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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欺负?!”这个词还真不是很好定义,雷从光想了想又反问。
“譬如,你骂我、你先提出离婚……”
“我可能会骂你,但、我绝对不会提离婚。”没等安雪说完,雷从光果断地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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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说过的,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的。可是现在,他却把以后的事情说得很死,这不是跟他以前说得观点所相悖?!
“我不是无业游民,不是做生意的,就算是我的婚姻这么私人的事情也会有组织监督,不可能动不动就提离婚。如果离婚,或多或少会对我的政治前途有影响,而我把我的政治前途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从来不说大话,但这个大话我讲得起。”雷从光确实是足够坦诚,他并不是说自己有多爱安雪所以不提离婚,而是说出了一个天大的实话。这实话虽然不怎么好听,但、却足以让安雪真的能够安心。
男人,通常把事业看得比爱情、比生活都要重要。雷从光是,郑余也是,多数人都是!而雷从光敢于承认,郑余到离婚的时候还说是她不好、不承认自己是追逐权贵。
真好笑,郑余与她离婚的目的就是因为他攀上可以给他政治前途的高枝,而雷从光不随便离婚的原因也是怕影响政治前途。
政治前途,在男人眼里多么渴望的一个词,但在安雪眼里,又是多么可怕的一个词。
一个男人,为了所谓的政治前途,可以完全不要爱情吗?!哪怕以后他一点也不爱她了,也不习惯有她了,还是不离婚吗?!
当然,不离婚,这句话肯定是对婚姻最最有效的保证,也是让安雪最后下定决心为之一搏的动力。
哪怕他以后不再爱她、不再当她是他的习惯,但她可以肯定,不管什么时候她都是爱他的,哪怕他七老八十岁,哪怕他不在位、不做官、只是小老百姓,哪怕他往后的生活中动不动就冲她发脾气……
“我保证!保证不取戒指!如果取了,就让我……”
“行了!有保证就行了,不用后话。”他信安雪,就好像安雪很迷信地相信举头三尺有神灵一样。
把戒指很认真地戴在安雪的左手无名指上,但、很霎风景,安雪的手很小,手指很细,戒指买大了。
“可以戴中指的。”完成戴戒指仪式的时候,安雪胸口本是一片的狂跳。但、此刻,安雪屏住呼吸提醒他。
戴中指?!那是什么意思?!可是……事到如此,也只能如此。只得取下,再将戒指换到她的中指上。
钴戒在她的手指上闪闪发光,将两个人幸福的面容都印到了剔透的钻石中。别说,安雪娇小白皙地手指戴上戒指很漂亮呢!
然后,好像完成了某个重大的仪式一般,雷从光深吸一口气后看向安雪。这个病床上的小个子女人,这个他曾经当巴巴狗一样逗的女人,这个他动不动就冲她发脾气的女人,他终于克服重重困难,用戒指把她套住了。
现在说不出对错,但、心里有股很踏实的感觉,似乎完成了一件人生中很重要、很大很大的事情一般。
“明天清晨六点,我要开车赶回南湖参加常委会。下周五以前我会跟我父母联系好,让他们这周抽时间回怡景,带你去见见我父母。反正你现在休病假,之后周末我带你去南湖,拜访你的父母。下下周我带你提前赶回怡景,一起到民政局办证,准生证你就自己办。婚宴的事情……我可能没时间计划打理,你怀孕头几个月又要特别注意,所以我想交给从芬去处理。她做事情很细心,你可以放心。喜欢什么样的东西、什么样的形式,你可以直接跟她说,让她去办就行。”虽然现在安雪已戴上了他的戒指,但、他对安雪说话的口气仍然像是领导对下属交待工作一样,而且似乎是交待一个脑袋不怎么灵光的下属,很仔细的、足条足条的安排下去。
“啊?!要见你父母啊!他们、会不会……看不上我啊!”刚刚幸福的炫晕。这一刻又担心起来。毕竟,她是一个离婚女人,老人家的观点还真不好说。
“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就算你再丑也得见。我一直受很传统的家庭教育成大,这一步是必须的,不能跳过。”她与樊丽娟比起来……她确实是“丑”了一点,不然刚开始也不会觉得她像“巴巴狗”了,这也是雷从光对安雪不太满意的其中一个理由。
“讨厌!我真的很丑吗?!”女人最不能接受别人低看自己的容貌,特别是自己很在意的那个人说自己不好看,那更让人难受。
“不算太丑,只是……跟丽娟比差了一点,我怕他们把你跟丽娟比。”安雪不算漂亮,但、也绝对说不上丑,光是那白皙得透亮、大大的眼睛、一笑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她也绝对不算丑。可是当年高挑的樊丽娟是学校的校花,走到哪里都是亮点,安雪怎么跟她能比?!
“是你总把我跟她比吧!她现在不在了,我不该吃她的醋,可是……”别过脸去,安雪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真没骨气,竟然跟一个不在了的人吃醋较劲。“不可否认,她有她的好,可是你也有你的好。如果每个人从长相到个性都是一样的,那还分得出来你是你、她是她么?!我不是一个看轻感情的人,而她不仅仅是我的妻子,多数时候我都当她是跟我一起长大的妹妹。我跟她那么深的感情,有时候想起她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你也不要多想了。时间不早了,我打水给你洗个脸了睡。”他觉得这种事情没必要多说、更不需要解释。说着,雷从光起身去给她打水洗澡。
虽然从头到尾也没说自己一句好话,可是光只是看着他为自己打水忙碌的背影,安雪只觉得心里暖暖地。
下周,他就要带她去见准公婆了,她、一定要好好表现。
还有,如果带他回去见爸爸妈妈,不知道爸爸妈妈会有什么反应呢!特别是那个惹事的弟弟,他的反应应该是最大的吧!
想到这里,不由偷笑。
人的命运真是算不准的,前一秒还在伤心难过,下一秒又到了幸福的最高端。往后的路不管是苦是甜,只要有老雷陪着她就行了,就是刀山火海她也跟着他闯了。
“一个人笑什么?!”她又露出那两个可爱的小酒窝,雷从光端着热水盆走过来,被她笑得有些莫明其妙。这个女人,永远不是他能猜得透的。
“我在想……以后给宝宝取什么名字。”安雪抿嘴一笑,却并不真的说出所想。
“男女都不知道呢!不过……名字是大事,是该早点想。”拧了一个热毛巾展开,顿了顿,然后亲手为安雪去擦脸。
“我自己来啦!”雷从光凶起来让人受不了,对人好起来……更让人受不了。安雪脸微微泛红,躲不及得让他已经把脸擦了又擦。
“你手上挂着吊瓶呢!漏了针要重新扎,不怕啊?!来,我给你擦背,你侧过去一点。”说着,俯身又用热水浸湿了毛巾拧干。以前樊丽娟基本上整个下身都不能动,每天洗澡都是他为之代劳,这对他来说真不算什么。
“啊……不要不要,病房里有空调呢!我没出汗,一天不洗澡不会怎么样的。”往日在病房里都有女特护给她服务,而她只是要特护拧干毛巾,她用一只手自己给自己洗。现在雷从光这样“热情”,安雪完全不能适应。
“现在是我老婆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听话,转过身去,大热天不洗个小澡怎么睡得着?!”雷从光不由分说,毛巾已伸入了安雪的后背,安雪只得微微侧了过去。
他们不是没有过肌肤之亲,可是、让他为她洗澡,她还是有些脸红的。
雷从光却像个没事人,每处都洗得很仔细,专门为她把脚洗干净了又换一盆温水为她清洗私|处。安雪屏住呼吸都不敢睁眼开了,一张脸憋得通红通红的……
“在想什么呢?!真是个小丫头。”总算是把她收拾干净了,却发现她小脸通红。不由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尖,这丫头还没长大呢!自己老公给她洗澡,她竟然脸红成这样。
安雪无语,只得闭着眼睛装睡,可是小脸越发的滚烫。
?008:忠告
“早点睡,我简单洗个澡了就在你脚这边挤着睡。明天一早很早就要走,到时候就不叫你了。对了,我走了你一个人怎么办?!要不要我让从芬过来照顾你几天?!”似乎想起什么来一样,他不在怡景的时候,她这个小东西交给谁呢?
“不用,我独立生活能力强着呢!这两星期没你,我还不是过来了。”安雪不再装睡,连忙摇手,生怕给他带来麻烦。
“不行,明天我还是让从芬过来一下,以后你跟樊达要保持距离,他那个家伙很麻烦的。”其实他更想说,樊达那个家伙一旦对哪个女人认真,那可不是一般的认真。比如对雷从芬……就算是事隔多年,他仍然也没有放弃过。自己婚都没结过,还认从芬的儿子做干儿子呢!如果有干老公这个说法,估计他是会第一个做她干老公的。
“知道了。”其实樊达这个人在她的印象里已发生了彻底的改观,早就不是那夜在超市里遇到的那个“浑球”了。只是她更知道,雷从光不喜欢别人跟他顶嘴,所以安雪选择老实答应,顺从地听他给自己安排一切。
雷从光简单地洗了一个小澡,真的掀开安雪的被子。只是想了想,还是与她头并头的睡到一起。
“对了,你之前妇科的收据是怎么回事?!”都快睡着了,雷从光忽然轻声问道。一个怀孕的女人,怎么可能又做妇科手术?!
“呃……是我妈妈来用我的名字做了一个小手术,这样手术费用我可以报销。如果不是因为我有这个福利待遇,妈妈再大的病都会拖着不看。”真是丢死人了,还是把自家的短又一次暴露到了雷从光的面前。
“呵!班没上几天,从哪学来这些挖共产主义墙角的事情来?!”竟然是这么回事,雷从光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个小女人的小心思啊……
“哎呀,我好困,睡了睡了。”耳根子都被他笑红了,安雪不耐烦地扯了扯被子盖紧自己的肩膀。
伸手,轻轻把这个小东西拥入怀中,不久的将来,她还会给自己带来另一个小东西,那个时候恐怕更有趣了吧!
他希望,如果是男孩子,一定要跟他自己长得一样高大俊朗、英气十足,千万不能像她那样的小个子;如果是女孩子,一定要向她一样的温柔,长一对跟她一样的、浅浅的小酒窝,一笑时能迷倒众生……
这样熟悉的拥抱,让安雪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如果就这般就是一辈子,那该多好……
雷从光第二天什么时候走的,安雪一点也没有察觉出来。只是发现门口的特护,病房内就剩她一个人时,心里顿时觉得空空的。
但左手中名指上坚硬的钻石似乎在提醒她,他刚走,他并未走远,他、一直就装在她的心里满满的……
不过就是五天时间,再过五天。又能看到他了。
在特护的帮助下梳洗完,樊达竟然按她没出院时的时间又来了,似乎来医院看她已成了他的一种习惯。
“其实你不用来的,我现在就准备回家啊!”安雪笑着,昨天打完点滴都十一二点了。一整晚相安无事,今天上午就可以离开医院回家了。
“是不是雷从光昨天说我坏话,你听进去了?!”帮安雪把床头小几上零星的药盒装好,然后伸手去扶特护手里的安雪。
“哪有!没提你呢!你心虚什么啊?!”哪有大男人这么小心思的?!安雪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敢保证,我绝对没有雷从光小心眼,你也绝对没有我了解雷从光,不信咱们走着瞧。”樊达却不笑,看了看安雪后认真地说道。
“开玩笑呢!别认真啊。”他生气了?!看起来又不像,但在安雪的心里自然会偏向雷从光,这是毫无疑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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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气你听不进我的话,到时候一定会受伤。你跟雷从光不合适,真的,不是我维护我姐,而是这个世界上真的只有我姐才适合他。漂亮、大方、识大体、有良好家庭背景,与他青梅竹马,能在他的仕途上伸手帮他。知道吗?!最重要的一条是我说的最后一条,雷从光把政治前途看得比命都重,而我姐可以在他的仕途上伸手帮他。他的爸爸在北京做京官,与他离得远,他这么年轻就做了计生委的办公室主任与我姐时常在我爸面前哼哼是分不开的。但这些……你不行。所以他对你只能是一时新鲜,不可能长久。”进入电梯,樊达伸手按下了一楼的按键,然后目光打到安雪的脸上,注视着她的变化。
确实,安雪被樊达的一席话给说愣住了。
是啊!雷从光很看重他的政治前途,不然他不会在省计生委做得好好的,而自愿要求到条件最艰苦的南湖去谋发展。他做这一切,无非就是为了向大家证明他的工作能力,而非完全是靠他的背景。
樊丽娟可以在政治上给他帮助,那她呢?!
她只会按他的口味给他做饭,只会把家里收拾干净妥当,只会什么也不做地在家里等他……
他跟樊丽娟不仅是生活中最亲密的爱人,在工作中还能成为“革命伴侣”;而跟她、只能在生活中相互扶持,在他的工作上,她半点也插不上手、帮不上忙这是本质上的区别,安雪想否认也不行。
“安雪!”电梯门打开,却看到雷从芬一袭漂亮的波西米亚长裙、一手捧鲜花、一手提水果的立在电梯门口。
“从芬姐。”安雪立即扬起嘴角一笑,不想让任何人看出她的心事来。
“从芬。”身旁明明扶着安雪的樊达无故的手一松,失去重心的安雪差一点摔倒。雷从芬连忙上前几步扶稳安雪,樊达这才有些拘谨地又伸手扶住她。
“我以为我来迟了呢!还不算迟。”雷从芬额头上有层细汗,似乎是从较远的地方赶过来的。
“是送了升升后赶过来的吧?!”樊达连忙一手扶安雪,一手接过雷从芬手里的水果篮。
“对啊!从光昨天晚十点才给我电话,临时让我过来照顾安雪几天,别人送升升我又不放心。对了,你助手不是说你去美国了吗?!”明明在医院里,但雷从芬昨天打他的手机时,他的助手接通后却说他去美国了。
“不用怀疑,是我老爸让司机或是其他什么人接的。昨晚我回家了,你打电话来说不定我正在洗澡。”樊达苦笑一下。这么多年了,两家人还为这事僵着。
“呃……没给你造成麻烦吧?!”一听这话,雷从芬马上垂下头去,一些往事丝丝缕缕又在心里开始漫延……
“没接到你的电话才是给你造成了麻烦。”有些失望地看了雷从芬一眼,尽管他知道,雷从芬的电话一定只是想让他今天早上去送升升上幼儿因而已。但、又是错失,他们一次又是一次的错失着,似乎越错越远了。
“你们两家是世交,你们俩也应该是从小玩到大的吧?!”雷从光跟樊丽娟是青梅竹马,那么雷从芬跟樊达呢?!看着他们俩怪怪地表情说着,安雪马上调整好自己的心情,好奇心大发的问他们俩。
“呃……”不料,两个平时话都不少的人同时不出声了,都只是干咳两声后顾左右而言其他。
“腿还痛吗?!”已到停车场,三个人停在雷从芬的车子面前,樊达为安雪拉开车门,雷从芬细心地把她扶进车里关切地问道。
“不痛了,我能走了。就是走不快,稍微快一点就能看出来。”安雪一笑,总觉得他们俩很奇怪,似乎两个人都刻意向她隐瞒着什么。
“那还是恢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