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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中,马彪陡见冯毅与凌南天杀出,大吃一惊。
他再看看今夜的阵势,立即明白凌府混进了凌家不少亲信,蓦见凌南天也跃出来,便感不妙。
他望见手榴弹凌空砸来,便纵身一跃,蹿入了不远处的一株大树下。
惨死的,只是为他打伞的几名警卫员。
马彪借硝烟掩护,在雨水中打滚滑行,蹿向西边走廊。
“达达达达……啊啊啊啊……”
因为冯毅是忽然从走廊中间的房门里杀出来的,端的又是机枪,田水源率队沿着走廊,扑向伏于对面不远处的韩国等人,绝没料想到会“途中杀出一个程咬金”的。
瞬息之间,田水源前面的士兵倒下了一大片。
“哎呀,我的娘呀!这……这这这,怎么回事呀?怎么忽然间这么多伏兵呀?”田水源本是贼眉鼠眼之人。
这种人倒是机灵人,见势不妙,便又急急伏于地板上,抱头躲避冯毅那些愤怒的子弹。
他一伏地,他身后的警卫员又遭殃,瞬间又有数人中弹而倒,惨叫而亡。
“轰轰轰轰……啊啊啊啊……”
凌南天左手抱着一捆手榴弹,右手不时取一颗,咬拉一下导火索,便胡扔『乱』甩,不分走廊还是对面的花园。
霎时间,凌府硝烟弥漫,浓烟滚滚,爆炸声响苍穹
无论是走廊东西两端夹击韩国所部的士兵,还是对面花园马彪的亲信警卫,都死伤一片。
走廊里的警卫员则是更惨。
房子倒塌,还砸死砸伤了一些人。
死了的倒好,对痛苦没感觉。
被砸伤的士兵则惨极了,呜呼哀嚎之声,极是剌耳。
“凌家军听着,我家三少爷没死,他还是我们凌家的主子。弟兄们,马彪『奸』恶无比,居心叵测,阴狠妖辣,路某奉劝你们,不要再为这样的人卖命!马彪既敢暗害大帅,将来也必杀你们灭口。弟兄们,该清醒了。今夜,我路洋随四夫人杀回来,只诛马彪一人,绝不牵连其他弟兄。弟兄们,醒醒啊!不要再被马彪所骗了。”路洋见状,趁机高声劝说马彪手下的人马,句句动情,声声真切。
他边说边跃出走廊,仍持双枪『射』击。
此时,刚才分散于花园各个角落的、金万胜的警卫员又分从各个方向杀来,均是各执双枪,“盒子炮”连环发『射』子弹。
惨痛篇 重拾旧部
“砰砰砰砰……啊啊啊啊……”
“达达达达……啊啊啊啊……”
“轰轰轰轰……啊啊啊啊……”
凌府的各个方向都传来了轰炸声、机关枪声和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爹……公子……快跃出去,房子要塌了……”最后从副官室跑出来的冯云,耳听房屋横梁“咔嚓”作响,便大喊一声,横肩一撞。
她将凌南天撞出走廊,自己也摔跌出走廊。
冯毅则改端为抱,抱着机枪,横跃而出。
“轰……啊呀……”
他们刚跃出来,走廊上的棚屋便塌了。
横梁、木板倒砸而下,又是一阵惨叫声响起。
走廊两端混战的双方人员,又死伤不少。
“撤!保护团长要紧!快!弟兄们,走啊!”马正耳闻各个方向传来喊杀声,不知路洋所部人马到底有多少人,而己方的人员则是越来越少。
他跃出走廊后,便挥手高呼,领着残兵败将,边打边撤。
“少帅,饶命啊!弟兄们,三少帅还活着,他才是我们的主子!弟兄们,不可以再跟着马彪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弟兄们,咱们听三少帅的!”田水源在走廊棚顶倒塌稍前,便与几名士兵跃身而出。
岂料,他翻身爬起来,刚好看到凌南天也翻身而起。
凌南天的手榴弹此时已经扔完,他跌出花园,便反手掏枪,此时已是双手各执一把“盒子炮”。
他在雨中,在雷鸣电闪之中,再加上满脸悲情与愤怒,宛若神兵鬼将一般,倒也威风,颇有威慑力,吓得田水源浑身发颤。
田水源耳听路洋的喊声,也是感觉有理,便赶紧见风使舵,投降了。
瞬息之间,路洋与冯云各是手执双枪、冯毅端着机枪,跃到了凌南天的身后,背靠背的警视四周一切。
枪声仍在响,只是金万胜、韩国栋率部在与马正所部交锋驳火,但是,渐渐地,枪声变得稀疏了。
马正率部十来个人,由后院后门出逃。
“路兄弟,咱们得赶去城头,宰了城头上的守兵,迎接韩『主席』进城!”金万胜没有追击马彪所部,而是紧跟着路洋。
“我不去!要去的话,你们自己去!现在,我的使命,便是保护我家三少爷。而且,我在凌府里,可以拖住马彪的部分兵马,只会对你们袭击城头守兵有好处。快!”路洋可不想再被金万胜所利用,非常坚决地拒绝。
但是,为防此后金万胜对林依依不敬,便又委宛劝说。
“好!”金万胜没得路洋这员悍将相随,心有不甘,但是,也感觉路洋言之有理,当即答应,转身而去。
“三少爷,对不起啊!我们是被马彪所『逼』的啊!我们没动凌府一根寒草!三少爷,饶命啊!”
一帮年纪稍大些的老兵,慢慢聚拢过来,跪在凌南天的跟前,认错并请求追随凌南天。
“你叫什么名字?起来,领爷们几个,去找马彪!娘的,老子今夜一定要宰了他,为大帅报仇!快!”冯毅见状,便下移机枪口,指向田水源,『逼』问其姓名,要他领路。
“是!在下田水源!哦,不!卑职田水源,甘供冯副官驱使。请随我来。”田水源在威风凛凛的冯毅面前,岂敢不从,战战兢兢地报上姓名,转身就跑。
“弟兄们,起来啊!过来啊!跟着三少爷没错!他才是我们凌家军的真龙天子!马彪『奸』恶无比,今夜又做了亏心事,明天必杀咱们灭口啊!弟兄们,过来啊!咱们听三少爷的!”田水源一边走,一边喊。
不一会,越来越多的士兵持枪跑到了凌南天的身边。
“田水源,你领二十个人,跟着我往北面查找马彪下落。你,你们几个,跟着冯副官往南面查找马彪下落,见之杀之。赵狗娃,你领弟兄们保护好三少爷与云儿姑娘!”路洋走到西边的废墟前,又机智地分工,把自己所带来的十名贴身侍卫交赵狗娃指挥,以保护凌南天与冯云的安全。
他自己则和冯毅各率田水源等人,分方向查勘马彪行踪并清除马彪的铁杆亲信。
惨痛篇 不留活口
大雨渐停。
小雨稀疏,淅淅沥沥。
慢慢地,雨停了。
天空明朗起来。
苍穹如洗,澄清碧蓝。
东方开始泛白。
凌府的一场惊天巨变,及随之而来的一场血战,折腾了大半夜,让一夜不敢合眼、一夜惊慌的城中居民,终于迎来了黎明前的曙光。
然而,古城并没有因此平静下来。
“驾驾驾……得得得……”
枪声渐稀,但是,大街上却传来一阵马蹄声。
黎明时分,铁蹄声尤其清脆剌耳,呼啸而来。
凌府内,马彪顶不住路洋、冯毅、金万胜、韩国栋等人的凌厉攻势,在其亲信的掩护下,边开枪还击,边退却。
当他退至凌府大门外时,会合了马正、欧坚权等残兵败将,也见胡三迪率骑兵连,驰骋而来。
“把凌府围起来!胡三迪、马正,各率一个排,封锁前门、后门及各处进出口、小巷,向府内扔手榴弹,炸死他们。娘的,今夜,要把凌府炸为平地,方解老子心头之恨。欧坚权,你率一个排,骑马冲进去,见人就杀,不留活口。”马彪一看援兵来了,又不觉得裤档的疼了。
他移开双手,从胡三迪手中接过马灯,挥手高呼,再次狼毒下令。
“是!”胡三迪、马正、欧坚权接令,向马彪立正敬礼,便各率一个骑兵排,封锁凌府的各处出口。
“杀……”欧坚权跃上一匹战马,拔出长马刀,将疆绳套在马脖子上,左手握着“盒子炮”,右手握刀,双腿一夹马腹,刀柄轻敲马脖,跃马冲向凌府大门。
“杀……”他身后一个排的骑兵,士兵们各握一柄“汉阳造”、上了自制长剌刀的步枪,策马冲向凌府大门。
用上了自制长剌刀的步枪当作长马刀,也算是马彪长期征战的经验总结。
这样,骑兵策马近战肉搏时,剌刀可划、扎、挑、劈,远战时可以开枪『射』击,一举两用,多年称雄沙场。
言归正传。
凌府内,硝烟弥漫,多处宅基起火。
火光冲天之中,走廊框架基本坍塌。
许多房子已经被炸毁。
哀号之声,此起彼伏。
因为房子损毁,部分躲在房中的丫环、仆役没来得及逃跑,便被坍塌的木板、横梁砸死或是被砸成重伤。
死了的倒好,不知痛苦。
还有喘气的,唯有在废墟里哀号大叫,期盼有人来救。
但是,此时凌南天与马彪双方还在稀稀疏疏地打枪交战,谁又顾得上废墟中的伤者呢?
“三少爷,怎么打?你吩咐吧!”赵狗娃待路洋、冯毅等人一走,便请示凌南天。
“大娘、三娘?”凌南天眼望府中主楼损毁坍塌,喃喃自语,忽然想起了马茹、邹玉珍两位亲人。
而这两位亲人就是住在主楼的。
现在主楼毁了,马茹、邹玉珍还能活命吗?
“大娘、三娘……爹……兰儿……”他蓦然泪流,泣不成声地哭喊着,朝主楼下跪。
主楼,还有他的一场恶梦,他被马彪所骗所『逼』,与亲妹马兰洞房的恶梦。
惨痛篇 将门虎女
“报告三少爷,大夫人、三夫人都事先被马彪接走了。”田水源本是马彪今晚的帮凶,自然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内幕事情,他附下身来,提醒凌南天,声音很低。
“什么?大娘、三娘事先被抓作人质了?啊?”凌南天闻言,蓦然止哭,骇然惊问。
“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反正当时马彪没有为难二位夫人,是用轿子把她们抬走的?可能……是骗走她们俩人的吧?马彪……好象自始至终没有为难过二位夫人。”田水源一愣,不知所以然,结结巴巴地道了一句,又回忆了一下。
“轰轰轰轰……”
便在此时,外围的马正、胡三迪率部朝凌府内扔手榴弹。
手榴弹落地爆炸,弹坑甚深。
弹片『乱』『射』,尘土飞扬。
树折墙倒,积水激溅。
“杀……”欧坚权领着一个排的骑兵,策马进府,冲杀而入,某些因为府内再度起战火又怕房塌而受惊的仆役、丫环起床逃命,不意却纷纷倒在欧坚权的长马刀之下。
刹那间,十几颗人头落地,尸首分离。
“得得得……嗖嗖嗖……啊啊啊……”
一阵马蹄声响,一阵刀锋啸掠声响,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惨叫声响。
凌府刚刚弥散了硝烟,又溅起了一阵血雾。
“弟兄们,快开枪迎敌!赵狗娃,机枪扫『射』,快!”好在冯云是将门虎女,反应最快,果断下令。
因为凌南天沉溺于悲痛之中。
田水源又忙于巴结凌南天。
赵狗娃手一挥,领着十名警卫员,就地一伏,各执手枪或是端着机枪,就往凌府大门扫『射』。
“砰砰砰砰……”
“达达达达……”
“啊啊啊啊……”
“嘶哑嘶哑……”
刹那间,凌府之内,再次枪声大作,惨叫之声又是此起彼伏,战马嘶鸣,刚刚冲进凌府的骑兵纷纷中弹而堕马。
“轰轰轰……咔嚓……轰……”
外围的胡三迪、马正等人又不时扔手榴弹进来。
所剩的几处房子,纷纷被炸毁,残木碎屑四溅。
凌府再陷火光冲天之中。
“田水源,你率领本部人马,往北面抄过去,利用树木掩护,袭击马彪的骑兵,快!”冯云是将门虎女,之前无作战经验,但是,平常时父亲的教导,关键时刻也派上了用场。
虽然在庭院内作战,但是,她马上吩咐田水源率部由北往南,从背后袭击欧坚权的骑兵排。
她布阵派兵,竟然似模似样。
“冯毅、路洋他们肯定不会跑远,肯定还会接应凌南天的。他们不可能扔下凌南天不顾!娘的,赌一把,赌对了,老子今后就能升官发财!赌输了,老子到时再回马彪那里,就说刚才老子是被冯毅『奸』贼所挟持的。就现在这个情况,马彪损失惨重,急需兵员补充,量他也不敢枪毙老子。”田水源伏在地上,一直没有开枪『射』击,心里再打着小算盘,权衡追随马彪或是凌南天的利弊。
惨痛篇 十分危险
“是!”耳闻冯云下令,田水源刚好想通了,也盘算了,权衡好了,便应了一声。
他挥挥手,握着“盒子炮”,率先往北面跑。
他领着一队人马,借着树木的掩护,又再奔南面而来,然后端枪,朝欧坚权的骑兵排背后开枪。
“撤!”欧坚权变成了腹背受敌,正面面对的是赵狗娃等十人的机枪扫『射』、“盒子炮”连环『射』击,还有刚刚从沉痛中清醒过来、如疯了一般的凌南天的反击。
“马彪,你这死畜生,出来!你今夜一定要偿还少爷一家的血债!少爷今夜一定要宰了你!”凌南天确实如疯了一般,在枪林弹雨之中,他竟然忘了危险,竟敢站起身来。
他双手各执一把“盒子炮”,跑向欧坚权的马队,对着冲锋,边跑、边打、边骂、边吼,既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又仿佛完全忘了危险。
仇恨『迷』朦了他双眼。
此时此刻,他只想着复仇!
“公子,小心!”冯云左臂受伤还挂着吊带,仅仅是右手执枪,要搀扶或拉住凌南天是不可能的,只有惶恐大喊。
“弟兄们,保护好三少爷!”赵狗娃倒是象极了路洋一样的忠诚,所谓强将手下无弱兵吧,见状也奋不顾身。
他端起机枪,跑向凌南天的右侧,边跑边开枪朝欧坚权一伙骑兵扫『射』。
其他十名警卫员,纷纷跃身而起,各执双枪,跑向凌南天的左侧,也是迎面冲锋,边打边冲。
冯云反而落后了,跑在最后面。
这一来,欧坚权只好率队,掉转马头,怆惶逃出凌府。
他马队的背后,留下了十几具尸体,还惨死了几匹战马。
“马彪,你这死恶魔,有种就别藏。你他娘的,少爷今夜一定杀了你!”凌南天还是似乎忘了危险,心中只有仇恨,双手握枪,紧追而出。
他边跑、边骂,声音很大,于密集的枪声中,仍然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凌南天,你这死畜生,老子跑什么?老子正要杀你这个没人『性』、连亲妹也敢睡的死畜生!”凌府外的马彪闻声而狂笑,蓦然从亲兵中抢过机枪,朝凌府门口处就是一阵凶悍扫『射』。
他就想等着凌南天冲出来受死。
无论心计或是作战经验,一百个凌南天也比不上一个马彪啊!何况凌南天只是图一时的复仇之快,此前并无任何的作战经验。
“砰……哎呀……”赵狗娃恰好在凌南天的右侧,凭作战经验,蓦听马彪大笑,便感觉不妙。
他横肩一撞,撞得凌南天侧跌于地。
他自己也摔落在凌南天的身上。
两人摔落在地,皆是胳膊肘儿欲裂,疼得呱呱直叫。
“达达达达……啊啊啊……”
马彪果然大笑声毕,便端枪扫『射』。
一阵机关枪声响起,刚冲出凌府的路洋手下的十名警卫员,有三人不幸中弹身亡,血溅而倒,尸体滚向台阶下。
“三少爷小心!砰砰砰砰……”其他七名警卫员、冯云大喊凌南天要小心,便侧身闪于门框边,或借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