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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另一个层面说,他敲响的不是门,而是一扇心扉。
刚刚洗过澡的胡雨薇穿着粉红的吊带衫,两座不太饱满的山峰在胸前挺拔着,足足露出一半。高寒的眼睛从她的胸前一闪而过,发现半透明的吊带衫里没有乳罩,两只褐红色的玛瑙点缀在山峰上,就像两只天真无邪的突然受到惊吓的大眼睛,怔怔地看着高寒。
胡雨薇毫无羞涩的目光和高寒的眼睛碰撞,高寒的眼睛被碰到了地面。慌乱中,他把手里的盒子递到了胡雨薇的面前,说:“我刚买的,不知……合不合你的意……一点hingtodo,Imustgo。”情急之下,高寒竟然说起了英语。
胡雨薇接过手机,刚想打开盒子,高寒就转身出去了。
他希望胡雨薇说点什么,但又怕她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话,拒收他的一片心意,所以就离开了。
黄珊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下午开饭时还在睡觉。医院对她的腿的复查结果让她非常失望,她的两条腿再也不能一样长短了,瘸子的名声将会陪伴她的后半生。
她的瘸腿是高寒造成的,如果高寒对她始终疼爱有加,她的心理也会平衡,但是,中午高寒看胡雨薇的眼光凉了她的心,她感觉到,高寒的心就像一片云彩,离她越来越远了。
黄江河见黄珊没进来吃饭,就问蒋丽莎说:“黄珊呢,还没下班。”
“就没上班,在卧室背床呢。”蒋丽莎说着就站起来,要去叫黄珊过来吃饭。
高寒同时也站起来,先离开了桌子,说:“还是我去吧。”
蒋丽莎坐下。
高寒出去后,蒋丽莎小声地对黄江河说:“黄珊今天不高兴,估计是小两口又闹别扭了。黄珊这姑娘,哪点都好,就是脾气大。高寒现在不是当初的穷小子了,还动不动就和他生气,要是把高寒惹烦了——”
黄江河瞪了蒋丽莎一眼,训斥她说:“就你话多,你怎么就知道他俩吵架闹别扭了?我看你心里才有别扭呢,以后别动不动就捕风捉影。”
蒋丽莎遭到训斥,心里不服,小声地辩解道:“你别不信,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黄珊的腿脚没有了康复的希望,高寒现在又正春风得意,和以前比,现在反过来了——”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乌鸦嘴。”黄江河放下筷子,愠怒地说。
蒋丽莎说得没错,黄珊真的是在怄气。
高寒来到卧室也不说话,伸手在黄珊的身上推了一把,黄珊躺着不动。高寒知道黄珊在装睡,就说:“大小姐,要不要我给你端来喂你吃,你才心满意足。”
黄珊不笨,一听就知道高寒说风凉话,就猛然坐起,冲着高寒就喊叫道:“别阴阳怪气的,这称呼我可不敢当,你还是说给有的人听吧。要喂饭也轮不到喂我,你还是去心疼那位刚来的老师吧。”
“我这话也就说给你听听,别人我哪敢呀。”高寒压着火气,低声地辩驳道。
“是呀,你是不敢,你巴结别人还来不及呢,怎么会说这种无聊的话。再说,你也不敢这么说,怕人家不理呢。刚毕业那会儿没翅膀,后来进来信用社就长了肉翅膀,到了省委之后有换成了钢翅膀,现在好了,已经是金翅膀了,风吹雨淋都不怕。脸皮也厚实多了,比城墙厚;心也黑了,像没月亮的夜晚,摸不透看不清,混沌一片。我早就看出来了,你也别藏着掖着,不想住在这儿,就赶紧的滚——”
黄珊还算有点理智,没有把那个蛋说出来。
不过就算她说出来,高寒也不会在乎了。现在的高寒早已不再血气方刚。在黄珊面前,他学会了克制,更直接地说,学会了以柔克刚。你说你的,我做我的,反正你不跟着我,也管不了我,我就这样不死不活地和你泡着,直到累死了。
“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你也清楚,咱们都是多年的夫妻了,拌几句嘴是家常便饭,你不能动辄就让我滚蛋。你说说,你让我滚到哪里去呀,我家里没人了,好不用容易倒插门到你们家,你和爸爸又给我提供了这么优越的条件,我怎么舍得滚蛋呢。退一步说,就是我舍得滚蛋,我良心上也过不去不是。听话,咱们吃饭去。如果我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可以当着爸爸和蒋丽莎的面给你跪下。”
高寒学会的演戏,态度极为诚恳,黄珊根本分不出真假。在真假难以断定时,她情愿相信高寒说的是真话。黄珊把手伸出来,高寒伸手接住了黄珊的手,拉她下床。黄珊站起来,扑在高寒的怀里,情意绵绵地说:“你要是早一点学会哄人,我哪里会和你闹脾气。”
高寒提着精神抱着黄珊,在床前转了一圈然后把黄珊放到了沙发上,又帮着她穿好了鞋子,两人一块出了卧室,向餐厅走去。
其实,高寒在抱黄珊转圈时,他一直把黄珊当做了胡雨薇。为了可心的女孩,高寒情愿忍辱负重。如果条件许可,他今晚就想和她在网上聊天……!
第章 心系佳丽
刘燕妮的尿检结果出来了,呈阳性。看着检验单上的+号,刘燕妮问医生说:“请问代表什么?”医生拉下白色的口罩,微笑着说:“一横一竖是加号,添人增口之意,恭喜你,你要做妈妈了。”“男孩还是女孩?”刘燕妮兴奋地问道。
“这要等生出来才知道。”医生说。
坐在走廊边的连椅上,刘燕妮捂着突然跳动的心口,掏出手机就拨打了王笑天的电话。
“笑天,我有了。”
“你有什么了?”王笑天不解地问道。
“你要做爸爸了。”
王笑天的心突然停止了跳动,相隔了两秒,才对着话筒喊道:“燕子,你在哪里,我要见你。”
王笑天放下手边的工作,狂奔出门,来到大街上拦截了一辆车,坐上后告诉司机,直奔北原市而来。
刘燕妮哪也未去,静等着王笑天的到来。她这时才想起了自己的车子,又给许文蓝打了电话,要她派人把车子送到人民医院。
刘燕妮的声调有些异样,许文蓝以为她出了事,正要问个究竟,刘燕妮就挂断了电话。
许文蓝亲自把车开到了医院。
椅子上,刘燕妮双手搂着肚子,面带红扑扑的微笑。许文蓝拿着钥匙走过来,看到刘燕妮精神兴奋,还没走到跟前就问:“燕妮,你——”
“许局长,我有了,我要当妈妈了,笑天要当爸爸了。”
刘燕妮要站起来,被许文蓝按下,说:“你坐着,别动了胎气。听你焦急,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谁知是喜事。”
“可我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医生说了,要等孩子出世后才能知道。”刘燕妮欣喜地说。
许文蓝理解她的心情,问刘燕妮说:“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
刘燕妮犹豫一下,回答说:“男孩子调皮,女孩子听话,我都喜欢,但我还是喜欢男孩。”
“为啥呢?”
“不为啥,如果非要问个理由,我只能说,女孩子受人欺负。”刘燕妮若有所思地说。
“这也算理由啊。我告诉你,等到三个月以后,就能从肚子的形状看出性别了。这样说吧,肚子圆形如锅底的,一定是男孩,肚子尖尖的一定是女孩;还有,如果几个月以后在肚里大闹天宫的,基本上是男孩。我是过来人,有把握。”
两人一问一答,刘燕妮激动的情绪才慢慢地稳定下来。许文蓝见刘燕妮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关心地请求道:“今天你就不要到公司了,我送你回去吧。”
在许局长的眼里,刘燕妮也是个贵人,虽然这个贵人未必能帮上自己忙。
刘燕妮正要拒绝,看见王笑天喜滋滋走了过来。
王笑天带着刘燕妮回到省城的家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王笑天停好车,打开车门把刘亚您搀扶下车,到了门口,王笑天开了门,看看四周无人,抱起刘燕妮就往里走。刘燕妮搂着王笑天的脖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开心地问道:“结婚后你还没对我这么好过,我好感动,同时也很伤感。”
王笑天不理解刘燕妮的意思,就问道:“感动在情理之中,你伤感什么?”
“你是看在你儿子的面上才抱我的,不是吗。”
王笑天把脸挨着刘燕妮的脸,调皮地说:“种子和土地都是丰收的必备条件,二者缺一不可。”
“贫嘴,该打。”刘燕妮嬉笑着说。
进到房间,王笑天轻轻地把刘燕妮放在沙发上,扶着刘燕妮坐好后,殷勤地说:“种子正在生根发芽,土地需要营养,老婆,你想吃什么只管说,我保证有求必应。”
刘燕妮把王笑天拉到身边坐下,说:“我听见他说话了,不信你听听。”
“才一个多月,他怎么就会说话呢。”王笑天嘴上这样说,还是俯下头来,把耳朵贴在刘燕妮的肚皮上,装模作样地听了一会儿,才煞有介事地说:“没错,他是在说话。”
“说什么?”
“他让我好好地照顾你,只要照顾好你,就等于照顾他。”
刘燕妮在王笑天的鼻子上轻轻地刮了一下,说:“撒谎,你们男人都喜欢撒谎。他在医院里对我可不是这样说的。”
“他怎么说?”
“他说你工作太累,叫我给你买一辆车。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就给你买一辆原装的丰田。”
王笑天以为刘燕妮在和他开玩笑,只是顺口说说,也没在意,就再问刘燕妮晚上吃什么,刘燕妮说:“凡是你给我做的,我都喜欢。在黄珊怀孕时,高寒为了确保她的营养,在电脑前查找了很多资料呢。”
王笑天见刘燕妮表扬高寒,就说:“他是他,我是我,不能同日而语。说不定现在他们正在家里打架呢。你看看今天黄珊吃醋的样子,回家准没有高寒的好果子吃。你也真是的,去招聘老师,怎么就想招个艺术老师。”
刘燕妮知道王笑天说的不是心里话,就挖苦他说:“你现在说好听话了,你们以为我看不出来,当时你和高寒恨不得把眼珠子留在人家姑娘身上。别说高寒了,你也不是个好东西,一样嘴馋。”
王笑天笑笑,说:“把我们男人想得太没有责任感了。”
王笑天猜得不对,高寒和黄珊并没有在家里吵架,相反,他们在卧室里正在谈天说地,那热乎劲不亚于刘燕妮和王笑天。
吃过饭,招娣去洗碗,高寒要黄珊去给原野洗澡,原野害羞地说:“不让妈妈洗。”
“怎么不让妈妈洗澡了?”高寒问道。
“我是男人,妈妈是女人,我有小,妈妈没有小,爸爸的小比我大,所以我让爸爸给我洗澡,我要我的小长得和爸爸一样大。”原野一本正经地说。
蒋丽莎听了哈哈大笑,往原野的脑门上戳了一下,说:“小小年纪,知道得还不少。”
原野被蒋丽莎这么一戳,和蒋丽莎较起真来,就歪着脑袋说:“我已经不小了,什么都知道。那天晚上招娣阿姨去卫生间,我想到爸妈的房间去睡觉,爸爸一丝不挂爬在妈妈身上,妈妈都被他欺负得叫唤了,我当时吓怕了赶紧跑了出来。妈妈,是不是这样?以后爸爸要是在欺负你,你就告诉我,咱们合起伙来打爸爸,我也让你骑在他的身上。”
原野的一席话只把黄珊羞得满脸通红,也不再掺和给原野洗澡的事,转身开门就往外走。黄江河装着什么也听不见,借故坐到了沙发上,打开了电视。蒋丽莎瞅瞅高寒,说:“你们真是的,让我说你们什么好呢。”
高寒在黄江河和蒋丽莎跟前出了洋相,跟着黄珊来到了卧室。
“我那天忘记关门了,所以——,原野这小子,人小鬼大。”
“都是你干的好事,以后叫我怎么见人。”黄珊嗔怪道。
“大家都一样,谁也别笑话谁。如果把晚上那些东西收集起来,没准能装一油罐车呢。”
黄珊再次羞得满脸通红,从后面抱住了高寒,问道:“你说老实话,今天是不是心动了。”
高寒何等机敏,知道黄珊又要把话扯到胡雨薇的身上,就装傻说:“看见你我就心动,心动还不如行动。”他掰开黄珊的手,扭过身来,把黄珊搂在怀里,继续道:“这次咱们可得把门关好了,别再让原野那小子进来了。”
黄珊心不在这上面,就推开高寒,搭讪着说:“你倒是说说,你们去招聘老师,语数外政史地理化生,九门课什么不能招,偏偏到最后招个艺术类的妖精,还把她带了回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看刘燕妮的脑子进水了。”
高寒预料的没错,黄珊又来了,但他不能不发表自己的意见,免得黄珊多心,就满不在乎地说:“不是脑子进水了,是脾气相投。”
“不对,是臭味相投,一丘之貉才对。我可告诉你,不管刘燕妮安得什么心,这次你自己可得站稳了,别被那个狐狸精迷惑了方向。以前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了,你要是再湿了脚,我就——”
“你就把我怎么样?”
“我就趁着你睡觉时把你阉了,叫你后半辈子都做不成*人事,干着急。”
高寒跨前一步,又搂住了黄珊,说:“在你阉我之前,我赶紧再当一回男人。”
黄珊虽然心情不是太好,但已经被高寒撩拨得不能自持,不等高寒动手,就把他推到了床上。
场面很热烈,黄珊尽情地享受着高寒强大的力量带来的冲击,在春风化雨中享受着做女人的快乐。
高寒也在享受着的愉悦,但他却把身下的黄珊当成了另外的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就是胡雨薇。
黄珊疲惫地睡去时,高寒怎么也难以入睡。他从枕头下掏出手机。屏幕一亮,显示出时间,十一点一刻。他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走到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想给胡雨薇发个短信。
胡雨薇的手机是高寒买的,号码已经熟记在心了。他不用查找,就能拨出那个号码。
可是,善于驾驭语言的高寒一连打了几个短信,都被自己枪毙掉了。半天的时间,高寒除了知道她的姓名,大致能估算出她的身高,其他方面一无所知。比如家庭背景,所学具体专业,来这所学校的目的,脾气秉性,个人喜好,等等等等,对于高寒来说都是一片空白。他突然觉得,自己太多情,也太鲁莽。这样的多情和鲁莽,势必会给胡雨薇留下轻浮的形象。
而高寒不愿意给美丽的女人留下轻浮的形象,所以他打消了给胡雨薇发信息的念头。他已经给胡雨薇买了手机了,再过几天,看看胡雨薇对他有什么反应,然后自己再后发制人。
一股尿从高寒的体内情不自禁喷薄而出,马桶里传出哩哩啦啦的水响。热量散去,高寒打了个寒战,他突然想睡觉,并且认为,在睡觉之前想一想胡雨薇,温习一下她温馨可人的形象也是不错的享受。
高寒返回床上,背对着黄珊,开始回想胡雨薇的音容笑貌,他清楚地知道,这种行为用书上的话说,那叫意淫。意淫是下流的词汇,作为上流人物的高寒,把这个下流的词汇赋予了新的意义,叫欣赏或审美。
在接下来一个多月时间里,高寒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思维的触角远离了胡雨薇。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高寒才伸出有力的大手,慢慢地刨开心灵空间的沃土,把胡雨薇小心地捧在手心,和她悄悄地对话。不能克制自己时,就把黄珊当做那位美丽的姑娘,深深地爱上一回。每当他用行为爱过黄珊,心里反而对胡雨薇有种负罪的感觉。
世界颠倒了黑白,胡雨薇在他的心里占据了有利的地形,辐****整个身心。黄珊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高寒随着职位的升高,对她的爱意逐日增多,或许是自己越来越具备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