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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领导的小妻子:弃妇有情天》
作者:宛如歌
001:别走!
虽然是在家里、虽然家里暖气正浓,可是此刻安雪觉得心底比天寒地冻的室外还要寒冷入骨。
“老公、老公,求求你不要走好不好?!”安雪忽地起身追着抱住就要打开大门的郑余,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我还没出门呢?!就反悔?!”郑余挑了挑眉头,原来刚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时的冷静都是她装出来的。不过……似乎是有那么一些凄惨的感觉,让郑余准备开门的手顿了顿。
“刚才是我装的,把协议书还给我,我根本就没看,我们撕了它好不好?!老公,你不会这么绝情地是不是?!”安雪整个人都崩溃了,刚才的故作镇定在此刻全化为泡影。
她以为她不讲条件的签字,郑余便会想到她的善良对她表示不舍;她以为她故作平静的成全,郑余会重新考虑他们的婚姻;她以为爽快地签字,他就会内疚地把那协议撕去……
可是当他收拾起离婚协议,如获至宝的时候她才知道她错了。一想到他一踏出这个门槛儿就有可能再也不会回头,安雪惊恐地没有语言能表达、也没有动作可以形容。
“那我跟你解释一下协议的内容,免得你又磨蹭地再看一次。”郑余转身将背后的安雪从自己后背移动,然后与她面对面的站着解释。
“这房子当初是我父母出钱买的,虽然婚后属于共同财产,但我考虑到你是个外地人,迟早是要回娘家的,所以房子没给你。结婚以后你一直没上班,就在批发市场批点东西在网上卖,连个生活费也没赚到,家里也没有什么积蓄,也就不用分割了。家里的家具、电器是你娘家在你结婚的时候置办的,走的时候你愿意带什么走就带什么走,我没意见。知道你每个月的生活费都困难,所以房子暖气费、电费、水费我都预交到年底,信封里有两千块钱,就当做是你这几天的生活费和回娘家的路费吧!”
口才极好的把协议上的内容又精短地重复了一便,郑余的脸上倒没有半点不舍,有的只是解脱。
看着眼前的安雪,一身洗得褪了色的睡衣,一双眼睛肿得像个桃子,头发乱乱地披在肩头,抽泣时那乱乱地头发一抖一抖的……
郑余有些厌恶地把眼睛移到另一边。她真的很乏味,乏味到像一个没有半点素质的农村妇女!这一刻他有些怀疑,自己以前难道是“脑积水”了吗?!怎么会跟这样的女人走到一起?!
002:抱一次
“你说,我哪里不好,我改!”安雪胡乱地擦着眼泪,很认真地看着郑余。郑余很优秀,人长得帅,家庭条件又好,又是公务员……可是安雪大学毕业后一直没找到工作,慢慢转换成安置郑余吃饭、穿衣的“保姆”。如果没了他,以后她的生活该怎么办?!回到娘家,让她怎么说?!
“你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贫贱夫妻百事衰。你没工作、我也没几个工资,这日子你也委屈,我也不如意。加上结婚三年你都没了孩子,我妈也一直嘀咕,这、能改?!不如早点各自放手、各奔前程。”是男人都爱听软话,虽然并不准备回头,但、依然好脾气地回答。
“那、让我再考虑一下。”不停地抽泣、不停地抽泣……是谁说她找了一个好归宿?!是谁说她抱到金砖了?!是谁说她就是享福命?!是谁说她这辈子安枕无忧啦……
“你也不用考虑了,你考不考虑都是这个结果,我不会改变的。”一句比一句果断,而且态度也逐渐地变坏。开始还能耐心等安雪说一句签一句,现在……容不得安雪把话说完就直接拍死。
男人翻起脸来就是这样的快,前一秒安雪还在为自己有这样一个小家很满足、很幸福,后一秒……就被这个男人推进了冰窖。
她搞不懂!结婚前他就知道自己没工作、就知道自己娘家条件不怎么好、就知道自己长得不算非常漂亮、就知道自己所有所有一切的缺点。怎么以前能包容、能原谅,现在却成了离婚的理由呢?!
“如果不好向你娘家交待,你今年春节可以不回去,我还可以帮你打电话向他们解释是工作太忙。反正这房子要卖也要两年后,而且我也没打算回来住,你还可以在这里多住两年。”多么优惠的条件啊,从郑余的口里说出来无比的体贴入微,似乎比买一送一还要实惠。
“下面还有车子等我,我先走了。”见安雪只是抽泣也不出声了,郑余推掉她扶在他胳膊上的手,侧身去拉门锁。
“老公,抱我一次好不好?!最后抱我一次!”知道再也无法回头了,安雪哭得快要昏厥,希望用自己的温柔让他最后关头改变主意。
“别多此一举了,我真赶时间。”说完,不顾哭得天昏地暗地安雪,郑余拉门而去。
003:生理期
转身,桌上一小叠红钱那样刺眼。
两千块!原来她在他的心里就值两千块。
只是……走了?!结束了?!就这样完了?!
不知怎么的,思绪回想三四年前……
那时候她与郑余是同学,他刚刚失恋,一个人坐在教室里抽着烟,而那天正好是安雪值日关灯关门。
她走近他:“放学很久了,我还要去食堂吃饭,你、能不能换个地方?!”
“做我女朋友吧?!”郑余熄掉烟,然后眯着眼睛隔着余烟看着安雪。
她长得一般,话不多,成绩不突出,但、她安静地让人很舒服,而且、他正失恋,需要一个安慰。
“呃?!哦!好。”这是大学四年第一次跟郑余说话,没想到便是这句。安雪在心里小小的雀跃着,这可是学校的高才生、风云人物呢!
没想到这答应这么快,但想来也是理所当然。他那么优秀,哪个女孩子会不动心?!除了那个傍上大肚子的校花以外……
自然地,在所有同学惊讶地目光中,郑余与安雪牵手走入了结婚礼堂。安雪一直以为与郑余在一起是她自己在做梦,当离婚协议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是梦醒了。
不过是一场梦而已,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自己安慰着自己。
可是、胸口真的很痛很痛,痛到无法正常呼吸!
弯下身子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哭个天昏地晕、哭个半死不活……只到肚子一声接一声地怪叫,安雪这才知道天已经黑了,早就过了吃晚饭的时间。
起身,从两千块里头抽拿了两百块下楼。进了超市,买了一盒平时喜欢吃却舍不得买的鸡翅、买了一份平时怎么都舍不得买得香辣虾、买了四罐啤酒(因为买四送一),然后还是有些心痛钱的买单回家。安雪就是安雪,什么时候都是对自己这样的舍不得。
做了热饭,打开啤酒,一个人自饮自吃,好没意思。
从来没喝过酒,才喝了一罐半就觉得全身软得不行,头晕眼花想笑、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痛快。
可是还有半罐浪费了?!这可都是钱买来的。浪费、这不是一向节约的安雪作风,一闭眼,明明喝不下的半罐啤酒也让她强灌下去。
顿时觉得全身热得要颤抖,腹部一阵接一阵地疼痛袭来,安雪这才记起自己的生理期快到了。
004:冬雷
老习惯,每次在生理期要来的时候,总是要提高七天就开始腹痛,而越是靠近生理期就越是疼的厉害。前几天已经隐隐作疼了几天,如果没有算错,明后天“那个”就要来了。望着窗外已暗下来的天气,安雪知道今夜又不好过了。
忽然“轰隆”一记闷雷,将原来腹痛难忍的安雪骇得瘫在沙发里冷汗淋淋。
如今正至十一二月的大冬天,竟然半夜响起了一记闷雷,这样怪异地天气如果发生在家乡,一般会被老人家称为有妖精降生。
一个人守在这所空落落地房子里不免本就让人害怕,再加上这令人坐立不安的生理期疼痛……
强忍腹疼收拾了一桌子的狼籍,抚着小腹走入洗浴室里泡了一个温水澡,似乎腹痛稍稍有些缓解。反正家里没人,穿上内衣后便钻入被子里想早早入睡,可是不知道是酒精、离婚、还是生理期,让安雪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半夜里,套了件珊瑚绒睡袍,强忍着腹痛起身找了两片止痛药。可是、还疼!咬着牙齿又挣扎着找来两片安眠药吃了两片,希望能忘记疼痛快点睡觉。可是身体似乎对所有药片都有了强烈地抵抗力,这些药吃下去依然还是痛得完全睡不着,相反,似乎越来越清醒、又越来越烦燥。
“轰隆隆……”又是一阵滚雷,将安雪震得更加紧张,干脆又回到客厅的沙发里窝着。
眼前又似清醒又似模糊,又似黑暗又似五光十色,只是让她无比清楚地是,腹痛一阵接着一阵更加急促难忍。
“叮咚”一声,楼梯口的电梯响了一声,然后又是钥匙的叮当声。
“砰”的打开门,“老公。”安雪带着哭腔从房子里冲出来喊了一声。对的,他还是舍不得她的,他一定是反悔了回来找她的……
可是酒精让她身子一晃,还没搞清楚眼前一切就“扑”地一声摔到了自家的门坎上。
痛、真的很痛,原来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痛、痛到极致便让人说不出口。
像个孩子一样赖在地上不肯起来,泪水早就封了双眼。
男人一怔,随后马上拉起空着身子只穿了一件珊瑚绒睡袍的安雪。
“你怎么样了?!醒醒……”男人将安雪扶在怀里,看到安雪一脸潮红却神志不清的脸,还有那若隐若现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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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触电
“老公,你怎么才回来、怎么才回来啊!”眼前晃动着一张脸,越是想看清却越是没办法看清。双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整个人都贴到了男人的身上,重重地男人味让安雪觉得似乎生理疼没那么疼了。这哪里还肯放手,整个人都像条小水蛇攀了上去。
“呃……小姐、小姐你醒醒,你有没有事?!”男人将钥匙放回口袋,慌乱地连忙将安雪抱回她的家中,而且紧张地立即关上大门。不为别的,因为这男人就是住在隔壁的雷从光,如果让他老婆看到大半夜里一个女人吊在自己的脖子上,那还不闹出人命才怪!
“老公,我肚子疼、好疼,帮我摸一下啊!”依然轻声地泣着,闭着眼睛附在雷从光身上贪婪地*着他男人气息,伸手将雷从光的大手拉住探入自己的小腹。
只觉得手如同触电般,雷从光刚想拿开却又立即犹豫地又放回原地。
他不认识她,虽然住门对门也不认识,只是偶尔看到有个年轻男人在上下班时间从这道门出来过。当年那也是两年前,现在似乎很久都没有发现这房子里有人出入了。
她很年轻,二十五六的样子,或者、更小……皮肤光滑而有弹性,不带一丝丝地坠肉,一摸就知道还没有生过孩子。她的体味很好闻,没有化学制剂的香精,只有一股很淡很清地柠檬味,似乎是刚从洗浴室里带出来的。她的身体很柔软,而且很火热,让雷从光的脚定在原地怎么也挪不动。
房子里暖气正浓,雷从光只觉得嗓子嘎噔一下,全身燥热地他有些呼吸不顺头部缺氧。
“老公,你抱紧我啊!你怎么不抱我……”妖嫩地嘴唇咬着他的耳垂,一股暖暖地*心魄的热意袭来,酥酥麻麻地让雷从光再也站不住了。
弯腰一个横抱,三步两步便找到主卧。
很显然,这个女人的男人并不在家,而且她把他当成了她的男人。
身下的女人水蛇般地扭动着,搂着他的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来回游走,试问哪个男人经得起这种诱惑?!
胸口砰砰地跳着, 一向很严格要求自己的雷从光整个精神都被摧毁。她现在正神志不清,而他也需要偶尔地放纵一次……
006:吃净
“轰隆……”又是一记惊雷,俩人都是一阵的抽搐,从热情中分开,疲惫地抑面躺在床上。
雪停了,冬夜又下起了瓢泼大雨,夹杂着一声一声的惊雷似乎预示:妖孽已转世!
安雪只觉得全身无力且轻松,小腹也不疼了。舒服地翻了个身正要入睡,却无意间看到躺在旁边的人并不是她老公郑余。
“啊!”的一声尖叫,最快的速度用被子捂住胸口。
是的,他不是郑余,而是个三十出头的陌生男人!更有命的是……还是个面容俊逸、看似很有型的男人。可是家里怎么多了一个陌生男人?!
脑子似乎有些短路了,仔细回想着下午到眼前的一切……
晚饭时间,郑余强迫她签了离婚协议。严格意义上说,现在郑余是他的前夫,是个看都懒得再多看她一眼的男人,怎么还会回头跟她缠绵?!
从喝酒、雷声、吃药、开门、上床……一幕幕又似电影回放了一遍,安雪羞愧地咬着被角哭了起来。
如果是*,她可以叫、可以骂、甚至可以去法院告他!可是不是,是她自己主动将楼梯口那个陌生男人拉进来的,是她自己发浪攀上那个男人的……
可是明明不是自己老公,她怎么这么白痴的没有发现呢?!而且就算是郑余、她也不能,他已经不是她老公了啊!
对的,一定是酒,她从来没有喝过酒,喝过头也不自知;一定是药,今夜借着酒劲将药吃多、吃杂了,兴许是起了某种化学反应。但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一定不是安雪的本意。安雪不是个*、也不是*,至少一向保守的她自己不肯承认。
已是下半夜了,男人累累懒懒地起床,将床下的衣服捡起来当着安雪的面套上,对着衣柜上的着装镜整了整领带,揉了揉颈子上安雪留下的淤青。
转身看了床上的安雪一眼,然后丝毫没有刚才在床上的热情:“不管你是什么目的,但惹我你肯定是惹不起的,希望没有下一次。”
说完,鄙视地看了安雪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了。
?!
这是什么道理?!吃干抹净了还威胁一番再走人?!
007:糊涂
这个男人她是真不认识,但这里公务员小区,出入这栋房子的人都是国家公务员。换句话说,这个男人一定也在某国家单位上班,而且与她老公、不!与她前夫一样,都是公务员。
只是……她喝了酒、吃错了药糊涂了,难道他也吃错了药?!
国家干部竟然就这么随便与一个女人发生关系,而且做完就拍屁股走人?!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安雪不是小姑娘伢子,也不是什么三贞五烈把贞操观看比生命还重地女人,可是……依然有股很怪很恶心的感觉。毕竟那是一个陌生人,一个陌生到连姓名都不知道的陌生人。
跑到洗浴室重新又洗了一个澡,这么累累地俯到床上呼呼入睡,这一觉睡得可真沉,一直睡到第二天的日上三竿,让安雪几乎以为昨天半夜里就是一场梦。可是身上依然清晰在目的吻痕告诉自己,那不仅是一个梦,还是一个太过真实的梦,而且而且……是个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的梦。
对的,不管为谁,都应该选择遗忘。
刚刚洗漱完毕,门铃却被响了起来。安雪全身不由一悚,自那天郑余回来提离婚后就开始特别惧怕门铃。
先是小心地从防盗门上的猫眼里向外看去,却看到一个并不认识的女人坐在轮椅上继续按着门铃。那女人神色从容淡定,似乎不像是什么坏人。
拉开门,只是露出半截身体,“你找谁?!”不知怎么的,安雪看了这女人就有些害怕,总觉得做了亏心事一般,小心意意地问了一句。
“是这样!我姓樊,住隔壁的,因为请的保姆昨天晚上家里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