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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玛胳膊上的伤口还没处理,还冒着血丝,他却不管那些,一口接一口焦躁的抽着烟。
若是在平时,红早就出言阻止了,可是今天她也什么都没说,她的身上也带残留着幻术反弹后的余波,内息还不太平稳,但总归是先压制下去了。
“阿斯玛老师,卡卡西老师他?”
阿斯玛脚下一堆烟头,烟味呛得人难受。抬头看了一眼一色,默默的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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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的灯还亮着,手术室外的四人静静的盯着那泛着黄晕的‘手术中’的灯,年久失修忽明忽暗的灯就好像等待人的心情一样。
然后,在焦急的等待之后,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几个白褂子的医忍把卡卡西推出来,阿斯玛一下就迎了上去。“情况怎么样?”
“恐怕不太乐观。”医忍略摇摇头,遗憾的道。
“怎么会?”红惊呼着。看着病床上被推出的卡卡西,脸上还蒙着靛蓝色的蒙面,左眼的写轮眼处一道拖曳的伤疤如今已经变得浅淡,一点也不会让人想到‘狰狞’‘恐怖’之类的词语。于这个木叶第一技师,他在大家心里永远是那个弯眼笑着,在需要他的时候挺身保护同伴的啊!
如今,他那无时无刻不让人感到安心的脸上略显得苍白,那双温柔的总笑成半月牙的眼紧紧闭着,生死不明……
“很遗憾,卡卡西上忍中了某种高级的幻术,他的脑神经现在抗拒任何外来的治疗,而他本人大概还处于那个幻术之中,所以他全身的肌肉都因为激发状态而紧绷着,现在大概只能让他留院观察了……”
月读?
一色也缓缓走过去,手摸上卡卡西的胳膊,肌肉竟然比刚才他触碰之时更加僵硬了!这种迎战状态哪里能长时间持续?若是这个医忍短时间内救不了他,那卡卡西不就会被杀死在‘月读’里?
“我想大概只有那位‘纲手公主’能救得了卡卡西上忍了……”医忍最后叹息的说。
阿斯玛站在卡卡西的床边:“纲手?的确也只有她可以……可是那个人现在身在何处也不知道……”
“哟!”窗口突然升出一个黑影,逆着光瞬身站在窗边,脚下的木屐发出一声响声,他从窗户上蹦下,“和‘晓’的人打过了?”看着床上紧闭双眼的卡卡西:“是宇智波鼬?”
阿斯玛道:“他中了‘月读’,纲手她……”
“那个老女人……”自来也伸手查看着卡卡西的几处经脉后说:“看来,真得是找她的时候了,如今三代去世,长老院希望我成为下一届火影,哼,我可不干,只有把那个女人找回来好好工作了!”
他看见一色身边的我爱罗,眼角抽了抽,却什么都没说又对阿斯玛说:“我本来即刻就要动身去找她,可是我还想带着鸣人一起去修行,所以想来和卡卡西说一声,却没想到他中了‘月读’,时间不容我了,我找到鸣人就立刻出发。”
“麻烦你了自来也。”自来也是三代的弟子,阿斯玛又是三代唯一的儿子,他和自来也在年龄上差了十几岁,却在小的时候经常玩到一起去,就算现在自来也身为‘三忍’之一,他也对他说不什么敬语。怕是自来也哪天听见他对他说敬语也会吓一跳的 。
自来也却纵身就跳在窗外的大蛤蟆身上,背对着众人挥挥手就驾着蛤蟆消失了。
带自来也走后,一色耳朵贴在卡卡西胸口,手不时的在他胸口的几处|穴位上摸索,阿斯玛没有阻止他,在他潜意识里还是觉得出身最神秘最高贵血统家族的一色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隐秘忍术,此刻死马当活马医了。
一色的手从他胸腔之处缓缓摸索到他的膊颈,手贴在他的颈一侧,卡卡西的脉息还很平稳,身体机能方面表现还算正常,看来……是被困在幻术里了……
手背贴上他唯一光明正大露出的额头,心里却突然想着:‘自己好像还从来没看过他蒙面下的真面目,若是这个时候拉下蒙面看了,是不是趁人之危啊?’忍住冲动,回头说:“看来真的要等纲手大人回来了……”
阿斯玛默然的叹了一声,“只能如此了。”
又呆了一会儿,红去包扎伤口,一色和我爱罗也一起离开了。
第五十四章
一色划破空间,就和我爱罗俩人没身消失在医院外的一棵树上,树上休息的乌鸦被惊醒,发出嘶哑的叫声,扑啦啦拍着翅膀惊飞。
几乎同一瞬间,俩人穿越医院的墙壁站在卡卡西的病房内。
卡卡西床边留了一盏台灯,温暖的光笼罩着他,柔和的光照在他蒙面的脸上,就好像只是浅浅睡着了似的。
一色知我爱罗不乐意让他管这些事情,白天他俩走出病房的时候我爱罗就已经提前给他打了预防针:“既然要救他就现在救,何必再走第二趟。”
“呃,我用的方法太诡异,怕把别人吓着……”
我爱罗只道:“你背后受伤,不宜多动。”
“没事没事,这点小伤过两天就好了,不耽误什么……”这话平常说惯了,理直气壮也不觉得怎么样,反倒有得意打不死小强的味道,却见我爱罗眼里瞬间闪过的神采之后,伸出手拉住快他一步走的我爱罗,手捏着他的衣角,呐呐道:“na,Gaara,我错了……以后不会再让自己受伤了……”
我爱罗直着身子,侧脸的线条特别有张力,紧抿的嘴唇显得薄且淡,半侧着身子静静的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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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离他很近,能听见他一张一弛的呼吸声,身体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穿给他,微微暖着他的手。
真的生气了。
正想着再说些保证的话,却手忽然被他反手握住,很用力气的,有点疼。
“不会再让你受伤了。”仍旧是半侧着脸,声音低沉却坚定的说。
一色突然觉得,胸口有点微微的涨,满满的、暖暖的。
“嗯。”
一色走到卡卡西床头边,手贴上他的额头,微凉,有汗。
“诶,你说咱俩看看他蒙面下的脸好不好?我还没看过他的真模样呢,他除了吃饭的时候能把蒙面拔下去一会儿外,剩下什么时候都蒙着这块布,为此,他连这件连着蒙面的衣服都是特制的,真是~难道他不知道越掩藏就越引起人的好奇吗?”卡卡西浑然不知陷入昏迷的他面临着巨大的真面目危机,兀自在月读里挣扎着。
我爱罗想都不想,干脆回绝:“别加上我。”
“诶,你不好奇吗?”
“不好奇。”
“可我很好奇呐~~我认识他也好几年了,还没见过他摘下蒙面呢。”说着,手就往卡卡西脸上伸去。
我爱罗他对这些八卦的事情自然没什么兴趣,对于一个将近三十岁的老男人的长相也没什么兴趣,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人类能有什么区别?虽然如此,却在一色的魔爪贴上蒙面的时候适时的说:“救人要紧。”
一色看了看,讪讪的收回爪子,心里想着:今儿算你运气好,赶明儿我非得看看你到底长成什么神仙的样子。活了两辈子了还没看见谁是不让看脸的呢,越不让看就非得看。
以前的时候也没见卡卡西有空门或是弱点的地方,想折腾折腾看看真面目也无从下手,他又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就露出真正实力,所以一直是有这个心思没太大的执行能力。今天正碰上卡卡西昏迷,虽然他是想救他不假,也不排除想看看他面具下的脸到底长没长疮,他以前还一直嘲笑卡卡西说:“你整天这么蒙着,就算是仙女的长相也该被捂得烂了吧,该挪到阳光底下晒晒了……别说我没提醒你,等你后悔就晚了!”那时卡卡西从黄|色小书中抬起头,半耷拉着眼睛:“谢谢你的关心。”不咸不淡的样子让一色郁闷半天。
其实让他想看的还真不是卡卡西究竟长成什么神仙样子,他就是想看看知道被他看了真面目时卡卡西万年不变的惺忪脸会出现什么表情。
可既然我爱罗都发话了,今儿就先干点正经事吧。
“好吧,你替我守着门口,不能让任何人进来。”我爱罗点头,葫芦里的砂分出一些就粘上了没挡窗帘的窗户,从里面堵得严实实的,自己站在门口守着。
一色沉一口气,收起嬉笑玩闹的表情,先静下心。
啪,床头边的灯忽然熄灭,屋里顿时黑漆漆的。在灯熄灭的瞬间,我爱罗敏感的察觉到屋内的温度一下就降低了五六度。
窗户和门都被堵住,屋子里黑得不见五指,一色和我爱罗的呼吸声都非常浅,却彼此都能感受着对方的气息。
一点萤光突然出现,点亮在一色的指尖。接着,两个三个五个,一色的右手指尖闪着荧荧弱光,仿佛是萤火虫停在他的指尖一样,黑暗里突然出现的微弱光亮却显得比平时亮许多,我爱罗甚至能看见被荧光照亮的一色的手,仿佛透明了似的,萤光是从他皮肤之下发出的,青青幽幽的。
一色的脸也映着青青萤光,脸部的轮廓模糊的勾勒在黑暗里。
他的右手缓缓的移到卡卡西的头顶,都说额头乃是人灵识所在,人的天运之轮便在眉心之处,等闲不得触碰的。
指尖的弱弱青光点亮在卡卡西的眉心,好像把他的皮肤烧化了似的,青光越来越青幽,越来越清冷,已经不似人间的光辉了,屋内的温度又随着青光降下几度。
一色嗫着嘴唇,轻轻嗕着:“忍法•;青冥火。”随着话音,指尖青光一闪,一色的五根手指没有发促任何声息的缓缓插进卡卡西的额头!青光随着他五指的插入,隐隐的在卡卡西的头内发出五点光亮。
紧闭着双眼昏迷的卡卡西,插入头内的手指,头部不断移动的幽光,紧抿最唇角的一色,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我爱罗。——这惊人的一幕发生在医院一间安静的病房里,房间里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好像转换了空间一样。
噗,手指从卡卡西的头里拔出发出轻微的声音。纤长的手指上没有一点血迹,连额头上被插入的地方也没有任何伤痕,若不是一色在慢丝条理的拿着手帕擦拭着手上透明的粘液,刚才那一幕就好像没有发生一样。
“这个‘月读’可真够折磨人的,卡卡西在里面大概是被宇智波鼬施了时间覆辙之术,重复的经历着被人折磨致死的痛楚……”
我爱罗虽然经常用砂把人捏成肉块杀死,可好歹也是只一下就把人杀死,被杀死之人也只是一瞬间的撕裂痛苦,像宇智波鼬这种极度折磨人的法子就算他再嫉世愤俗也觉得太过头了,微顿却道:“‘月读’……血继限界果然让人不能小觑……”
一色嘴唇抿直歪歪牵起,不咸不淡的说:“宇智波家的人真是特别,杀个人还喜欢玩花花的,不知道他想这些杀人的花样得花多长时间?说他是宇智波百年一见的天才……真是好一个灭了全族的天才啊……”
如果今天躺在床上的是一个他不认识的人,他兴许还会夸赞这个‘月读’是个有创意的杀人方法,折磨人到这种,也是个极致了。可是这种极度折磨人意志和精神力的‘月读’落在他周围几个少数人的身上,就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他也许不太知道明确的‘友谊’的定义是什么,可是当这个和他差了十几岁的木叶第一技师半耷拉眼睛对他笑眯眯的说‘哟~~一色,今天没有在人生的路上迷失?’的时候,这个不良上忍的眼里懒散而不带有任何偏见的目光还是让他觉得心中微微的暖了一下。
我爱罗看着一色压抑怒气的样子,忽略掉心中的不舒服,说:“你在生气?”
一色一顿,随之叹了口气,表情缓和了些:“哎,虽然知道所谓的忍者就是个杀人的工具,可还是觉得很不爽……”嘟囔着别手从身后的忍具包里拿出一个金黄|色封面的卷轴和一支毛笔,放在桌子上。
静静立在桌前,就在我爱罗以为他是在酝酿着什么奇怪的忍法时,他听见一色的声音平静而清晰的响在屋内:“na,Gaara,你可别随便受伤啊……”
就算此刻屋内黑得什么都看不见,可是我爱罗却觉得眼前好像清晰的出现了一色此刻的身影,背对着他站着的身子挺得很直,腰脊柔韧似无力,柔软的棕发贴着他的耳际,棕色的眼睛里带着一贯淡然却坚定的目光,说话的时候定是别扭了很久才出口的……
想着这些,在黑暗里的我爱罗,在一色看不见的身后,静静的笑了。嘴唇弯起弧度,碧色的眼睛里带着炙夏的温暖,说:“……勉强接受……”
第五十五章
黑暗的房间里,看不见彼此,只听见对方几乎不可闻的呼吸声,却仿佛觉得对方就在自己身边一样。
一色站在桌边,把从忍具包里掏出的卷轴放在桌上,摸索着展开。
手指轻轻拧了一下,指尖冒出青色的幽火,像传说中的地狱鬼火一样飘飘浮浮的在黑暗之中,青色的光冰冷的点亮了黑暗,模糊的勾出房间里的三个人的身影。
房间是完全密封的,没有任何风的流动,那幽火却仿佛被风吹了似的,一跳一闪的,光线时弱时强,闪得人的心也跟着幽幽的发凉。
一色突然轻声的说:“这是引魂灯。”
我爱罗的目光也似乎随着忽明忽暗的引魂灯闪烁了一下,传说中的引魂灯是能引导死人的灵魂通往地狱的指引灯,却没想到只是点点的青火。
引魂灯脱离一色的指尖漂浮在空中,忽悠悠的飘在卡卡西的头顶上,幽冷的光辉笼罩着他的身子,点亮在他的额头轮点处。我爱罗突然觉得,若是人真的像传说中的那样拥有生命之火,那么此刻这个跳跃在卡卡西额头处的青火就好像是由卡卡西的生命燃烧出的火一样,人的生命真是脆弱、冰冷……却又不自觉的移不开目光了……
从卷轴的封印里凸起浮出一支毛笔,很奇特的一支笔。鲜红色的笔杆上刻满了金色的咒文,若是从更远处看的话,大概整只笔的颜色就是金色的了,连笔尖都是金色的,一种极软的毛料,却说不出那究竟是什么。——当然,造型再怪的东西也不会被我爱罗称之为奇怪,真正的奇怪的是那支笔给人的气势,实在不像一支笔。
鲜红的笔杆通体莹润,红得滴血,隐隐发出杀伐之气,意志稍微弱一点的人靠近这支笔都会被这种可怕的杀戮之气侵蚀意识或者占据意识而神志不清。可是这支笔更独特的是,在放出可怕的斗气之后瞬间克制它的金色咒文,金色的纹印似一道环绕的金光一样,笼罩着笔身把杀气压制住。
我爱罗没有在四紫炎阵外见过罗生门,若是看见的话,他会发现,启动罗生门的金色莲华咒轮和这个笔身上面的金色咒文是一类的咒文,甚至有着相似的气息。一种带着慈悲、纯洁、普渡的气息。
一色咬破手指,血顺着伤口就滴在笔身上,缓缓的浸染了整只笔,咕嘟咕嘟的发出一种类似吮吸的声音,沉静的黑暗里,这种不似人类的声音显得异常的诡异。金色的咒文在血的盖染之下变得薄弱,光华被血红的笔身逐渐吞噬,直至金光完全被盖住,笔身变得鲜血欲滴。连空气里都飘散着越来越浓郁的血腥味。
我爱罗缓着呼吸,看着一色提起那只诡异的血笔,发出嗤嗤的声音,笔身好像有意识一样的在迎合着一色。
一色嘴角缓缓扬起了浅笑,一种不带着属于人类情绪的笑容。声音也透着幽冷:“Gaara,这支笔跟了我很久呢,画魂笔……”
引魂灯、画魂笔。
从亲身的体验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