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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二代;三代……代代相传;这些;便叫做底蕴。
同样的道理;家族子弟平常与各方修士结下的善缘;各处收罗而来的奇功秘法;也是这种底蕴的组成部分。
“这里有我们已经清点出来宝物清单;还请峰主过目……其中大部分都是谷家之人已经登记在册的;但是具体有无缺失;或者库藏是否损毁;还需待进一步核实。”又有人对吕祈禀报道。
“需要多长的时间可以完成?”吕祈问道。
“我们至今尚无定论;不过;应该不会超过一年。”
“一年……”
一年时间;长倒也不长;正是慢慢耗尽谷家抵抗;取得胜利的时间。
“这是一件重要之事。马虎不得;不过谷家还没有彻底败亡;现在也不急在一时;派遣凡间的能臣干吏负责便是;有什么需要的。你们可以直接通禀。我会给予尽可能多的支持。”吕祈道。
同时又嘱咐道:“你们也要好好保护这些东西;万万不可有失。”
这些琐碎的杂物;无需占用先天修士的时间精力;直接交给凡人官吏便行。
这也便是他们进攻之前要打通挪移法阵的意义所在。有了挪移法阵;诸般琐事都可以得到源源不断的支持。
吕祈深知这些东西对家族发展的重要性;着重吩咐了一番安全防范。
众人自然连忙称是;镇守此地的联军高手都保证;绝对不会令这些已经落在手中的宝物有失。
又再参观了一些设在山谷其他地方的精舍。却发现;这是谷家高手闭关修炼的场所;也已经被封存备用;等着新的主人入驻其中。吕祈亲身前往感受了一番;果然发现;这里的每一座精舍都是依循着山势和灵气走向而建立的;充斥着浓郁的灵气。
修建这般的练功场所;需要消耗的是人力物力;但到如今。却是成了为吕家做嫁衣。
至此;吕祈已经开始考虑;如何最大限度吸收这次征战的收获。
该清理的清理;该封存的封存;一应收获。全都从容不迫地整理清楚。
而在这同时;吕祈也开始处置一旋获的谷家子弟。
在吕谷两家交战的过程中;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为谷家殉难;而是开始出现了不支投降。甚至是主动投靠之人。
对于其中一写抗尤为激烈;杀死了吕氏联军修士之人。吕祈都毫不留情;予以惩处;而其他主动投靠者;则暂时收监待审。
他还需要这些人;用来瓦解谷家的反抗之心;以及后续胜利之时;接受谷家的一切。
在这时候;吕晟带着一众散修高手跟随吕氏联军转战四方;其后;也来到了天爻峰。
他整顿好跟随自己的部属之后;便去上峰拜见了吕祈;见过之后;商量此后的行程。
他带来的;自然是那些散修的消息。
自从两家交战以来;前来洪阳洞天的修士;已经由原本寻常的游历修士转变成为投机者;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转变。
“大战一起;便有不少居心叵测的修士;开始蠢蠢欲动;如果是普通想要占便宜的散修;尽管让他们占去;但如果是其他势力派来的;便要慎之又慎。”
“这些都是草莽人;远之则怨;近之则不逊;还需要你多多担待一番;有你的名望与声誉;当能稳住那些真心来投的修士;但若是有不法之人……”吕祈冷冷笑了一声;“那便是与我吕家为敌;不必与他们气。”
吕晟点了点头道:“这有何难;只要给各方散修重新发放度牒;加以管制;便可以甄别是散修还是各方势力派来的密探了。兄长;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好好甄别这些修士的。”
随着吕氏联军渐渐占领洪阳洞天各座大陆;越来越多的散修加入其中;也的确带来了不少居心叵测的修士混入阵营;这些修士为吕氏攻城掠地;很是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但在这同时;龙蛇混杂;也带了诸多不稳定的因素。
吕祈便开始思虑;是时候整顿一番;从中择出可堪任用的人才了。
而在这同时;也不能显得吕家便是容易欺瞒的;那些想要浑水摸鱼的修士;势必都要好好敲打一番。
好在吕家二代之中;还有一个吕晟可用;也是吕祈可以放心托付重任之人;这件事情完全可以交给他全权负责;倒也不必吕祈过于费心。
如此;他便可以心无旁骛的清点战利品;梳理攻占了数座大陆的收成;这也是在为将来的战果分配做准备。
又过了数月;吕氏联军攻占的大陆越来越多;除了金蝉峰所在的太桓;距离应元大陆较远的神州;沅莱三座大陆之外;其他的都已经落入他们掌控之中。
在此期间;两兄弟都是忙碌着自己的事情;吕祈居中调度;将联军内外一切事务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而吕晟则是按照吕祈的吩咐;着重把自己带来;或者那些自行加入的散修甄别清楚;尽量弄清各人来历。
若是身世清白;且有一技之长的;自然是加以聘用;而若是来历不明;或者不符合吕家任用条件的;则想方设法疏远;甚至是利用一些阴暗的手段加以诛除
吕家是想要广纳百川不错;但也不是什么修士都接纳的;若是那些草莽散修不老实;吕晟也不介意以铁血手腕加以震慑。
期间倒是发生过几起别有用心之人挑动骚乱的事件;但在吕晟恩威并施;以及各路散修高手;名家的倾力支持之下;都顺利抚平了。
如此一来;形势便转向了联军各家对太桓大陆的总攻。
(。。 )
第836章 离心离德
此时;吕氏联军当中的荡魔堂分部;围攻太桓大陆;已经有足足三年。
在这三年中;荡魔堂执事们以清剿邪魔为由;将整座大陆都围了起来布防;他们遵照吕阳法旨;只许修士进入;不准外出;以此防范谷家的修士们转战其他大陆;或者向外界求援。
虽然此刻两方胜负已明;也没有太多的势力肯对注定失败的谷家施以援手;但荡魔堂执事还是忠实地执行了当初的命令;坚定不移防范。
更加决绝的是;吕阳联合其他各个洞天的世家;联手封锁了谷家通往外界的挪移法阵;使得那楔阵如同虚设;他们既不能通过它向外界求援;也不能转移物资和子弟;只能困守在洪阳洞天一域。
若不是还有其他的游方散修或者历练子弟要往来;这锈锁;甚至能够严苛到每一位通过防线的修士都要全身搜查的地步;虽然容易引起各方的不满;但却也是个极好的办法;这在最大限度保证了谷家转移的困难。
谷逍认识到联盟的巨擘靠不住之后;也曾组织抵抗;但却发现;如今的谷家已经缺少了争斗的动力;各个支脉都在关心着自家的出路;竟然顾不上听从征调。
毕竟;吕氏联军并非蛮夷异族;他们也不是谷家的嫡系;哪怕最后谷家被其所灭;也不至于把从先天修士到凡人子弟的所有人等统统杀死;只要投诚积极;还是有几分延续荣华富贵希望的。
背叛者的出现;开始变得不可避免;更加可怕的是;先例一开;便有越来越多的族人心思浮动;所有的聪明才智;不是用到如何抗击强敌;而是乘乱大发一笔。索取无度。
各种巧立名目的物资;财富;都被转移到了旁系;然后;他们所在的大陆被攻占。便以此为代价。奴颜谄媚;甚至摇身一变;反过头来充当吕氏联军的走狗;为其攻城略地。屠戮同族。
谷逍也没有想到;那些平常便不被自己放在眼中的旁系;竟然连这等恶心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如是数次之后;不得不削减各方抵抗力量的用度。以致连忠心于家族的支脉也大受影响。
如今;谷家已经是风雨飘摇;岌岌可危。
“三年……没有想到;自老祖出事以后;我谷家连三年都没有坚持下来;便到了如今这般的田地。”
金蝉峰上;谷逍满脸愁容;一个人独自坐在院中借酒消愁。
事到如今;他已经想不出任何可以挽救谷家的办法。只能放任局势糜烂。
经历劫难之后的金蝉峰显得有些冷清;因为这时候;谷家已经开始显露出疲态;各方子弟走的走;散的散。已然不再齐心;剩下的大多都是一些平时默默无闻的普通子弟;这些人根在谷家;无从选择。也唯有留下来。
“峰主。”就在谷逍独自一人喝着酒的时候;一名老者从院门外走了进来。
看着显得落寞无比的谷逍。老者眼中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
他突然想起了;就是在四五年前;这位峰主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当代家主;麾下雄兵无数;执掌洪阳洞天十二大陆;有成千上万的灵峰与矿脉。
想那时候;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只是如今……
暗自叹了一口气;老者来到谷逍面前。
“原来是你;龙长老。”谷逍没有醉意;但却有着无尽的忧心与哀愁;淡淡地应了一声。
“龙长老;请坐……你来此找我何事?”
“峰主;我是来向你禀报;西北萧陇峰呈报奏章之事的。萧陇峰地处海疆沿岸;东南两面;各有一座可以用作先锋营的历练城池;需要调配更多的物资和人手;故此……”
“龙长老……”谷逍轻叹了一声;突然开口;打断了这龙长老的话语;“我明白了;有时需要增援了是吧?”
“这……”龙长老突然被打断;不禁怔了一下;但听到谷逍这么;也是点了点头;默然承认。
“萧陇峰;哼;真当我不知不成;萧陇峰的峰主乃是五世祖重孙谷清远;此子无才无德;从来只顾自己私利;贪图便宜;自吕氏大举进攻以来;除了向金蝉峰要人要物;都还做了些什么;整天就是龟缩在自家灵峰上筑城布阵;作茧自缚……”
听到谷逍仍还清醒;出了那位萧陇峰峰主的秉性;龙长老的笑容不由得有些僵硬;但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他的奏章便是如此;在下以为;还是尽量满足为好。”
“龙长老;你是我谷家的老人;虽然没有我谷氏一族的姓氏;但却比一般的族人还要忠心;我也知道;你这么是为了维持眼下的局势;但这样下去;真的不行。”谷逍的眼中闪过一抹锋芒;愤然道;“你可知道;若是满足那谷清远的要求;会发生什么后果?”
龙长老微怔;随即面色也有些难看;显然是想到了近期发生的一些不好的事情。
“恐怕;接收到大批物资的第一件事;不是想着如何巩固防御;而是以此为重礼;向吕氏投诚。吕氏今年改变了策略;开始接受那些变节者;甚至应许他们掌管原来的灵峰和领地;虽然都知道是饮鸩止渴;但也仍能吸引不少目光短浅之辈……”
“目光短浅……呵呵……龙长老;他们可是真的目光短浅?他们;可是精明得很啊。”谷逍苦涩笑道;言语之中;充满了无尽的嘲讽;但却这同时;却也有着深深的无奈;“他们又何尝不知道;如此向吕氏投诚;只能保得住自己一时;保不了一世;若是等到吕氏全胜的那一天;必定要过河拆桥;将屠刀落向他们。
但是;他们也知道;吕氏为了尽快接受整座洪阳洞天;必定会从他们之中挑选支脉;树立为典范;一来是留存血脉以示宽厚;二来是利用他们身为谷家子弟的名望。尽快掌握我谷家的残存势力;他们为了这个典范的位子;可以会连做人的尊严也抛弃;甘心成为吕氏的忠诚走狗的啊。”
听到谷逍苦笑着出的这一番话;龙长老不禁也感觉到有些不寒而栗。但以他多年的阅历。却又知道;这是确确实实正在发生的事情。
无论任何年代;任何势力;危难之际。总是不乏叛徒的诞生;有些自私自利的叛徒;甚至会疯狂到令人目瞪口呆的地步;刚刚向吕氏投诚;便反过头来对付谷家。甚至利用自己也身为谷家子弟的便利;坑杀族人的事情;都有发生过数起。
卑鄙无耻;已经不足以用来形容他们的行径;简直可以称得上是丧心病狂
而且;叛徒也并非全部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有些叛徒战斗起来;甚至比一般的吕氏联军修士还要勇猛;这几年。也已经由不下于三千的谷氏族人死在他们手中。
谷逍身为谷氏一族的当代当家;不禁也心寒了;对于有可能步那些叛徒后尘的支脉;更加提防。
“龙长老;你也不是外人。我不怕与你实;萧陇峰与我嫡系一脉;早年便有嫌隙;其峰主谷清远的为人。更是令人鄙薄;我们两家早就已经离心离德。以前五世祖还在的时候;还可以保证其对家族忠心;但到如今;我早已经对他不抱任何指望。”
龙长老听到;略带遗憾地点了点头;并没有什么。
因为他清楚;事实的确如谷逍所;在吕氏围困太桓大陆的这三年中;萧陇峰一脉越发贪得无厌;频频向嫡系索要物资和死士;但在征战方面却没有丝毫建树。
谷逍满足了他们的数次要求之后;便已经彻底死心;多次拒绝再支援。
如今的嫡系;也的确不像以前那么富庶了;光是应付荡魔堂执事屡屡潜入太桓大陆侵扰和破坏;便消耗了上百亿灵玉的积蓄;其他各方面的支出;比如死难者亲属的安抚;雇佣散修门;更是犹如无底洞一般。
“但既然他们发来求援;若是不给;难免授人以柄……”龙长老有匈疑道。
授人以柄……龙长老的意思;无非便是怕谷逍不满足对方的无理要求;然后被人抓住把柄;加以要挟。
如果背叛了家族;也可以成是被他这位当家人给逼的;并不是自己的本意。
谷逍无奈地摇了摇头。
都到了这种火烧眉毛的时候;居然还要担心这点事;也真证明;谷家的内部实在是乱成一团。
“不管他了;清者自清。”谷逍言道;“现在担心这些;已经毫无意义。”
他现在才没有功夫与各脉勾心斗角。
萧陇峰上。
峰主谷清远正在大殿中与自己的门和子弟商议布防之事。这三年来;荡魔堂执事围困了谷家的大陆;打着的是有仙门通缉的邪魔潜入到此地的旗号;但真正刀锋所指为谁;各方都是心知肚明。
谷家的各大灵峰;也是对此加以防范;有时候荡魔堂执事潜进来侵袭;会被谷家人拦截;有时候又无法拦截;被其成功破坏。
双方在这三年的较量之中;各有胜负;但总的来;还是吕氏联军获胜;因为此时吕氏联军的主力已经渐渐征服了其他的各座大陆;只剩下太桓;神州;沅莱三座大陆没有征服了。
萧陇峰位于太桓大陆东方;离它不到千里之外;便是一座带有挪移法阵的历练城池;极易受到攻击。
“各位;如今海疆方面;已然不再可靠……”
“是啊;除了历练城池之外;茫茫海疆;也是可能受到攻击的地方……”
“不错;吕氏联军攻入洪阳洞天已经有一段时日;谁也不敢保证;掌控海疆的妖族会不会给大荒洞天的苍龙一族一个面子;让吕氏联军从中通过;要知道;纯阳天尊与西海龙族的关系可不浅;而西海龙族;又是妖族之中的名门望族。”
“吕氏随时都有可能从任意地方攻上岸来;可该如何是好……”
门和子弟们议论纷纷;偌大的殿堂显得有些嘈杂;自然是无可建言。
到现在;已经不是计策奇谋可以解决的了;真正的关键。还是在于两家的砥柱。
“峰主;请恕我直言;想要防范吕氏攻来;恐怕已是无解之题;但若是想要避开刀兵。保我萧陇峰一方平安。却还是有办法的。”
就在众人对于眼下的困局尽皆一筹莫展的时候;一名相貌堂堂;看起来颇为正派的玉冠修士;突然越众站了出来。拱手言道。
“哦?洪诡有何指教?”听出这门似乎话中有话;高坐在殿上的峰主谷清远眼中掠过一丝异色;连忙追问道。
“很简单;既然吕氏攻来已是势不可挡;我等顺势而为。归附吕氏便是。”洪诡语出惊人。
“归附吕氏……”
“这……这……”
此语一出;顿时便有不少的修士;面色变得奇异起来。
“洪诡何出此言;我等食谷家之俸;便当为谷家效力;岂可背叛?”殿中也有正人君子;闻言满面怒容;站出来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