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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赵狗娃、铁牛、冯云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勒停战马,便一跳而下,各执机枪、步枪、手枪,围向凌南天马前马旁,作好护卫状态。
这里位于单县城约30里,南依凹凸不平的黄河故道,北接一望无际的平原。
浮龙湖呈东西狭长形状,东西长约25里,南北宽5里,水深约5米左右。
月牙潭则呈狭长形状。
“给我望远镜!待我看看怎么回事?我既然决定从军了,你们就得给我一个独立思考的机会。要杀马彪,要报凌家的血海深仇,如果我自己没有用,此仇永远也报不了。今天开始,我凌南天要重生,要重新做人,要学会统兵打仗。”凌南天伸手从冯毅脖子上取下他的望远镜,左手握握拳头,高举一下,满腔仇恨地说出一番令随从都震惊的话来。
他单掌一撑马鞍,跃身而起,双足立于马背上。
“不好!是金万胜的骑兵团队……哎呀,被人追着打呀?好事!好事来了!他的部队人数已剩不多了,咱们现在就可以抓住机会,助金万胜一臂之力,然后,咱们几个,加入到他的团队里,此时,他的团队肯定有职位空缺,咱们弄个营长或是连长当当,应该没问题。”凌南天借着前面的冲天火光,用望远镜观察到金万胜的骑兵团已溃不成军,在金万胜团队的后面,有一彪骑兵凶悍追来,边追边打枪。
他急于从军,急于想统兵报仇,一看这情形,似乎是机会来了,便想抓住这机会,营救金万胜一次,然后混入金万胜的骑兵团队弄个军官当当。
“公子,咱们只有五个人。五个人,怎么救金万胜?在军队里最讲究资历与战功。就算你救得了金万胜,他一下子就任命你当连长或是营长,那些骑兵会服你指挥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说,这里岸线平直,周围有没有山体衬托,单调空旷。还有,单县地处鲁苏豫皖四省交汇之地,旷野坦『荡』,处于陇海、津浦等干线的‘井’字型结构腹地,真要打起仗来,咱们人员又少,只有死路一条。走吧,咱们绕湖往回走,别惹火烧身!”冯毅连忙阻拦,并略作分析。
他身经百战,刚才天『色』尚早之时,也边策马边欣赏周边景『色』,对这里的地形一览,便心中有数。
“对啊!公子,咱们的马,已奔跑大半天,呆会打起来,再逃跑的话,未必有人家的战马快。你还是听我爹的劝,走吧!”冯云听说凌南天要去救金万胜,吓出一身冷汗来,但听冯毅一言,便趁机相劝。
尽管凌南天刚才再三强调,要大伙给他一个独立思考的机会,但是,大伙并不这么想,反而更是为他的想法、说法、做法而捏把汗。
谁也不敢轻易让凌南天冒险。
在冯氏父女看来,凌向天可能有变,凌霸天则是下落不明,凌南天已是凌家唯一的种子。
这颗种子如果没有了。
那,凌家真的是有仇没法报了!
从军篇 逃命要紧
冯毅是凌家军中教父级的人物,他的话,份量很重。
“好吧!咱们往回走!”凌南天不敢不听,此时他被他们父女这么一说,登时如一只泄气的皮球,很是沮丧。
他垂头丧气地答应改道绕行。
他们五人,随即策马回奔。
岂料,金万胜率残部,也尾随凌南天等人而来。
不多一会,后面火把高举,枪声马蹄声交织一起,子弹呼掠而来之声,尤其剌耳。
凌南天等人的身后,不时有战马倒地惨嘶之声。
狂奔大半夜,他们逃到了黄河故道大堤鳌头处的小山岗。这已是位于单县西南部的安徽砀山境内了。
“嘶哑……哎呀……”
或许是**战马太累了吧。
冯云那匹马,爬坡上小山岗的时候,前蹄一屈,马侧人翻,将她摔下马来,惨叫了一声。
“吁!云儿……”凌南天、冯毅一惊,急急勒马、掉头。
“嘶哑……砰砰……哎呀……”
冯毅、凌南天急急勒马,两匹战马瞬间掉头,也是口吐白沫,惨嘶而倒,也将他们摔下来。
“公子……公子……骑我的马跑!快!我有机枪,我替你挡着后面的追兵!”赵狗娃、铁牛也是急急勒马,掉转马头,飞身而下,急奔凌南天,搀扶凌南天。
他们俩对凌家倒是忠心耿耿,要替凌南天殿后,阻滞追敌,以保凌南天的安全。
“不!你们马上上马,快!选择一处高洼地,隐藏起来,找机会给追兵打冷枪。铁牛,望远镜给你,你给我打死后面追兵的指挥官。他们指挥官一死,他们马队就不敢再追了。快!趁这里是山坡,又有树林。咱们今夜再也逃不了,只能打了!你们看你们自己的战马,也吐白沫了。没有马,咱们只能打,否则,谁也逃不了。”凌南天甩开他们俩的手,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下命令。
他的语气很是坚决,且说了一番道理。
但是,对比前几次遇险,他此回又冷静了很多。
磨难,给了他智慧,让他学会了从容,变得更坚毅。
他想: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听冯毅的,冯毅虽然好心,但是,如果我不抓住机会打一仗,那我永远也学不会打仗。娘的,死就死,且试试再说。
“娘的,好!搏一搏!”铁牛死脑筋,很坚决地执行凌南天的命令!
他接过凌南天手中的望远镜,即时飞身上马,策马掉头,奔向小山岗的密林处了。
“这……”赵狗娃就犹豫不决了,不知是听凌南天的好,还是不听他的好。
他的任务就是保证凌南天的安全,可不想惹其他的事情,免得引火烧身,让凌南天有生命危险,往后不好向路洋交待,不好向林依依交待。
“没办法了,快去啊!听少爷的话!”冯云大急,可是她臂膊本来有伤,此时又摔落下马,加重了身伤。
而不远处的冯毅也是一样,而且,他与凌南天、冯云三人没马了,只能就地战斗。
赵狗娃这才飞身上马,握着机枪,冲进树林里。
“金团长,这边!砰砰!”凌南天怕冯氏父女再阻拦自己,便也顾不上去扶冯氏父女。
他马上起身高喊,并握枪鸣放一枪。
“驾……驾……凌公子,怎么是你呀?快跑!马队冲过来,可不是好玩的!快跑啊!逃命要紧!”金万胜骑的是上好战马,策马掠来。
他借火光一看是凌南天,便大喝一声,却策马而过。
“金团长,你放心逃命吧!我替你阻击敌人。”凌南天见金万胜隔了几天,竟然是这般对待自己,心里很气恼。
但是,他为了向金万胜求一官半职,只好忍气吞声,又喊了一句。
金万胜策马上了小山岗,便没了回音。
也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凌南天的话。
或许,他逃命要紧吧。
随后,韩新率残部也掠马而过,也是掠马而过。
他们是真的逃命要紧!
从军篇 搏一搏(求收藏,求投票推荐)
“公子,快走!这帮贼兵,不会理会咱们死活的。快入树林,爬上树丫去!快!”冯毅强撑着站起身来,扶起冯云,但见爱女脸青鼻肿、左臂伤处血水汩汩。
冯毅不由心头一疼,却也先急劝凌南天快入树林。
保护少主人要紧!
凌南天不再说话,蓦然跨步,将枪别回腰间,抱起冯云,转身就跑。
“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冯云被凌南天一抱,想挣脱他,想劝说他放下自己,但是,芳心羞涩,又喜又甜,也惊又怕,说不下去了。
凌南天没有吭声,抱着她就是一阵狂奔。
此时此刻,他倒没心思风花雪月,他素来当冯云如亲妹一般,对冯云并无任何的非分之想。
他抱着她跑,是因为她受了伤。
冯毅抓起机枪,忍疼尾随。
“得得得得……砰砰砰砰……”
后面的马队旋风般扑来,一边追一边打枪。
“达达达达……”
“砰……砰……”
“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啊呀啊呀……嘶哑嘶哑……”
冯毅身上有伤,跑得慢,为助凌南天与冯云逃命,便一咬牙,就地在山坡处伏下。
他心想:“娘的,老子死就死了。只要三少爷与云儿没事就好。反正老子也一把年纪了。打就打!”
他借土垒堆架好机枪,就向已追至山坡下的马队开枪扫『射』,瞬间扫倒十几人、十几匹马。
刹那间,马翻人仰,人『吟』马鸣。
山坡上,密林里。
已爬上树丫的赵狗娃、铁牛也赶紧开枪,阻击敌人。
赵狗娃端着机枪,一阵狠扫。
铁牛则是用望远镜瞄了一下,借着追兵的火把之光,看清了追兵中的两名指挥官正高举长马刀指挥马队抓紧冲上小山坡,辑拿金万胜。
铁牛揪准机会,便托枪扣动板机。
两声枪响。
两名指挥官一人额头中弹一粒,一人咽喉中弹一粒,皆是惨叫而倒,反被身后的战马践踏,瞬间惨死。
“不好!有埋伏,退!撤!”这一来,追兵中有人便怕了,扬刀大喊。
有人率先掉转马头回奔。
“达达达达……砰砰……啊啊啊……”
赵狗娃、冯毅的两挺机枪继续狠扫。
铁牛不时用望远镜瞄瞄,然后就是一枪,专打对方的指挥官。
刹那间,追兵中好几名有军衔的长官都中枪落马。
群龙无首!
不战自『乱』!
追兵更是慌『乱』,赶紧掉转马头就跑。
眨眼间,他们便跑得干干净净的。
“呼呼呼……好险!”冯毅、凌南天两人皆是直喘粗气。
但是,冯毅依旧不敢走,仍伏于小山坡土垒堆处,架着机枪,以防追兵又反扑过来。
赵狗娃一跃下树,奔向凌南天。
“晕!好晕!好舒服!”冯云被凌南天抱着奔跑,却感觉心情格外的好,呢喃而语。
她埋头于凌南天的肩膀了,单臂搂紧他的脖子,闭上了眼睛,心头盈了幸福。
此时此刻,她希望永远躺在凌南天的怀里。
她想:即使是此时战死了,但能死在心爱的人怀抱里,也值了,也不枉此生了。
“得得得……嘶哑……”
此时,密集里,又响起一阵马蹄声。
赵狗娃急急转身,端枪闪于一株大树上。
一株树丫上的铁牛正下跃下树去,但听身后的马蹄声,便赶紧转身。
他在树丫上,拿望远镜一瞄,发现举着火把由后山驰来的,正是刚才的金万胜、韩新等人。
于是,他便又端枪,枪口瞄准了金万胜。
“凌公子,你行啊!娘的,就你们几根鸟枪,竟然把马彪的追兵赶回去了。哈哈哈……好!老子得谢谢你!哎呀,累死老子了!呼呼呼!”金万胜跑下山坡,便听前山枪响,狂跑一阵,不见追兵,感觉奇怪。
他脑际间想想凌南天刚才遇见他时所说的话,暗道:凌南天这小子是不是领来的人很多啊?果真把追兵打跑了?哟,老子得回去看看去!
他策马率部回到山岗上,但见凌南天还抱着冯云,见状不由哈哈大笑。
但是,因为太累了,笑了几下,便呼呼直喘粗气。
从军篇 残兵连长
“什么?追兵是马彪的部队?他?他怎么会在这一带出现?”凌南天心头大震,瞬间哆嗦了一下。
他神经质般地反应,吼问了一句。
听到马彪两个字的同时,凌南天的脑海里也掠过几个字:“仇人!不能放过他!就是少爷战死了,也要杀马彪!”
他即时双目血红,望向金万胜。
冯云也是心头大震,即时从醉梦中清醒。
她松开凌南天的脖子,跃身落地,怔怔地望向金万胜。
韩新急率残部,在小山岗密林里布哨,命其他人就地下马歇息。
刹那间,密林里,大树小树下,都坐满了汗流浃背的士兵,或是就地一坐,或是就地一躺。
有的甚至着地,便呼呼大睡了。
这帮兵痞,跃身下马,便松缰绳,放马不管。
这帮人,不少人都是身上流着血。
有些人甚至是全身殷红。
但是,没有医官,没有『药』品,也没有人替伤者包扎。
而伤者或许也太累了,就地一坐,背靠树杆,旋即睡着。
有的伤兵从此一睡不醒,在疲惫不堪、在失血过多中,悄然惨逝。
“是的!韩『主席』刚到禹城,就发来急电,称接管古城的实际上是刘峙部队,陈调元还在荷泽一带阻击阎老西南下。另外,石友三也是在古城外放烟幕弹,佯攻古城一会,便移兵北上,接石友三打古城的是冯系部队。马彪可能是石友三的前锋吧,但是,他这次率领的可不是骑兵团了,看样子,是一个骑兵师的兵力,马彪率部偷袭曹州、定陶,跟陈调元动起手来。但是,攻城没多久,因为伤亡人员多,所以就跑了,陈调元派兵一追,反而在曹州一带山林遭到了石友三早早埋伏好的炮火的轰击。我部刚好赶到曹州野外,便遭遇马彪所部骑兵,就这样,双方打起来了。由于这老贼有炮火支持,还有几个步兵团忽然从各处山洼地里冲出来,我部不敌,只好南下而逃。可马彪这老贼,却派兵紧追不放。凌少爷,这次,金某得多谢你布疑兵相救。俺老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哈哈,你这小子,就几个人,你竟然还怀抱美人而战,而且吓跑了追兵。厉害!之前,金某错看你了。哈哈,将门虎子,果然不同!”金万胜一边喘息,一边讲述情况,未了,还哈哈大笑,又指了指凌南天身边的冯云。
冯云登时俏脸通红,低首弄衣,心头甜甜的,没感觉到伤处发疼了。
“金团长,我这次北上,没带其他人来,我让你的韩副官他们护送路洋去青岛了。我几个人快马北上的目的,就是要找韩『主席』,我决定到韩叔父部当兵去。现在,我遇上你了,所以,我请求加入到你的团队中,我愿意做你部普通骑兵中的一员,积累些军旅戎马经验,以后,我再相机找马彪报仇。请金团收下我。”凌南天耳闻金万胜的情况述说,眼神闪烁不定,心思如『潮』。
他待金万胜话音一落,便抱拳拱手,请求加入到他的骑兵团中。
他急于报仇雪恨,急于从军,饥不择食地要投靠金万胜。
“不不不!凌公子,你可是金枝玉叶,我金万胜何德何能收你为兵?开玩笑!”金万胜能当上韩复榘的警卫团长,自然不傻,一听便知凌南天想找马彪复仇,便委宛相拒。
“金团长,老冯建议你马上给韩『主席』拍封密电急电,可以就我家公子当兵入伍之事先请示韩『主席』,后作定夺。”冯毅提着机枪,摇摇晃晃而来,表面上是向金万胜和凌南天献上一计,实是拿韩复榘来要胁金万胜。
“这……好吧!我的一营打散了,三个连队的人加起来,可能有一个连队吧,我把这三个连的残余人员重组成九连,就委屈凌公子当个连长吧。”金万胜登时尴尬起来,略一思索,便同意凌南天从军了。
他心里想:早知道凌南天这傻小子是这么个想法,刚才,老子就不到回来了。娘的,这么晚了,老子怎么给韩『主席』发急电呀?
唉!
好!
老子把三个连的伤员全交给凌南天,让他过过瘾,也让他替我当个替死鬼,让他领伤兵连,阻挡马彪的追兵,老子寻机北上找韩『主席』去。
金万胜可以看不起凌南天这个执绔少爷,但是,不敢得罪冯毅,而冯毅又拿韩复榘来威胁他。
更重要的是,凌家之前确实与韩复榘的交情很深。
谁知道韩复榘见到凌南天之后是怎么想的?
从军篇 加强连连长
“谢谢!谢谢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