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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她多爱他,对于他的求婚,她不能点头。虽然她是一个天塌下来也当被子盖的人,可是、这样的伤再也不想受,这样的伤是会要人命的。
“是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擅自把孩子……咳、不说了,暖暖……”低低地说着,在她的病床边坐下,伸手在被子里找到她的手,然后收于掌心,考虑是从把那小首饰盒直接交到她的手上,还是打开首饰盒取出戒指为她戴上。记得与樊丽娟结婚的时候,婚戒是由妈妈亲自交给樊丽娟的。所以这一次,他还是相当生涩的。
“你出去,我想睡觉了。”目光看都不看雷从光一下,怕是一看又被他那深邃的目光吸引而不忍拒绝。正要把手要收回,不料雷从光却是收得那样紧,恨不得收入他的掌心再也不松开。
“你说什么?!”似乎是没听清,而事实上安雪的普通话讲得极好,每一个字、每一个音都说得特别准确,不可能让他听不清。
但、他还是表示出疑问。
这个时候她说要睡觉?!她没感觉到,他马上要跟她说得事情吗?!难道、她不想嫁给他?!
“我很累,想休息,你出去吧!”安雪觉得自己说得很清楚,但他说没听清,她还是愿意再重复一遍。
她很喜欢与雷从光在一起的感觉,可是他不喜欢有什么用?!她要的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像第一次婚姻那样始终由她付出。
“你让我出去?!你知不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本来心里还有些忐忑,但被安雪这么一说,一股子恼意又袭了过来。
她病糊涂了吗?!中了头彩还这样平静?!还说不要?!
“五分钟时候到了。”病房门被打开,樊达已笔挺地站在门口。
“你别瞎搅!你跟她能有什么好说的?!”虽然过了五分钟,可大多时候两个人都在沉默,雷从光还完全没有进入主题呢!这样忽然被樊达打断,雷从光的火忽然就窜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不守信用?!如果不遵守规则,那对不起,你再多一分钟也没有了。”说着,樊达直接走了进来。完全让雷从光不能单独与安雪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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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搞什么,但、他看出来了,他今天是纯心搅局的。如果不顺着他一点,还不知道最后要闹成什么样子。只能拉门悻悻地离开,等待下一个五分钟。
“好一点了没有?!”樊达舒了一口气,坐到雷从光刚刚坐过的位置上。
“好多了,谢谢你。”安雪勉强地扬了扬嘴角,刚才赶雷从光出去的时候,心里如刀割的感觉现在还未完全褪去。
“有宝宝了,自己要注意一下情绪,不要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干扰。”触了触眉心,樊达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争取这五分钟进来,这会儿,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以后我会注意。”安雪也不反驳,还是低低地答应着。她知道,这个时候除了雷从光的火大,樊达的火也很大,而她不希望他们俩真的为了她而争得不可开交。
“其实……我真没想到孩子是雷从光的。他不仅是我姐夫,还是从小一起玩大的玩伴,跟亲兄弟差不远。我不是说他人不好,但是我要提醒你,跟他在一起,你一定会受委屈。他跟他爸爸一样,基本上是从封建社会过来的,有许多封建社会的糟粕思想。而你,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当然,我没有看不起你,我知道雷从光一定会介意……”
“臭小子!你说什么?!当我没听到吗?!”樊达的话还没有说完,门“砰”的被雷从光推开。
“领导同志,你又犯规了,讲点纪律好不好?!别动不动就动用特权!”樊达不耐烦的起身,面对雷从光半点不退缩。
“我刚才在里面提都没提你,你现在却在我背后说坏话,什么意思啊你!”最讨厌背后打小报告的小人,特别是这个小人还是由樊达来做的。
“行了行了,再吵就又没规矩了。老雷,你先出来,还有两分钟,马上就到你了。”钱少康今天做了和事佬又做协调员,连忙把门口的雷从光拉开,不然他们俩那气势真有可能会打起来的。
“看!你那县委书记让少康哥做好了,他比你明事理!”雷从光都要出去了。樊达还不忘说句让他“激动”的话来。
“臭小子!”这个让人恨得牙痒痒地樊达,雷从光却又拿他没办法。
“你们都别吵了,时间不早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好累,也想休息了,明天一早我让特护送我坐出租车回家就行了。”现在的场面已快到了控制不住的样子,安雪头疼地扶着额头。
“你腿不方便,一个人怎么回家?!雷从光明天还要上班,早上我过来接你。”知道安雪是向他下逐客令了,但、他还是不放心。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当然、与爱情绝对无关。只觉得,安雪就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一样亲切。
“对不起,樊总,你的五分钟也到了。”安雪还没来得及回答,雷从光又推开了病房门。
“搞什么啊!我话没说完呢!得把你中途扰局的时候扣掉。”樊达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别说,五分钟时间确实到了。
“达子,出来、出来,听我跟你说。”钱少康确实很明“事理”,向樊达招了招手,然后让雷从光与安雪相处后拉着樊达走出病房。
“人家是一对,你在中间搀和什么?!”钱少康与樊达也是相识多年,关系并不陌生。而且他已经看清了形式,这会儿不得不以哥哥的身份教育一下樊达。
“你眼力行不行啊!他们是一对?!如果是一对,她住医院了他会不知道?!刚才在她的房子里,如果我不在,这孩子就没了。他们是一对?!如果他们在一起,安雪一定会吃亏的!”刚刚表扬他明“事理”,这会儿又要批评他犯糊涂了。
“就算安雪会倒霉、会吃亏,那是人家愿意;就算孩子没了,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女人。你呀!做生意是一精,感情方面……我还真看不中。”樊达当年那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到最后无疾而终,以至于现在还是单身一人,让许多知情人一方面为之惋惜,另一方面也觉得是他当年太年轻冲动所致。
“你又想说什么?!当年的事情如果不是雷老爷子和这个雷的杰作,现在我们两个人何苦如此?!他当年那样对我,现在可能对安雪好吗?!”樊达最怕就是被别人提到当年,立即吱唔着混过去。
“我说过了,就算他对安雪不好,那也是安雪自讨的、她自愿的、是她的命,与你无关,也与任何人无关。人家说不是冤家不聚头,他们这对冤家不是你一句两句说得清的。回去吧!老雷现在是领导,总管全局工作,明天是一定要赶回南湖去的。安雪今天不能走,一定是要留院观察一夜,最快也是明早离院。所以如果你是真关心这个朋友,明天一早来接她出院。”钱少康拍了拍樊达的肩膀,边打边摸的最后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没办法,钱少康的话都说到这地方了,再与雷从光僵持下去也没理由了。樊达回看了一眼那关着的病房门,虽然不太放心,但、还是往电梯口走去。
终于送走了一个麻烦,钱少康也松了一口气。雷从光的为人他太了解,除了脾气大一点外还没什么不良记录。他知道,现在也没他什么事了,那个雷从光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给护士站打了一个招呼,然后钱少康也不陪着了,直接回家休息。今天是周末的最后一个夜晚,各有各的小温暖呢!
病房里,只剩下雷从光和安雪两个人。但、都一言不发,安静无比,依稀还可以听到外面夏日的虫叫声……
安雪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其实也没睡着,就是不敢睁眼看雷从光,心里却在猜测着雷从光脸上的情绪。
他一定是紧锁着眉头怒意丛生,责备她怎么会跟樊达搞得关系这般亲密,责备她刚才话都不让他说就赶他走……
他总是那样易怒,总是那样爱冲着她发脾气,总是对她那般的不耐烦……
可是她多么的希望、希望他能对她温柔一点,就好像那些个美好的周末,他急急地从南湖赶到怡景与她相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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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从光立在病房门口目光深重地看着安雪,那缩在纯白色被子里小小的她,看起来那样的柔弱。只是不知道,这个小小的她、是怎样在这个大大的城市里,独自一个人面对那么多困难生存下来的。
不得不说,她身上有一股看不见、摸不着的韧性。就是这股子韧性,让没有工作的她面临前夫的抛弃也能咬牙挺过来:就是这股子韧性,让所有困难如山般倒向她的时候,她依然能泰然处之;就是这股子韧性,让原来轻松不起来的她总能像生活在自己的世外桃源一样自如……
不得不说,她是个令人佩服的女子,让雷从光这样一个做大事的男人也对她刮目相看!
知道门外的樊达已离开,雷从光静下来细细理了理他与她之间的点滴,缓缓地、一步一步地、慢慢踱到安雪的床边。
拿出首饰盒,取出里头晶亮的钻戒,伸手去找她被子里的手。
不料被子动了动,安雪把放在床边的手挪到了胸口。眼睛一直闭着,但、似乎她全身都是眼睛,能看到雷从光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我说了许多伤害你的话,做了许多让你难过的事情。但是现在,我想把这枚戒指给你戴上,以前的一切……往后我们谁都不要再提,好不好?!”这算是雷从光最大的底线了,他、从来都不向人道歉的。
“我说过,孩子是我的,与任何人无关。往后,我不会跟任何人提起他爸爸是谁,也不会给你添任何的麻烦……”
“住嘴!上次我说得气话,还要我再多说吗?!”雷从光不明白,她到底还想要他怎么样?!难道非要他把“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如果让他说出那三个字,这婚姻还有什么意思?!
“可是现在我不是说气话。你心平气和想想,你喜欢我吗?!之所以让你动跟我结婚的念头,不过是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作为一个有负责感的男人,你想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已。如果没有孩子呢?!你会有这个念头吗?!我是有过失败婚姻的女人,我经不起第二次失败。我不想跟你隐瞒什么,也不希望你对我隐瞒自己的想法。我信神,我相信举头三尺有神灵,所以请你坦白地告诉我,如果没有孩子,你会想跟我结婚吗?!”安雪平静地峥开眼睛,也不跟他争执,只是平平淡淡地,像讲着别人什么事情一样,那样神态自若地看向雷从光。但、不经意间,大颗的泪水划落……
多么熟悉地一张脸啊!她曾与他同枕一方,然后伸手贪婪地抚过他那张俊颜的每一个轮廓……只是今天看着他,心里是那样的泛酸。
明明喜欢他,却要拒绝他,这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心境,而且又需要一种多么大的勇气啊!
“确实。如果没有孩子,我根本不会考虑跟你结婚。”低下头去,雷从光实在没法跟安雪那纯净的目光对视。
是的,她的目光没有半点的杂质,比清泉还要清澈、比明镜还要透明。这双眼睛根本就不是一个离婚女人历经沧桑的眼,而是一个依然对爱情充满向往与憧憬的眼。如果心里有一点点的虚,都是不敢与她对视的。而雷从光此刻,心里完全是虚的。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安雪对他火热的感情,而他、却依然摸不清自己对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一种感情。
安雪说得没错,他之所以为她买戒指完全是因为他是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他不推卸责任而已。如果不是因为孩子,他根本不会在这样的时候提出与她结婚。就算安雪真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他也从没想过。
所以他说不了谎,也说不出谎来,只能低头承认……
“所以,你就当没孩子吧!”明知道答案,可是从雷从光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竟然是那样的椎心!
胸口一阵的扯疼,安雪侧过脸去任泪水静静流趟。
“所有事情都不能假设,只能面对。现在孩子来了,我们需要为孩子考虑……”
“不是我们,是我,我会考虑。什么事情都难不倒我,无业难不倒,离婚难不倒,一个人也难不倒!你走吧!真的、真的不要再来找我了,让我的生活变得跟从前一样简单行不行?!不要让我再做一样与现实不符的美梦行不行?!”重新闭上眼睛,咬着嘴唇。不可否认,雷从光是个敢做敢当的,敢于负责任的好男人,只是、这是最后一次赶他,请他再不要给她希望,不然、不然她真的无法再坚持。
“我想……如果没有孩子,我现在确实不会跟你提结婚,但是以后……我想我还是会。虽然我这个人活过了三十多岁,但其实并不懂你们女人眼里的爱情。我理解的爱情就是一种习惯,与一个人在一起的一种习惯,离了这个人就好像离了一种习惯,会让人感觉到很别扭、不习惯。比如樊丽娟,我们两家是世交,从小就在省委大院里一起玩大。我谈不上有多么的爱她,也从来没有跟她说过爱她的话。但是她在我的身边就是一种习惯,我觉得一直以来她都应该在我的身边,没她不行。这种感觉樊丽娟能理解,所以从不逼我说爱她,但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深深吸了一口气,雷从光轻轻伸手将安雪的脸捧过来,让她闭着眼睛的脸与自己正视:“现在你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习惯,每当工作闲下来我就会想着去找你,想跟你待在一起,做什么事都好,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就这么简单。偶尔因为加班不能周末来看你,我会觉得很不习惯,做事情不能集中精力,总会猜你在哪里、在做什么。想你、跟你在一起、拿你寻开心、逗你玩儿、捉弄你……都已经成了我的习惯,我不敢想象哪天再也不能这么做以后是什么样的情景。我知道我脾气不好,动不动就爱冲你发脾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横竖看不顺眼你,但没看到你又会想你。有的话,我不会说许多便。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不要做我的习惯?!”
一直是低低地诉说着,说到最后那一句时,雷从光表现得万分小心、万分用心。似乎语气稍稍重一点、语速稍稍一个不适,她就不会点头了。
“我警告过你,让你不要让我再做与现实不符的美梦,你怎么不听呢?!你不听、你不听……后果自负!!”雷从光的表白没有华丽的词语,没有浪漫的烛光与代表爱情的鲜花,只是平平常常地好像跟她拉家常一般,或者、还加了一点点的威胁。但是、安雪感动得不行,比那晚的那碗加了冰糖的大米粥还要感动。
长这么大,她从来没有听过如此动听的情话,当场被感动得一塌糊涂、热泪盈眶……
“我会对我的话、我的行为负责,但在你戴上这枚戒指之前我也要你向我保证,你要对你往后的话、往后的行为负责。戴了,这辈子就不能取,不管如何也不能取,我要你发誓!”一手握着她的小手,另一手拿着戒指却不给她戴,雷从光很认真地看看安雪。他是共产党员,是无神论主义者,当然不信指天发誓什么的。但、安雪信,而收拾安雪这样不靠谱的人,还非得来这一手。
“那如果、如果你欺负我呢?!”安雪也不急着要戴那枚戒指,眨了眨泪水未干的眼睛。
“什么叫欺负?!”这个词还真不是很好定义,雷从光想了想又反问。
“譬如,你骂我、你先提出离婚……”
“我可能会骂你,但、我绝对不会提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