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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旋地转般的李菲菲躺在杜巍的怀中,又睁大眼睛,呆呆地望着凌向天,傻了一般。
“凌向天,老子也告诉你。这件事,是你与凌南天那狗贼串通好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哼,你到底与是亲兄弟啊!兄弟之间,枪下留情,很正常嘛!嘿嘿,否则,他怎么可能带走你的一个旅。嘿嘿,三千梁山子弟兵啊!就这么跑了?还携带走了国军的精良武器!老子倒要看看,你又怎么向委员长交代?”韩复榘不是一般人,而是老军阀,老滑头了。
他闻言之后,便倒打一耙,反而迅速编出一个理由来,把所有的责任,瞬间推给了凌向天。
“韩复榘,你别忘了,这是你老丈人的住所。老子除了千佛山下你的别墅和这处住所没查,城中其他地方都查遍了。哼!这到底说明谁是在窝藏通辑犯啊?”凌向天见韩复榘撕破脸,便也撕破脸,怒喝韩复榘,竟然不再当韩复榘是顶头上司。
“不错!这是我老丈人的住所,可是,我老丈人不在这里住,已经很久了。除了你这个警备司令有这样的权力之外,谁敢把凌南天藏到这里来,还有谁他娘的敢这么做?哼!只有你这个不把我老韩放在眼里的警备司令才做得出。凌向天,老子告诉你,济南城是你的天下,可是,山东还是老子说了算。啪!济南也归山东省府管。”韩复榘边说边骂,嘴边不时冷笑,说完,又一拍餐桌。
“韩复榘,你也给老子听着,你别想来一个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子不受你这一套。老子倒要看看,咱俩到底谁先离开山东?哼!别让老子先抓到凌南天,到时,我会把他交给南京的。老子要让凌南天亲自给委员长一个交代。到时,我把凌南天送到了南京,我想,你也会到南京去交代的。哼!我们走!”凌向天闻言,当真是气得七孔生烟。
不过,他也不惧韩复榘,针锋相对,怒目相向。
而且,他刚才冲进来时,也听到了杜巍之言,知道自己的放风,已经产生了效果。
所以,他最后那句话,还是剌激韩复榘,以便策动齐鲁的各派人马去抓凌南天并为凌南天而打起来。
然后,由他来坐收渔翁之利。
言罢,凌向天领着卫队,扬长而去。
“凌南天,你这死人渣,你这个畜生,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你说过要娶我的?你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呜呜呜……哇……”李菲菲忽然嚎啕大哭起来,泣不成声地质问凌南天。
但是,她哭声未毕,却是一阵咳嗽,心头一阵巨痛。
她一口气喘不过来,一阵胸闷气滞,蓦然吐血,眼前一黑,便晕厥过去了。
鲜血溅在了她跟前的韩复榘的戎装上。
谍战篇 发毒誓,下毒令
“妹子,你不用伤心,凌南天本来就是没有人『性』的畜生,他不是人,他不是东西,你不用伤心。咱们,就当曾经养过这样的一条狗。现在,这条狗跑了,去啃别的骨头去了。”杜春景泣不成声地附身下来,劝慰李菲菲。
可是,李菲菲却听不到,已经晕厥过去了。
“妈的,凌南天,你他娘的,要是下次让少爷碰上你,老子一定扒你的皮,削你的骨……少爷……老子不剁了你,老子死于万箭之下!老子死后喂狗!哼!”杜春景见唤不醒李菲菲,蓦然又想起自己曾经给凌南天磕过三个响头的事情来,不由气得青筋毕『露』,满脸涨红。
他咬牙切齿,握紧拳头,发下毒誓。
“杜老板,快送闺女去医院吧。来人哪……”韩复榘倒是顾不上自己戎装上的鲜血,急忙和杜巍一起扶起李菲菲,又声呼喊卫士进来。
欧式建筑里面的人,登时忙成了一片。
“啪……唉!在凌南天这个杂种的眼里,我们所有人都成了大傻瓜。他哭穷,我们就给他送粮食、送弹『药』、送枪枝。他说处境困难,我们派兵去接应他。他说冬天冷,我们就给他送女人。妈的,他把我老朋友的闺女李菲菲睡了,什么好处也没给老子留下。结果,他还是把我们所有人都耍了。来人,传令下去,老子在山东所有的部队,一旦发现凌南天,就开枪。然后,让林依依拿800万来赎凌南天的尸体。”韩复榘又一掌拍在餐桌上,气得自嘲了一番,恼羞成怒地下了一道阴毒之令。
在济南城东约30里处。
鲍山。
这里曾有一座石城,名叫“鲍城”,是春秋时代齐国大夫鲍叔牙的食邑。
满山积雪,白皑皑。
古树参天,石岩苔碧,涧幽水清,日夜潺流。
凌孝天刚率一个旅的兵力,策马到达此山脚,便有开路的侦察连策马到回来,连长报告,称:前面有伙人在拦路,并称匪首认识凌孝天,一定要见到凌孝天。
否则,就拉响埋下的炸『药』包,炸死凌孝天这三千多人。
“他娘的,他是什么东西?他想见老子,就见老子吗?命令部队,绕道走!”凌孝天年约二十三四岁,高大威猛,却满脸胡子,样子很凶,闻言之后,虽然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但是,也自持身份,不想见那人。
他又怕真有埋伏,不能及时赶到济南城外,便下令部队绕道走,不想与这支山匪拖拖拉拉的。
他没什么文化,家丁出身,曾是凌雄的贴身侍卫,是被凌向天诱骗出凌家的,一直随凌向天打仗。
他每当打完仗,便被凌向天命令率部躲在山沟里,美其名曰是驻军,实际上,凌向天是怕这个文盲凌孝天听到了江湖上的什么传闻,泄『露』了凌向天与马彪合伙谋害凌雄的事情。
因为凌孝天没文化,所以,也不能读书看报。
所以,此人唯一的爱好,就是训练部队,业余睡老婆,喝酒吃肉。他娶了三个老婆,都随军,每天都要睡三个老婆各一次,每次都定在吃饭前。
他的身体很是强悍,作战也勇猛,打起仗来,冒着枪林弹雨,真不要命。
“旅长,不行啊!那家伙领来了不少人,光端机枪的,就有十几个。而且,他们在山上,占据了有利地形,咱们再能打,就算闯过去,或是绕道,可能也会损伤不少。如果,万一,他们真在四周埋了什么炸『药』,那么,咱们这点剩下的梁山子弟兵,就全完蛋了。卑职以为,旅座见见那家伙,也无妨。确实,到万不得己的时候,再开战也不迟。”侦察连长深知粗人好说话,便好说歹说地劝凌孝天,大费口舌。
“行!老子去见见他。来人,让特务营过来。”凌孝天虽然不怕死,可也不想死,点了点头,让人传令特务营随他去会会那个匪首。
“陈道?铁牛?巫志海?狗娃?你们……”当凌孝天率领特务营,走到一处山凹时,却看到昔日同在凌雄卫队工作的一帮故人,不由呆住了。
而陈道,后来是跟着马彪走的,又叛了马彪,与凌南天走到了一起。
“凌孝天,跟着凌向天,日子过得不错呀!听说,你讨了三门媳『妇』了。嘿嘿,一点也不留恋凌大帅对你昔日的好?一点也不想念三少爷和四夫人?”陈道冷笑几声,质问凌孝天。
“凌孝天,凌向天和马彪两个狗贼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凌向天是马彪与邹玉珍偷情所生的杂种,这三个贱人,一起合伙谋害大帅,又投靠石友三,在中原大战中,将我家八千梁山子弟兵败得只剩下三千多人。你一点耻辱的感觉也没有?”铁牛不待凌孝天张口,便揭凌向天与马彪的老底,还质问凌孝天。
“凌孝天,你这没良心的畜生,凌向天与马彪可以给你一个旅长当。可是,你也别忘了,我家三少爷与四夫人,却可以要你的狗命,剁你的三个老婆喂狗。”赵狗娃端着机枪,怒骂凌孝天。
这些话,自然是陈道、铁牛、赵狗娃等人事先商量好的。
“凌孝天,你知不知道?大帅的仇人马彪的狗头就在此呀?砰……”巫志海忽然又咬牙切齿地蹦出来,从一只小箱子里,拧出马彪的人头,朝凌孝天一扔。
“哎呀,我的娘呀……这……这……”不仅凌孝天被陈道等人骂蒙了,而且,整个特务营的指战员也傻眼了。
因为自中原大战后,凌向天为了稳住这支队伍,为了把这支队伍培养成忠实又无知的狗,所以,一直让这支队伍过着闭塞的生活,一直对凌孝天等人封锁着各种信息。
此时,凌孝天及特务营的弟兄们听了这些震耳欲聋的话,眼望马彪被石灰粉裹着的人头,都是呆若木鸡。
谍战篇 收回三千子弟兵
陈道蓦然大手一挥。
怪石树丛后,洪武、贺喜、文智广、龚品、钟辉、乔栋等率领三百多号人枪,犹如神兵天降一般,全都一跃而出,将凌孝天及其特务营团团包围了。
“陈道,你想干什么?砰……哎呀……”凌孝天一惊,当即掏枪,却被巫志海纵身一跃,将他扑倒在地。
巫志海可是林依依的卫队的副队长,武功不凡,出手奇快,扑倒凌孝天之后,便从皮靴里拔出匕首,对准凌孝天的侧脖。
“弟兄们,我和你们一样,都是梁山人。我的父兄陈全、陈义,都是当年凌大帅从梁山上带出来的。他们打古城那一仗时,战死了,这件事,我相信弟兄们都听说过。所以,我和你们一样,都是兄弟。只是我们当年所属部队不同,很少在一起。今天,我们会合了,往后就是生死兄弟。呆会,三少爷要来见你们,给你们讲述一段他被凌向天和马彪、邹玉珍合伙欺负的血泪史。现在,你们都给老子听好了,扔枪、抱头、蹲地,等候三少爷的到来。”陈道便大声喝斥凌孝天的特务营,勒令他们缴枪投降。
“砰砰砰砰…………”
特务营的人也没办法,一来确实是同乡,听陈道口音就知道。
而且,陈道及巫志海之名,他们也听说过。
再则,他们又不知不觉地被控制了,凌孝天的命也控制在巫志海的手中,他们只能缴械。
“起来,老子陪你一起回后面的队伍里,你好好传话给弟兄们,让弟兄们放下枪械,集中列队,听候三少爷讲述凌向天与马彪是如何残害大帅的血泪史。凌孝天,你可得给老子听好了,听说你的大老婆,已身怀六甲,二夫人的肚子好象也有四个月了。你要是不听话,那可是二尸四命啊!”
巫志海一把拉着凌孝天站起来。
赵狗娃端着机枪过来。
巫志海收起匕首,从凌孝天的腰间掏出脖朗宁手枪,指着他的侧额,喝令他在前领路,召集全旅的梁山子弟兵听候凌南天的将令。
“是!是!是!”凌孝天本想抗争,可是一听到自己的大老婆、二老婆的身孕之事,都被巫志海知道了,便再也没有斗志了。
何况这支队伍本来就是凌家军,凌向天统领,还是凌南天统领,都是一样的。
他乖乖地举着手,步行回后面的队伍,喝令三千多人,一起放下枪枝,列队相迎凌南天的到来。
不一会,凌南天便一身戎装,在猴子、易坚、小虎子及十名警卫员的陪同下,来到了鲍山。
他帅气翩翩,却脸『色』凝重,双目忧郁。
因为他听到八千梁山子弟兵,只剩下三千多人,心里很是难过。他奔青岛来的目的,本来对杀凌向天也没抱多大希望,目标就是冲着这梁山子弟兵而来的。
可是,他心目中的八千人,仅剩下三千多人,而丧生的四千多人是在无聊的中原大战之中战死的。
他的心疼极了。
“三少爷……三少爷……三少爷……”
当凌南天走到三千多人马的跟前时,不少认识凌南天,甚至看着凌南天长大的指战员,都热泪盈眶,颤声而呼。
“三少爷……”凌孝天见到凌南天,却是战战兢兢的,双腿哆嗦着,脸『色』发青,冷汗直冒。
“弟兄们,父老乡亲们,还记得我爹吗?还记得我娘吗?你们知道我爹是怎么死的吗?你们知道我娘现在是如何落泊江湖的吗?”凌南天看到一帮子弟兵,兴奋代替了忧伤,也是热泪盈眶,挥手高呼,却又话语哽咽,难过失声,连续提出几个问题。
刹那间,鲍山脚下,一片沉默,无人吭声。
不少人流下了泪水。
“父老乡亲们,你们……至少你们的父兄,是我爹带出来的。可是,我爹是怎么死的?你们竟然忘了?还是到底不知道?我很难过,很心疼。昔日,在我们凌家,你们及你们的父兄,被世人誉为我爹的子弟兵。可是,我爹作为你们的主帅,你们连他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这叫什么?这叫忘恩负义!还有,你们参加中原大战,在凌向天的带领下,死了四千多父老乡亲,还为他卖命?这叫愚蠢和无知!”凌南天抹抹泪水,颤声地质问这三千多人马,愤然怒斥他们跟错人、走错路。
所有人都静静地聆听着,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凌南天看。
“我们凌家,为有你们这样的一支队伍而羞耻!你们知道马彪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马兰又是怎么死的?你们知道你们的大公子凌霸天的母亲龙凤娇又是怎么死的吗?………………”凌南天泣声控述凌向天,将马彪『逼』自己与马兰成亲并致马兰于死地的阴谋道出来,又颤声质问这帮子弟兵,越说越愤慨,越说越难过,说到最后,泣不成声,悲泪如雨。
“呜呜呜呜……三少爷,别说了!”
“我们受骗了……呜呜呜呜呜……”
“我们错了……我们一定要杀了凌向天那狗贼……”
“三少爷,带我们回家乡吧,我们阔别家乡十几年了……”
“三少爷,我们愿意缴枪,愿意解甲归田……”
“三少爷,你别哭,我们为你报仇,为大帅报仇……”
“凌向天,你这狗贼,你骗我们的父兄参加中原大战,只为求你一人官职,你不得好死……”
“扑通……扑通……扑通……”三千多人马听凌南天讲述完凌家的巨变之后,无不痛斥凌向天,大都誓言追随凌南天为凌雄报仇,也有少数人感觉很心累、想离队回家。
“弟兄们,今天,我重新改编你们这支队伍。现在,所有连级以上军官出列,组织成一个军官教导团和游击队合并,由洪武任团长、贺喜任政委。陈道任一团团长兼一营营长,巫志海任二团团长兼一营营长,赵狗娃任三团团长兼一营营长。铁牛任特务营营长,猴子、文智广、龚品、乔栋、钟辉任副营长。各位新长官马上到各团去整编队伍,由各连、各营推选连长及营长。一个小时后出发回梁山。”凌南天随即调整这个旅的军官,把一帮旧军官或是凌向天的亲信军官全集中到洪武的教导团,把整个旅的兵权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中。
谍战篇 旁观者清
“喔……呜……咱们可以回乡了!”
“跟着三少爷真好!马上就可以回家了!”
“嗯!回家!回家!十几年没回家喽!”
“不知道老婆子改嫁了没有?当年,老子与她成亲的时候,才洞房了一夜,就分开了。”
“我那儿子,该高过我了吧?”
“呜呜呜呜………………”
凌南天的话音刚落,全旅官兵便哭声一片,欢呼声一片。
因为凌南天要带他们回家,回梁山了。
这三千多人,大多数是十几年没回过家了,或是很多人自小随父兄出来,现在刚长大成人。
所有人都难过而哭,激动而哭。
“三少爷,那我呢?”凌孝天垂头丧气地出列,走到凌南天跟前,沮丧地问。
“你先到教导团好好学习,识字认字,学点文化,顺便照顾好你的二位夫人生产的事情。我的部队,不止这点人枪,往后,你会高升的。希望你协助洪武、贺喜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