天到晚的跟着我,这只会加速我对你的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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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你。”她仍不太搭理他。
“你想绑住我,但是另一方面又暗示我得给你一个明确的答案,你的手段未免太幼稚了!”
“为什么你老是这样误会我?我不过是……”她气得无法再说下去。
“为什么不把话说完?我找不出理由吗?像你这种小把戏我并非浑然不觉,我不想我的员工因为私人因素随便进出公司,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不变,并不会因为你有任何特殊的理由就可以任意而为。”
“我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你根本不可理喻!你以为我是因为你才去,那以前呢?之前你为什么没想过这一点!”
“现在你提醒我了。”他颇具深意的望着她,然后就要走出公寓。
“你给我的提示更多。”她低语。
叶伯优听见了她的喃喃自语,但却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不过他还是绝然的离开了。重重的大门一关上,红茵仿佛散尽了所有的力气,颓然的倒进沙发里。
他终究和自己是不一样的,他对她有着先入为主的观念,就算她用尽所有的方法也无法使他改观。
既然这样,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叶伯优心浮气躁的赶到公司,昨天在这儿加了一天的班,结果心头的恶兆还是应验了,等他忙完再回到红茵那儿,她早已不知去向了,害得他像只无头苍蝇般将车直接开上高速公路,打算到台中将她揪出来。不过这主意还是在上了高速公路后给打消了,下了交流道准备回台北;没想到居然碰上了假期后的必然现象,一路堵车堵回台北。他在凌晨三点左右来到她的住处时,依然不见她那辆红色奥斯汀的影子,她竟然一夜未归!
好不容易回到了家,第二天一醒来却发生了一件他从未做过的事,他竟然破天荒的睡过了头,以往就算不用闹钟,他的生理时钟还是会固定在早上八占叫他起床的;没想到他居然也会出现睡过头的情况。
他焦虑的看着电梯里显示楼层的灯号,急着想看看红茵有没有来,但人都还没走到办公室,里头的叫嚷却先让他得到了答案。
“韩红茵!我要你找的资料到底找到了没?”
他先是一阵心安,但不到一秒,前一天所受的闷气立刻像烟雾弹般毫无示警的炸了开来。
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一进办公室,映进他眼帘的却是满目疮痍。
纸张、文具凌乱不堪的落在地上或是被扔在桌上,办公室里乱得不像样,不知情的人或许还会以为里头遭了小偷,乱七八糟的一幕使他原本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蒙上了一层阴影。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的声音显然吓着了在场的两个人,红茵首先别过头去,这动作无亦是火上加油,正当他要发作时,余诗萤迎了上来。
“叶总,你得评评理。不是我要说韩秘书,这个办公室简直乱得比猪窝还不如,我一早来公司,想找出你要我准备的文件,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连韩秘书一来我请她帮忙找,你看看已都已经快十一点了,连她自己都找不到。现在所有的工作几乎都是我在帮忙做的,她在这里没事做也得好好将环境整理一下,像这样子要是有人来拜访你,像什么话啊!”
余诗萤尖锐刻薄的言词一字一句都让叶伯优的脑神经像是被扯紧了似的,他不是不知道情况,昨天休假,公司里就只有他和楼下电脑室的人员留守,进出这里的人只有他,如果他没记错,这不可能是余小姐一来就这样,很显然是余诗萤想嫁祸给红茵,但是他却不动声色地等着红茵为自己解释。
不过红茵什么也不说,只顾着捡拾一地的文件,怎么也不肯为自己辩驳。如果她肯说一字半句,他绝对是站在她那边的,再说昨天她也知道自己来过这儿,不可能会将这一切与她联想在一块,他知道她是无辜的。
“叶总,你倒是说说啊!”余诗萤惟恐天下不乱的分贝嗓音娇嗔道,但马上又变了个音,转身看向红茵,“你看!叶总被你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门口聚集了不少观众,大家都等着叶伯优做裁示。
“这些花是怎么回事?”他先不管余诗萤的挑拨,指着散落一地的花问道。
“那你得问韩小姐!我也不晓得,这明明是办公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明知故犯的让这里出现这些不该有的东西。”余诗萤抢着回答。
“韩秘书,你说呢?”叶伯优沉着声音问。
红茵停下手边的动作,愣了大约三秒。“我不知道,这是人家送的。”
她的声音平平的,就像以前和他说话时一样。
“可是是你签收的,这总没错吧?”余诗萤以为自己完全掌控了局面,更为此沾沾自喜,用着审问犯人的语气逼问道。
“没错。”韩红茵坦然的承认让叶伯优的眼蒙上了杀气,有人送花给她,而她居然敢签收!
“余小姐,你现在文件都找到了吗?”他冷冷的问。
余诗萤被他的问话吓了一跳,“那得问韩秘书啊!这里又不是我的办公室,再说——”
“够了!既然不是你的办公室,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许踏进这里半步,毕竟这里是我办公的地方,我不希望经常有人进出,这点你应该明白。”他面无表情的说。
“是、是,我当然明白。”虽然叶伯优是这么说,但是她偏偏就有能力可以把他的话“暖昧化”,硬是扯着嗓子装出娇滴滴的声音答是。
“你们两个赶快把文件找出来,我有话要跟韩秘书谈。”
一听到这儿,余诗萤的笑容更是扩大了几分。
谈?不就是谈开除的事吗?像这种情况任谁看了都会生气,叶伯优笃定是会把韩红茵开除的,她今天可真是走运了,恰好遇上了叶伯优早上不在,才给了她机会,经过她这么一搅和,办公室果真如她所要的紊乱,这下她可以回去好好笑上个把钟头了。
一想到这里,她动作就更快了,假装找到事先放在柜子里的文件,高声喊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没想到还是给我找到了,韩秘书,你啊……”她摇摇头,一副认为韩红茵很没用的样子。“算了,既然找到了我就去忙了。叶总,你和韩小姐谈吧!”
“把门关上。”叶伯优命令道。
“是,我知道。”
撒泼的余诗萤终于走了,而且还带上了门,在这隔音效果优良的办公室内只剩下红茵背对着怒气冲天的叶伯优。
“你打算怎么解释?”
“没什么好说的。”她手边的工作还是没停,很快的,四分之一的区域已经被她整理出来了。
叶伯优瞥见了她的神情,像是看出了什么。
“你以为这一团乱是我弄出来的?”
“我什么都没说。”事实上她一早来到办公室就变成那样了,余诗萤比她早到,更有可能是始作俑者,但是谁做的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但是你不能否认你想过,你知道我昨天来过这儿。”
“我的思想不必向你报告。”他急着想否认不是他,可见他知道这不是她做的,那为什么刚才大家都在的时候他不为自己澄清?他明明看见了一切,如果他有那么一点在乎她,为什么还任着余诗萤在这里大肆咆哮,对她责备谩骂?
“那你为什么不说是余诗萤做的?你为什么都不解释?”
“那你呢?我以为……”不可否认的,她曾一度以为这是他故意使出来污辱自己的手段,毕竟昨日的分手并不怎么愉快,但她终究还是抹去了那个想法,只因她相信他不是那种人,不过……他还是没有自己想像得好。
“你以为什么!”他对她吼了起来,“很好,这就是你对我的认识!”
他像只喷着气的公牛盲目的在办公室里绕圈圈,然后他突然粗声粗气的问道:“你昨天到哪里去了?”
“你有必要知道吗?”
“我要知道!”让他像疯子一样在路上浪费了半天的时间,难道他连她去哪里都没有权利知道吗?
昨天她将所有的行李运至依依的住处,虽然依依不在,但她有依依的钥匙,便在那儿等了依依一整天,直到半夜两、三点,依依才回家,不过当时她已经睡着了。
“你到台中去了?”他迫切的想得到答案,干脆就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这跟你没关系!”
“你的一切都跟我有关系。”
“错了!以前不会,从现在起所有的一切还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红茵一边整理着东西,一边回答他。
“停下来!我要和你说清楚,你别想蒙混过去!”他同手去拉蹲在地上的她。
红茵甩开他的手,心中的委屈威胁着要爆发。“你以为你是谁?高兴就对我笑笑,不开心就马上变成另外一个人,我试着讨好你、接受你,但是你亲口对我说,教我别想绑住你的,现在又是谁想绑住谁?你嘲笑我对你的关心,我活该接受你的奚落,无话可说,但看看你现在的态度!我宁愿选一个真正爱我的人,而不是喜怒无常的你,你让我一点也不后悔没有选择你。”她继续低下身捡拾散落一地的花朵。
一支支的玫瑰在她手中聚集成把,她不顾花朵有刺,死命的握住花梗,心里的伤痛早使她忘却了皮肉的疼痛是什么感觉。
叶伯优奋力一抽,玫瑰花梗夹带着些许的血肉脱离了她的手掌。他狠狠地将花束向墙壁。
红茵忍住掌心传来的刺痛,惊愕的望向他。
“很好,这就是你的答案!”愤怒已然蒙蔽了他的眼,他气得口不择言。“不愧是跟了我许久的好秘书,也够聪明。还好你拒绝了,否则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回应你的投怀送抱。你真以为你有那个魅力可以迷住男人?女人上了床之后还不是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