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盼望三少爷早日统兵并壮大势力,早日为老爷报仇雪。
“好!拜托你老了。”凌南天确实累了,也习惯了依赖冯毅,但听此言,便转身去拉冯云。
他走出几步,便搂着她的纤腰,一跃上马,策马而走。
“公子,你……”冯云当众被搂被抱,登时羞红了脸,心里又喜又甜。
但是,她却也羞赧无比,反手推了推凌南天。
“哈哈哈,凌少爷果然风流!快要打大仗了,还要抱着美人寻欢,真是罕见!比诸葛亮还比诸葛亮!”一帮兵痞见状,哈哈大笑,也不知是赞凌南天,还是羡慕凌南天。
冯毅拈须而笑,目送凌南天搂着冯云离去,心里倒盼望凌南天与冯云能有进一步的发展。
凌南天没吭声,搂紧她,策马狂奔。
他纵马跑出三里许,便在下坡处,搂着冯云下马。
然后,他松开她。
此时,天已蒙蒙亮,东方『露』出鱼肚白。
凌南天找了一株大树。
他一跃上树,一躺树丫,便合目睡觉。
“喂,我……我……我怎么办?”冯云身子落地,却犹感在梦中,被凌南天搂着的感觉真好!
那份美妙,就象骑马一样,奔腾颠簸,却也很舒服!
她心里甜喜之间,凌南天已跃身上树。
她这才发现树下只剩下自己一人。
“哈哈,你小时候不是挺能爬树的吗?你自己爬上来。”凌南天一笑,便不再理她,合眼再睡。
“你……不行!我……只有一只手!”冯云左臂本已负伤,又从马上摔下来,不仅伤势未好,而且加重了。
她结结巴巴地道出实情,也盼凌南天能抱她上树。
她希望还能依偎于凌南天的怀抱之中。
“你是两只手,你不是残疾人。自己上树吧!我真累了。”凌南天也不睁眼,道了一声,便真的睡了。
“哼!讨厌死了!明天你别碰我!”冯云无奈,嗔骂了一句,只好背靠树杆,合目养神。
凌南天躺在树丫上,合目一会,却难入睡。
他耳边忽然响起了田飞燕的话语:“嗯!我等你,等你回来。我永远铭记你曾经对我说的话,生当同床,死当同『穴』。半年,或者一年,你如果不回来,我会去中国找你。如果你回国后变心了,我会杀了你。”
回国启程的那天,他与田飞燕在富士山上缠绵道别。
当时,她双手紧搂着凌南天的脖子,眼眶泛红,珠泪涌上眼湖,碧波『荡』漾,依依不舍。
从军篇 离愁别苦
“燕子,别了。我可能永远也无机会去日本找你了。对不起,非我变心不爱你,我现在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回国之后,家庭巨变,兄弟相残,家破人亡,祖宗蒙羞,全家受辱。现在,我的两位兄长下落不明,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为什么相互残杀。凌家,只剩下我一人为父亲报仇了。所谓父仇不共戴天。我只能去找马彪复仇。他兵强马壮,我也没把握赢他,但是,我一定要找他复仇,或许我也会因此战死。对不起,我亲爱的燕子,永别了。但愿你好好找个好人家,早点嫁人吧。”凌南天的泪水溢出眼帘,沿着两腮滑流而下,心头阵疼。
他脑海里浮掠过田飞燕的花容月貌、万种风情、曼妙身姿,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
他心头酸楚无比,一阵巨疼,如惊涛骇浪般袭击而来,身子颤动,就连他身下的树杆也被他带动而颤。
“公子,公子,你怎么啦?”冯云合目就睡着了。
她太累了。
但是,少女的心却是非常敏感的。
心爱的人哪怕有一丝颤动,她也能敏锐地感觉出来。
“呜呜呜……”凌南天被冯云这么一问,反而更是触动心弦,放声大哭。
离情别苦,父仇家恨,一起涌上了他的心头。
“公子,公子,你,你下来,我,我……唉!”冯云单臂确难爬上树丫,想安慰凌南天吧,他又在树上,心里急啊!
她独自站在树下,气得直跺脚。
“公子,别哭了,现在,咱们都借到兵了,咱们很快就可以帮你报仇了。”冯云跺跺脚,以为凌南天只是为家仇之事而痛哭,也知道凌南天现在会发恶梦的,便赶紧开导他。
“呜呜……云儿,让我抱抱你……呜!”凌南天在树丫上孤苦无依,身子不住颤动,侧身一翻,滑落下来。
他一把抱住冯云的娇体,伏头于她肩膀上,哗啦啦的泪水迅速打湿了冯云的肩膀。
“公子,别哭了,无论前路多艰难,我都会陪着你,陪你上刀山,下火海。呜呜,公子,别哭了!”冯云被他抱着,起初是甜,后来被他哭声感染,由喜而悲,也哭了。
“嗯!不哭!不哭!”凌南天松开冯云,抹抹泪水,坐靠于树杆,又合目养神。
他哭了一场,心里或多或少得到了些发泄,舒服些了。
“哼!你把我弄哭了,你却不哭了。哼!你要赔偿我的眼泪。”冯云又是一阵气苦,也坐靠于树杆。
她抹抹泪水,轻擂凌南天胸膛两拳,便侧头靠于他肩上,也合目养神。
她芳心又由悲而喜,由喜而甜。
鳌头北面山岗,其实是黄河故道的坝头向前凸现,呈向前探望状,故名鳌头。
坝头是一望无际的树林,有梨树、桃树等各种树木。
初夏时节花盛开。
晨风飘过,花香弥漫。
“赵狗娃,你集合全连的机枪手,潜往坝头西侧,潜伏起来,但闻枪响,便开枪扫『射』。铁牛,你挑选十名枪法好的士兵,潜爬上正北面前面洼地坡地的树木上,专打敌人的指挥官。于连副,你领一个排的士兵,砍掉咱们身后两百步远的树木,想办法栓在马尾上,然后,敌兵一来,你们便上马,就在此树林后来回驰骋。邹连副,你领一个排,随我于坝头处潜伏,正面阻击追兵。快!”冯毅待凌南天一走,便马上唱起“长板坡”这出戏来,大声喝令,严明分工。
他是老军门了,且在国内的军队中有一定的声誉,不怒自威,几声喝令,甚是威严。
从军篇 神枪手
“是!”这个加强连的官兵很不情愿执行冯毅的命令,全都回答得很勉强,均是语气里透出无奈与牵强。
对于这场“长板坡戏”,他们心里根本没底。
毕竟,这年代已不是古代,不是那种长矛加弓箭的时代了。一粒子弹可是百步穿杨,机枪扫『射』而来,闪都闪不及,瞬间就会倒下送命的。
他们本是军阀的兵,没有理想,也没有志向,只是当兵为了吃饷粮。
这种类似送死的活,他们从来就不愿意去做。
但是,冯毅又『逼』得紧,威信也高。
他们只好无奈地各就各位。
但是,每个人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都是各有打算。
他们各自心里都想:呆会如有什么差错,老子便先逃命!才不管你冯毅老不死与愣三的死活呢!
“得得得……”追兵果然去而复返。
冯毅等人准备了半个小时,便听得马蹄声由远而近,驰骋而来。
此时,晨曦初显,东方欲白,可见北面故道坡地铁蹄踏来,尘土飞扬。
这回领兵而来的是马彪。
此前,因为他裤档里的两只蛋很疼,他没有亲自领兵追杀金万胜的骑兵团,途中搭帐蓬休息,可听得追兵回报在鳌头处受到阻击,且死了几名指挥官。
马彪便来气了,也想不通为什么鳌头处会忽然出现伏兵的,便仗着人多、枪多、马多,又想到自己是石友三手下的新师长,如果不干出点成绩来,如果不打几次胜仗,稍后回山东见石友三,自己还有何颜面?
所以,他亲自率部追击而来。
“师长,小心点!看那片山林,确似有伏兵。你看,坝头后面,烟尘滚滚,有马蹄声响。不知道会不会是韩复榘那些由青岛开来支援陈调元的援兵接应金万胜?据咱们截获的情报,老蒋确实是给韩复榘下了一纸命令,要调韩复榘的三个旅支援陈调元。而济南至徐州一带大战,很有可能,韩复榘的援兵会沿青岛南下再改道北上。”欧坚权策马追上马彪,好心相劝。
“吁……嗯!不过,也有可能是金万胜故布疑兵,这里的地形,有点象当年张翼德在长板坡演的那出戏。试试看,传令马正率一团,全体官兵下马,沿西侧坡地上去,然后包抄向鳌头山林。传令胡三迪率二团下马,沿东面坡地上去,包抄向鳌头山林。你,率三团,猛冲向鳌头山林!”马彪闻言,感觉欧坚权言之有理,但又不死心,当即布局分工,传令所率的三个残团,分头行动。
“砰……哎呀……砰……”
岂料,他刚侧头对欧坚权下令,鳌头山林里传一粒子弹飞来,击穿了马彪的左耳,击飞了他的左耳,打得他满脸是血。马彪侧翻落马,摔倒在地上,惨叫了一声。
这是铁牛开的枪。
铁牛此时已将望远镜一折成两半,一半用绑带捆绑于步枪管上,作为他的瞄准器来使用,这样望得远、看得清、瞄得准、打得狠。
虽然,铁牛此时也不知道什么叫狙击手,但是,他已经是事实上的狙击手,且是神枪手,百步穿杨,百发百中。
好在马彪侧目而视欧坚权,否则,马彪的脑袋要开花了,要惨死于铁牛的枪下了。
“不好!真有伏兵!传令,后队作前队,前队改后队,撤!”欧坚权本就这对处鳌头有恐惧感,尤其是鳌头密林里扬起阵阵尘埃,马蹄声碎,疑有伏兵。
他忽见马彪惨遭枪击下马,心里更是恐慌。
他急急传令官兵后撤。
从军篇 奇迹:一个连打败一个师
“砰砰砰……哎呀……啊呀啊呀……”
欧坚权飞身下马,扶起马彪,自己肩膀却挨了一枪,旁侧去扶马彪的几名警卫员也中枪而倒。
“砰砰……”欧坚权本是扶着马彪起身的,这一来,他倒揽着马彪又仰天而倒,两人摔得晕头转向。
“快!开枪还击,保护师长!”马正大惊,策马而来,指挥骑兵作战。
“达达达达……啊啊啊啊……”
马正话音刚落,潜伏黄河故道鳌头西侧的赵狗娃领着六名机枪手,旋即朝那些涌向马彪的警卫员开枪。
赵狗娃等人一阵机枪狠狠的扫『射』。
那些警卫员刚跳下马,便惨死于机枪之下。
“一团,正面杀出!冲啊!”
“二团,左翼出击!冲啊!”
“三团,右翼出击!冲啊!”
冯毅见状,便与几名士兵故意高喊。
“冲啊!杀!”
“一团,跟我冲!”
“嘶哑嘶哑……”
赵狗娃、铁牛、几名连副按冯毅事先的吩咐,也高声呐喊。鳌头后面树林里,一名连副领着一个排的骑兵,马尾扎着树梢树枝,策马在树林里来回跑动,扬起阵阵尘埃。
他们高声呐喊,战马嘶鸣,颇有气势。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战马奔腾。
似乎是大兵团在交战一样。
冯毅领着加强连的这出戏演得还不错!
“一营,殿后阻击!你们,快扶师长上马,撤!”马正慌了,但见坝头气势,似有千军万马,而西侧的赵狗娃的几挺机枪也确实发挥了作用。
七挺机枪集中使用,威力甚大,子弹密集击来,挡不了,闪不开,避无所避。
“得得得得……啊啊啊啊啊……”
兵败如山倒!
胡三迪飞身落马,领着几十名警卫员,拼死冒险,背起马彪就跑,身后留下了几十具尸体。
他们边跑,马正则领马队从旁侧掠过,各自探臂一伸,抓过马彪、欧坚权,然后落荒而逃。
“马彪?是马彪?云儿,上马!追!”后面树林里,凌南天背靠树杆与冯云相依偎着,都睡着了,一阵炮声、手榴弹爆炸声响,又把他吵醒了。
虽然枪声呐喊声震耳欲聋,但是,凌南天似有心灵感应一般,潜意识里感觉到马彪率部而来,率部而逃。
他当即神经质般反应,推推冯云,便搂着她飞身上马,策马出林。
“喂,穷寇勿追,人家是大兵团,咱们见好就收!”冯云还晕乎乎的,『揉』『揉』眼睛。
她稍为清醒,急急回头劝说凌南天。
“我不管,我要杀马彪!”凌南天满腔仇恨,策马如飞,经过那疑兵处,又对正在故布疑兵、故意领着一个排骑兵拖着树枝弄得烟尘滚滚的于连副大吼一声:“于连副,过来,领你所部,随我冲出去,追杀马彪!快!”
“是!弟兄们,扬刀!跟着连长,干仗去!”于连副本来是笑话凌南天的人,但是,经此一仗,看到打赢了,而且是以一个连队吓跑马彪一个残缺师团的,便来劲了。
他感觉跟着凌南天干,还挺好玩的。
作为军人,打胜仗是一件很高兴,很有劲头的事情。
他来劲了,高呼一声,拔刀而出,大声下令,率一个排骑兵,穿林而出。
他们的战马马尾还拖着树枝。
这一来,更是烟尘滚滚。
他们本是一个排的兵力,此时各人的马尾拖着树枝,弄得烟尘滚滚,铁蹄声杂,仿佛象一个大兵团,犹如千军万马,奔腾咆哮,追杀向马彪所部,
从军篇 歪打正着
“弟兄们,上马拔刀,随我追杀过去!”凌南天搂着冯云,策马穿林而出,奇快无比。
他奔至坝头时,蓦然跃身下马,跳上了另一匹战马,从马鞍上拔出长马刀,高呼一声,率先冲下了坝头。
“喂!”冯毅大吃一惊,急急阻拦,但是,迟了。
凌南天跃马而过,随后于连副也率一个排的骑兵跃马而过,扬起的尘埃『迷』蒙了冯毅等人的眼睛。
“弟兄们,快上马,快!追敌,杀敌!快!”冯毅顾不上呼吸困难,在尘埃中大声呐喊。
他也赶紧上马,拔出长马刀,尾追于连副的那个排而去。
这一来,那些不想去追敌、杀敌的官兵,也无可奈何地尾随而去。
因为,他们不去的话,此后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马彪的师团除了在黄河故道洼地地留下了许多尸体外,大部队已撤跑很远了。
“冲啊!杀马彪!”可是,凌南天红了眼,仍是率先冲锋,高举长马刀,声嘶力竭地大吼起来。
“冲啊!杀马彪!”于连副率一个排骑兵,尾随紧跟,扬起阵阵尘埃。
军人一旦在战场上呐喊起来,便会忘记危险的意识,只会奋不顾身地冲锋向前。
一人喊,紧跟着有人喊,接着便是全排喊,最后就是全连队的人喊。
声威大震,战马奔腾,尘土飞扬。
凌南天一个一百多人的加强连,在这种情势下,看起来似有一个大兵团队似的。
“娘的,是凌南天!凌南天!胡三迪,你率一个团,留下阻击!快!”马正本来是率部殿后的,但听凌南天那声嘶力竭地呐喊声,回头看到烟雾弥漫,似有大团队似的冲锋追来,不由吓了一跳,急喊胡三迪率部殿后。
可是,胡三迪抱着马彪,骑着上好战马,跑得比他还快。
本来,马正不提到凌南天还好,一提到凌南天,胡三迪心里就更怕,因为他欠凌家的,因为马彪侮辱凌南天时,他也在场,甚至于,他亲手杀了凌雄,他更是凌南天的大仇人之一。
做贼心虚啊!
他再听是凌南天忽率部杀来,不知凌南天哪来的那么多兵马,也不知道凌南天到底率领多少兵马而来,反正呐喊声震天响,战马奔腾咆哮,惊天动地的。
胡三迪胆战心惊,策马如飞,反而奔跑向前。
“砰砰砰砰……达达达达……”
铁牛、赵狗娃率部分从两侧跑下洼地,抢来敌兵留下的战马,一边策马追敌,还不时开枪。
“啊啊啊……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