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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之战,马彪要破城而入。
浓烟遮月,血雾蒸腾。
破城之战,终于触发。
“排长,没子弹了。”
“连长,弟兄们死伤惨重!撤吧!”
“连长,弟兄们顶不住了!”
“弟兄们,撤!”
洪武所部两个排,已经残缺不全,仅剩下十多人了,便按凌南天事前所教,一起高呼“没子弹了”,纷纷提枪,弓着身子,跑下城楼。
“冲啊!弟兄们……爬上城头,打开城门,迎接马师长入城!谁先入城,重重有赏!后退者,格杀勿论!”胡三迪窝缩在城墙下,生怕城头上有人打冷枪。
他闻得城头上洪武等人胡言『乱』语,便趁机大声喝令,再度鼓舞士气。
“冲啊!杀!”又有几队骑兵策马越过云梯,来到了城墙下,更多的士兵向城墙搭云梯,攀越而上。
城头没有了守兵,胡三迪所部人马也就没了阻力,他们攀城墙而上,速度很快。
有些人上城头后,便沿台阶跑下来,跑到城门处,移开门栓,打开了城门。
后面越上城头的人,趁机放下吊桥。
“砰!”吊桥跌落,重重作响,掀起阵阵尘土。
“弟兄们,冲啊!进城睡女人啊!谁先入城,谁睡的女人就最漂亮!谁就最爽!最舒服!”胡三迪跃身上马,手握勃郎宁手枪,朝天开枪,又高呼一声。
“得得得得……”骑兵营一营长朱刚强率队疾冲而来,越过吊桥,直扑入城。
“冲啊!弟兄们,快入城!跟着本营长睡女人去!冲啊!爽啊!”朱刚强跑到城门处,便回头高呼,长马刀高举挥舞。
然后,他率先穿过城门,奔入城中。
“砰……啊呀……砰!”
“嘶哑……”
南门正对面屋顶上的铁牛趁机对着朱刚强的额头便是一枪,一颗子弹不偏不奇,激『射』在朱刚强的额头上。
朱刚强额骨都被打断了,子弹深深地钳入进去。
他惨叫一声,额头溅血,倒跌下马,登即惨死。
他的战马前蹄一扬,急奔而逃,蹿入城中,沿大街奔跑。
“轰轰轰轰……咔嚓……砰砰砰……啊呀啊呀啊呀……”跟在朱刚强身后的那些骑兵,死得更惨。
赵狗娃一拉栓,埋在城门背后处的炸『药』包登即爆炸,不仅炸得刚蜂拥入城的大队骑兵惨叫而倒,血肉四溅,且把城门都给炸塌了。
城门上的墙砖倒砸而下,又砸死砸伤了刚过吊桥、刚入城门处的一些骑兵。
就连一些战马,也给炸得横飞而起。
“嘶哑……”刚奔到吊桥前的大队骑兵,纷纷勒马,以防暗算,而且,城门坍塌,战马即便过了吊桥,一时间也难跨越小山堆似的『乱』墙砖。
烟雾弥漫。
他们也看不清埋伏于城门对面屋顶上的赵狗娃等机枪手及铁牛等神枪手。
“来人,将这堵墙给老子炸掉,破墙而入。”胡三迪见状,心头大急。
他策马越过云梯,退回了护城河前,待心里算算自己安全了,便指挥一些士兵端炸『药』包去炸城墙。
从军篇 炸塌城墙
“轰轰轰轰……”
数名士兵越云梯而过护城河,将炸『药』包扔在城墙下面,然后点火就跑。
没几秒钟,几包炸『药』包爆炸。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宛若半空惊雷,犹如晴天霹雳,掀起冲天巨浪,城墙坍塌,墙砖沿两侧而甩。
登时,城南门右侧出现在了一个缺口。
“嘶哑……砰砰砰!哎呀哎呀哎呀……”
吊桥前的战马吓得纷纷倒退,惊鸣长嘶,纷纷扬起前蹄,十余名骑兵从马上摔倒下来,跌得头破血流。
“冲!弟兄们,给我上!给我冲!”胡三迪却握枪一举,连声高呼。
他手下的骑兵二营营长刘可令便率队越过吊桥,奔向城墙坍塌处缺口,掠马而入城。
“打……达达达达达……”
“砰砰砰……啊啊啊啊……”
赵狗娃、铁牛等人按照凌南天事前所授计策,看到城门侧边被炸塌,料定敌军会从此处缺口策马而入,便掉转枪口,对准缺口处。
看到刘可令率部入城,赵狗娃一声令下,三挺机枪同时开火。
铁牛领着两名神枪手,也朝刘可令『射』击。
三颗子弹,全部击中刘可令的额头、咽喉、胸。
刘可令身后的骑兵,也纷纷中弹而倒,连战马都溅血而倒,惨嘶惨鸣,侧翻于缺口处。
“娘的,就几分钟,死了两个营长!看来,城中有伏兵呀!这个死马彪,真是人头猪脑,哪有这样子白白牺牲官兵『性』命的?不用保存实力了?没有实力,将来怎么要胁石友三?将来如何向石友三索取更多更大的兵权?娘的,马彪真不是人养的,他娘肯定是猪!”胡三迪暗自思索,暗叫不妙,暗暗大骂马彪不是东西。
但是,马彪在身后督战,胡三迪又不敢率众往后退,生怕稍后会被马彪责罚。
“弟兄们,不要急于进城。你们几个,分别越过吊桥,从两侧埋炸『药』包,多埋点,多炸塌几处缺口。呆会,三连、四连、五连分从几处缺口杀进去。城中守兵不多,纵有埋伏,也不可怕!咱们有的是人,娘的,谁先杀进城去,老子重重有赏,城中美女任你挑选!”胡三迪有压力也有动力,他人还是精明的。
他想想如果城中守兵多的话,不可能在城头部署那么少人,更不可能随便让自己一方兵马那么快就攻克城门。
他略一思索,又生出『奸』计一条,高声下令,指挥几个连长,部署再次入城之事。
估且不论胡三迪是胡言『乱』语,或是真的承诺,但是有一点,那就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是!”十几名士兵并几个连的连长接令,高声应答。
他们策马过了吊桥,便分头往左右侧的城墙下面埋炸『药』包,还在炸『药』包上堆放了许多手榴弹。
然后,他们点火,便又上马,越过吊桥,回到护城河前。
“轰轰轰轰轰轰……”
一阵惊天动地的轰炸声响,几处黑烟腾空而起。
城墙又被炸开了几处缺口。
城南门前上空,登时漆黑一团。
“弟兄们,给我冲!”胡三迪见状,马上喝令几个连长,率部冲锋。
“弟兄们!给我冲!”几名连长看到刚才率先入城的两名营长都死了,他们可是胆怯,不敢再领头冲锋了,便学着胡三迪的样子,扬起长马刀,高声喝令。
“得得得得……杀!”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作为士兵,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听令。
几队骑兵,分别从吊桥、云梯越过,分从几处缺口冲入进城。
从军篇 惨重代价
“娘的,这帮孙子……弟兄们,分头行动,反正能打死敌人就算数,咱们就有的赚。快!”赵狗娃、铁牛透过团团烟雾一看,登感不妙,异口同声而骂,又各自对身旁的亲兵而下令。
城墙处有几处缺口,几队骑兵跃马而入,而赵狗娃、铁牛等人自己一方仅仅是几个人在屋顶上伏击,他们不免或多或少有些慌神了。
赵狗娃骂了一句,便喝令一声,扣动板机,开枪朝左侧两处缺口跃马而入的敌军扫『射』。
他身后的两名机枪手,则提枪而起,沿屋顶处奔跑,跑了十来米,便又伏下身子,架起机枪,朝城墙右侧缺口处开枪扫『射』。
“达达达达……啊啊啊啊啊……”
策马疾冲而入的几处骑兵,为首的数名士兵,均是中弹落马。他们沿着几处缺口疾冲而入,烟雾弥漫,看不清赵狗娃、铁牛等人身处何方,便只有挨子弹的份了。
“嘶哑嘶哑……”战马发惊,『乱』蹦『乱』蹿,长鸣惨嘶。
有的战马蹿入了城中。
有的战马则是则蹿而逃。
铁牛等几名神枪手,顾不上『射』击,也是提枪分头行动,各距原来伏击处不远处再度伏身而下,赶紧朝几处缺口处扔手榴弹。
“轰轰轰轰……啊啊啊啊……”
几颗手榴弹扔出,炸得几处缺口处策马而入的骑兵,连人带马,都是血肉横飞。
血水四溅,墙砖『乱』砸。
虽然赵狗娃、铁牛的一方,只有几个人,策马而入的敌军则不时有数十人蜂拥而入,但是,敌军伤亡惨重,并无占到便宜,也未伤到赵狗娃等人。
黑烟越来越浓,惨叫声此起彼伏。
这次守城之战,打得十分惨烈。
马彪所部人马,伤亡惨重,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城外的胡三迪等指挥官即便是拿着望远镜,也看不清城内屋顶上的伏兵。
而后面的骑兵开始恐惧了,不敢再往几处缺口处冲锋陷阵了,都是立马护城河边,远远观望,均是期盼其他人领头入城送死。
“胡三迪,你他娘的,死了那么多人,到现在还不给老子拿下砀城,你什么意思?你找死呀?”马彪策马而来,扬鞭指向胡三迪,声嘶力竭地漫骂胡三迪。
“弟兄们,跟我冲!”胡三迪左右为难,吓得胆颤心惊,急狂喊一声,扬刀一指,身先士卒,领头冲锋,跃马而过吊桥。
这一来,他身后的几个连长,也只能率部紧跟,或是跃马过吊桥,或是越过云梯。
他们过了护城河,便分头朝各处缺口处跃马而入。
胡三迪是『奸』贼中的『奸』贼,跃马而入之时,忽然翻身马腹,自动侧倒,马刀拄于『乱』砖岗处,身子一翻,就地一滚,闪身于残墙之中。
反正烟雾弥漫,无论是城中的赵狗娃,或是城外的马彪,都看不清他的身影。
而他身后的马队,则是以为胡三迪冲进去了,既然长官如此拼命,作为士兵,哪有不拼命的?
他们便跟着从几处缺口处掠马而入。
从军篇 南门失守
“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
在尘土飞扬之中,在烟雾弥漫之中,赵狗娃等人此时也看不清楚于残墙缺口处跃马而入城的有多少人?
反正,他们架着机枪就是不停地扫『射』。
火舌狂吐,如毒蛇缠卷,肆虐掠来。
一阵机枪响起,一阵惨叫声响起,一阵马嘶声响起。
跃马而入的几十名士兵又是马倒人翻,惨死于残墙内外。血水横溅,染红了残墙缝隙处的胡三迪的全身,吓得他又蹑手蹑脚地闪躲一边,慢慢地远离了缺口处。
这个时候,就算马彪奔来挥刀砍他,胡三迪也不会出战的,对他而言,保命好过抢夺战功!
任何的升官发财,都比不上他那条命重要。
“娘的,弟兄们,给我冲!你们给老子听着,谁敢不冲锋,谁敢往后退,老子就亲手宰了他!”马彪也看不清几处缺口处的情况,因为烟雾太浓。
但是,他听得一阵惨叫声和马嘶声响起,便明白刚才的冲锋又失败了。
此时胡三迪不在他的身边,他只好亲自指挥战斗。
马彪本是狼狠毒之人,此时只想夺城,以便向石友三邀功请赏,好早日升官发财,岂顾将士们死活?
他恶狠狠地下令,扬着寒光闪闪的长马刀,甚是凶悍,煞是吓人,十分恐怖。
“冲啊!”一些营长、连长闻言,都吓得战战兢兢的,凛寒而颤。
反正冲锋也是死,后退也是死,不如冲锋受死?
他们呼喊着,又策马奔向吊桥或是云梯,各率所部人马,借着烟雾弥散之时的火光,认清缺口处,便又跃马而入。
“达达达达……啊啊啊啊……”
“轰轰轰轰……啊啊啊啊……”
“砰砰砰砰……啊啊啊啊……”
赵狗娃、铁牛等人仍是无法看清缺口处,但是,仍架着机枪,仍朝刚才的方向扫『射』、扔手榴弹、打冷枪。
马彪所部则是不断有人在缺口处倒下,或是中弹惨死,或是被手榴弹炸得飘飞而起。
骨碎纷飞,血雨腥风,场面十分惨烈。
但是,因为有马彪的亲自督战,他所部骑兵仍是前赴后继,仍然人如『潮』水般地策马奔向几处缺口处。
火光中,马彪面无表情,十分冷血,似乎不见残墙处的血光和尸体。
他依然扬着长马刀,不时侧目而视身旁的官兵。
此时此刻,谁敢后退或是不冲锋,他真的会挥刀一划,亲自击毙怕死的官兵。
“没子弹了,弟兄们,撤!”城内对面屋顶上的赵狗娃的机枪忽然哑了,真的没子弹了。
机枪不停地扫『射』,十分耗费子弹。
铁牛看看靠自己几支步枪,也支撑不起,也只好率队后撤,尾随赵狗娃而逃。
不是他不勇敢,而是他很无奈。
没有身旁机枪的支撑,光靠他和几名亲兵那几杆“汉阳造”步枪,是不顶用的。
“弟兄们,快找三少爷,保护他出城!”铁牛是边逃边不时回头,吩咐他的几名亲信。
几名亲信接令,又分散而逃。
赵狗娃与铁牛他们一起,沿着屋顶处奔跑,时伏、时潜、时奔,由南往北,奔向北门,以期与冯毅所部会合。
从军篇 狼毒狠
城外残墙处闪闪躲躲的胡三迪,借着烟雾和灰尘的掩护,耳闻城内的机枪又哑了,便把握机会,又悄悄潜往缺口处,尾随骑兵而入。
他进城之后,便跃身于一匹空马上。
他扬刀一举,大声呼喝:“弟兄们,冲啊!杀啊!活捉金万胜,老子重重有赏。弟兄们,不要怕,冲!刚才,老子将敌军的机枪手打死了。”
他既呼喊又揽功,把赵狗娃的机枪没子弹的原因也作为他的功劳,揽到自己的名下。
城内大街上空『荡』『荡』的,骑兵横冲直撞,无人阻拦,纷纷策马扬刀,扑向北门。
“得得得得……”
铁蹄声碎,也踏碎了城中居民宁静的梦。
每户居民,都是在被窝里颤颤发抖。
家家户户,都是数口人相拥而泣,不知这次破城之后,官兵又会如何对待他们、宰割他们?
“好小子,不错!老子到了山东之后,会向石友三将军提议,任你为骑兵师副师长。你他娘的,你还真是将才。好样的!”马彪尔后策马入城,奔至胡三迪身旁。
他看着胡三迪仍然扬刀高呼,以为城内的机枪哑了,真是胡三迪打死了敌军的机枪手,不免心念一动,便盛赞胡三迪一番。
“哟,师长,你进城了?谢谢师长!师长真是卑职的再生爹娘啊!师长的大恩大德,卑职永不敢忘!卑职以后一定好好孝顺师长!”胡三迪侧头一看,马彪来了,赶紧抱拳道谢,满口甜言。
他心里则想:马彪啊马彪,老子在向你学习啊,老子在学你的狼毒狠啊!
等老子翼翅丰满之后,老子也学你杀凌雄一家一样,到时,老子再一刀一刀地宰割你。
你他娘的死马彪,你欺人太甚,总不当老子是人看待!
老子恨死你了!
哼!
你就等着每年清明节吧,老子届时一定会给你上坟的!
其实,胡三迪知道马彪会来的,所以,他才口若悬河,胡言『乱』语,高声疾呼,大揽功劳,以搏马彪之欢心。
此时的胡三迪,比之马彪,更是狼、毒、狠!
但是,他隐匿了心思,只『露』出外表的卑躬屈膝。
因为他多年来跟着马彪,他的心态受到了马彪阴暗心态的影响。有什么样的将军,就会带出什么样的士兵。
“哈哈哈……好小子,不枉老夫栽培你啊!这次夺城之功,你居首位!老子记得你的好!好了,你在城中指挥,一定要打好街巷战,要么彻底歼敌,要么你提金万胜的人头来见我。我出去绕城一圈,看看其他城门外的马正、欧坚权、余凡等人率部打得如何?记住,你呆会要与马正或是欧坚权里应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