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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准了巧姨没头没脑的就是一阵子乱杵。
那下面仍有些干涩,长贵进来的也有些生猛,顶得巧姨哎呦一下,弯弯的细
眉忍不住拧在了一起。长贵却不管不顾,依旧拼了老命胸口喘成了风箱一般,耸
着屁股闷头苦干。
巧姨本就是天生的水性杨花,被长贵敲桩砸夯一样的捣鼓之下,身子自然便
有了反应,不知不觉地竟抱住了长贵,嘴里忍不住也哼出了调门。
长贵乍一听见巧姨悠扬骚浪地哼叫,就好似火上被浇了几滴豆油,更是把吃
奶的劲都使在了下面,撞上去「啪啪」作响,嘴里还在问着:「咋样?咋样?」
巧姨哪里还应得出,只是更高地叫出来,却也挺着身子把长贵死死地迎住。
一双腿在长贵的身后绞在一起,像条花长虫,把长贵紧紧地缠在自己的上面,半
天,终于嗷嗷地叫着泄了身子,这才好似缓过了一口长气,悠悠荡荡地从嗓子眼
里挤出了一句话:「活驴,活驴啊,你要Cao死我了。」
长贵忍不住一阵子骄傲,志得意满地又往里狠狠顶了几下。巧姨又一阵「哎
呦哎呦」地叫,推搡着长贵:「你个活驴,使那么大劲儿干啥?疼呢。」
长贵忙停下身子,拔出来缩头往下面看:「破了?不能吧。」
「咋不能!干不呲咧的你就往里杵,蹭破了这是。」巧姨坐起来,掰着自己
的下身给长贵看。长贵仔仔细细的瞪眼睛看了,只见一片凌乱的毛发被滑腻的汁
水沾粘成一团,两片肉唇泛着鲜红鼓鼓囊囊翻在两边,露出一条粉嫩湿润的肉缝
儿,竟似个垂涎欲滴的模样。
「没事儿,这不挺好的么。」长贵又看了看,瞅了瞅巧姨。
巧姨白了长贵一眼:「好啥,疼呢。」说完,就要提裤子站起来。
长贵还没完,见巧姨要走,忙伸手拽住:「别啊,我帮你治治,帮你治治就
不疼了。」
「你又不是大夫,会治个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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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治,会治哩。」长贵一只手死死地把巧姨按住,就怕巧姨变成个家雀飞
喽,另一手分开了巧姨的腿,一张脸却凑了下去,伸了舌头「吧唧吧唧」地在巧
姨凌乱不堪的下面舔了起来。
巧姨被长贵舔得一阵子哆嗦,嘴里却咯咯笑出了声:「没听说这么治的。」
说完,身子却躺了下去,舒舒服服地把自己摊开,「得,我也享受享受。」
长贵的舌头灵活的像长了眼睛,哪里要紧便伸向哪里,这么多年的锻炼到底
不是白弄的。没几下,那巧姨的身子便又酸软成一团,勾走了长贵魂儿地哼叫,
重新高高低低地从她嘴里唤了出来,终于忍不住,伸了手枝枝杈杈地叫着长贵:
「紧着,紧着,上来,上来……」
不知什么时候,软软的春风吹进了这片树林,茂盛的树叶被风吹着,哗哗地
响成了一片。日头依旧高高挂着,刺眼的阳光投射进来,又被浓密的枝杈挡了,
使树底下纠缠在一起的两具光光的身子上,像是被撒了一层榆钱儿。
那两个人依旧是忘乎所以地摞在一起,长贵闷声不响地哼着,巧姨悠扬顿挫
地叫着,倒像是两只叽叽喳喳不知疲倦的鸟。
杨家洼情事】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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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今天礼拜六,下午没课。
吉庆早就从学校里回来,吃过午饭抹抹嘴就跑了。昨夜里下的网还没收,苇
丛里散落的野鸭蛋也还没检,一脑门子的事情,到比上学还要忙了。
路过巧姨大门的时候,见大巧在院里晒着衣裳,高高地喊了一声。大巧回身
见吉庆匆匆忙忙地样子,知道他又要去疯,没好气的白愣了一眼,继续晾着。吉
庆却扶着门,一脚里一脚外的,急慌慌地说了声:〃「等着,后晌有鱼吃。」扭头
就没了影子。
大巧气恼地哼了一声,却听见身后也是一声轻哼,扭头去看,却是二巧。
「天天就知道玩,没心没肺的德行!」二巧儿眼睛望着门口,嘴里恨恨地嘀
咕。
大巧儿却笑了,说:「他不玩要去干啥呢?哪像你,还有个理想啥的。」
「他脑瓜不笨呢,咋就学不进去?也是个孬货!」
大巧还是笑,话里话外却全是回护:「他就不是学习的料,你让他学他就学
得进去?什么样的木头下什么样的料,这叫物尽其才。我看挺好。」
「哼,你们就惯着吧!」二巧儿懒得和姐姐打这种无用的嘴仗,扭身回屋了。
满盆子的衣裳万国旗般地晾好,大巧儿擦擦手,长吁了口气,抬头望望天,
刺眼的日头晃得她一对凤眼眯成了一条缝儿。左右看看,寻了处阴凉,又去抱了
一捆压好的苇子,坐在那里一根根地破成条儿,预备着织席。
巧姨肩膀上搭了条毛巾,端了盆水从院子一角的柴屋里出来,到门口冲街上
远远地泼了,回身见大巧儿忙着也不说话,又到水井边上上下下地压了满盆的水,
浸湿了毛巾,也不嫌凉就那么撩着,仔仔细细地摩挲着已经搓得通红的脸。
「咋又洗上了,不是才洗完?」大巧儿干着活,侧头看着娘问。
巧姨还是不答话,却更用力的去搓。大巧儿扑哧一下笑了:「娘要再搓,恐
怕脸皮都要搓掉了。」
「管我!」巧姨嘟囔着,却又似自言自语的说:「咋总也洗不净呢?」
「娘是踩了臭大姐啦?还是沾了粪了?」
「啥也没有!就是觉得不干净。」巧姨耸着鼻子,伸胳膊凑上去使劲地嗅着,
又伸到大巧儿跟前儿:「你闻闻你闻闻,有味儿么?」大巧儿使劲去闻,扑鼻而
来一股子清香的胰子味道,瞅了娘一眼:「哪有味儿,香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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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巧姨又耸着鼻子闻,这才好似定了心,扭搭搭地回了屋。剩下大
巧儿在院子里满脑子的迷糊。
巧姨这是做下病了。
自打那天和长贵在树林里滚了一番,畅快是畅快了,可那股子邪火过去,看
着长贵猥琐地在一边手忙脚乱地提着裤子,又一眼扫见长贵裤裆里那个啷当晃悠
着的物件,黑黢黢龌龊龊,立时觉得一阵子没来由的恶心,像吞了一口大粪。长
贵慌慌张张匆匆地离去,巧姨到底还是没忍住,扶着棵树,把胃里的酸水都吐了
个干净,从此,便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不知为啥,总是觉得满鼻子一股恶人的烟
油子味儿连带着长贵身上那种刺鼻的汗酸。回家急急忙忙地洗了,擦干净再闻,
还是有。于是又洗,洗干净再闻,竟然还是刺鼻。一连几天,巧姨恨不得把一年
的澡都在这几日洗了,却总是觉得洗也洗不干净一般。把个巧姨愁得,满头油亮
的黑发,差点没白喽。
昨日里下地的功夫,那长贵又舔着脸来了,几句话说完就想着往树林里拽。
这一次巧姨死活不干了,任长贵说破了天,那巧姨竟似吃了秤砣一般。
「反正我是不去了,爱咋地咋地!」巧姨往地埂上一坐,掩着鼻挥着手,一
()
副豁出去的狠辣劲头。
长贵倒没了辙,总不能青天白日的就把这婆娘按在地头上干了吧。吭吭唧唧
地傍着巧姨身边坐下,笨嘴刮舌地竟开始威胁起来。
巧姨一听却炸了窝,「蹭」地一下蹦起老高,那日里是被长贵的话陡然弄懵
了,一时地六神无主,糊里糊涂地就从了他。可今个却大不一样,长贵有她的短
处攥在手里,可现如今那长贵和她做成了那种脏事,竟也是个不小的尾巴。大脚
是啥人,巧姨心里明镜似地,这要是知道了,生吞活剥了长贵都有可能哩。今天,
这孬货竟还用这事儿来挤兑她,巧姨却再也忍不住:「你去啊!你去啊!不去你
就是个驴日的!你当就你会说?我也有嘴哩,我还怕你黑了我不成?我一个寡妇
我怕个毬!自打巧儿爹死了,背后说我闲话的少了?还怕多你一个?倒是你呦,
大伯子欺负个弟媳妇儿,好说不好听吧?你去跟大脚说!我看她是听你的还是听
我的!去说啊!去说啊!」巧姨一张利嘴撒开了一通嚷嚷,唾沫星子飞溅,喷了
个长贵满头满脸。那长贵万万想不到,平日里风情万种窈窕撩人的巧姨撒起泼来
竟也是锐不可当,忙吓得左右乱看,又伸手拽着巧姨安抚着。那巧姨却不依不饶
了,心里有了依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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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贵本就是装腔作势的那么一说,其实那点子事情大脚早就知道了。而他和
巧姨的事情,却是万万不可对大脚透上一点儿风丝儿的。想起大脚那凶神恶煞一
般的神情,长贵简直不寒而栗。那一瞬间,长贵被巧姨吓得脑子里一片空白,几
乎要给巧姨磕了头,只要巧姨老老实实的,他长贵做牛做马也认了。
长贵好话说了一车,总算把巧姨摩挲平了。那巧姨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见
长贵服了软,也就见坡下了驴,恶狠狠地盯着他发誓赌咒:「便宜你也沾了,别
逮着软柿子来回地捏!把所有的事儿痛快地给我烂在肚子里。你敢去瞎咧咧,我
就敢撕破了脸跟你拼命!」巧姨能这么说,长贵恨不得烧了高香,忙痛快地应了,
扭头像只刚刚脱了地扣子的兔子,就恨不得再多长出一条腿来。
望着长贵狼狈远去的身影,巧姨打心眼里乐开了花,忍不住「格格格」地笑
了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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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辣辣的日头精精神神地挂了一天,直到家家炊烟袅袅升起的时候,才懒洋
洋地要从西边落下。光芒减弱了许多,一眼看上去红通通地像烧红的一块煤球。
吉庆风风火火地跑回家,肩上扛了一根缀满团团簇簇榆钱儿的枝杈,手里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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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桶,里面满满的小鲫鱼。这时节的榆钱儿有些老了,吉庆却爱吃,每天都要爬
上榆树,懒得摘,看好了最茂盛的地方,却生生地擗上一根扛回来,让大脚活了
棒子面,贴成饼子。
前些日子被树上的「洋拉子」蜇了,红红的一道,又痒又疼。大脚嘱咐着他
别再上树了,吉庆却不听,照例每天要带一些回来。
「咋才回来?」大脚听见声音,探头出来,问了一嘴。
吉庆把桶放下,接过大脚递上来的洗脸水,胡噜了一把脸说:「在河边看见
巧姨洗苫布呢,帮了她一下。」大脚伸手杵了吉庆脑门一下,一股子酸气又冒出
来:「娘在家等你倒不急,还想着去帮人。」吉庆嘿嘿笑着,催着娘赶紧去把鱼
熬上,又说:「多做一些,给巧姨送些去。」
「要去你去,我可没那功夫。」大脚没好气地回了一句,手底下却麻麻利利
地动作起来。吉庆却不理会,伸脖子喊大巧儿。喊了两声听见大巧儿在那院里应
了,忙告诉她等会儿去送鱼。
长贵坐在一角闷声不响地「啪嗒啪嗒」抽着烟,竖着耳朵听着那院里的动静。
这一天,长贵都是在惶恐不安中过来的,就怕巧姨抽不冷子过来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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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贵本是个厚道人,长这么大别说坏事去做了,连想都没去想过。这一下恢
复成了全活人,似乎是天降下来的福分,也让长贵陡然的生出了些暴发户的心态。
就像个怂人喝了一斤烧刀子,把个胆子壮成了天大,这才头昏眼花地弄了巧姨。
也该长贵本就不是那个走桃花运的命,小人乍富地刚刚卜楞了一下,头里刚被大
脚灭了下火儿,紧接着又被巧姨昨个那么一闹,竟把个长贵一下子又打回了原形。
现在的长贵,再没了前几日那股子扬眉吐气的心气儿,重又蔫头耷脑地一副被霜
打了的模样儿。回到家来,便搬个马扎坐在一边,心里忍不住地嘀嘀咕咕,悔得
肠子都要青了,暗骂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得陇望蜀的,稀里糊涂赚了一次就行了呗,
咋还想着弄个长长久久呢?早知道这样,倒不如让驴再踢上那么一下呢!
看着吉庆在院子里上蹿下跳的身影,要不是巧姨千叮咛万嘱咐地让他把那件
事烂在肚子里,长贵倒真想去和他商量一下,托庆儿好好地央告央告他巧姨,那
混账事情就忘了吧。
可大脚和吉庆却根本没在意长贵这几日的阴晴变换,照样和往常一样,母慈
子孝地和谐美满,更把个长贵憋闷了个够呛:都他妈地长了个鸡芭,咋这鳖犊子
就顺风顺水的呢?一时间心里是百味杂陈,竟是说不上羡慕还是嫉妒了。
大脚仍在屋里屋外地忙活着,一阵风般在长贵的眼前飘来飘去。夕阳绚烂的
余光斜斜地撒过来,把大脚丰腴的身影勾勒的凹凸有致,偶尔弯腰,浑圆的屁股
便旖旎地翘在那里,磨盘般豁然在长贵眼前打开。
Cao他个姥姥!你巧姨捏着半拉儿装紧,我说不出个啥。这大脚可是我的媳妇,
Cao她可是天经地义的事理,我怕个啥?难不成就让给了那小鳖犊子?可着他一个
人家里家外的Cao?
长贵越想越是气愤,眼睛盯着大脚,就觉得邪火上升,恨不得立马就把大脚
掀在地上,把那个肉鼓鼓的屁股蛋子戳上个十七八个窟窿。
一顿饭吃得匆匆忙忙地不解其味,刚放下筷子,大脚还在收拾着桌子,长贵
伸手就来拽。大脚问他干啥,他也不吭声,依旧暗地里使劲抓着大脚不松手。从
长贵通红地眼睛里,大脚似乎窥出了一些端倪,心里暗暗地骂着长贵:咋就像个
没着腥儿的馋嘴猫,急起来竟没时没会儿?
院子里,吉庆还蹲在水桶边逗弄着剩下的小鱼儿。大脚有心甩了长贵骂上几
声儿,却也张不开嘴。自己个本就有些对不住人家,堂堂正正的要求再推三阻四
的,走哪也说不过去。这边还在和长贵暗地里拉着锯,扭头却朝吉庆喊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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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儿,去你巧姨家瞅瞅,看吃完了没,吃完了记着把盛鱼的碗拿回来。」
吉庆兴致勃勃地还在玩着,被大脚喊得有些不耐烦,懒洋洋地应着,身子却
没挪窝。
「紧着!快去!」大脚高门大嗓的又是一声儿,身子却已经被长贵拖进了半
边儿。
吉庆纳闷地扭头往灶屋里瞅了一眼。不知啥时候,灯已经关了,灶屋里乌漆
麻黑,只听见娘的声音却看不到娘的影子。心里还惦记着半桶游来游去的鱼,却
也拗不过,只好来恋恋不舍地起身,往巧姨家走去。
吉庆的身影还没从大门口消失,屋里头大脚已经被长贵掼上了炕,一个影子
铺天该地地扑上来,喘着粗气倒好象慢上一会儿,那大脚就会从炕上消失了一般。
「你急个啥?」大脚无可奈何地躺在那里,嘴里嗔着,却也配合着抽胳膊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