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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澄,你真的爱我吗?”轻轻地低垂着眼睑,家喻的笑容是苦涩的,一直以来,是他在追逐着这个原本不该属于他的男人,虽然最终这个男人回应了他的感情,可是他感觉不到这个男人的心,好像他与这个男人之间永远隔着一层薄薄的纸,虽然近在咫尺,可是却又很遥远。
真的爱吗?
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回答爱吗?可是,他却无法立即回答。
“你就是这样,永远都是拖泥带水。”像是早就知道家澄的反应一样,家喻的笑容最终变得淡然,“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追逐着你。从小孩追到少年,然后又从少年追到现在的中年。虽然你这些年对我就好像对待妻子一样。可是,我却从来感受不到你的真心。你的反应,让我觉得是我强迫你成为一个GAY,这让我感到不安。我只是想爱你,想得到你的爱,而不是你的同情。”
“不,我爱你!”苦涩地看着那淡去的笑容,心痛泛起心头,他怎么可能不爱?如果不爱,那么心为什么会这么痛?
“你爱我?”眼泪慢慢地滑落,家喻笑了,“是啊,你爱我……可是我不知道我还爱不爱你。你知道吗?如果是在十几年前,我不会因为你忙碌而感到失落,因为那样,你不会有空去看别的人。而现在,我知道你属于我了,却开始不满足你的忙碌,我想要你呆在我的身边,陪着我。我不是一个坚强的男人,你是我的依靠,可是,我却常常在害怕的时候找不到你的肩膀。”
“我就在这里,就在这里!”家澄急切地将那纤弱的身体揽进怀里,如果不这样做,这个纤细的爱人就会离他远去。
轻轻地贴着那柔软的衣料,家喻任眼泪湿透了那个男人的衣裳。他的声音带着哽咽:“我是人,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如果我从来没有得到过温暖,那么我就不会去追逐温暖。可是,我得到过温暖,就害怕再失去它,所以,我害怕孤独,害怕寂寞……”
“是我不好,我以后会陪在你的身边。”家澄的眼泪,也禁不住掉落了,他的家喻,原来那么地不安,可是他从来都不知道。每次出差,他看到的只有那张美丽的容颜上温柔的笑,却看不见那以清澄眼底的落寞。他应该知道他的爱人,在美丽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敏感而脆弱的心。
推开那个温暖的怀抱,家喻的透过眼泪看着那个男人,他倾心相爱的男人:“太迟了,当我决定要背叛你的时候,你与我之间就已经注定了要分离。大哥,从今天开始,我放你自由了。你可以去追求你喜欢的女人,而不自在我的身边压抑着自己的本性。你,还是适合女人。我这样的男人,无法留在你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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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看着那张脸庞,家澄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那想要逃开的身体,然后,低下头,用唇吻上那双沾着泪的嘴唇,咸咸的,却让人觉得酸涩……
挣扎着,却推不开那个男人,家喻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叹息着,还是挣不开吗?为什么,嘴唇与嘴唇的接触之间,品尝到的只是心碎?
默默地放下想要敲门的手,重重靠在墙壁上,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爸爸妈妈不是相爱着的吗?为什么,却觉得他们好像在吻别一样,那么的悲伤……
他不要,不要他的亲人分离,不要他的家庭分裂……
他该怎么做?
第十三章
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照在桌子上,香浓的卡布其诺在阳光中飘着浓浓的甜香。林月眯着眼睛,将牛奶倒进他面前的咖啡里。他不喜欢喝太苦的咖啡,所以,他又加了两块方糖。
轻轻地端起咖啡,轻轻地啜了一口,咖啡的微苦中有着牛奶的纯香,是一杯很好喝的咖啡。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有些惊奇地看着他:“原来你喜欢吃甜食。”
没有否认,林月的眼睛转身了窗外,看着窗外阳光下悠闲地走着的人们,今天是礼拜日,街上的人很多。就在对面的男人以为他不会说话的时候,林月转过头看着那个男人开了口:“为什么来找我?我不是说过了吗?明天我会把钱汇进你的帐户,以后,我们就没有关系了。”
那个男人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们碰面。只是,我近来手头不太宽裕,希望你能再把价钱提高一些。”
拿起小小的银匙,慢慢地搅动着咖啡,林月冷哼了一声:“我给你的价码已经很高了。一分也不能多给。”
男人的脸上泛起一抹苦恼:“凌先生,只要再给十万就可以了。”
“我以为五十万已经很高了。”林月看着那张英俊的脸,这个男人长得很像爸爸,五官与气质,甚至像到让人一眼看去就是林家澄,或许,这就是让妈妈轻易地就解除了防御的原因吧。
听着林月冰冷的声音,男人的脸微微地扭曲着:“凌先生?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五十万,明天会转进你的户头。”林月放下了银匙,“你可以走了。”
男人怔了怔,英俊的脸上泛着一抹不甘,恨恨地拿起放在一帝椅子上的外套,然后慢慢地推开了椅子走开。
男人刚刚走开,林月的声音再次响起:“高先生,你应该好好地管管你的情人,他不要以为手上拿着底片,就可以随便加价。我不在乎让林家喻知道是我指使你们做的。”
男人的身体轻轻颤抖着,然后猛地转过身,走到林月的身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没有资格说这些话。”
晒笑着,林月从衣袋里掏出支票本,然后写了一个数字,签好字,然后递给男人:“我知道你的情人现在正在做变性手术,需要大量的钱来维持,这是六十万,明天你去兑现吧。”
“揭开别人的疮疤,你很快乐吗?”男人咬了咬牙,从林月手中接过支票,看着那张俊朗的脸,恨恨地道:“你是个冷血的恶魔!”
冷血的恶魔吗?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林月端起有些冷掉的咖啡,无声地笑了。他已经是恶魔了……
风,吹得很急,穿透了薄薄的外套,给身体带来一丝丝的凉意。
林月靠在顶楼天台的围栏上,看着天空,满天的星星,闪烁着夺目的光彩,让人为之眩目。俯视可见满地的灯光,在黑夜中散发着与星子争辉的耀眼光芒。很美的夜景,天空与地面,都是那么的明亮夺目,而唯独他的心却是黑暗无比。
利用人性的弱点黑暗,而达到他自己的目的,他或许已经是个恶魔了。
“你满意吧?”林月对着天空喃喃地说着,他知道天空深处,住着万恶之源,操控着所有邪恶的恶魔。
袋里手机悠扬的音乐声,让他皱了皱眉,伸手从外套的衣袋里取出手机,看着熟悉的号码,嘴角的笑容更加苦涩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按下接听键,林月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的兴奋:“喂,林家澄先生,你好啊!收到我的东西了吗?”
……
听着电话那头咬牙切齿的声音,林月的声音里带起了一丝愉悦的笑容,而眼泪却在眼角慢慢地滑落:“林先生,您觉得照片拍得怎么样?相当清楚吧……”
……
“见面?好啊,时间地点,都随林先生的便。”林月笑得很大声,在空旷的夜色中显得有些阴森可怖,“要我说?”
林月抬起头,看着天空的星星,嘴角的笑容更深了:“那么,就现在吧。你可以到云山路的金辉大厦顶楼,我会等你。”
挂断电话,林月静静地俯视着地面上明亮的灯光。来了,终于来了。他把妈妈出轨的照片寄给爸爸的时候,同时还寄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他知道,爸爸会打电话来找他的。这就是爸爸爱妈妈的表现。
明明知道了爱人背叛自己,可是,却还是不愿意让爱人知道,而偷偷地打电话给自己,私下解决这件事情。可是,就算是现在不在意,他就不相信,爸爸会永远不在意,这件事情,会像一根刺一样,卡在爸爸的心头。作害与被伤害,背叛和被背叛,岁月的流逝并不能抹去那种刻骨的痛楚,这是他对他的父母亲的报复。
有些时候,他也在问自己,妈妈只是抛弃了一个不可能触摸得到的灵魂而已,真的就那么得可恨吗?
可是,如果不恨,他就没有了继续存在的理由,林月,将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有的,只是叫做凌宇飞的男人。他的父亲不叫林家澄,他的母亲不叫林家喻,他的弟弟不叫林重生。他也不是一个出生一岁就死去的灵魂,有的,只是一个叫做凌宇飞的男人。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埃
虽然,人的生命很渺小,但是,起码每一个人都有存在过的记忆,一张照片,一个名字……如果他放弃了报复妈妈,那么他连名字都没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必要……
林月,将会彻底地消失……
或者,从来不存在……
所以,他恨妈妈,恨妈妈放弃了他。因为,只要妈妈还在乎他,他就是一个活着的灵魂。
所有的激烈的手段,只是因为,他不想消失……
最终会变怎么样?他无法知道,只是,他明白自己已经无法再回头了……
“你要出去吗?”家喻的眼睛静静地凝视着拿起外套的男人,那个英俊的男人回过了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看着书的自己,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有点事情,出去一会。你看起来精神不太好,早点睡吧。”家澄轻轻地靠近那蜷缩在沙发上的男人,在那光洁的额头烙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茫然地注视着那双注视着自己的温柔眼睛,家喻轻轻地叹息着,这个男人太温柔了,所以他才会觉得不真切,轻轻地应了一声,目送着那个男人走向玄关,然后蹲下身穿鞋子。一阵不安忽地涌上心头,家喻跳下沙发,跑到玄关,看着站起身把手放在门把上的男人。
“有事吗?”林家澄转过头,看着急速地冲到玄关的家喻,松开了放在门把上的手,慢慢地转过身,从一旁的鞋柜上拿下一双毛拖鞋,然后蹲下身,握住了家喻的脚,“你看你,又没有穿拖鞋,大理石地板很冷的,这对你的身体不好。”
静静地套上拖鞋,看着那个俊朗的男人,家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家澄,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有事情要和你说……”
“说什么?”家澄的笑容是温柔的,眼神温柔地可以醉死人,“如果要说的是下午说的那些话,我想不用再说了,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静静地看着那个男人打开房间离开,所有的话语全部都咽回了肚子里,家喻苦笑着慢慢地踱回沙发。家澄,好温柔……可是,他无法再面对家澄,因为他背叛了他的爱人……忠诚,坚贞,相互信任……他做不到……
一定要说,他无法忍受自己这曾经被别的男人占有过的身体,陪伴在爱人的身边。一定得说。
“妈妈……”身后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迟疑,让家喻转过身。
重重不安地看着那呆呆地站在玄关处的妈妈,他听到了门关上的声音,爸爸出去了吗?这么晚,去干什么?心头总有一团不安弥漫着,似乎今天晚上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重重,这么晚了还不睡?”扯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家喻转过身走到重重面前,抬起手抚摸着那头柔软的黑发,“明天还要上学,不要太晚了,小心迟到了。”
默默地凝视着那双温柔的眼睛,重重张了张口,却又将所有的话语又吞回了肚子。可以说吗?真的可以说出来吗?
“想说什么?”温柔地注视着那张秀美的脸,家喻在心底轻轻地叹息着,这个孩子太单纯了,什么心思都表现在了脸上,“想说什么就说吧,妈妈知道你有话想要问妈妈。”
咬着下唇,看着妈妈拉着自己走回客厅,然后在沙发上坐下。没有焦聚的眼睛无意识地注视着超豪华的背投电视投射出的五彩光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打破沉默的是家喻轻柔的语音:“重重,你认为我是你的妈妈吗?”
重重转过头,看着那张秀美的脸:“您当然是重重的妈妈。我的妈妈只有您一个人。”
“是吗?”家喻喃喃地笑了,脸上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重重真的是一个很乖巧很听话的孩子呢!为什么重重不是他生的?
“是的,重重是妈妈您的孩子。”重重的身体蹲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将头轻轻地贴在家喻的腿上,眼泪慢慢地滑落。
轻轻地笑了,家喻低下头,吻着那头柔软的黑发,他乖巧,听话而又贴心的儿子呵……如果月月也活着的话,会是个怎么样的孩子呢?或许会让人操透心吧……
“听话,去睡吧。明天还要去上学。”看着半跪在地板上的少年,家喻轻轻地拍着那纤瘦的肩膀。
“嗯。”最终,没有告诉妈妈月月哥哥的事情,重重无言地站起身,慢慢地走向自己的房间,轻轻地拧开房门的一瞬间,重重回过头看着蜷缩在沙发上的男人,“妈妈……”
“什么?”家喻抬起眼睛,看向那个半隐在黑暗中的少年,笑容显得温柔而宁静,“有什么事吗?”
“妈妈,你不会离开我和爸爸的,是不是?”以着期待的眼神看着那双温柔的眼睛,重重心里好害怕,他总觉得温柔的妈妈会远离他们……
默然无语,家喻呆了片刻,好敏锐的孩子碍…慢慢地扯开一抹苦涩的笑空,家喻轻轻地站起身,走向那个孩子,轻轻地拍着那细瘦的肩,他笑着:“去睡吧,明天要上学了。”
妈妈没有回答他,重重低下了头。静静地走回房间,关上了房门。
站在重重的房门前,家喻的笑容慢慢地敛去,他无法回答重重。因为,他已经决定要离开了。他已经有了污点,就算家澄不介意,可是,这根刺却永远地留在了他的心里。他无法若无其事的面对家澄,没有办法……所以,他会远离家澄,远离他所爱的男人……
抬起头,看着客厅里的壁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家澄会有什么事情呢?心神有些恍惚,为什么总觉得有种不详的预感呢?慢慢地推开属于他和家澄的房间的门,他看着凌乱地堆放在墙角的箱子,那是家澄带回来的行李。
默默地提起行李箱,摊平在地板上,然后打开箱子。因为重重昨天晚上没有回家,四处雪找重重的他,根本还没有时间像往常一样帮家澄收拾好出差回来时的行李。现在,终于安静下来了……
“碰”的一声,箱子弹了开来,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衣服堆上的公文袋,公文袋的口开着,袋子有些皱了起来,好像是匆匆塞进箱子一样。拿起公文袋放到床头的桌上,电话铃忽地响了起来。他皱了皱眉,急忙拎起了床头的分机,这么晚了,谁会打电话来呢?
“喂喂,林宅。”林家喻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沉默着。
“请问找哪位?”家喻感觉到一种异样,呼吸不自觉地粗重起来。
“嘟嘟……”电话那头的人,已经挂断了电话。
家喻拿着电话,发了一会愣,半天才把电话挂回去,是恶作剧电话吗?摇了摇头,家喻转过身,低下身把行李箱里的衣服取出放在床上,准备整理的时候,电话铃再次响了起来。急急地扑了过去,放在桌沿的公文袋因为他的动作而掉到了地板上,拿起电话,家喻有些生气:“是哪位!”
“林家喻先生吗?”电话那头的声音,似曾相识。
“是的,请问你是谁?”应该是相识的人吧?家喻有些紧张。
“请你马上到云山路金辉大厦顶楼。”电话那头的人,说了这句话之后马上挂断了。
家喻捏着电话,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这么晚了,谁找他出去呢?这深夜突如其来的神秘电话,让他有种不详的预感。放挂电话,家喻低身捡起公文袋,一沓照片从开启的袋里漏了出来,看清了照片上的画面,血色猛地从家喻的脸上消失了……
这是……
这是他在酒店里与那么姓高的财务经理交合的画面……
震惊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