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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睡了一夜,也只来了两次,就睡出了她对凌南天的感情了。
言归正传。
小红到了浴房之后,不见凌南天的人影,便抱着衣服,出来找人了。
她看到凌南天躲在巨柱后,便结结巴巴地问。
因为她也一时也不知如何称呼凌南天好。
称呼亲热点吧,小红与他又没公开成亲,且小红之前对她哥哥及其一帮学子介绍凌南天的时候,是称凌南天为周剥皮的穷亲戚、穷拉车的。
但是,她又与凌南天温存亲热了一夜,她心里自然的就会去亲热称呼凌南天。
所以,这样一来,倒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便也结结巴巴的了。
恰好韩丹、郑子捷、吴志刚三人走出厅堂,见小红跑来喊叫凌南天,而凌南天就躲在厅堂门前的一根巨柱后。
韩丹三人均是大吃一惊。
瞬息之间,韩丹他们三人的脑海的第一反应:今晚的会议内容泄密了,林鸟是『奸』细。
否则,林岛不可能藏在巨柱后偷听他们开会的情况。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偷听我们的对话内容?你这个死『奸』细,反动派,我们打死你。”吴志刚、郑子捷、韩丹三人是学生领袖,经历人生的风风雨雨也不少,反应都很快,当即包围凌南天。
吴志刚一把抓住凌南天的衣襟,大声喝问,握拳欲击。
“不不不!你们误会了…………………误会了…………………”小红惊颤地劝阻吴志刚,急去抓他的手腕,想分开吴志刚,别让吴志刚如此抓着凌南天的衣襟。
“小红,你出外面去看看,把把风。如有风吹草动,马上回来告知一声。我会给韩书记、吴委员、郑委员一个交代的。他们都是大学生,文化人,斯文人,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放心去吧。”凌南天却视吴志刚的拳头而不见,他一手拨开小红的手,低声吩咐她。
他很镇定,因为韩丹、吴志刚、郑子捷三人根本为难他不了,也打不过他。因为韩丹是女生,吴志刚瘦骨嶙峋、弱不禁风的。郑子捷戴着深度眼镜,个子也偏矮。
别说凌南天要打郑子捷了,就是凌南天把郑子捷的眼镜摘了,那郑子捷也会『摸』不着北。
“这…………………我大哥已在外面把风。你们有什么事,请一起坐下来吧,慢慢说,慢慢说,千万别伤了和气。”小红摇了摇头,不肯离开凌南天,真担心他们打起来。
而韩丹方面是三个人。
小红不了解凌南天,却又心爱凌南天,生怕韩丹他们三人会捶扁凌南天啊!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故意潜伏到周宅里来的?你这死『奸』细,能蒙骗小红,蒙骗不了我们。哼!”郑子捷趁吴志刚抓着凌南天衣领的时候,赶紧回身,抄一根木棍在手,又奔回来,喝问凌南天。
“喂,别『乱』来!谁敢动我家少爷?我就宰了谁!”猴子闻声而来,见状当即掏枪,而且一掏就是双枪。
他握着两把勃朗宁手枪,分别指向郑子捷与吴志刚。
这两把勃朗宁手枪,是凌南天昨夜缴自周剥皮的两名贴身保镖的。凌南天因为白天要拉车,不便随身携带,所以,将两把勃朗宁手枪交与猴子保管。
“谁怕谁?我们没怕过!哼!你们这些###反动派,老是与民众为敌,屠杀百姓,搞独裁者统治,压制民主,总有一天,你们会不得好死。总有一天,全中国人民都会站起来,推翻你们的残暴统治的。”吴志刚却依然不松开凌南天的衣襟,反而泼口大骂猴子。
面对猴子的双枪,他毫不畏惧。
“哼!开枪呀,打死我们呀!我们如果怕死,就不是***员。我们不怕把牢底坐穿,我们敢于流血牺牲。”郑子捷在枪口面前,也是昂首挺胸,丝毫不惧。
“少爷?你是谁家的少爷?你不是车夫?你不是穷苦人?这位是你的仆人?林鸟是化名吧?你们不是周剥皮的穷亲戚吧?小红,我说得对不对?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们?”韩丹倒是冷静,不愧是学生领袖,不愧是这个支部的书记,见小红挺身相护凌南天,又听猴子称呼凌南天为“少爷”,马上就看出了此事的端倪。
她柔声细气地质问凌南天,又侧目而视小红。
“这……………没………………没有………………他………………他确实叫林鸟,周剥皮的穷亲戚,你们误会他了。真的!松手啊!”小红一听,慌神了,男女间的事情,就是做贼心虚啊,她生怕被人误会自己偷汉子,弄得结结巴巴,慌里慌张的。
热血篇 拉近美人心
“别紧张。我确实叫林鸟,我以前也确实是一位少爷。不过,半年前,中原大战伊始,我已经家破人亡了。现在,我也是穷苦人了,我也是无产者了。这次,我到青岛来,主要是报恩,报答一位曾经救过我娘的恩人,他叫韩长寿。”凌南天拂拂遮脸的长发,又朝韩丹一笑,很简单又委宛很含蓄地量明了自己的身份。
他很聪明,知道韩丹、吴志刚、郑子捷他们几个都很恨富人、很恨地主、很恨当局『政府』。
所以,他自称自己是穷苦人,自称是无产者,以此拉近彼此的心理距离。
凌南天拂拢开遮脸的长长的头发,『露』出俊雅的面容,明眸皓齿,甚是帅气。
他俊雅的脸蛋,毕挺的英姿,让韩丹、吴志刚、郑子捷三人都是呆若木鸡的。之前,凌南天回到周宅的时候,他们可没有细瞧凌南天的模样啊!
现在一看,凌南天哪象『奸』细啊!
那些『奸』细、叛徒多是尖嘴猴腮的。
而且,凌南天的声音虽然很低,可是他的话语,却如一枚重磅炸弹,登时就炸得韩丹晕头转向了。
也把吴志刚、郑子捷两人炸愣了,炸呆了:看来林鸟不仅不是『奸』细,而且与韩家关系非同一般,咋回事呀?
“什么?你说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咋会认识我爹的?我爹现在哪里?”果真如此,韩丹一听,即时脑嗡耳鸣的,颤声反问,甚是惊骇。
她一问就是几个为什么,足见她的思维很缜密。
吴志刚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凌南天的衣襟,退后了两步。
郑子捷举起的木棍,也放下来了。
猴子旋即把枪收起来。
“我是受韩长寿韩伯伯的委托,前来青岛找韩丹韩书记的下落的。哦,韩书记,令尊拿了你的一张相片,托我带来了,相片的背后,他也写了几行字。说你我相见之时,让你即刻给家里面写封信。韩伯伯、张大婶、韩良小兄弟都很担心你,说你半年没回家了,为了能供你念好书,将来有个好出息。韩伯伯有病在身,却不敢留在青岛治疗,怕付不起昂贵的医疗费用,为了让你安心读书,他甚至放弃了在青岛的教书职业,回到了乡下,自寻草『药』,自己医疗自己的病。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凌南天仍然不急不躁,和和气气地讲述自己与韩家的关系,但是,略去了自己母子为何呆会在韩家养伤的事情。
他媚媚道来,就象他与韩家是世交,是亲戚。
他那语气很低沉,言语却也很煸情,很关心韩丹,对韩家很知根知底似的,很能打动人心。
“呜呜呜……………………我真是不孝………………呜呜呜……………爹,娘,女儿对不起您们……………………”韩丹边听边落泪,等凌南天把话说完,她已泣不成声,泪如雨下了。
她抱着头,蹲在地上,失声痛哭。
吴志刚、郑子捷、猴子、小红四人,全都傻眼了,都是眼眶发红,眼泪汪汪的。
后门的贺金城听到宅内吵吵闹闹的,急急回来,还随手抄了一根棍子过来。
他脚步尚远,便听了凌南天一番动人的肺腑之言,不由也停下了脚步,呆呆地远望着他们这帮人。
这些情况,猴子也知道一部分呀。
可是,他没想到凌南天会说得这么动听,就跟讲故事似的。而且,这个故事也太动人了。
猴子心里暗道:三少爷,你真是太有才了。
“小红,把韩书记的相片拿出来,作个见证。”凌南天侧目而视小红,低语道了一声。
“韩书记?什么韩书记?”小红是丫环出身,不懂这方面的官称,虽有些见识,却不至于见识这么广,茫茫然地反问了凌南天一句。
“韩书记,就是韩丹嘛!她可是你大哥一帮同学的头儿,职务是书记。你记好了,在外面不能泄密韩书记的真实身份,打死你都不能说。在家里嘛,要称呼韩书记。快去呀!”凌南天指了指蹲地抱头而哭的韩丹,低声解释,嘱咐小红快去拿相片。
其实凌南天也不知道书记是什么东西,反正他把握一条:书记是领导,这样称呼准没错。
“哦…………………哦哦………………”小红这才明白过来,赶紧跑开了,去拿相片作证要紧。
“丹丹,起来吧,别哭了。自古以来,忠孝不能两全。尽孝难尽忠,尽忠难尽孝。历史上哪位著名的帝王将相,能兼顾忠孝呀?丹丹,你为了革命工作,入狱了半年,没有写信回家,出狱后也没有马上看家里来的书信,忙于工作嘛,可以理解的。稍后,我也会写封信,寄回微山湖,向韩伯伯澄清情况,请他放心,让他安心养病。来,起来,把泪水擦干净,你可不能哭。因为你可是领头羊,你是书记哦!”凌南天看到小红一走,便对韩丹心猿意马了。
他附身下来,扶起韩丹,分开韩丹掩脸之手,为她拭泪,又搂着她,一起走向厅堂。
那情景,就象凌南天与韩丹认识了若干年,相依为命了若干年,生活在一起了若干年。
韩丹虽然是学生领袖,一个支部的领导,具有很强的原则『性』,脑子也灵活,思想很活跃,反应很快。
可是,此时的她正处于情绪波动之时,伤心于自己没有尽孝之责,担忧于父亲的病情,焦虑于母亲的乡村的艰苦『操』劳,她没有感觉到凌南天在借此机会占她的便宜。
凌南天的手臂揽着她的细腰,她也没有感觉。
“喔噻,小蛮腰来的哦,抱着她的感觉真好!纤腰锦锦,舒服啊!”凌南天搂着韩丹的细腰,走向厅堂,揽着她纤腰的手臂都在发抖,在她腰间颤动着。
他闻着她的处子体香,爽舒啊!
热血篇 疑云
凌南天心里乐开了花,真想就这样一辈子搂着韩丹。
此时此刻,他搂着她,轻飘飘的,就好象不是走向厅堂,而是走向洞房。
“他娘的,咋回事呀?他们倒是好上了。娘的,老子就是为了韩丹才参加革命的。这………………这叫什么事儿?他们一见钟情?一见倾心?娘的,老子往后咋办?独身呀?老子可是陪韩丹坐了半年牢的。”郑子捷又傻眼了,看着凌南天与韩丹如此亲热,心底弥漫起一阵醋意。
他暗地滴沽,却又闹不明白。
吴志刚、猴子呆若木鸡地望着凌南天与韩丹搂搂抱抱的背影。贺金城瞠目结舌望着凌南天这个举动。
凌南天搂着韩丹,来到厅堂,扶她落坐,自己也坐于她身旁。他知道,小红拿相片过来,应该是很快的。
可不能让小红瞧见自己与韩丹的亲热,否则,会闹出大问题来的。这可是凌南天风流历程中总结出来的经验。
“相片拿到了,韩书记,请看!”果然,就眨眼功夫,小红拿着相片就跑回来了,还直接跑到厅堂里。
吴志刚、郑子捷、贺金城、猴子都如梦初醒,赶紧也走进厅堂里,全都挤站于韩丹的身后,眼望那张相片。
“哦…………………”韩丹接过相片,只瞄了一下正面,便翻转过来,看背后的字。
但见上面确实有韩长寿写的几行小字:丹儿,林长官陪母在我家养伤,他将赴青岛,爹特托其寻你下落,以相片和爹的字为证,望丹儿见过林长官及相片、爹的字之后,速写信回家报平安!或有空回微山湖一趟。爹、娘、良儿皆甚为惦念你。
“谢谢!对不起,刚才,我们误会你了。”韩丹一看相片后面的字,果真是韩长寿所写的,又激动落泪,也泣声向凌南天道歉,还主动伸手,要与凌南天握手。
“呵呵,不客气。人生,总有些磕磕碰碰,误会难免,这也是人之常情。找到你了,我也可以给韩伯伯一个交代了。”凌南天侧过身来,伸手与之一握。
他的手腕霎时抖动了一下,颤声回话,暗自滴沽:她的手真软!真绵!
“林长官?长官?你是国军的长官?你果然是『奸』细。娘的,你是不是威胁韩伯伯一家人了?”郑子捷待韩丹看完相片背后的文字后,便抢过相片来看,从两行小字中看到了“林长官”,这可不得了。
这可是国军士兵对军官的习惯称呼啊。
他马上气脑地质问凌南天,吼声如雷,双目血红,好象要吃掉凌南天似的。
“对!他肯定是『奸』细,是反动派的特工,韩丹,别信他。他肯定威胁你家人了!”吴志刚也吼了一声,急急伸手分开凌南天与韩丹握紧的手。
贺金城更是倏然伸手,搂住了凌南天的脖子,勒住了凌南天的脖子。
“喂………………松手………………会勒死人…………………砰砰!”小红大惊失『色』,急急去分贺金城的双臂。
可是,贺金城牛高马大的,小红脑袋还齐不到他肩膀高,哪能分得开?
她急得双擂双拳,敲打贺金城背心。
“别动,松手!不然,我打死你们!”猴子也是吃惊异常,急急掏出双枪,一枪指向韩丹,一枪指向贺金城的腰勒。
猴子也是矮小之人,举起手来,也探不到贺金城的脑袋,只能用枪指向他的腰勒。
“啪!住手!都给我住手!”韩丹又气又怒,一拍餐桌,霍地起身,娇叱一声,颇为威严。
猴子急急收枪,贺金城也松开了凌南天的脖子。
凌南天仍然很镇定,也没有因为脖子被勒而喘不过气了,他在被贺金城勒脖子的时候,便自动闭气,只是闭气了小会,脸『色』依旧,喘息自然。
“你当过兵?你是国军的军官?就我家人的安全问题,请你给我一个交代。”韩丹抹抹泪水,又坐下来,侧目而视凌南天。
她声音很细,也很镇定,但是,一定要问清楚。
她的大眼睛很严厉,『逼』视着凌南天。
她相信自己这双眼睛,如果凌南天真是『奸』细,一定逃不过她的眼睛。因为她这双眼睛,已在过去的革命工作中,慑服过不少意志不坚定者或者说一些『奸』细。
韩丹之所以又如此镇定,也是因为她感觉凌南天好镇定,而且凌南天还有一种特殊的慑服力。
他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神情,绝非『奸』细可以装出来的。
韩丹曾经被捕过,就是因为『奸』细的出卖,而且敌方还领着『奸』细来认人,指证她、列举她的一系地下活动。
当时,她就喝斥过『奸』细。
那名『奸』细被她一喝,神『色』慌里慌张的。
因为做贼心虚嘛。
而她眼前的凌南天不会,说话也特动听。
小红与猴子又是一阵紧张,急急站在凌南天的身后,防止贺金城又对凌南天动粗的。
“不错,我当过国军的长官,只是我兵败了,我全军覆灭了。很惨痛的教训……………………我所部兵马1600多人全部战死了………………………呜呜………………………”凌南天忽然眼眶一红,心中的伤痛被触及了,冯云、洪武、贺喜、铁牛、狗娃等人的音容笑貌又浮掠于他的眼前。
他哽咽难言,泪水滑流,抽泣起来。
“什么?”小红张大了嘴巴,骇然惊问。
昨夜以来,自瞧凌南天一眼之后,她就开始怀疑他的身份,白天也曾向猴子打听过凌南天的身份,只听猴子说凌南天是什么少爷。
她也相信凌南天的身份是高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