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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义等人出现在樊篱的视线前时,那更前方的追敌面目也尽皆显现了出来。
来敌黑衣墨甲,武器制式几乎和樊篱所部骑卒别无二致。只是一个个胸甲胸背之上都有一个斗大的王字。赫然竟是王家的亲卫军!
樊篱瞳孔猛然收缩起来,目视左右,赫然见到四处地平线尽头掀起一道道黑线。不错,正是黑线,一个个掩面令人恐怖的黑线正是骑卒模样的王离麾下肤施大营的军队。
看着四处围杀而来的肤施大营军队,樊篱高声怒喝:“王离你这叛国贼子,竟敢围杀友军,难道想要株连九族,入黄泉地狱吗?”
怒喝声回荡在广阔的平原之上,原本因为四周尽冒敌军而骚动不已的四曲骑军也都是反应了过来,渐趋平静。
樊篱目视前方被人潮淹没的斥候军侯张义,道:“全军预备,前方贼子阻拦,竟敢火并友军,叛出大秦。将士们,随我,诛杀贼子,全军冲锋!”
“杀啊!”
樊篱当先怒吼,最关键时,一丝不愧是大秦将官。将官有胆,六百亲卫紧随其后呼声震天。喊杀之声令人可怖,四曲长城军团骑军本来就是大秦精粹。一个个莫不是悍勇老练之辈,只是骤见敌军竟是原先友军,故而失了分寸。
一见主将如此,都是提起心气。
其余五千余骑军一个个面色激扬,喊声震天,抽剑举戟,奔马跟上主将队伍。
六千樊篱麾下骑军,如同一个坚实厚重的尖坠一般冲向前方被追杀的斥候友军。那员被重重敌将围杀的斥候军侯更是心喜,大呼酣战之余为全军果断突击大感振奋。
但接着一幕,却让张义心中猛然沉到海底。
一团团,一团团的步卒速度平缓,却绝不缓慢。一团,赫然便是一个一千五百余的步卒阵列。这个不过十数米高的陡坡,隔绝了这源源材官出现在樊篱眼前的视线。
一团材官,便是一曲至少一千五百人的整编战斗部队。一团一团的阵列充斥了张义的眼睛,瞬间细数,竟然至少有二十个阵列而来。王家不善骑军,虽说王离亲卫军几乎尽皆骑军,强悍无匹,却只有四千余。对上樊篱的六千蒙家精骑,绝无战胜的可能。
但这四千骑军若是换了一个战斗目标,只要拖住樊篱一时半会,那绝对是可以办到的事情。
再加上四周弥漫的黑线,那平铺起来至少两万人的步骑围杀,为了对付樊篱。王离精锐动用了几乎全部的肤施大营主力!
樊篱目眦欲裂,带着六千骑卒,手中秦戟猛然捅穿一名敌将,手上极富技巧性地一抖,顺着冲击力拔出秦戟,身子一旋,双手紧握的秦戟冲出之后猛然划向王离所部亲卫骑军的将官。
那名小将对樊篱如此凶悍预料不足,横剑一档,却是剑身碎裂,樊篱秦戟击碎剑身在那小将脖颈之间几乎斩断。但此时,樊篱手上的秦戟也是应声断裂。
“马槊来!”樊篱一声低喝,身边亲卫迅速取出一柄马槊。这是扶苏从晋阳拨付过来给高级将领使用的马战武器。整个天下,除了扶苏麾下的亲卫四营,以及极少数的精锐骑卒外,再无配备。至于其他战斗序列,也就蒙恬麾下将领有扶苏分发的马槊。
这马槊杆身柔韧坚实,材质极佳,矛尖更是百炼钢制成锋锐无比。寒光闪烁,霎时间,樊篱冲杀凶猛。五千骑军从樊篱冲杀扩大的缺口上迅速涌入。
四千王离亲卫军被樊篱不要命的凶悍进攻打得一上来便苦苦维持,随着樊篱不断死命冲杀,加大兵力进攻,谁都不怀疑,这四千几乎和蒙恬骑军一般模样的骑军会崩溃自散。
王离坐镇中央,胯下骏马踢踏踢踏地平缓走着。身边,是二十曲材官阵列,威武无比。看着骑军的劣势,叹口气道:“让他们扯下来吧。除了这四万余本阵,其他的并无心和蒙恬所部激战。”
王离能叛附胡亥,却不能控制麾下十万大军。真正愿意和蒙恬打仗的只有这四万,其余延绵不尽围杀的步骑,只要樊篱不去打,绝不会主动挑衅!
王离亲卫骑军一有了撤退,樊篱便如同一条锲而不舍的毒蛇一般追杀着还未死亡的敌人死死咬住。借着陡坡带来阻滞敌人的作用,六千北疆精锐骑卒发挥了最大的战力,凶悍无匹,一时间,这陡坡地下血流成河,杀声震天。
四千王离亲卫军抛尸千数,死命脱离这才离开了这死亡区一般的陡坡。而当樊篱亲上陡坡,赫然便见到了二十团俨然军阵,见到这至少三万精悍材官时。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太阳穴顿时急跳,猛然历喝:“张义,快给我带上所有斥候和精骑,急速脱离,速报元帅:王离意不在月芷娘子,而是要诱杀大帅!”
【抱歉,前文记忆错误。肤施城是上郡的郡治。】
第十九章:原来乾坤尽掌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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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间,郡尉府竟然被偷儿给光顾了。
虽说人没什么事,可因为都是女仆,也没个精悍强干的汉子坚守。故而惊吓得还真是不轻,一众守护在外的数百军士更是羞燥得搁不下脸面。也道是难为他们这群战斗序列的军士了,人家是大战杀敌,上阵卫国的,又不是缉拿盗贼,追捕强匪的。这守卫,自然不会想到有那偷儿,敢在数百军士的注视下进入郡尉府偷东西。
但被偷了,又造成了这么大的影响。领头的将官便不得不追查了,毕竟,里头关着的人,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都是不得有一丁点的轻忽的。要是人家觉得受辱了来个上吊自杀,得嘞,莫说王家,便是这数百军士咸阳满朝文武,都能激怒得东北那两位再无顾虑,一举爆发盛怒,血洗而来。
领头的将官不是别人,赫然便是王离的亲子王逄。王离年岁三十余,老大的这个嫡长子便是去神农山骗得蒙月芷而来的那位。这口绽莲花的本事他不会,都是别人教的。可责任心倒是满强,也知道厉害。
顿时便唤来了那主官治安的官员,也就是郡尉文泽。
而今这文泽郡尉可算是倒了个大霉,前任刚退不久,可因为得了扶苏的善缘,也在晋阳得了个养老的差事。听说年景不错,每日供养都是极好。算得上携娇妻美妾不枉走了世间一遭,但他文泽呢?
他一来就是朝中设立南大营在肤施,这十万大军一来,原本主管上郡军事的郡尉立马亚历山大。北疆军团如此之重要,帝国三十万精锐尽在其中。别的不说,随便来了哪个头头脑脑都是和文泽比肩的。
就更别说蒙恬和王离了,便是来了个裨将,那文泽也得客客气气和人家说话的。故而,这肤施大营一设立,等若是给文泽找了几十个后妈后爸还特么都特牛气的那种。
平日间郡尉的威风摆不出来,又因为南大营几乎囊括了肤施城的防区,故而,他的治安工作也等于没什么做的。于是一并都甩手不干,便是有事也叫一个名作朱林的小狱橼过去顶上。到了文泽这里,这个朱林简直成了专业顶缸的。
一听而今自己的郡尉府别院都给偷了,哎呀喂,得嘞,这回恼火了。文泽就想着去和那守卫的主官一顿埋怨,但见了来人,却顿时心中想要骂娘。这么多头头脑脑,怎么随便来了一个人自己就得罪不起啊。
来人赫然便是王逄,王离的亲子,肤施大营赫赫有名的少帅。别说发脾气了,当初主动献宅子的王逄立刻就把朱林给喊了过来,神色严肃,十分正色地下达了任务。约定,刻期三日破案。
当场几人脸色就变了,王逄是满意的笑容。这小将武艺军略都是不错,可实在不懂地方事务便脸色缓和气色不错地走了。而朱林呢,那叫一个冰火两重天啊。
在文泽面前,朱林当然是脸色煞白,双眼无神地接了下来。那伙贼子的确不难抓,人本来就是他喊来的,想抓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按照正常的,他自然是应当脸色煞白,身子瘫软的。
毕竟,肤施城这么大方圆千万步,上郡更是广袤。藏下几个贼子,哪里是百十号捕役能够捉到的?
朱林神情惨白地离去了,一走远到了安全区域,顿时换了颜色,欣喜无比。差点就没来个大跳一下,吼一声:YES!
且不说肤施各人面皮的颜色,当这第三日将近入夜,也就是朱林刻期的最后一天。这伙贼人又来光顾郡尉府了,似乎是觉察到了这个地方十分好欺负。那群军汉又是侦缉一行的门外行,顿时数个手艺高超的偷儿伺机入内,竟然还真的躲过了军汉的守卫。
不过,正当偷窃成功要出去的时候。不巧便被警惕的王逄给发现了,一声惊喝,肤施大营的少帅肺活量不少,数百军士连连着衣执锐,齐齐跑出营门,冲过去追杀一干慌忙逃窜的偷儿。
若是在第一次,想必王家少帅王逄便也罢了。毕竟他是个知晓好歹的,知道而今这里头的那位十分重要,任是来了什么大案子,也不及里面那位的一分一毫。
可今次,却是惹毛了王逄。王逄是个标准的军二代,那傲气,自不待言。就看王离对王逄的任命将此重大任务给他,那也是认可王逄的。这样一个本来就有傲气,还被周围人惯出傲气的人,如何能受得了几个小毛贼的再次折辱?
堂堂十万大军的少帅,大秦顶级门阀的嫡系长孙。这么多显赫的身份加持一身,然后再让此子去保护一个宅院,却发现竟然被几个不入流的小毛贼接连光顾。这如何让王逄能够咽下这口气?
当下,点齐兵马,带着数十扈骑便追了过去,只余下二三十人留守大营。
恰此时,原本也被小毛贼惹毛了的狱橼朱林也发飙了,没几个小毛贼逼到这程度,朱林也是怒气冲天,带着数十个差役便追向了另一个方向的偷儿。
忽然几个人影闪动,一个眼尖的差役顿时高声道:“里面还有贼寇没有跑掉,快去追啊!”
朱林的责任心顿时暴起,无视一边发呆的军士,高喝地拿起短戈便冲向那些偷儿过去。可这郡尉府是军士环绕“保护着”的,人家翻~墙逃窜,你要去追,就得进屋。
几个军士摇摆不定不知道该不该拦,那朱林也是个伶俐人,高声道:“诸位将军,莫要走了贼人,你们快去那边拦截,莫要让贼人跑了,否则,到时候你我都担待不起!”
那几个军士恍然大悟,大秦的基层士卒在听从命令这一点上,十分出色。见人家是个有主意的,顿时慌忙照办,几个看门的军士提戟挂戈便冲了过去,截住偷儿逃窜的路线。
可这偷儿对地形极是了解,几个起落,竟然往着宅院深处逃窜去了。
朱林眼睛一亮,暗自点头,顿时正义俨然地冲了进去,身边,只余下两三个忠心可靠的亲信。
四人冲进混乱不堪郡尉府,身上郡署差服格外显眼。也道是扶苏在时让郡署的威信很是高涨了一段时间,见了差役来捉贼,这些没尽力过如此混乱局势的丫鬟女仆们顿时好似有了主心骨,叽叽喳喳,都是说了起来。
“王少帅送来的那位娘子便在后院,两个忠心女仆正在护着呢,也不让人过去帮衬。”
朱林心中猛然大笑,惊喜瞬间弥漫。
第十九章:原来乾坤尽掌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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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带我过去!”朱林惊喜得有些控制不住,刚说完,顿时瞅见了众人奇怪的眼神。心中暗道不妙,连声道:“若是让贼人惊扰伤害了那尊贵娘子,谁能担待得起?”
几个年龄大些知晓好歹的丫鬟婆子顿时侧身让开,有了带头,女仆们顿时顺从地让出了道路。
几个忠勇些的丫鬟,还想跟上去。
朱林反身怒喝:“女儿辈能济得甚事,难道要我抽出人手来保护你吗?”
丫鬟婆子们顿时散去,朱林这借势发威的本事在官署中倒是学了个十成十,一众人顿时不敢忤逆。
朱林快步走去,三个忠心纳言的亲信赶紧跟去,目视左右,似乎是在防备那偷儿会过来袭击。朱林倒是无视了那些偷儿的威胁,一路大步走去很快见到了蒙月芷的最后防线。
一个小院里,全副武装的芷珉和芷伊警惕地盯着四周,一身便装的蒙月芷呆呆望着月亮很是无神,对那可能来袭扰的偷儿一点都不担心。
见来了官署的公人,芷伊和芷珉顿时警惕起来。其中一个,手弩上弩箭寒光闪烁,看得朱林心中暗跳。王离倒是不敢对蒙月芷不敬,连这武器都没有搜去。
见这弩箭厉害,朱林顿时暗叫不妙,看来这三个大娘子对生人警惕性极高啊。
诸般念头脑海之中一过,朱林顿时纳头便拜:“末将得奉帅令,前来营救娘……娘子……”
也不知朱林发了什么疯,看到眼前这个倾城绝色时,竟然舌头一阵打颤,临时想了这么一个主意,原本的娘子竟然生生给说成了娘娘。心中大跳放下所有戒备和防御的朱林就是这般恭顺地拜在蒙月芷身前。
三个亲信连连躬身退下,跑到外边当其了护卫,却是表明了一个人都不放进去。于是留下朱林再次任人鱼肉,一旦芷伊芷珉的手弩激射而去,朱林便是有八条命也不够射杀的。
“女儿在这里并无什么不好的,忙忙碌碌数年许,原来曾经想要忘却的东西还是刻在骨子里。这里帮了一场,却又错过了一场。女儿在这里想清楚了那些事情。父亲大人不必为女儿这般忙碌,便是从了胡亥又如何?”蒙月芷幽幽看着西北,那圆月洒下的银光好似将蒙月芷整个人都弄得宛若神仙中人了一般。
但这般清幽的话语却是听得朱林汗毛倒竖,整个人伏在地上,一点都不敢抬起来,似乎什么话都不要听,不想听一般。
蒙月芷依旧自顾自地说着:“月芷离去数年,不能一尽孝道,实在是做女儿的不孝。以前做了那么多任性的事情,此次,却是再如何也不能让父亲为难了。扶苏那般薄幸,而今又陷入父亲做这如此为难之事,女儿我……”
“娘娘……”朱林整个人都在发颤,这些秘辛,全天下几个人能听到。他朱林听到了,却绝不是什么福分,搞不好,到时候追究起来极可能带来泼天的灾祸。想到这里,朱林猛然响起曾经扶苏丢给他的那枚龙形玉佩,疾声道:“娘娘,小的不是蒙帅派来的。小的,小的是殿下的人,是扶苏殿下从细作之中精选出来的强兵干将前来营救娘娘的!”
听了朱林这番话,月芷原本温和柔弱的一个女子徒然起身,双眼猛然绽放起了光芒,盯着朱林的话,似有羞怒。气势冷到了极点,盯着朱林,堂堂当世墨家领袖的威势猛然绽放出来。
直让朱林匍匐在地,一句话都不敢说。
蒙月芷气势尽放,让朱林毫不怀疑,若是蒙月芷自己想出去。定能有千百种法子!蒙月芷似乎也知道自己有些失态,声调放缓,但依旧让朱林感觉冷撤根骨:“你刚才称呼我为什么?”
朱林心中暗叫想要骂娘,这本来就是他气场不够被吓得故而这才喊错了。随后更是将错就错,而今想要圆谎,可不是为难人家?
但一想到去了晋阳将能带来的富贵,更想到自己若是成全了这位蒙帅女儿和扶苏殿下的姻缘,其中将带来的惊天富贵。朱林顿时只觉得胸中冒出一团惹火,气也不喘了道:“这是殿下临行前的称呼,让小人称呼娘娘为娘娘……便是殿下对其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