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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我一定做好这项工作。”凌南天闻言,心灵再受到剧烈的撞击。
他点了点头,伸手与熊百胜等人握手,然后便与贺金城离开了房间。
凌南天走出房门的时候,心里暗想:对啊!诚如熊百胜所说的那样,那我就是“黄埔军校”的校长了,我也将与老蒋一样,能培养很多人才了。
嘿嘿,将来,革命队伍壮大了,那我至少也是李书记这样的职位吧?或者,我的职位还会更高呢。嗯!得培养多一些人,用人不能全瞧在亲信上。
凌南天走下楼来,经过大厅,在一张桌子上轻拍了一下,示意洪武、贺喜两人快走。
“掌柜的,结帐。”洪武大喊一声,起身就走。
“娘的,老洪又耍老子,又让老子结帐?”贺喜气恼地骂了一句,掏出几块大洋,往桌子上一拍,也起身走人。
尾随而下楼的冬瓜见状,气恼一笑,拿起几块大洋,走回了柜台,递与老板娘。
凌南天先行走出“兴华饭店”,掏出车匙,打开车门,便要与贺金城钻进车内,驾车回归“风情楼”。
“大哥,这车不能再用了,快走开…………”
便在此时,小虎子从来来往往经过兴华饭店门口的人群中钻出来,冲到凌南天的身旁,喊了一声,拉着凌南天就跑。
凌南天左手腕被小虎子抓着,右手急环揽着小虎子的腰,双足一点,纵身一跃,凌空翻了几个筋斗。
贺金城也大吃一惊,急急跨步而跑。
“轰轰…………啊呀啊呀啊呀…………”
贺金城刚跑出几步,便听身后一声巨响。
凌南天的那辆轿车,被炸弹炸得四分五裂。
碎片纷飞,剐伤了不少人。
贺金城因为跑得不够快,后心被轿车一块铁板撞中,狂吐一口鲜血,扑倒在地上,登即眼前发黑,却仍强撑着滚爬而前行。
“兴华饭店”门口,当即硝烟弥漫,血肉横飞,数名路人被碎片击伤,路过这辆轿车车旁的数人,也被炸死了。
“三少爷……呜呜呜……”刚刚走出店门的洪武、贺喜见状,大吃一惊,当时就吓哭了。
浓烟滚滚,他们也看不清凌南天是否被炸死?
“妈的,青龙帮、斧头帮,老子灭了你们……虎子,你怎么样?伤着没有?”凌南天凌空翻着筋斗,抱着小虎子,稳稳地落在两丈多远处。
他回身望着一片火光,破车板熊熊燃烧,不由气恼大骂,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领人灭了青龙帮及斧头帮。
“不是青龙帮和斧头帮的人干的。是刚入城的一伙人,为首的汉子,年约二十五六岁,满嘴镶着金牙,就是那个镶金牙的大坏蛋指挥一群人干的。”小虎子看到凌南天无事,不由激动落泪,颤声地将内情告诉了凌南天。
小虎子是进了一批晚报来卖,沿街叫卖,恰好来到了“兴华饭店”前,看到有个镶金牙的人,正指挥一群人在凌南天的车底下摆弄东西,接着还在车尾里安装了一样东西。
虽然,小虎子不知那是什么,但是,他敢肯定有坏人在这辆轿车做了手脚,而那伙人肯定是要害死凌南天的。
所以,小虎子便佯装不知,仍然抱着一叠报纸,闪身而过,没走多远,便不再叫喊,又悄然返身回来,然后尾随这伙人,跟踪这伙人到了何处,再折了回来。
饭店里面的食客,闻得轰轰隆隆的爆炸声响,吓得纷纷抱头掩耳伏桌,或是钻到了桌底下去。
“老洪,老贺,我在这里……快过来!”凌南天听得洪武及贺喜的哭泣声,便挥手大喊。
因为烟雾弥漫,双方都看不清。
“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
凌南天话音刚落,对面屋顶上,『射』来十几颗子弹。
一些没跑远的路人,纷纷中弹而倒。
但是,缘于烟雾太浓,没有击中凌南天与小虎子。
这说明敌人是做了充分准备的,今夜是一定要置凌南天于死地的。那些埋伏于对面屋顶上的人,正是听到了凌南天的声音,知道凌南天没被炸死,所以朝浓烟中开枪,依据凌南天的声音传来,辨别凌南天大概的所在位置。
“三少爷没死……嘻嘻……砰砰砰砰砰砰…………”
洪武、贺喜一听凌南天的声音,便知凌南天无事,不由又喜极而泣,反手掏枪,各执双枪,朝对面屋顶开枪。
他们俩人,各闪身于饭店门口的两根柱子后,借柱子掩护,与对面屋顶的人,展开激烈的枪战。
只是因为烟雾未消,双方的枪战,都未打死打伤对手。
“虎子,跑进人群里去,随人群走,快!”凌南天身子一躬,反手掏出双枪,低声对小虎子道了一句,便身贴着“兴华饭店”的墙壁而走,绕道而行,钻进了一条小巷里。
他又绕小巷而走,绕到刚才爆炸处对面屋顶的后面,查探这帮杀手所处的位置。
谍战篇 嚼舌根
“兴华饭店”所处街道两端的人群,吓得纷纷回头而走。
小虎子夹杂于人群之中,也跑开了。
“兴华”饭店门口处的街灯被炸毁了,除了兴华饭店里的灯火照耀出来,便无其他灯光,但有些子弹呼啸对『射』的火星。
“妈的,凌南天惹祸了,熊书记,咱们要不要下去支援凌南天?”兴华饭店二楼,钱师承听到楼下一阵爆炸声响,尔后又听得贺金城的惨叫声、洪武及贺喜的泣声呼喊,便惊慌失措地移开小许窗帘,望向楼下及对面屋顶。
他没有回头,仔细观察情况,却低声问熊百胜。
“熊书记,怎么办?会不会是特务袭击凌南天?会不会是特务发现了咱们?”潘久年也紧张地掏枪而出,急问熊百胜。
“不急!静观事态的发展。咱们不能轻易暴『露』目标。而凌南天也不是好惹的主。你没听贺金城说过吗?凌家的七十名卫士又回来了。卫士呀,什么概念?那是比一般的指战员要强十倍以上的那种人,会武功,枪法神,警惕高。凌南天有这七十人保驾护航,谁能随便动得了他?再说,今天上午在上海路发生的枪战血案,青龙帮、斧头帮忽然袭击凌南天,可到头来,两匪徒却死伤八十多人,凌南天连根寒『毛』都没伤着。所以,同志们,不要急。如果是特务发现了咱们,那么,凌南天在遭到袭击的同时,肯定有特务上楼来查咱们了。”熊百胜做地下工作多年,又曾领导赤卫队、民兵打过仗,相当镇定,又是领导,处事淡定。
他吐了口烟圈,分析了情况,然后横躺于床,合目养神。
“咦,门开了,林兴华呢?”钱师承闻言,回过头来,一看,林兴华不见了,房门开了,便奇异地问。
“走,出去看看……”潘久年吃了一惊,赶紧持枪而出,却发现另一间房门打开了,便探头望里房里一眼,又缩回头来。
而林兴华掏枪而出之时,离开了这间房,跑到了另一间房去,拉开小许窗帘,探头往窗口下观望。
他也不敢亮灯,心头一阵忐忑不安,喃喃自语:“南天,你可千万别有事呀,舅舅……可就你这么一个外甥呀……呜呜……哎呀,依依,我的好妹妹,你明知道你的儿子风流会惹祸,你干嘛还要领着路洋走开呀?唉,急死我了,气死我了。”
原来,这个每次与凌南天接头时,都奇异地望着凌南天,深情地注视着凌南天的林兴华,确实是化名。
他的真名便是林德德,即是林依依的亲哥哥,凌南天的舅父。
他二十年前参加辛亥革命,后来又因各派军阀混战,他投奔这派,投奔哪派的,最终仍然一事无成,直到选择了『共产』*,做起了地下工作,便也忙得没有时间回家探亲了。
但是,他在革命工作中,自然能探知自己父母已经亡故,林依依后来嫁与军阀凌雄当小妾,还生下了凌南天。
这就是每次凌南天见到林兴华时,都看到林兴华的眼神不一样的神情。
那是一份舅父对外甥的深情关爱与呵护。
上午凌南天惨遭袭击的事情,林兴华自然也知道的,还担惊受怕了一天。
只是,因为他是老革命者,严守纪律,又忙于接待李惠惠与段峰,肩负保护李惠惠及段峰的安全。
所以,他不敢外出去看望凌南天。
而此时,凌南天刚出门,便遭遇爆炸案。
随之,楼下枪声大作。
林兴华如何不急?不担心?
可是,熊百胜没有下令出击,很守纪律的林兴华也无可奈何,不敢下楼去支援凌南天。
他只能急得喃喃自语了。
“妈的,原来林德德竟然是凌南天的亲舅舅,怪不得他一直都护着凌南天。呸,老子和同志们都上当了。这是林德德为凌南争兵权。走,回房去,把情况报告给熊书记知道,请熊书记转告李书记。咱们得把兵权夺回来,决不能把革命武装的领导权落入敌人的手里,危害革命。”钱师承偷听到了林兴华的喃喃自语,蓦然大怒,附在潘久年耳边,低声怒骂,又拉着他回房,向熊百胜汇报这一奇异情况。
“嗯,这情况确实有些特殊,不过,此时,李书记正欣赏凌南天,她未必会听得进去。这样吧,老钱,反正你是赤卫队的指导员,赤卫队日常工作不需要你来处理,你就留在青岛,监视林德德与凌南天的交往情况。如果他们有密谋,你可以领着锄『奸』队,先斩后奏,事后再报与地委审定。不过,你遇事也须冷静。也有可能,林德德与凌南天不象你想像的那么坏。毕竟,是凌南天替咱们拉起了一支队伍,咱们作为『共产』*员,不能因为没揽到这支队伍的领导权,就给凌南天与林德德捏造罪名。咱们『共产』*人,要光明磊落,可不能争利益。无论咱们担任什么职务,做什么工作,都是为了革命事业,都是为了苦人打天下。”熊百胜一听,也感觉情况有些异样,但也不完全偏听偏信,既让钱师承留在青岛监视林德德与凌南天,又警告他不可以『乱』来,要求他仔细查明情况,等待时机,再向李惠惠汇报。
“熊书记,凌南天这小白脸,咋一下子就把李书记的心勾走了?李书记与凌南天可是刚刚认识的。他娘的,这风流少帅还真是名不虚传,连咱们的地委书记都给他勾搭上了,不简单。咦,李书记她……她让凌南天在火线上入*?可今天这情形……象火线吗?哪里是火线呀?李惠惠是韩丹的老师,怎么她们师生俩都这般糊涂?都同时爱上这个小白脸呢?”潘久年为人粗鲁,遇事不够冷静,闻言之后,不解地问熊百胜,还背后骂人。
谍战篇 金牙杀手
“久年同志,这,你可别胡说啊!李惠惠同志,可是某一位红军团级领导的未婚妻,人家的心可是完全红的。他们俩人,在上海复旦念书的时候就相爱,相约等到革命胜利就结婚。这是什么样的一种革命精神啊?没有坚定的革命信念,李书记与她心爱的人,能做到这一点吗?久年同志,你自己要有脑子,要好好想想。没凭没据的话,不要『乱』说。这嚼舌根的事,可不是咱们革命者的特长啊!至于李书记欣赏凌南天,关爱凌南天,那是因为凌南天是韩丹同志心爱之人,而且,凌南天确实有过人之处。收编,便是凌南天的超凡能力。你们参加革命这么长时间了,你们俩做得到吗?你们俩人发展了多少人参加革命?你们没事的时候,要找点事干,不要胡思『乱』想,这样歪想的话,会伤害革命同志的感情的,也会被敌人利用的。”熊百胜一听不对劲,马上就严肃地批评潘久年和钱师承,非常严厉。
“是!熊书记批评得对!我们一定知错就改!”钱师承闻言,吓出一身冷汗来,赶紧认错。
恰好林兴华回到这间房中,见状不由一怔。
潘久年与钱师承登时十分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熊百胜则继续抽烟,埋头一边。
且说凌南天趁洪武及贺喜二人,与对方枪战之机,绕道而行,循着枪声的方向,绕到了杀手潜伏于屋顶的那处宅子前左侧小巷,探头一看。
这处宅子门口吊挂着两只大红灯笼,门前澄亮。
有几个黑衣黑裤打扮的汉子持枪而立,正紧张地东张西望。
“情况怎么样?”此时,对面胡同口来了一帮人,均是握着“盒子炮”,迈大步而来。
看他们迈的大步伐,便知这帮黑衣汉,并非匪徒中人,而是军人乔装打扮的。
为首镶金牙的,满嘴金光,喝问门前站岗的几名黑衣汉。
“报告胡局长,没炸死凌南天,给一名报童发现了,是那小报童拉走了凌南天,现在,凌南天在兴华饭店门口,与咱们枪战呢。”一名黑衣汉,赶紧立正,向满嘴金灿灿的人汇报情况。
“胡三迪?他娘的,原来是他要杀我?怪不得,我说呢,青龙帮今天上午损失这么惨重,还敢来暗杀我?嘿嘿,原来凌向天也懂得随机应变了,明里不敢与韩复榘翻脸,暗地里派胡三迪到了青岛。好样的,老子得在青岛闹翻天了,闹得凌向天『迷』糊之时,我便可以偷溜到济南,暗杀凌向天,收回我梁山的八千子弟兵了。”凌南天瞄眼看去,又听声辨人,知道这名满嘴金光闪闪的人,便是胡三迪了。
他登时心思如『潮』,暗下思索下一步行动计划。
“你,马上率队包抄过去,围住兴华饭店的前门后门,不让任何人出来。你,马上去警局,报告新局长,就说兴华饭店是赤匪开的黑店,务须清查。听好了,你就说这是凌向天将军的命令。还有,今夜午时,封掉风情楼,把进出风情楼的人,全部抓起来枪毙。”胡三迪为人阴毒,听了汇报,马上就想斩草除根,果断下令。
“是!”几名首领闻声立正敬礼,转身欲走。
胡三迪抛下一句话,转身入内,刚跨出一步。
“砰砰砰砰砰砰砰……………啊啊啊啊啊啊………………”
凌南天握着双枪,扣动板机,『射』击而出,双枪齐发,上十颗子弹,瞬间击出。
胡三迪肩膀挨了一枪,扑倒在门槛上,赶紧滚爬入内,关上大门。而府门前站岗及刚来的十余名汉子,就惨了,瞬间中弹而倒,惨叫而亡,血水染红了府门前的石板。
“下来,你们都下来,救我,前门有人暗杀我……”胡三迪滚爬入府门内,象狗一样爬着,大声嚷嚷。
屋顶上仍与对面兴华饭店门口柱子后开枪对『射』的十几名汉子,赶紧跃下屋顶,去救胡三迪,各握着手枪,对准府门口。
他们等候良久,却不见有人推门而入。
于是,他们便自个打开宅门。
可是,宅门前哪有人影呀?
凌南天早跑了。
因为,他不知道宅内到底有多少人枪?
凌南天想到胡三迪是济南的警察局长,肯定会带大队人马而来,决不会独自来的,所以,凌南天很是小心谨慎。
虽然,他很恼恨胡三迪,很想诛杀胡三迪,但是,他也不敢硬拼。既然调开了屋顶上的敌人,帮洪武及贺喜解困了,凌南天便也趁机离开。
此时,猴子、文智广、钟辉、龚品及大刀会的兄弟,都送粮食回来了,闻得街头一阵枪声响,想起听说到的关于凌南天上午遭到青龙帮和斧头帮袭击的事情,纷纷吓出一身冷汗来,便也纷纷持刀握枪而来。
拉着黄包车满大街跑的易坚也赶来了。
“弟兄们,警戒,三少爷没事的,他肯定打游击去了。”洪武看到这么多弟兄来了,登时雄心胆壮,喝令猴子等人守在店门前,自己便拉着贺喜,跑上楼去。
“哪位是李书记?得尽快转移,呆会,敌特肯定要来搜查。”洪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