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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丽莎一听刘燕妮的提议,就断定她这一招是想接近高寒,现在又见高寒向自己投来求救的目光,就微微地一笑,说:“别看我,我陪着你来纯属做好事,自己的主意自己拿,别问我。”
高寒见自己还没张口就被蒋丽莎堵了回来,只好对刘燕妮说:“别的都行,这一点我做不到。我刚当了秘书科长,单位里离不开我,还是替别的要求吧。”
“不行,要想妥善解决事端,这是唯一的条件,否则我将按照我的意志行事,谁也别想阻拦我。”刘燕妮断然地说。
面对刘燕妮果断的语气,高寒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沉默中答应了刘燕妮的要求。
白宝山终于被推进了手术室,在临被推进手术室前,他看着刘燕妮,深情地说:“燕妮,我这可都是为了你,你一定要替我做主,向他讨个说法。”刘燕妮当着高寒和蒋丽莎的面,对白宝山的一副可怜相深恶痛绝,但为了把现在的戏和以后的戏演得逼真,就假意地笑着说:“你先配合医生做手术,其他的事以后再说。”白宝山感动地说:“我现在才知道糟糠之妻不下堂深刻含义,你放心,等我出院后咱们就尽快地结婚。”
高寒和蒋丽莎倒没有什么反应,推车的医护人员看到白宝山想哭的样子,眼睛里流露出诧异的目光。他们不知道几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至少清楚,刘燕妮和躺在病床上的白宝山曾经是一对躺在一个被窝里的冤家。
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白宝山还没被推出手术室,蒋丽莎就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她告别了高寒和刘燕妮,独自驾着车回到了别墅。临走之前,她征求高寒的意见,看看她回家后怎样向黄珊交代高寒的下落。
高寒思考片刻,认真地对蒋丽莎说:“你对黄珊实话实说。”
太阳在天空挂了一整天要去休息了,他慢慢地躲到了西山的下面,没有人能挽留它的归去,因为人们都知道,一夜之后,它照样还得从东方升起来。
一切事物的发展都有自己运行的规律。对于白宝山挨打事件,刘燕妮早已设计好了高寒的归宿。她不想追究高寒的责任,相反,她在内心深处还为高寒教训了白宝山而感到自豪。
除此之外,刘燕妮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想趁着高寒弥补过失的机会,想和高寒在一起呆一段美好的时光。
爱一个人或喜欢一个人,无论被接纳还是被拒绝,都不是这个人的错,因为那可能是上帝的安排。
按照提前的约定,今天晚上该是高寒值班。高寒清楚地知道,刘燕妮不会叫他做任何事。为了检验自己思考的定位是否准确,夜幕完全降临之后,高寒就吹崔刘燕妮说:“你该回去了,我也该去照顾你的未婚夫了。”
这时,坐在走廊长椅上的刘燕妮站起来,冲高寒一笑,说:“你先别急,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到你的身边!”说完,朝高寒莫名其妙地一笑,转身大踏步向护士站走去。
高寒不知道,这个冤家又要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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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8章 真情流露话过去
两年多过去了,她本以为能忘记高寒,但从海岛回来后才知道,忘记一个人远不像拍打身上的尘土那么简单。在感情的征程上,她永远都是那么的幼稚,幼稚到不怕令人生厌的地步。
——本章题记
“很快就回到你的身边!”这话洋溢着亲切甚至是亲昵,高寒听得出来,并为之一震。刘燕妮和自己在陪伴她的将要复婚的丈夫,而刘燕妮却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高寒感觉到又想无事生非了。对于这种想法,高寒没有丝毫的怀疑,他对刘燕妮的笑的含义不再莫名其妙。
可让高寒莫名其妙的是,刘燕妮并没有走向病房,而是款款地走进了护士站。这个曾经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绞尽了脑汁,对刘燕妮如此反常的行为百思不得其解。
短暂的五分钟后,刘燕妮从护士站走了出来。中年护士长跟在她的身后,似乎是出来送刘燕妮,她脸上洋溢的笑似乎说明她顺理成章地答应了刘燕妮的某种请求。刘燕妮转回身,高寒隐隐约约地听见刘燕妮向护士长客气地说:“有劳你费心了,费用不是问题,我要的周到的服务。”
刘燕妮来到高寒面前,前后看看,见走廊上无人,伸手就抓住了高寒的手。高寒想挣脱出来,被刘燕妮死死地抓住。
“被人看见了不好,请你放开。”高寒严肃地说。
“你的意思是,只要没有人看见你就不会介意,是这样吗?那好,现在就无人,你也别怕被人看见。这种情况还没见过男人脸红的,这么多年来,你还是如此腼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装呢。”
刘燕妮话音未落,一个护士手上托着托盘从身旁的病房里走出来,刘燕妮立即放开了高寒的手。
“你辛苦了,咱们吃饭去,我要好好地犒劳你。”刘燕妮对高寒说。
“你该回到亲爱的人身边。”高寒看着护士的背影,淡淡地说。从刘燕妮刚才的态度,高寒看到了一种潜在的危险。高寒回想起每次和她打交道,自己总是一个失败者。刘燕妮嫣然一笑,毫无顾忌地说:“什么亲爱的人,我亲爱的人就在身边,我何必要舍近求远,走吧。”
高寒不敢在走廊里和刘燕妮说更多的话,只能跟着她向外走。
刚出走廊两步,高寒就在葡萄架下停住了脚步,说:“我们都走了,白宝山怎么办?”
刘燕妮猛地抬手,肆无忌惮地在高寒的脑门上戳了一下,说:“看你的傻样,你真的不知道我到护士站去干什么去了,我去给他办了个特护手续。”
“那你为什么非要我留在这里?”高寒虽然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质问刘燕妮说。
“你说呢,你用头发想想很快就能明白。两年多过去了,你还是那么傻,我就喜欢你的傻样,又傻又呆中透出原始的可爱。”刘燕妮兴奋地说。
高寒不敢再接话,他现在终于明白,原来刘燕妮的心还没有离开他。当刘燕妮再次毫无顾忌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他只能被动地和她并排走着。
医院门外的小饭店里,刘燕妮要高寒点菜,高寒只要了两碗面。刘燕妮没和高寒争执,她的胃口虽然很好,但心思却不在吃上面,因为坐在眼前的高寒就是一顿丰盛的大餐。两年多过去了,她本以为能忘记高寒,但从海岛回来后才知道,忘记一个人远不像拍打身上的尘土那么简单。在感情的征程上,她永远都是那么的幼稚,幼稚到不怕令人生厌的地步。
在共同的沉默中,高寒的碗比刘燕妮先见了底,他把碗往桌子上一推朝刘燕妮含蓄地笑笑,说:“对不起,既然你请了特护,我也该告辞了,这顿饭算我的,白宝山所有的花费要算在我的头上,如果你没有别的交代,我先走一步了。”说完,高寒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放在了桌角,然后站起来就抽身离去。
刘燕妮依然坐着,什么话也没说,等高寒走到门口,刘燕妮才冲着高寒的背影,嘻嘻地一笑,说:“你是回家吧。”
“是的。”高寒边走边说。
“那好,你现回去,估计你没到家我已经站在你家的别墅门前。蒋丽莎把车开走了,我比你打车快。”刘燕妮说完,继续低头吃饭。她算定了,高寒听了她的话就会停止脚步。
可她这一次她错了,高寒还是没有停住他的脚步,连头都没回,说:“欢迎你,我先给黄珊打个电话,让她泡好了咖啡等着我们。”
刘燕妮的威胁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终于沉不住气了,也学着高寒的样子把碗一推,站起来就向门外走去。
刘燕妮迈着碎步赶在了高寒面前,伸开双臂挡住了他的去路。
高寒想躲开,但刘燕妮敏捷地来回躲闪,就是不放过高寒。两人用固执的行为坚持着自己的立场,引来了路人的观看。一个老太太手里提着不锈钢的饭盒从医院的门口走出来,经过他们的身边时,呵呵地笑着说;“下伙子,多俊俏的媳妇,她不让你出门你就别出去,在家陪陪媳妇比什么都好。”
高寒终于不好意思起来,他终于不再和刘燕妮玩藏猫猫似的游戏。刘燕妮趁机挽着高寒的胳膊,半推半拽地和高寒一起进了医院的大门。
经过刘燕妮的车旁时,刘燕妮停住了脚步,亲昵地对高寒说:“咱们上车吧,我不想闻到病房的消毒液的味道。”
“我情愿坐在风里站着。”高寒倔强地说。
刘燕妮顺从了高寒的意志,她拉着高寒来到林子旁边,坐在了花坛的台阶上。
风不大,但从林子穿过时还是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声音。高寒的脊背迎着北风,背部感到一阵冰凉,同时冰凉的还有他的心,他不由轻咳了两声。刘燕妮站起来,坐在了迎风的一侧,伸手在高寒的背上拍了两下,说:“别着凉了。”说着,身子一歪就势趴在了高寒的膝盖上。
高寒没有推开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但刘燕妮还是怕高寒有任何的反应,于是就继续说:“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你就是有别有用心也无用,任你千条计,我心如磐石,岿然不动,我不会像以前这样听任你的摆布。”高寒不冷不热地说。
刘燕妮没有回答高寒的话,但她心里清楚,每次和高寒交手,高寒都没有占过明显的优势,她相信,这一次也不会例外。只要她不想失手就很难失手,她对自己有十足的信心。
刘燕妮没接高寒的话,高寒也保持着沉默。
高寒仰天看看,天上不明不暗,星星不多不少,他在想哪一颗是自己,哪一颗是黄珊,哪一颗又是刘燕妮。看着东方最明亮的那颗,他想到了黄珊,从而想着蒋丽莎回去后怎样向黄珊交代今天下午所发生的一切。
刘燕妮静静地趴在高寒的腿上。
高寒的裤子很单薄,她闻到了从高寒体内散发出来的淡淡的男人的气息。她喜欢这种气息,比她最喜欢的香奈儿的香水更有味道。
她的呼吸很均匀,从鼻孔里呼出的气息集中在高寒大腿内侧的肌肉上,高寒感到痒痒的,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想问刘燕妮,既然早就做好了给白宝山请特护的打算,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留下来。话到嘴边,高寒又咽了回去。刘燕妮的用心十分明显,她就是想和自己呆在一起。
沉默中,高寒的电话响了,不用想是黄珊的电话。他掏出手机,看也没看就开始接听。
他的判断没错,是黄珊的电话。
“蒋阿姨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是他先找事的,怨不得你。你要是一个人应付不过来,我现在就过去。你明天告诉刘燕妮,我可以为她请一个护工,毕竟你还要上班。”听口气,黄珊并不知道高寒和刘燕妮在一起。高寒想,大概是蒋丽莎有意的隐瞒,要么就是向黄珊转述了高寒和刘燕妮一人替换一天的实话。
高寒哼哼哈哈的,拒绝了黄珊到医院来。下午蒋丽莎回去的时候,高寒还希望她能向黄珊如实地转达医院的情况,即使牵涉到刘燕妮,他也毫不在意。因为他的心里没鬼,所以不怕鬼上身。
在面对黄珊时,他突然改变了主意。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认为今天可能会再次遭遇到刘燕妮的纠缠。他也想到了,和刘燕妮交手多少个回合,他都是战败者。
高寒挂断了电话,在挂断电话之前,他接受了黄珊的请求,向她飞了一个热烈的吻。
飞吻的声音刺激了刘燕妮,她的心理顿时失衡了。她没有问是谁打来的电话,却用手轻轻地捏了高寒一把,说:“外边冷,咱们到车上去吧。”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你的方法不灵了,我不会上当的。”高寒半真半假地说。看在来斌书记的面子上,高寒不能太冷淡了刘燕妮。
刘燕妮突然抬起头来,看着高寒发誓道:“我叫你上车自然有我的动机,但绝不会是你想象的那样。我发誓,我要是欺骗你,叫雷电劈死我,车轮压死我,水淹死我,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要欺骗你,叫我不得好死,这下你总该相信了吧。”
这誓言太重,高寒承受不起,他无言以对。刘燕妮见高寒沉默,知道他相信了自己的话,就站起来拉着高寒的手。
高寒不得不站起,跟着刘燕妮向车上走去。这一次,他相信了刘燕妮,因为他相信,任何人都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尤其是像刘燕妮这样的上层人物,更懂得生命的价值。
随着车门“啪”的一声响,把两人关进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并排坐到了后排。高寒怕刘燕妮贴近自己,故意挤到了车窗的一侧。刘燕妮正像她承诺的那样,没有和高寒有任何身体的接触。高寒在心里庆幸,一贯玩弄权术不讲信用的刘燕妮,终于在他面前树立一回正面的形象。
高寒刚坐稳,就问刘燕妮说:“说说你所谓的企图吧,我洗耳恭听呢。”
刘燕妮看着窗外,淡淡地问道:“咱别急,咱们一个一个来,我先问你,无论从外貌还是从工作方面说,我都不比黄珊差,你和我交往在前,和黄珊认识在后,你为什么会选择她而不是我。这么些年来,我每每想起就对你心存怨恨,但我还是想知道答案。”
高寒望着窗外,不假思索地说:“我没有别的解释,理由只有一个,我是个感性的人,看重的是缘分。缘分叫我选择了她,我当然不敢违背。”
刘燕妮所希望听到的不是这种理由。她突然扭过头来,以质问的口吻说:“我不要这种大而空的答案,我想知道具体的,比如长相的对比,地位的悬殊等等。换句话说,我想知道我失败在什么地方,她成功在什么地方。你只管说来,我不会怪你。”
倔强的性格使得刘燕妮的脾气有些暴躁和霸气,要是换做其他的人和高寒这样说话,高寒一定会拂袖而去,但对于刘燕妮他不能这样,他曾经和她有过若干次的肌肤之亲,虽然他是被迫的,但他还是认为他占有过这个女人。对于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高寒不能忘恩负义。也许这就是他所谓的感性吧。
高寒沉默片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终于有条不紊地说:“既然你不怪罪我,我就不怕得罪你了。当时我刚毕业,还是个童子呢——当然我指的不仅仅是我的身体,还包括社会经验和其他很多方面,憧憬着美好的感情和婚姻,而你又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即使没有黄珊,我也不会选择你作为我的终生伴侣。如果是现在,不瞒你说,我倒是能考虑一下。”
“黄珊她爸爸身居要职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吧。”刘燕妮问道。
“有这个因素,但不是主要的因素。如果你当时和黄珊对调一下位置,她是你,而你是结过婚的市委书记的女儿,我还是选择黄珊,而不是你。告诉你吧,我不是一个权势的攀附者,我有独立的人格和尊严。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靠我自己的努力得来的,和黄珊的家庭背景没有任何关系。”高寒真诚地回答说。
“我多次强迫你和我发生那种关系,你怨恨我吗?”
“以前怨恨,现在不了。”
“和我在一起你快乐过吗?我是说,怎么说呢,仅仅从身体方面而言。”刘燕妮吞吞吐吐地问道。
高寒无语,因为他还不是一个无耻之徒,大言不惭地和曾经亲昵过的女人谈论他占有这个女人时的感受。
刘燕妮知道高寒不会回答,羞涩地说:“高寒,我对你是真心的,虽然我没有得到你,你在心里一直没有接纳我,但我还是感到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