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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哎呀,四弟呀,咱们只想换些粮食、金银珠宝、枪枝弹『药』的,这个凌南天妙计打胜仗,与咱们何干?再说,他的部队打了大胜仗,恐怕咱们就更难弄到他们的粮食什么的。咱们哪来的法码?”谭八腿武功高强,但是有勇无谋,大大咧咧的,哪有缪远志这个文化人想得那么多,搔搔后脑,又反问一句。
“大哥,凌南天这小子智勇双全,他就是一只小老虎,咱们可不能轻易放虎归山。现在,这小子手下精兵强将多的是。咱们这次不仅仅是要拿他们一些枪枝弹『药』、粮食、珠宝那么简单,且要收编他的队伍。只要得到这支队伍,咱们趁此『乱』世揭杆而起,将来何愁大事不成?如依此计,咱们再做一个凌雄,也是非常容易的事情。所以,咱们一定要挟持林依依不放手。这样一来,那个路洋也必会高度紧张。小弟瞧他对林依依爱死爱活的样子,就知道此事准成。只要大哥呆会对路洋说,你要纳林依依为妾,小弟估『摸』着,路洋为保林依依出去,肯定啥都会答应你。现在,凌南天不能动,凌家的队伍,是路洋在作主。咱们摆平路洋,什么事都好商量了。”缪远志贼眼一翻,忙低声劝说谭八腿,分析得很详细。
“路洋爱林依依?这………………怎么可能?那林依依可是凌雄的小妾呀?老子虽然是老光棍,可也不能纳人家的小妾为妻呀?这算什么?你让老子穿破鞋?我呸!”谭八腿愕然惊问,瞪圆了眼珠子,发怒了,唾了缪远志一口。
“大哥,别急呀!听小弟分析,别怒!哪哪哪,路洋这小子,年过三十,还没娶妻生子,他长相不俗,智勇双全,挺有名气的。大哥,你想想,这是为什么?小弟看,那路洋早就与林依依搭上了,只是凌雄蒙在故里罢了。大哥,按小弟之言办,准没错。现在,凌南天不能动,是路洋在作主。咱们得牢牢抓住这个机会,这可是咱们壮大势力的大好机会。大哥,真的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再说,林依依是大美人,有大美人不吃,不吃也是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啊!反正你又不是娶她当元配,演演戏而已。”缪远志被谭八腿如此一骂,慌神了,心头一阵焦急,赶紧又费口舌一番。
“那好吧,大哥答应你,咱们几兄弟就演出好戏来。哎呀,大哥自从被踢出戏班之后,都好久没演戏了。他娘的,戏路都忘了。”谭八腿『摸』『摸』后脑,略一思索,终于答应了缪远志的请求。
他又『摸』『摸』后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他的怒气也消了。
“哈哈哈哈…………………………”副寨主骆耿秋、胡继祥闻言,都大笑起来。
“那好,小弟去请路洋进来,领他去看望林依依、凌南天,然后,咱们与他谈条件。”缪远志见谭八腿答应了,真是心头高兴极了。
他道了一声,转身就走向破庙口,去找路洋。
他边走边想:老子没卸路洋几个人的枪是有目的的,如果呆会路洋与谭八腿发生冲突,路洋把谭八腿、骆耿秋、胡继祥几个人宰了,那么,老子就是芦苇寨唯一的寨主了。
然后,老子趁他们混战的时候,偷偷转移走凌南天与林依依,再与路洋谈条件。
那时候,路洋的枪子也打光了,就得乖乖地服从我的命令。接着,老子再把路洋的队伍吞了。
这芦苇寨就是当今世上最强大的土匪寨了。
收服路洋及其兵马之后,老子同时把小雅与谭『露』『露』娶了,到时洞房花烛夜,老子一男二女……………………哈哈哈……………先弄小雅好呢?还是先弄谭『露』『露』好?
哈哈哈……………………
爽!
爽死了!
缪远志想到此,乐得屁颠屁颠的,眼神有些『迷』,满脸通红,走起路来,都是浑身轻飘飘的。
只是,他的裤档越来越鼓。
“路兄,请!”他走出庙门,便请路洋入内。
路洋、小雅、猴子三人,并肩而入。
“这是我家寨主、也是我大哥谭八腿,谭门高手。这二位是我二哥、三哥骆耿秋与胡继祥,分别是天罗拳、地煞拳的高足。这位帅锅,便是凌家军中很有名气的悍将路洋…………”缪远志领着路洋三人进来,便分别给谭八腿、骆耿秋、胡继祥与路洋、猴子、小雅等人引见。
“哈哈,久闻路兄弟英挺帅气,智勇双全,愚兄佩服,今日一见,不幸荣幸。路兄弟,并这两位弟弟、妹妹,请上坐,喝会茶,然后谭某亲领几位兄弟、妹妹一起去看凌四夫人、凌三少爷。”谭八腿待缪远志介绍完毕, 便打个哈哈,站起身来,抱拳拱手相迎,还盛赞路洋一番。
“岂敢?岂敢?小弟徒有虚名,浪得虚名。倒是谭寨主英名传四方,小弟素来仰慕,今日一见,得已目睹寨主风采,路某实乃三生有幸。哦,二位寨主大哥好。”路洋恭谦一番,也说些客套话,便又向骆耿秋、胡继祥问好。
“哈哈哈……………………”听人说好话,总是舒服,谭八腿、骆耿秋、胡继祥闻言之后,都是仰天大笑,快乐无比。
热血篇 垂危
谭八腿、骆耿秋、胡继祥等人没有哄乐路洋,倒被路洋给哄乐了。
当然,路洋没被哄乐,也是有原因的。
他的心头紧张着林依依,只想尽快见到林依依,根本无心与谭八腿客套。
所以,谭八腿说得再好听,也不能让路洋心动。
“娘的,咋回事呀?大哥咋不会演戏了呢?就这几句话,他反被路洋哄得如此开心,难道我的计策不行?”缪远志见状,心里一阵滴沽,暗暗发愁了。
他只盼接下来的戏,谭八腿能演得好一点:娘的,别到时没弄到凌家军,没弄到凌南天的军火、粮食、金银珠宝,还白费心思了。
“谭寨主,请问我家四夫人呢?我家三少爷呢?请领我等看望他们一下,好吗?”小雅无心与这些匪徒客套,开门见山,不待见礼,便提出要见林依依、凌南天了。
“哎呀,好漂亮的小妹妹,人美心肠好,好好好,小妹妹如此牵挂四夫人、三少爷,我等佩服!佩服!这边请,呆会再喝茶。”谭八腿闻言,便抱拳拱手,称赞小雅一番,马上答应领小雅去看林依依与凌南天。
为了缪远志的计策,谭八腿也是昧着良心去讨好小雅,这本不是他的『性』格,但是,现在,他想从路洋等人手中弄到武器、粮食、弹『药』、金银珠宝、兵员等等。
众人便一起由破庙后门而出。
后门靠山,浓荫遮阳,很是阴凉。
这里搭建了一些木棚。
谭八腿领着路洋、小雅、猴子等人,走出后门之后,便来到一间大木棚里。
四周是参天大树,绿叶成荫,很是凉爽。
树丫上,挂着林依依的裙子,凌南天的衣服。
“谁帮我家四夫人换衣服的?这帮贼匪敢『乱』来?本姑娘宰了他们!”小雅眼尖,观察周边环境之时,发现了那些挂在树上的衣服是林依依母子的。
她双眸环视,这周边都是大汉。
在小雅的心目中,这些大汉怎么可以给林依依换衣服呢?这不是玷辱她家的四夫人吗?
但是,小雅一时间也不敢吭声,只想先见到林依依再说,她只是心里面在想着这件事。
大木棚里外站着两名赤膊持刀的大汉,里面摆放着两张大木板,两张大木板下面垫着石块。
这就算是木板床了。
这个芦苇寨似乎是新建不久的,很穷,很简陋,没几杆破枪,也没多少人,更没有多少钱粮。
所以,谭八腿等人救下凌南天、林依依之后,便想从凌南天的身上弄些钱粮、武器、兵员来。
言归正传。
其中一张大木板上躺着林依依,另一张大木板上躺着凌南天。两张木板床,并头而放。
也就是说,林依依母子虽然分别躺在不同的木板上。
但是,她母子俩是并肩而睡的。
林依依的身旁还有张木登,很粗糙的,坐着一名老『妇』人,年约五十岁左右,似乎是这芦苇寨的仆人吧。
除此之外,便无他物了。
有些水壶、木碗,则是放在地上。
林依依湿衣已换,换成了粗布衣衫,披头散发,俏脸很是苍白,毫无血『色』,侧身而卧,气息微弱。
路洋等人走近前来,可见林依依背部伤口血红一片,仍有血水渗出,可能里面敷着草『药』,背部鼓鼓的,散发着一股『药』味。
凌南天则是打着赤膊,裤子也已换过,也是侧卧而躺,长长的头发很凌『乱』,脸『色』很苍白,容颜很憔悴,胡子又拉拉磋磋的。
他的前胸后肩都敷着草『药』。
那里应该就是枪伤的伤口了,也是有血渗出。
因为这处山寨并无郎中、大夫,无法为林依依、凌南天取出身体里的子弹。
因为凌南天、林依依跳湖游水之时,又中了枪,流了不少血,被渔网捞起来后,缪远志及他的两名部下汉子,只是简单地撕下衣袖,绑住他们的伤口,但是,仍然是止不住血的,送他们回山寨,也是需要剩船走一段水路。
所以,林依依母子失血过多,伤口渗水,也被感染了,发炎了,中枪之时,身体失去抗寒能力,又着凉了。
母子俩发烧了,但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脸『色』都很苍白。
小雅望望那名老『妇』女,暗道:可能是这位老『妇』给我家四夫人换的衣服吧?
“三少爷…………………呜呜呜…………………”路洋看到林依依俏脸毫无血『色』,心头疼痛无比,真想把林依依搂入怀中,好好抚慰一把,可他当着众人的面,却不敢靠近林依依,只能抱起凌南天,泣不成声地呼唤凌南天。
“娘的,这缪远志咋回事呀?观人察事这么没眼光。路洋哪会爱林依依呀?路洋若爱林依依爱得死去活来,哪会一进门就不看林依依一眼?反而抱着凌南天痛哭?”谭八腿见此状,误会缪远志说谎了,便狠狠地瞪了缪远志一眼。
他是粗人,也是豪爽豁达之人,虽然也想劫些钱粮,可是,内心里真的不想做缪远志那个计策中的那么卑鄙无耻的事情。
“娘的,路洋的神志怎么又清醒了?”缪远志被谭八腿瞪了一眼,心头慌了,暗器路洋一番。
他急伸手拉拉谭八腿的臂膊,又指了指门口,示意谭八腿随他出去说会话。
谭八腿又瞪了缪远志一眼,却也只得随他出去说话。
骆耿秋、胡继祥不明所以,便各自伸手『摸』向腰间,准备掏枪,只待谭八腿与缪远志商量好了之后,一声令下,马上就用枪指向路洋等人。
“三少爷,俺门一定为你报仇。呜呜呜………………”猴子则是跪在凌南天跟前,眼望凌南天的惨状,哭天抹泪的。
“四夫人…………………呜呜呜…………………”小雅一见林依依如此惨状,也是落泪如雨,附身搂起林依依,泣不成声地呼唤。
热血篇 一招打残两寨主
“哎呀……………………”
晕厥中的凌南天痛醒过来,声音弱弱地叫喊了一声,背部的血水又渗出来,沿背心滑落,染红了路洋身前的衣衫。
因为路洋扶起凌南天的时候,让凌南天的身体晃动了一下。凌南天惊叫一声,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他望望眼前的猴子,惊喜交集却也不解地道:“猴子……………你………………你们………………我这是在哪里呀?”
他再回头,抬眼望望路洋,发现自己在路洋的怀中,不由激动起来,身体也随之颤抖起来。
晕厥多时,他根本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但是,见到亲人来了,又是何等的激动!
“娘…………娘…………我娘伤势如何?她还没醒来?哎呀,她脸『色』太苍白了………………”凌南天醒过来,就象一个小婴孩,醒来就呼唤母亲。
“小雅,我娘怎么样啦?快告诉我…………………”他再侧目而视,看到小雅也在扶着他的母亲,便又颤声呼唤林依依,不见林依依回声,便骇然惊问小雅。
他此时脑子里才浮现起昨夜的惊险事情来:凌霸天乔装蒙面劫匪,领一帮人来谋害自己母子,游氏兄弟反水………………
惨剧一幕幕,更让人心寒的,竟然是兄弟相残。
凌南天倏然间,又是一阵泪下。
“哈哈哈………………三少爷,你醒了?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失踪了一天一夜,吓死俺们了。弟兄们都甚是牵挂你。三少爷,你知道吗?你设下的妙计,又让俺门打了大胜仗,我等兄弟们,可是一夜连夺三城啊!三少爷,昨夜一战,我们真的是扬名天下了。你说得没错!猴子就是服你,你真是神算子呀!怎么样,你伤口疼吗?饿吗?哎呀,你的额头好烫!”猴子见凌南天睁开眼睛,也是又惊又喜,破涕而笑。
他怀着激动无限的心情,连珠炮般似的,把一系列好消息告诉了凌南天。
他又伸手一探凌南天的额头,感觉很烫,真的是发高烧。
“哦?好!好啊!咱们在哪?我要见弟兄们,我要和弟兄们说说话,我们还要一鼓作气,打到济南去…………………哦,快让军医过来,为我娘治伤,快!”凌南天闻言,眼睛澄亮,心情稍好些了,又有精神了,心头又有劲儿了。
“是很烫…………气息很弱!骆寨主,我等告辞了,我等必须尽快护送夫人、公子出去找军医取弹片,否则,他们会死人的。”小雅闻猴子一言,急也伸手去探林依依的额头,不见林依依象凌南天这样醒来,又伸指去探她的鼻息。
然后,她抬起泪眼,急向骆耿秋提出请求:放他们走。
“对对对,骆寨主,你们相救我家三少爷之命,大恩大德,路某往后自当言谢,告辞了。”路洋瞟了林依依一眼,见她仍然深度晕厥之中,不由忧心忡忡,也急急接过话茬儿,向骆耿秋告辞,言罢,便抱起凌南天要走。
小雅也抱起了林依依。
“骆寨主?这是山寨?微山湖里的山寨?哦,路洋,我家的那班卫士呢?死伤多少人?是他们告诉你来此接我的吗?”凌南天喃喃自语,脑际间又回想起了自己与母亲跳水又中枪再沉湖的情况,蓦然间,哀伤又占据了他的心头。
“且慢!”骆耿秋、胡继祥也是直肠子的人,又见谭八腿与缪远志没回来,不敢作主,加之此前缪远志曾向他俩并谭八腿献过『奸』计:是要拿林依依、凌南天与路洋换钱粮武器和兵马的,此时忽见路洋、小雅各抱起伤者要走,不免焦急。
他们都是粗人,声音很大,又生怕拦不住路洋,倏然拔枪出来,分别指向路洋与小雅。
“你们……………………想干什么?劫持人质?你们不是义薄云天救人的吗?你们不是英雄好汉吗?怎么会不让我们领着自己受伤的亲人走?”小雅俏脸立时失『色』,颤声惊问。
路洋心头大震,他的眼睛霎时间瞪大瞪圆,冒出怒火来了。他蓦然明白情况有变了。
他此时更是心系林依依的安全。
但是,他此时心系林依依的安全,与之前的心系林依依,那是完全的两码事,精神状态也不一样。
之前,他是误以为林依依中枪沉湖死了。
现在,他毕竟见到了林依依。
虽然,他在小雅目光的『逼』视下,在猴子面前,不敢呼唤林依依,不敢搂抱林依依。
但是,他心里却已想到要尽快带林依依母子离开山寨,去济宁找大部队、找军医,尽快为林依依母子取出身体里的弹片,救治他们要紧。
他只要是呆在林依依的身边,他就有精神,他就有力量,他就心满意足,哪怕是永远不向林依依表白,哪怕是打一辈子光棍,只要能呆在林依依身边就行。
路洋是痴情的虎汉,一旦头脑清醒,便又是一匹狼。
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