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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珊一边发脾气一边坐到了沙发上。
蒋丽莎见黄珊阴沉了脸,就赶快坐到黄珊身边来,拉着黄珊的手讨好地说:“不是阿姨说你,高寒现在虽然名义上还不是组织部长,但其实已经是组织部的实权人物。萝卜越大就越容易花心,你看看,才几天的功夫,他连手机都不开了。为什么?就是怕你给他打电话打扰他。听说刘燕妮的学校今天典礼,高寒现在一定和那帮子人在酒桌上疯吃疯喝呢。”
女人闲来无聊,只是无话找话说,谁知黄珊当了真。她忽地坐起,冲着蒋丽莎说:“我现在就到酒店去把他抓回来。”说着就气呼呼地往外走。
蒋丽莎见黄珊真要去找高寒,怕引火烧身,就赶忙站起来拦着黄珊,说:“就你这脾气,再好的事情也得被你搞砸了。你现在过去,如果高寒跟着你回来,高寒面子扫地,以后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来;如果高寒不跟你回来,你没面子,以后也不好见人,何苦呢。”
黄珊一听有道理,就撅着嘴说:“好话歹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要你说,我该怎么办?”
蒋丽莎把黄珊拉到沙发边重新坐下,说:“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水是什么呢,无形的东西;如果水能了解自己的特点,就能把泥土溶化;如果不肯屈服,泥土就成了高山峡谷,水就只能流淌在里面,他高你也高,他低也低,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黄珊不解地看看蒋丽莎,摇摇头。蒋丽莎接着说:“拿出温柔的本性,才能以柔克刚,否则只能适得其反。”
黄珊终于明白,蒋丽莎说了这么多,就是要他扮演小女人的角色。既然明白,就能接受,所以黄珊一见到高寒,才把自己弄成了小媳妇的模样,目的就是为了收拢高寒的心。
高寒进到卧室,一进门就先脱掉了鞋子,又把衣服挂到了衣架上,然后才走到床边便躺了下来。黄珊跟着坐到了高寒身边,柔声细语地问道:“老公,你吃饭了吗?”
“谢谢,我在外边吃过了。”高寒感动地说。
“我倒是忘记了,今天刘燕妮的学校典礼,你和他们在一起吃的吧。”黄珊问。
“没错,一起的。”高寒简单地回答道。
黄珊把头靠近高寒,用力的呼吸,突然抬起头来说:“不对,你没和他们在一起。他们都喝酒了,你连一点酒气都没有。”黄珊自信地说。
高寒怕黄珊了解刘燕妮吃饭的情况,给自己下套子,这才改口说:“对,我是一个人在外吃的。他们请我了,但我没去。我现在在组织部门工作,不适合和他们打交道。”
黄珊顺着高寒说:“老公说得对,你现在的身份不同了,是不能把自己混同于一般老百姓。你能有这样的意识,我真为你感到高兴。”刚说完,突然把手在鼻子前扇了几下,然后捂着鼻子说:“老公,你今天的脚是不是到香港旅游了,这么难闻。”
高寒撑着身子坐起来,搬起自己的脚放在鼻子下边闻闻,说:“没有啊,我怎么没有闻到,不是我的脚有问题,只怕是你的鼻子有问题。”
“久在鱼肆不闻其臭,你当然闻不到了。老公,看样子你很累,我去打点水给你洗脚。”
高寒来不及阻止,黄珊便旋风般出去了。
黄珊端来了温水,把高寒的脚按进盆子就开始搓洗。
感觉蛮好,脚心痒痒的,脚趾麻嗖嗖的,高寒浑身顺谈。但他的心不在脚上,从黄珊请自己下车的那刻起,高寒就一直在心里问自己,平时娇蛮得像公主的黄珊,为什么今天表现得这么温顺。
黄珊自己不说,高寒也不好意思问,就只顾眼前的享受。
洗完脚擦干后,高寒再次躺在床上。黄珊正要去倒水,从高寒放在衣架上的短袖衬衫里传来了手机的铃声。铃声被衣服覆盖着,瓮声瓮气的,喘不过气的感觉。
高寒担心是胡雨薇打来的电话,急忙下床想去拿电话,可这时已经晚了,黄珊早已放下脸盆走了过去。
高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真怕黄珊有意或无意地接听了电话。
好在黄珊只看往屏幕上看了一眼,就转身把手机递给了高寒。
高寒也往屏幕上扫了一眼,真的是胡雨薇的电话。胡雨薇打来电话,不但没有给高寒带来惊喜,反而给他带来了意思惴惴不安。
黄珊站在旁边,等着高寒接听电话。高寒见躲不过,只得摁下了接听键。他一张口就懒洋洋地说:“我以为是谁呀,原来是你。”
“你还在市委吗?刚才冰莹突然进来了,我不得不下了线。你吃饭了吗,我想请你吃饭。”
“我刚到家,在外边吃过了,就不劳你破费了,谢谢你记挂我。你交代的事我已经给组织部的其他人吩咐过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不用再来电话催我。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咱们明天再联系。好,好,就这样,再见。”高寒当着黄珊的面,只能云天雾地地胡侃,唯恐露出了马脚。
高寒在这方面虽然不是老江湖,但糊弄黄珊还有几分把握。黄珊真的以为高寒和对方谈的是工作上的事,端起盆子就往外走。
趁着黄珊离开,高寒赶快给胡雨薇发了个信息:
“对不起,我身边有人,不方便,明天见。”
黄珊很快回来,进门就问道:“老公,你怎么给这个来电的人起了那么个名字,黑色天空,他是不很难缠,要么就是点特背。”
“呵呵,你太聪明了,这个人是有名的难缠鬼,大家都这么叫他。黄珊,以后家里的事你说了算,工作上的事你就别跟着掺和了。”高寒一边夸奖黄珊,一边暗示她,要她尽量少管自己的事。黄珊点头之后,却不好意思地说:“除了家里的事,还我还得管你身上的那点东西。”说着依偎在高寒的怀里。
高寒输入胡雨薇的电话时,就怕别看尤其是黄珊翻看他的通讯记录,于是就起了个黑色天空的名字,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第二天下午下班后,先给黄珊打了电话,声称自己在外有饭局不能回家吃饭,然后又给胡雨薇打了电话。
胡雨薇在学校,叫高寒开车去接她,高寒犹豫地说:“学校里人多眼杂,我在那里又露过面,只怕不能过去。你打个车过来,路费我报销。”
听筒里传来了两声轻微的咳嗽声,然后胡雨薇娇喘吁吁地说:“我在西边的丘陵地带等你,你马上过来。”
高寒还没张嘴答应,电话就被挂断。高寒由此也领教了胡雨薇的果断的脾气和独特的个性。
约定的地点,高寒见到了胡雨薇。她不愧是是艺术门类的人才,穿戴从来都很入时。高寒开车过来时,她就站在一个丘陵上,抬起双臂后又举到空中,双手不停地合拍,吸引着高寒的注意力。乍看上去,就像一只展翅欲飞的彩色蝙蝠。高寒的心悸动,在悸动中打开了心扉。
车子停下,不等高寒出来,胡雨薇就从丘陵上奔了下来,拉开车门就上了车。
高寒要发动车子,突然听到和刚才电话里一样的喘息声,就回过头来。这一回头不要紧,高寒猛然发现,胡雨薇的脸色有些苍白,头上还冒出豆大的汗珠。
“你感冒了吗?”高寒关心地问道。
“开车!”
“咱们还是先到医院吧。”高寒再问道。
“我叫你开车。我从来都是这样的,只要稍有剧烈的活动,就会气喘吁吁。”胡雨薇捂着胸口说。
高寒这才想起胡雨薇昨晚对自己说过的自己有先天性心脏病的话,就担心地说:“即使你不能动手术,也该预备些常规药物,以防不测。”
“我死不了,你开车吧。”
“到哪里?”
“方向盘在你手里,你爱到哪儿到哪儿。”
“你不怕我把你买了吗?”高寒发动了车子,开玩笑说。
“最好能把我卖到地狱里,我就脱离了苦海。”胡雨薇少气无力地说。
车子过了大桥,直奔两河的交汇处。
伊洛河从南蜿蜒而来,注入黄河。汛期季节,河水流量大,流势凶猛,汹涌的清水就像一条青龙,直插黄龙的腰间,两龙相缠绕,然后汇成一色,奔向东方。
宝马停在两河中间的大堤上。
高寒下车打开车门,想搀扶胡雨薇下车,不想被她推开了手,说:“我自己能下。”
下车的胡雨薇像换了个人,精神焕发地站在高寒的面前,拍着胸脯说:“高部长,我没事了。”
高寒细看,果然见她脸色红润,眼睛炯炯有神,不由怀疑地问道:“你的病真够传奇的,说来就来,说去就去,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胡雨薇拉着高寒的手,大堤的尽头走去,边走边说:“我年龄比你小,性别又不同,我怎么会骗你,又怎么敢骗你,告诉你吧,我只要保证充足的睡眠,没有精神压力,就能和常人一样。这两天来,我当了典礼的主持人,又忙于招生事物,所以体力不支,以至于犯病。现在好了,出门前吃了药,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心情愉悦了很多,所以就好了许多。”
说着话已到两河交汇处。
河风沿着河床吹来,吹乱了高寒的头发,也吹皱了胡雨薇的裙子。此时的胡雨薇,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美丽的河神。
一对靓男俊女站立在河边,增添了大河的韵致,成为河堤的风景。一股强风吹来,胡雨薇打了个寒噤。高寒跨后一步,墙壁般挡在了胡雨薇的身后。
风吹在背上,高寒还真的感到有些凉意。
胡雨薇发现了高寒的善意,回来看看高寒,顺势把身子靠了过来。
高寒没有躲避,如果他躲避,胡雨薇就会失去依靠。身体的依靠倒在其次,他害怕胡雨薇失去精神的依靠。在高寒的心里,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了胡雨薇依傍的大树,如果对方同意,他可以为她提供任何方便,乃至倾其所有也在所不辞。
美人主动依偎,正合了高寒的心意,他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把胡雨薇搂在怀里。
河里的无数个血色残阳隐藏到了河底。风大了,水流更急了。高寒搂着胡雨薇,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想了好久,高寒才小声地问道:“雨薇,我是不是很坏?”
“这要问你自己,你坏在哪里?”
“坏在不该到省城把你招聘到这里,不该给你买手机,不该要了你的QQ号码,不该开车去接你,不该贪图你的美色,不该——”
高寒望着滚滚的河水,不知道还会说出多少个不该。胡雨薇没等他说完,就转过身来,依偎在高寒的怀里,说出了让高寒大吃一惊的话……!
第811章 包养(2)
胡雨薇抬起头来,微笑着,两只黑色的眸子里射出一道光束,照射在高寒的脸上。由于风吹的缘故,几片白色的表皮从唇上脱落,和她的红红的唇似连非连,又增添了几分性感。
高寒的手从胡雨薇的后背撤回来,同时抬起来,轻轻地捧着雨薇的头,闭着眼睛把头低了下去。走向女人的嘴唇就是启开她神秘大门的第一步,成功已经摆放在高寒的眼前。
可是,当他启开双唇,将要含着意想中的目标时,却感觉到一种异样,他似乎亲吻到的不是嘴唇,而是手指。高寒睁开眼睛,果然,发现胡雨薇的一只手捂在自己嘴唇上,岔开的手指搭在高寒的唇上。
高寒抬起头,雨薇把手拽着高寒的一只耳垂,咯咯地笑了几声。
清脆的铃声灌进了高寒的耳孔,他霎时耳目一新。
“你耍我?”
“没有,在正式交往之前,我还有个要求。”
“请讲。”
高寒以为,胡雨薇如此戏耍自己,必定有大事相求,比如她要进市委或其他的事业单位等。如果她的要求不过分,在高寒的权限之内,高寒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不要说有其他的动作,就是只为了一个热吻,高寒也情愿付出代价。男人本身就是为女人而存在而活着的,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女人,将会没有希望,没有渴望,一片死寂,一片漆黑,男人们就会活在漫无边际的黑洞里。
胡雨薇把手从高寒的唇上拿了下来,又给高寒打了一剂预防针,说:“请你做好心理准备,吓坏了你,我可付不起责任。”
“你说吧,我挺得住。”高寒笑着说。
雨薇拿开高寒的手,盯着高寒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包养我。”
高寒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就下意识地抬起手,翘起小拇指,然后挖了挖耳孔,皱着眉头想。包养还是保养?以雨薇的学识和条件,她不可能说出让别人包养她的话。她要是喜欢包养,在上学期间就能做到,不用等到今天。
既然不是包养,那一定是保养了。
高寒上前一步,说:“你真幽默,不过在这方面我可是外行,别说保养人,就是保养车子我也是靠别人。在我保养你之前,你先说说让我怎么包养你,是每天上点润滑油,还是每天都把零部件拆开检查一遍。”
胡雨薇以为高寒听了自己的请求会喜不自禁,没想到他却偷换概念,插科打诨。事实已经证明,这是个玩世不恭的政客。雨薇以为自己有眼无珠,遭到了高寒的玩弄,就退后一步,说:“请你送我回去。”
她的心脏有病,莫非精神方面也有问题?高寒低头想。
高寒再抬头,发现雨薇已是满眼的泪光。高寒走过去,雨薇的肩膀也开始了不停的耸动。她哭了。
河里的水流的声音太大,高寒听不见雨薇的哭声。正是这没有声音的哭泣,哭碎了高寒的心。他再次伸手拦住了雨薇的肩膀,并顺势把她揽到怀里。他低头亲吻着她的头发,小声地承认错误说:“都是我不好,惹你生气了。我第一想到的就是包养而不是保养,但我很快否定了。这个词不该从你的嘴里吐出来,我想知道原因,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高寒的真诚打动了雨薇,她抬起泪眼,看着高寒,痴痴地道出了实情。高寒听了把雨薇紧紧地搂在怀里。
原来,在省艺术学院,胡雨薇是著名的校花。她不仅身材修长,气质优雅,在学习方面也取得了顶呱呱的成绩。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现代骄子,追求的人排起队来,能围着足球场转一圈。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胡雨薇一共谈了三个男朋友,可都因为她的心脏病远离了她。
先天性的心脏病很折磨人,她只要跑几步,心脏泵血时就没有了声响,取而代之的是“嗤嗤”的声音。和恋人呆在一起,怎么可能没有剧烈的活动,可胡雨薇连轻体力的活动都受不了,谁愿意找这样的女人作为自己的终生伴侣。
胡雨薇讲述到这里,就睁开高寒的搂抱,转身向大堤跑去。
高寒以为她要做傻事,就紧追过来。二十米之后,雨薇听了下来。
高寒到了身边,还没问为什么,雨薇就拽住了高寒的耳朵,把高寒的头牵了过来,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果然,从雨薇的胸膛里发出了“嗤嗤”的挤血似的声音,很沉重,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高寒已经证实了胡雨薇所说的声音,但他还不想把头挪开。他装模作样地把脸紧紧地贴在雨薇的胸前,感受着青春饱满的弹性。
绝色佳丽面前,谁能无动于衷。高寒不能总是把脸贴在雨薇的胸前,他突然抬起头来,把雨薇搂在怀里,痴情地问道:“就咱们两个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只管说吧,叫我怎么对待你。”
“不是对待,是包养,我做你的情人。这样说落俗套,但性质样。我要求很高,你给我租一套房子,帮我还清三万元贷款,我就属于你,直到你厌倦,我再寻找归属。”胡雨薇纠正高寒说。
胡雨薇说话时,脸上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