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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中的女人-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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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片林子着实美。“我们甚至可以在那儿沐浴,那儿的光线是多么美啊!真的,那儿就象尼罗河流域中的一段,你可以想象那是尼罗河。”
  对戈珍那种对远方景物表现出的做作的热情,杰拉德报之一笑。
  “你觉得那儿够远吗?”他调侃地说完又补上一句:“是的,如果我们有一条船,你就可以去那儿了,那儿似乎显得远离尘世。”
  说着他环视了一下湖面,数着湖上停泊的船只。
  “那可太美了!”厄秀拉心驰神往地说。
  “你们不要喝茶吗?”他问。
  “好吧,”厄秀拉说:“我们喝一杯就出发。”
  他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笑了。他有点不高兴,但仍然开玩笑道:
  “你会划船吗?”
  “当然,”戈珍冷冷地说,“划得很好。”
  “对,是的,”厄秀拉说,“我们俩都划得很好。”
  “可以吗?我有一条独木舟,我怕别人驾驶它会淹死,就没推出来。你认为你也可以划独木舟吗?安全吗?”
  “哦,一点问题都没有!”戈珍说。
  “真了不起!”厄秀拉叫道。
  “可别出事儿啊,为我想想,可别出事儿,我是负责水上游览的。”
  “当然不会出事。”戈珍保证说。
  “再说,我们都会游泳。”厄秀拉说。
  “那好吧,我让他们安排一下,带上一篮茶点,你们可以野餐这主意如何?”
  “太好了!要是能这样可真让人高兴!”戈珍红着脸叫道。戈珍对他的依恋表现得很微妙,这依恋中掺入了感激的成分,杰拉德深深地感到激动。
  “伯金在哪儿?”他目光闪烁着问,“他可以帮我一把。”
  “你的手是怎么回事?伤着了?”戈珍默默地问,似乎是在避免什么亲昵的表现。她还是第一次提起他的手受伤的事。她如此奇怪地绕开这个话题,令杰拉德重又感到些慰藉。他把手从衣袋里抽出来看看,手上缠着绷带,然后又把手揣进衣袋中去。戈珍看到裹着的手,不禁感到一阵颤抖。
  “哦,我一只手也可以拉船,那只独木舟鸿毛一样轻。”他说,“还有卢伯特呢——卢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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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伯金离开他的岗位,朝他们走来。
  “你这只手是怎么伤的?”厄秀拉终于关心地提出这个问题。
  “我的手吗,”杰拉德说,“它给卷到机器里去了。”
  “天啊!”厄秀拉说,“伤的重吗?”
  “重,”他说,“当时很重,现在慢慢好起来了。手指头粉碎了。”
  “噢!”厄秀拉似乎痛苦地说,“我讨厌那些自己伤害自己的人。我都感到疼。”说着她的手都抖了。
  “你打算怎么办?”伯金问。
  两个男人抬来棕色的独木舟,放入水中。
  “你确信你乘这船安全吗?”杰拉德问。
  “当然了,”戈珍说,“要是有一点怀疑,我就不会要这船了,我才没那么下作呢。我曾在阿兰代尔划过独木舟,请放心,我会很安全的。”
  说着话,她象男人一样下了保证,然后就和厄秀拉踏上纤小的船,悄然划去。两个男人站在岸边看着姑娘们。戈珍在划船,她知道男人们盯着她,搞得她划船速度慢了,动作也笨拙了许多,脸涨得象红旗一般。
  “太感谢了,”她在水上冲他说。“太妙了,就象坐在一片树叶上一样。”
  对她的怪念头他报之一笑。她的声音颤抖着,很奇特,一直从远处传来。他看着她把船划远了。她身上很有一股孩子气,她对别人的话很容易相信,对人也恭敬,就象个孩子一样。他一直看着她划船。对戈珍来说,扮演成一位依赖杰拉德的孩子气女人是一件真正快活的事,他站在码头上,穿着白衣,那么漂亮,精干,再说,此时此刻,他是她认识的最重要的男人。对站在杰拉德身边的伯金,尽管他目光柔和地闪烁着,但她一点也没注意他,他不过是个模糊不清,摇摇摆摆的人影儿罢了。她的注意力全让一个人吸引去了。
  小船沿着湖边悠悠行进着,一路上经过了草坪上沿柳荫架设的帐篷,再顺岸边划下去,可见到夕阳照耀下斜草坪泛着金光。别的船只在对岸岸边树荫下航行,远处传来船上人们的欢笑声。但戈珍却朝金光照耀下的树丛划去。
  姐妹二人发现有个地方有一股涓涓细流淌入湖中,小溪口上长着芦苇和红柳丛,岸边铺着砾石。她们在这儿下了船,脱掉鞋袜,悄然推着船向草丛移过去,把船靠了岸,然后兴高采烈地四下里张望着。她们在这荒无人烟的小溪口感到甚是寂寞。身后的小山丘上长满了树丛。
  “咱们洗个澡,”厄秀拉说,“然后吃茶点。”
  她们向周围打量一番,发现没有人能看得见她们或靠近这里。不一会儿工夫,厄秀拉就甩掉衣服赤着身子下了水。朝湖里游去。然后戈珍也游上来了。她们就围着小溪口静悄悄但却是兴致勃勃地游了好一会儿,然后她们就爬上岸重又钻入林子中,那样子真象居住在山林泽国中的仙女儿。
  “自由了,真美啊,”厄秀拉光着身子在树林中飞快地东奔西跑,头发飘飘欲仙。林子里生长着的是山毛榉,高大健壮的树干,灰色的枝丫盘根错节,绿色的枝条四处伸展着,朝北看去,可看到远方的景物虚无缥缈,树丫似乎搭成了一扇窗口。
  两个姑娘又跑又跳了一阵,把身上的水都抖干了,然后迅速穿上衣服坐下来品着茗香。她们坐在小树林的北面,沐浴着金色的阳光,对面是绿草茵茵的小山,这儿可真是个僻静,很有野味儿的去处。茶很热,很香,还有夹着黄瓜,鱼子酱的小三明治和酒饼。
  “你高兴吗?”厄秀拉高兴地看着妹妹问。
  “厄秀拉,我太高兴了。”戈珍望着西斜的太阳声音低沉地说。
  “我也一样。”
  当姐妹二人一起做些喜欢做的事时,她们的世界就是一个完整的,属于自己的世界。这一时刻太美好了,自由,欢乐,一切都象孩提时代的冒险一样美妙,快活。
  吃完茶点,两位姑娘默默地坐得出神。厄秀拉有一副漂亮的嗓子,这时她开始轻柔地唱起《安金·冯·萨罗》。戈珍坐在树下听着,这歌声激起了她的向往。厄秀拉一个人自我陶醉着,那么安祥、满足,自然而然地哼着歌儿,自我感觉很好,她这样子让戈珍感到受了冷落。戈珍总感到自己脱离了生活,是个局外人,而厄秀拉则是个参与者,为此戈珍很痛苦。她感到自己被否定了,不得不要求别人注意自己,与自己建立联系,这让她十分难受。
  “我来跳达克罗瑟,你唱,好吗?”戈珍嗫嚅道。
  “你说什么?”厄秀拉抬起头惊讶地问。
  “你唱支歌儿,我跳达克罗瑟,好吗?”戈珍痛苦地重复道。
  厄秀拉绞尽脑汁想着。
  “你跳——?”她不明白地问。
  “跳达克罗瑟舞,”戈珍说,她让姐姐问得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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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达克罗瑟!我一时想不起来这个名字了。跳吧,我很喜欢看你跳。”厄秀拉象孩子一样惊喜地大叫,“那我唱什么呢?”
  “唱你喜欢的任何曲子都行,我按照曲子的节奏跳。”
  可厄秀拉怎么也想不起该唱什么来。但她还是戏谑地笑着唱起来:
  “我的爱人——是一位高贵的妇人——”
  戈珍开始伴着歌声以和谐的舞姿跳起来,她跳得很慢,似乎有看不见的链条拴住了她的手脚。她伸开双臂做飞翔状,脚步缓缓移动着,手和胳膊做出有规律的动作。然后张开双臂,高举过头,款款地分开下来,微微昂起头。她的脚一直在踢打着拍子,和着歌曲游动,象什么奇妙咒语一般。她着白色衣服的身躯四处荡来荡去,做着奇特、狂烈的动作,似乎随一阵咒语似的风上升起来,又迈着小碎步儿震颤着跑开。厄秀拉坐在草地上唱着歌儿,笑着,似乎这是一个大玩笑。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戈珍做着复杂的颤动,飘舞与荡漾的动作,只见她伴着跳动的节奏毫无意识地缩成一团,在某种催眠作用下表现出一种坚强的意志,这一切令厄秀拉产生了宗教仪典的联想。
  “我的爱人是一位高贵的妇人,她是一位黑美人”厄秀拉嘲讽地边笑边唱,戈珍则越舞越快、越狂,她用力跺着脚,似乎要甩掉什么束缚。只见她甩着胳膊、跺着脚,然后昂起头、袒露着漂亮的脖颈、微闭着双目奔跑起来。金黄的夕阳正在西沉,天上漂浮起一圈淡淡的月影。
  厄秀拉正沉浸在自己的歌声中,突然戈珍停止了舞步,轻声地、调侃地叫道:
  “厄秀拉!”
  “哦?”这声呼唤把厄秀拉从沉迷中惊醒。
  戈珍伫立着,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容,手指着边上。
  “噢!”厄秀拉突然惊叫着站起身来。
  “它们没什么嘛。”戈珍讥讽道。
  左首儿有一群高地牛,晚霞晖映着它们的身躯,色彩斑斓,皮毛亮闪闪的。它们的角伸向空中,口鼻嗅着想了解周围发生的一切。它们的眼里闪烁着光芒,裸露的鼻孔下全是阴影。
  “它们不干点什么事吗?”厄秀拉害怕地叫道。
  戈珍平日里很怕牛,现在却摇摇头,将信将疑、露出嘲讽的样子,嘴角上带着一丝儿笑说:
  “厄秀拉,这些牛看上去不是很漂亮吗?”那声调很高,很刺耳,就象一只海鸥在叫。
  “漂亮,”厄秀拉抖着声音说,“可是它们不会对咱们怎么样吧?”
  戈珍再一次不可思议地看看姐姐,摇摇头。
  “我敢说它们不会的,”她说,那话音,既象是在说服自己,又似乎表明她坚信自己有某种秘密力量,她要检验一下这股力量。“坐下接着唱吧,”她声音又高又刺耳地说。
  “我害怕,”厄秀拉望着牛群叫着。只见这群粗壮的牛默立着,黑色的眼睛露出刻毒的光芒。最终厄秀拉还是以原先的姿式坐了下来。
  “它们不会怎么样的,”戈珍高声道,“唱点什么吧,你唱唱就没事了。”
  很明显,戈珍满怀激|情,要在这些粗壮、剽悍的牛跟前跳舞。
  厄秀拉开始用假嗓子颤抖地唱起来:
  “通往田纳西的路上——”
  厄秀拉的声音很紧张。戈珍不管这些,舒展双臂,昂起头,剧烈颤抖着向牛群舞过去。她着了魔似地冲着牛群耸起身体,似乎有点疯狂地跺着脚,她的双臂、手和手腕伸开又放下,放下又伸开。她向牛群高高颤抖地挺起胸,喉颈也似乎在某种肉欲中变得兴奋起来。她毫无意识地荡过来,那不可思议的白色躯体在狂喜中向着牛群冲撞过来,把正低头等待的牛吓得躲到一边去。牛着了迷似地看着她,光光的牛角高耸着,任这女人白色的躯体缓缓地抽搐着冲撞。戈珍可以触摸到面前的牛了,她感到牛的胸膛里放射出一道电流直冲向她的手掌。她抚摸着它们,真正地抚摸,一阵恐惧与喜悦的热流传遍全身。厄秀拉则一直着了迷似地高声唱着与这无关的歌,那尖细的声音象咒语一样刺破了夜空。
  戈珍能听到牛沉重地呼吸着,它们无法控制自己,既对这歌声着迷,又感到害怕。哈,这些苏格兰公牛,皮毛光滑,野性的公牛!突然一头牛打了个响鼻儿,低下头向后退着。
  “呜——呜!”林子边上突然传来一声大叫。牛群立即自动地散开向后退去,然后向山上跑去,它们身上的毛随着它们跑动火一样地闪烁着。戈珍呆立在草地上,厄秀拉站起身来。
  原来是杰拉德和伯金来找他们,是杰拉德大叫一声驱走牛群的。
  “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他有点恼火地高声叫道。
  “你们来这儿干什么?”戈珍生气地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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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你们做的这是什么事吗?”他重复道。
  “我们做韵律体操呢。”厄秀拉颤抖着笑道。
  戈珍漠视着他们,黑色的大眼睛里透着不满,盯了他们好一会儿。然后她随着牛群向山上走去,牛群这时已经在山上聚作一团。
  “你去哪儿啊?”杰拉德冲着她的背影喊道,随后也随她上了山。太阳已落到山后去了,阴影渐渐向地面压下来,天上尽是晃动着的夕霞。
  “那支歌儿伴舞可不怎么样。”伯金脸上透着嘲笑对厄秀拉说。说完他又喃喃地自唱自跳起来,那舞姿很奇怪,四肢和全身都放松了,双脚疾速地踢蹋着。他的脸象平时一样苍白,身体象影子一样松驰、颤动着。
  “我觉得我们都疯了。”她有点恐惧地笑道。
  “很可惜,我们无法更疯狂,”他边舞边说。突然,他向她倾斜过身子,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手指,脸对着脸凝视着她,苍白地笑了。她感到受了侮辱,向后退去。
  “被我冒犯了?”他调侃道,一下子变得缄默、拘谨起来。
  “我觉得你喜欢轻微怪诞的东西。”
  “可并不象那样啊,”她迷惑不解地说,几乎象受到了辱没一样。可她的内心处,有个地方被他萧洒、震颤着的躯体所吸引。他全然放纵自己,起伏、晃动着,他脸上挂着微微嘲讽的表情。尽管被他吸引着,她还是不由自主地躲避着他。
  一个平时言谈举止那样严肃的人今天这种举动似乎有点下流。
  “为什么不象那样呢?”他打趣道。说完他又跳起那种莫名其妙的舞,他身体荡着、晃着,舞得很快,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她。他就这样时跳时停,离她愈来愈近,脸上露着嘲弄的笑和莫名其妙的表情向她凑过来,如果她不向后躲的话,他还会再次吻她。
  “不,别这样!”她真正怕了,大叫一声喝住他。
  “不管怎样,你仍是一个科迪丽娅①,”他调侃道。她被这句话刺痛了,似乎这是对她的污辱。她知道他故意这样说,这样做,真令她难堪。
  ……………………
  ①莎士比亚《李尔王》中李尔王最小的女儿,她真心爱父亲。
  “那你呢?”她回敬道,“你为什么总要把你的心挂在嘴边上?”
  “这样我就可以更容易地把它吐出来呀,”他对自己的反唇相讥很满意。
  此时杰拉德·克里奇正全神贯注地跟在戈珍身后大步流星地追上山去。斜坡上那群牛正俯视着他们:身穿白衣服的男人在追赶身着白衣的女人,那女人正缓缓地朝它们这儿走上来。她停下来,先回头看看杰拉德,又看了看牛群。
  她突然高举起双臂,直向那群头上矗着长角的公牛扑过去。她脚步微颤着跑了一程,然后停下来看看它们,继而又张开双臂直冲过去。公牛们吓得喷着响鼻儿让开一条路来,抬起头,飞也似地消失在暮霭中,远远望去,身影愈变愈小,但仍在飞奔。
  戈珍仍然凝视着远去的牛群,脸上露出挑战般的神情。
  “你为什么要让它们发疯?”杰拉德追上来问。
  她把头扭到一边去不理他。
  “这样不安全,你知道吗?”他坚持说,“它们要是转过身来,可凶狠了。”
  “转身,转到哪儿去?转身逃走吗?”她讥讽道。
  “不,”他说,“转过身来对付你。”
  “对付我?”她嘲弄道。
  他弄不清她这话的意思。
  “不管怎么说吧,反正那天它们把一位农夫的母牛给顶死了。”
  “我管那些干什么?”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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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得管,”他说,“因为那是我的牛。”
  “它们怎么成了你的?!你并没有把它们吞到你肚子里去。
  给我一头好了。“她伸出手说。
  “你知道,它们在那儿呢。”他指指山头说,“如果你要一头,以后可以送一头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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