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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凌南天初闻游言丰之言,已是大奇,暗道大哥怎么派人来了呢?既然是大哥的部队,怎么由东往西而来,而不是由西往东而来?
此时听刘叶英一言,他犹如大梦初醒,急应声而去,找来贺喜、铁牛、洪武、赵狗娃等人,命他们先观察情况,先别开枪。
“报告,三少爷,是自己人!我看清了他们的军衣的标志。对方的马队,约有两百多人,还有三辆马车。”猴子此时又纵跃回来,向凌南天汇报。
“好!猴子,很夜了,你歇息一会,明儿一早,咱们就开拔,离开徐州城外北上。你让洪武、铁牛、贺喜、狗娃几个人,派些岗哨,其他弟兄可以去休息了。”凌南天点了点头,吩猴子去找洪武等人,安排了一事情。
“是!”猴子向凌南天敬个礼,跑开了。
马队驰骋而来,由远而近。
夜深人静的,无人阻拦,马队跑得很快。
这队人马由东往北,又由北往西,来到了西门外。
“弟兄们,别开枪,我是路洋。”为首之人,远远便向凌南天部挥手大喊,以防凌南天部打冷枪、打黑枪。
马队到了不同的城门外,便换了一个声音呼喊了。
来人是一大队人马,他们的中央,夹着三辆马车,为首之人高声喊叫,听声辨人,果真是路洋回来了。
“娘……娘……娘……呜……”凌南天闻声,知道娘亲来了,一跃起身,飞奔向路洋的马队。
他泣不成声地大喊,又是一阵泪如雨下。
确实是路洋、巫志海、小雅在凌霸天的警卫连的护送下,由青岛接来了林依依。
其实,他们前几天就到了徐州附近,可是因为徐州大战,他们难以通过这道封锁线。
警卫连长游言丰,随身携带着电台,一路上都有与凌霸天、刘叶英有联系的。
因为凌霸天要看的密码电报,须先经刘叶英之手。
所以,凌家卫队路洋等人知道凌氏兄弟重逢了,也知道今夜凌南天奇袭徐州外围的西北军,解了徐州之围。
他们和林依依都很担心凌南天了,生怕凌南天负伤或是有什么不测。
他们的心,时刻都系到了凌南天的身上。
战火一停,敌军一退。
他们便通过电台,联系了凌霸天部人马,了解情况之后,便马不停蹄地由东往西而来,急着与凌南天会合。
“林依依真来了!唉,凌南天真是一个大孩子。这么大的一个人了,看到娘亲,竟如一个小孩一样。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人,就是不一样,挺娇气的。”刘叶英一怔,望向凌南天的背影,也望向那辆马车,呢喃低语,颇为感慨。
“怎么我就不娇气呢?我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呀?我爹、我叔父都是将军级人物啊!”刘叶英忽而又对比一下自己,不由又哑然失笑。
马队看到凌南天奔来,便骤然而停。
三辆马车的中间那辆马车,驾车的是巫志海。
他勒马停下,从马车上跳下来,又掀开马车的帘子。
林依依掀帘而出,在小雅的搀扶下,款款走下车来。
火光中,她雍容华贵,国『色』天香,仍然美貌青春。
“好漂亮的女人。她人到中年,还这么漂亮,真是天生丽质!如果我到四十岁,也能象她一样漂亮,那该多好啊!”刘叶英缓步靠近过来,透过火光,仔细打量林依依,心头暗暗赞叹她的容貌保养如此之好。
“报告刘主任!游言丰前来报到!”警卫连长游言丰下马,跑到刘叶英跟前,向她敬礼。
从军篇 讨好
“一路上可好?没遇到什么情况吧?”刘叶英还敬一个军礼,低声问游言丰,很是关注林依依一行的情况。
“报告刘主任,一路上都好!凌四夫人健康安全!”游言丰立正,毕恭毕敬地答话。
“那好!你去吧,与你弟弟游言志聚一下。辛苦你了。哦,你给凌霸天发个电报,告诉他,凌家的四夫人已到徐州西门外,正与凌南天相见。”刘叶英不想与他多答话,观察凌南天母子要紧。
她吩咐游言丰一声,便走向凌南天、林依依。
她还想着与林依依见个面呢。
“是!”游言丰再向她敬个礼,转身去找他的弟弟去了。
“娘……娘……呜呜……”凌南天象小孩一样欢呼,又哽咽哭泣,张开双臂,扑向母亲的怀抱。
终于见到了久别的母亲了。
凌南天的心一阵阵悸动,失声而泣,泪如雨下。
他就算到了八十岁,也还是林依依的儿子。
儿子见到娘亲,就是找到了怀抱,可以哭诉一切苦闷,可以在母亲的怀抱中,感受久违的温馨。
凌南天从小到大,都是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长大的,直到去年,才在冯毅父女的陪同下,出国留学的。
此前,他并无远离过母亲。
而离开母亲的日子里,家遭巨变,凌南天也几度徘徊于死亡的边缘。
“天儿……天儿……呜呜……娘不在你身边,苦了你了……呜呜……”林依依从马车上跳下来,分开小雅,也是张开双臂,一把抱住凌南天,忍不住也是一阵痛哭。
母子别离一年多,又逢家中巨变,各自的心情可以想象,是如何的难过,又是如何的沉重。
娘儿俩抱头痛哭。
小雅掏出汗帕,怔怔地站在林依依娘儿旁,情不自禁也是一阵泪下。
“三少爷真可怜!”赵狗娃喃喃自语,也是一阵泪下。
“四夫人回来,咱们就有主心骨了。”铁牛一阵激动,倏然落泪。
他们俩人走向路洋、巫志海。
“兄弟,恭喜你们俩人当大官了。”路洋看到狗娃、铁牛,激动万分,颤声打趣,却是满脸泪水。
他已经知狗娃、铁牛都当上团长的情况了。
这两人,原本是自己的部下,可他们俩人跟着凌南天半个多月,都已当上团长了,军衔比自己都高了,恐怕自己以后都得听狗娃与铁牛的号令了。
世事无常,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路洋一时间又感慨万分。
“路大哥,冯老副官不幸战死了,你回来就好,我们就等着你回来,咱们一起好替冯老副官报仇啊!”狗娃泣不成声,提起冯毅之死,抱头哭泣,蹲在地上。
“兄弟,从今往后,咱们再也不分开了。咱们一起冲锋陷阵,杀马彪,诛胡三迪,宰了石友三。”路洋扶起狗娃,声泪俱下,难过异常,又握握拳头,泣声发誓。
“嗯!”狗娃、铁牛含泪点头,用力地点头,然后,又走向巫志海,与之见礼。
“娘……见到你就好。你……身体好吗?韩复榘没有为难你吧?”凌南天忽听母亲一声哀号,急急率先止住哭声,任是心里再疼再酸,也不敢哭了。
他怕自己的哭声,会剌伤母亲的心。
尽管他知道母亲了解家中巨变之事,但是,他也不敢于此时在母亲面前提家破人亡之事。
他急急松开母亲,移开话题。
“天儿,娘很好!来来来,让娘亲好好地看看你。一年多不见了,你……瘦了……黑了……不过,孩子,娘亲很高兴,你很坚强,在这种情况下,你还能独立拉起一支队伍。这段日子,娘亲很担心你,怕你熬不下去,可是娘亲又无法越过重重硝烟、多处战火来找你。苍天有眼啊,竟然没想到咱们母儿还能重逢。唉,以前,娘亲错了,娘亲应该让你早点从军才对的。娘亲太天真了,从未想过家庭会有变故的。幸好,我儿聪明,劫后重生,意志坚强,还能拉起这么一支队伍。好好好,天儿不哭,不哭!娘也不哭!”林依依推开凌南天几步,伸出双手,拉着凌南天的双臂。
林依依流着泪水,上下打量凌南天,认真察看凌南天。
泪光中,她双眸由头到脚,很认真很细致地看着凌南天的全身上下,生怕凌南天伤着了。
因为她知道,凌南天历经了数场战火烽烟。
哪怕是凌南天擦破了一点皮,林依依也会心疼的。
此时的凌南天,已没半点执绔气息,衣衫破烂,蓬头垢面,胡子拉磋,满脸泪水。
长发与胡子,都遮盖了他那张俊雅标致的脸。
他破旧的军衣上,沾满了血水,浑身殷红。
他腰间别一双“盒子炮”,斜挂着长马刀,瘦了,黑了,少了几分俊雅,多了几分英气与粗豪。
林依依松开凌南天的双臂,伸手抚弄了一下凌南天的长发,再捏捏他的下巴,感觉他的下巴变尖了。
她深情地道,珠泪滚滚。
她哽着说不下去了。
她伸手为凌南天抹去泪水,自己却忍不住落泪。
家里的事情,她都听路洋说过了。
她能想象得到,这阵子,她的爱子凌南天所受的苦,凌南天心头的疼,凌南天所承受的生命之重。
“伯母好!一路辛苦了。”刘叶英看准时机,走了过来,站在凌南天身旁,主动向林依依问安。
她感觉她的脸很烫很热,芳心跳得很厉害。
那怦怦狂跳之声,连她自己也听得到了。
她敢爱敢恨,可是又太过主动了。
至于为何这么主动,她也是身不由己,情难以自控,总感觉这就是一个机会。
“这是……”林依依一怔,抹抹泪水,指指刘叶英,又问凌南天,很是惊讶。
从军篇 亲近
林依依没有想到凌南天的军中会有这么一位美丽的姑娘出现,而且刘叶英还是站在凌南天身旁,与凌南天靠得很近,长得也与凌南天很般配。
刘叶英一身戎装,英姿飒爽。
林依依误以为刘叶英是凌南天的女朋友了。
她知道爱子身边从不会少了漂亮女人的。
但是,林依依没有想到凌家家破人亡之后,凌南天又是戎马倥偬,却依然有美人相伴。
“哦,这是我大哥的部下,少校情报官刘叶英,也是我大哥的顶头上峰刘义刘将军的侄女。是她,今夜助我打跑了徐州外围之敌的,也是她帮我弄来了10门重炮、15挺马克沁重机枪、50挺轻机枪。娘,你看看,现在我的部队,装备挺好的,多数是骑兵,光马匹就有800多匹。连狗娃、铁牛都当上团长了。娘,孩儿让您惊讶吧?哈哈!”凌南天抹抹泪水,急急向母亲解释,也向母亲汇报自己部队的情况。
他还把功劳的光环送给了刘叶英。
此时的他,已学会了谦虚谨慎。
但是,说起自己部队的实力时,他又情不自禁地得意起来,满脸洋溢着骄傲与自豪,列举起一系列的数据来论证自己所执掌的这支部队的实力。
他于泪光中泛笑,爽爽朗朗的,精神状态很好。
“哦,原来是这样呀。哦,刘姑娘,你好!谢谢你帮助了南天。谢谢!”林依依闻言,似乎对凌南天的部队不感兴趣,也这才明白自己误会刘叶英的身份了。
她恍然大悟,点了点头,便向刘叶英伸出手。
她要和刘叶英握手。
可这样握手,那就是与外人相见了。
这变成了一种礼仪,一份客套了。
因为,林依依忽然想到自己的儿子凌南天已是落难之人,难配刘叶英的高贵身份,而凌南天对刘叶英似乎也不亲热,凌南天介绍刘叶英时介绍得很客气、很客套。
这种场面话,作为凌家四夫人的林依依,以前听得多了。
此时此刻,她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而且,林依依了解自己的儿子,往常,凌南天身边若是有美人相伴,一见到母亲,他肯定会搂着美人过来相见的。
可今夜,凌南天不一样,他不仅没搂着刘叶英,而且,他连刘叶英的手也没牵。
可见,凌南天与刘叶英非情侣关系了。
女孩子是很敏感的。
“伯母,不客气。南天为我军建功立业,明儿一早,我还会向我叔父说明情况,提议南天所部编入国军。我相信,以南天的军事奇才,他一定会受到重用的。伯母,恭喜你,培养出这么好的人才。”刘叶英见林依依对自己的语气忽然客气起来,不由一阵心急心焦。
好在,她也生着一张巧嘴,能说会道,见多识广,『性』格干练,脑子反应极快。
她生怕往后林依依会疏远自己。
她也伸手握住了林依依的手,便急急表现自己的能力,还抬出自己的身份,好让自己得到林依依的肯定,加重自己在她心中的法码。
此时,她的心思不仅仅是爱慕凌南天,而且是想要嫁给凌南天了。
她不是一般的女子,而是一名少校军官,也曾是大家闺秀,念过私塾,上过大学,知道男方的母亲将会在自己的婚姻中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所以,她要讨好林依依。
“呵呵,好!谢谢。让霸天、南天兄弟俩同在军中为官,各领兵马!我想,有你的支持,凌家报仇雪耻之日就不会远了。”林依依听了此话,心头自然高兴,竟然破涕而笑,宛若一个小女孩似的。
她又伸出一手,双手紧握着刘叶英的手,心头盈生了对刘叶英的感激之情。
她果然对刘叶英亲近了许多。
站在林依依身旁的凌南天,耳听刘叶英之言,一阵脸红耳赤,心跳加剧。
他没想到刘叶英对自己会这么主动,这倒让他有些束手无策了。
他双手摆弄衣服,双手抚抚胡子,拂拭一下长长的头发,然后,双手都不知道如何摆放了。
他满脸的窘态,有些不知所措了。
此时此刻的凌南天,就象一个仿似初听男生表白的小女孩,羞羞答答的,很是害臊。
“三少爷真是神人也!他都落难了,还能得到女孩子的欢心,而且喜欢他的,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刘叶英挺好的,美女来的呀!三少爷真是好福气!”一旁的小雅,不时瞧瞧凌南天,又不时瞧瞧刘叶英,心里滴沽着。
她忽而又想:怎么路洋这贼人总是不理我呀?我也很漂亮呀,这贱男人,那么不识趣!哎,要是路洋象三少爷那样懂风月,就好了。
这一刻,她好羡慕凌南天哦。
“伯母客气了。我与南天,同在一个部队共事,我肯定要与他共进共退。凌家的仇,便是我的仇。明天,我还要陪着南天,奔袭济宁,去抓石友三。”刘叶英见状,心头也很高兴,很激动,俏脸泛红,热泪盈眶。
她想想自己一番苦心,还是获得了些许回报。
如此下去,自己与凌南天婚事就要成了。
林依依张嘴欲语。
“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得………………”
便在此时,后山小路一阵马蹄声传来。
“弟兄们,警戒!”贺喜、洪武、铁牛、赵狗娃本是都走近了林依依身边,目睹她『迷』人的风采,也想向她问好。
忽听马蹄声疾,众人不由一阵紧张,各自回奔各部人马之中,大声呐喊。
来人似乎不少人,马蹄声阵阵作响。
“四娘……四夫人……”
可是来人也是远远高呼,就象之前游言丰、路洋一样,生怕凌南天所部人马,会向他们打黑枪、打冷枪。
从军篇 妒忌
“大哥来了?……云儿,也来了?太好了!”凌南天闻声辨人,知道凌霸天与冯云来了,心头又是一阵激动,惊喜交集地喊了一句,自问自答。
他急急转身,飞身上马,策马相迎凌霸天与冯云。
分别一夜,他很担心冯云,很牵挂冯云,很想见到冯云。
只是,凌南天戎马倥偬,无法去找冯云,也不愿意冯云到前线阵地上来,怕有危险的时候,自己会顾不上她。
或许他从小到大都习惯了冯云的侍候,习惯了冯云对他生活的照顾。
没有冯云在身边,凌南天感觉心里始终缺少了点什么。
此时,他听得冯云的声音远远传来,便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