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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当我们两人独处时,我们就绝不会交谈,更不会说话,亦不会再面对面或相靠而坐。
「威儿,我的画最近被一个法国人买了。对方很喜欢,然後打算和我签约。但签约前,对方要我去一趟法国谈合约内容,只是,我又不放心我老公……因为我们还没和好嘛!威儿,我怕他真的趁我不在去找其他女人生孩子。所以啊!你要不要住我家几天?就我去法国那几天就可以了……」
若是以往,我当然是想也不想地拒绝这种听起来有点荒谬的事情,但此刻,我却犹豫了。
我想逃。我想逃开此刻的生活。
我不想在家时必须以假面具示人,我不想在房里时被迫当哑巴,我更不想时时刻刻得避开似乎为了要刺激政情主动离婚而故意和我亲近的暖暖。
我真的好累,再加上前阵子欢儿和我闹得有点不愉快,也让我无法就这麽直截了当地一口拒绝她的请求。
因此,我对著电话另一头的好友说:「我考虑看看。」
婚姻不像婚姻了。即使我继续留在尤家,也没有什麽快乐可言。
再说,政情和我又不是因爱而结婚的。只要我没有离婚的打算,就算我们双方不住在一起,那也没什麽不妥的。
反正,即使我们两人睡在同一间房,睡在同一张床,我们之间也「清白」得很。
他不爱我,我也没爱上他,趁现在划清关系也是好的。这绝对是好得找不出不好的缺点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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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搬到欢儿家小住,或许政情也可以顶著「探望」我,而光明正当更频繁地外出找周芬栗,甚至,他还可以像那晚那样,留宿在外也说不定。
就冲著这几点来看,若我说要离开,尤政情大概会是第一个举双手赞成我离家的人吧!
不过,若要说服其他尤家人让我搬出去,或许就比较难了。
我还记得我之前说搬出去住时,爸爸还硬要我住在他给的房子好让他可以掌握我的行踪。
若我说要搬到欢儿家,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的长辈们一定不会答应,妈妈就属第一个。
暖暖更不用说了,他绝对会反对到底。不过,还好最近他开始到律师楼实习了,不然,他绝对会像前阵子那样,一看到我就不管其他人想法地,对我做出非常亲昵的举动,直令歆玉和威杰投给我奇异的眼神。
至於我肚子里孩子的爸爸小思,我想,他大概是除了政情外,唯一不会在意我住在哪里的人吧?我已好久没看到小思了。他说大学考试期间,要在图书馆与同学一起读书,有时候,他甚至还没有回家睡觉。
年轻人的学校生活啊!
明明他是我肚子孩子的爸爸,但,陪我去医院的,陪我去上孕妇课程的,却是与我没再谈话的法律上老公。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我这种生活有什麽意义。
「小思的生日礼物你买了吗?」妈妈的问话令我从自怨自哀中回过神来,毫无头绪地望著她。妈妈非常妩媚地笑问:「小可爱,你不会真的忘了明天是小思的生日吧?小可爱,我到底该不该高兴你竟然忘了小思的生日呢?」
「我最近……在想太多事了。」妈妈的意有所指揶揄,令我窘羞地找了个借口,解释自己不该的忘却。
「孕妇是会胡思乱想的。」歆玉笑著说,然後对坐在我身边的政情说道:「政情,你可别趁妮儿怀孕时期,就去乱找女人,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喔!」
对於歆玉的若有所指又似玩笑的话,政情仅是淡笑,没有点头,亦没有反驳。我自尊受伤地站起身,想逃开地说出心里刚兴起的想法:「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蛋和面粉,我来弄个生日蛋糕给小思好了。」
「哇!妮儿,你要亲手做蛋糕?」歆玉两边嘴角朝天弯起,似乎非常不满我身边的酷哥没有回应她的警告,而故意要气他似的问我:「妮儿,你对小思这麽好,政情会不会吃醋啊?」
「我忘了买礼物,没办法啊!」说著,我就急著想逃向厨房地开始挪身,但我却发现我的手腕竟然被拉住了。我忍住不快,挤出笑容问抓住我右手的主人,「有什麽事吗?你是要我去厨房,帮你拿什麽吗?」
「肚子这麽大就别乱动了。我带你去买礼物。」政情皱起眉头站起身,然後,对妈妈和歆玉说不必等我们吃晚饭後,就把穿著孕妇裙的我带出尤家。
Chaos
「你这是做什麽?」车内一独处,我不再虚笑地瞪著同样睚眦的男人,怒问。
「你这阵子不说话、要冷战,我都随你,那是因为我知道你和我有共识,我们都不想让大家知道我们之间不和。但是,明天家里要办生日舞会,很多人都会来,也都会看著政思切蛋糕。你是故意要让大家知道,你那宝贝弟弟切的生日蛋糕是你弄的吗?」
(11鲜币)第十五节 看穿
「姐姐帮弟弟弄生日蛋糕有什麽不对?」他是不是想歪了?虽然……虽然我的确心术不正,但我想不到他竟会又看穿我的心思。
我的确在想,既然和小思的关系越来越远了,不如,我就在他生日时弄个蛋糕,让他感动一番,那也是不错。
我这想法纯粹是想要引起小思的注意,想让小思还会忆起我这个人而已。这,难道也不行吗?
「你是想让政暖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是政思的吗?」
「你是什麽意思?」我无法置信地望著正开车的男人,「你在威胁我吗?」
「我不是威胁。我是问你。」政情皱眉,从他声音里我听出他的不满,但我无法分辨这是因为我对他莫须有的指控,还是他实际阴险的威胁被我识破而恼羞。
「那你问人的口气还真是特别。」我假笑反驳。
「你若还为那天的事生气,我跟你道歉就是。」
「一个月後你才来道歉,是不是太过早了?」虽然我的确是仍很气,但看在他总算还有点良心,知道不该绑著我的份上,我的语气开始减缓了。
「我一直没道歉是因为我不认为需要,而我现在道歉是因为你竟气了一个月之久。威妮,你是在气什麽?那天你明明也很想要。我虽然没经验,但我也可以感觉出你没有一丝不愿意,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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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感觉!感觉什麽?感觉周芬栗吗?」我气愤地问道。
什麽嘛!原来他刚才的道歉竟是为了和我上床?和我上床他觉得抱歉?当我一点也不对那天的「感觉」感到抱歉时,他的话只令我觉得火气急速上升。
或许是我的自卑感使然吧!我真的很讨厌被当成替身。
「你没事提芬栗做什麽?我是在说你和我那天的事。我那天确实感觉到你是那麽地紧……」政情突然打住,不再继续地轻咳一声,才开口继续道:「说到芬栗,我想那天政暖应该伤她不浅,她现在好像真的开始考虑和我在一起。」
「怎麽?你现在是在示威吗?」听了很不舒服,我哼声问道:「你现在是打算要离婚了吗?」
「离婚、离婚!你怎麽开口闭口都是离婚?我再说一遍,我们之间八年内不会有离婚两字!你别再让我重复了。」二十三岁的政情突然以三十二岁的年龄才会有的威严说道。他的反常令我微吓著地保持沈默,但他却穷追问道:「你听清楚了吗?」
「清楚了。」不就「暂时」不离婚。「我也说了很多次了,我也没想过要离婚。」怎麽就不见他相信我?
「你要买什麽生日礼物?不会是买敷眼袋吧?」
「当然不是,小思不需要敷眼袋。」政情突然又一百八十度转为「友善」的问题,令我有点不大适应,但我亦试著以同样友好态回应。小思不是个勤劳的学生,他不常看书,也不常对著电脑,他的茶色眼睛美得不需要後天保养。想到小思最近常不在家,我不由得脱口建议:「不如我们买手机给他,怎麽样?」
「手机?」政情失笑,在我听来他的口气略嫌咄咄逼人地问道:「你不会以为你买手机给他,他就会打电话跟你报告行踪吧?」
「我没这麽想。」我只是说出我脑中突闪的想法,我根本没有这种不纯用意。
「以前,我是认为他会开出让我和芬栗交往,是多少对你有意思,但此刻我想,他可能只是对於造成你怀孕,而觉得愧疚而已。不然,他现在也不会这麽明显地对你视若无睹吧?」
「是我自己拒绝他的。他生气了才会……」
「即使再生气,但也会有感情吧?即使对你没有爱情,但也有亲情吧?」政情停好车,但没有关掉引擎,继续说著我也想过,但却不想接受的事实。「我看他根本是早就想摆脱你,但一直找不到这个这麽好的机会吧?」
「他是不是想摆脱我、还是对我有没有亲情又关你什麽事?」我恼羞成怒反问。
「因为我要你清醒。威妮,我对你虽然没有爱,但至少我还愿意背这个责任,当你孩子的爸爸。即使我从来不把你当成我的姐姐,但我也不忍心让你当未婚妈妈。相对的,如果政思对你有亲情或更深的感觉的话,他不可能还会要你和我结婚的。他根本就只是利用你而已,你怎麽还这麽傻地以为他会回头?」
我被堵住了,我想不出话来反驳他。因为我的确是在等著小思会找回我,我的确对他存有期待。
「和我结婚,你不也得到了好处?」我不明白他为什麽要如此说白。
「是有好处,但并非必备。即使没有一年的约定,我也会有我自己的方法接近芬栗。但是,我却选择接受,就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独自面对……」
「说你要什麽吧!」直觉认为政情一定有什麽目的,不然他绝不会突然「挑拨离间」的,我直接打断他堂皇冗长的开场白。
「你确定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吗?你真的不是我的堂姐?不然你怎麽会知道我……」
「尤政情!」我没耐性地催促。
虽然,以前冷酷的政情令我觉得难以相处,但我这个婚後学会开玩笑的合法丈夫,却常令我有著不该有的心动。
不该的。即使和他上了床,还是很不该的。
他不爱我,他爱著谁我很清楚。
小思没爱著其他女子,也没因和我上床而爱上我,更何况是这个心有所属的尤政情。
我明白的。我也清楚的。但,我还是会无法自制地受他影响。
即使我这阵子生气他,但还是会常因为他的笑容而惊豔,就好比现在。
「好,不逗你。我当然知道你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即使你如此了解我。」政情轻笑,道:「而且,我当然也相信你和政思不是姐弟。不然,你也不会执意要生下这孩子而与我结婚,是不是?」
「是。」我皱眉点头,把头转开,不想看他越来越深的笑容,改以冷漠的口气问:「我们可以下车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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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问我要什麽吗?我都还没回答你。」
「那你就快说啊!」他的性格怎麽还是这般缓缓的?
「我若早知道你没认真生气,我就该去找你言好的。这麽多天没和你说话,我都快变成木头了。」
「你不是每天都和周芬栗见面?难道你们见面都没说话吗?」
「见面当然有说话。」政情的声音不再带笑,「我和她既然有交往的约定,我当然会继续和她见面。」
「你不必跟我解释。」他们为何见面我清楚得很。
(14鲜币)第十六节 气疯
「我没解释。」
「是。你当然不会跟我解释你和周芬栗的事情,是我失言了。」我板起脸转向他,「不管你以前是生气她所以避开她不见她,或是现在你每天都迫不及待要和她见面,那也是你们两个之间的事!」
「我之前是不想每次和她碰面,都被迫回答她关於政暖的问题。」
「我说了,你不需要跟我解释。」他不说,我还不知道原来这个一直表现大方的酷你男尤政情是会吃醋的。
「我说了不是解释。」政情抓住我紧握拳的双手,他口气明显地夹著难得的兴奋,「威妮,芬栗她现在已不再问我关於政暖的事情了,我想她可能不再喜欢政暖,她甚至还说她会好好考虑我和她之间的关系,她……」
「周芬栗难道不知道你是我的丈夫吗?」我忍不住打断。考虑?她要考虑什麽意?「她是打算做破坏人家婚姻的第三者坏女人吗?」
「她知道我们的婚姻并非建在爱情上,她不是要破坏我们的婚姻。」政情皱起眉头移开他的右手,一副我侮辱了他高贵的小情人般地,以不满的表情望著我,「芬栗说她很感动我对她的感情,她说她会好好考虑是否接受我,但她并不是造成我们两人婚姻不幸的原因。威妮,你也很清楚知道的,我们两人都有自己所爱著的人,不是吗?」
「……是。」他说得对,是我忘了,是我开始错把这个男人当成我的男人了。
「芬栗说你是无辜的,她说你有权利得到幸福。」
「她还真伟大。」我哼笑道。她甚至还可说是自大吧?她凭什麽认为她知道我要的幸福是什麽?「难道她认为她接受了你,就是让我得到幸福吗?她凭什麽认为她是主宰我幸福的原因?我看,她根本是借题发挥,想要你和我离婚而已吧?」
「芬栗没说到离婚两字。威妮,我真的很不喜欢你现在的口气。」
「不喜欢就别跟我说话啊!」王八蛋的!我气得想直接下车,但又不想当逃兵,就挑衅问道:「那她怎麽说啊?不要我们离婚、接受你、让我幸福吗?我真的非常好奇,到底你的周芬栗有什麽妙计可以让你一边和她在一起,一边又可以给我幸福呢?」
「威妮,我们之间不会有离婚,别再让我重复了。我已很清楚告诉芬栗说我不会和你离婚,她听了也十分同意。她说毕竟你和我有了孩子,她……芬栗她不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也没告诉她真相。」
「如果你告诉她真相,我会恨你一辈子。」若让周芬栗知道我怀孕後,还遭到她的同学小思抛弃,我会羞得无地自容。我情愿让她以为政情虽然喜欢著她,但仍愿意负责任娶我,也不愿过让她知道事实的真相。
「我不会告诉她。」政情严肃地保证。然後又有点腼腆地接下去说:「其实,芬栗误会我们是因那天clubbing回去後,喝醉了才发生关系……你才怀孕的。她说她很欣赏负责人的男人……」
「请你说重点。」我不快地打断。我才不想听他们的「谈情说爱史」。
「重点……重点是……」政情吞吞吐吐道:「芬栗说……她说她会物色几个和你年龄较为匹配的男……」
「尤政情!」王八蛋的!我握紧拳头打断他没说完,但我已猜出大概的建议。「我本来还打算和你和好的,但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在惹我发火!你这王八蛋应该很清楚我根本不会和其他男人在一起的!」至少不是此刻在我逐渐被他吸引的时候!我真傻!我还以为他刚才挑拨我和小思的离间是因为对我在乎,或为了特显出他的好,我没想到他却只是为了要把我塞给其他男人。「你如果怕我打扰到你和周芬栗谈恋爱的话,那请你放一百个、一千个,甚至是一亿个心!我尤威妮是绝不会去强迫一个不爱我的男人给我幸福的!即使那个男人是我的丈夫!」
「威妮,你先冷静,你别激……」
「开门!你这个王八蛋!快开门!」我受不了了地打开车门想下车,但发现门是上锁状态,我气坏大喊。
我不想再听他发出任何一个声音地大喊命令。我双手压在耳朵上,口中一直不停重复著这两个字……
我快气疯了!
那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