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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差远了,我还以为你是个小富婆呢,搞了半天,也不过身价百万。别的地方不说,就在咱们北原市,大街的房顶上掉下了个砖头,随便砸个人都是身价百万,更别说南方了,这点钱也就是个要饭的。”
刘燕妮正要接话,冰莹推门走了进来,把一支笔样的东西交到了刘燕妮手里。刘燕妮把笔拿在手里,一边把玩着,一边接着白宝山的话,说:“听口气,你这两年赚了不少,要是多余,就投资到我们的风险公司,利润可高了。”
白宝山摸摸口袋,好像掏烟,但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摸出来。刘燕妮看看冰莹,说:“去给你姐夫买包烟来。”冰莹现在已经知道刘燕妮开始给白宝山设圈套,不吭声转身出去。
“接着说,我洗耳恭听,正想查问你的家底呢。你要是钱多,我就嫁给你,要是个穷光蛋,恕我不奉陪。”刘燕妮又对白宝山说。
白宝山受到鼓励,盘腿坐在沙发上,情绪激动,把肚子里的话全部倒了出来,只听他说:“其实这两年我也没挣多少钱,说实话吧,当一中缺校长和副校长时,我本来指望当校长呢,可是蒋丽莎嫌我的水平低,只给我安排了副校长。别小看了这个副校长,我可花了十万呢。吴黎这小子仗着冰莹是蒋丽莎的干女儿,坐上了校长的宝座,我想蒋丽莎也让他放了不少血,至少也得花十万,说不定还更多呢。幸好,我这个副校长也没少捞钱,每年那个女司务长都要分给我几十万,我还时不时地能从她身上敲诈点,三万五万的。那才是个小富婆,百八十万不在话下。”
刘燕妮把录音笔对着白宝山,笑盈盈地问道:“这么说,你比吴黎还能发财了?”
“哪里,我怎么能比上他。他和蒋丽莎穿了连裆裤,把学校的宿舍楼承包了,我算过一笔账,宿舍楼每年的收入是四百来万,大部分都落到了蒋丽莎的腰包,但她也不会亏待吴黎,少说也分给他几十万。这下好了,吴黎进了班房,蒋丽莎再想弄钱,必须要经过我签字,到时候我就能她讨价还价了。这都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操作,我怎么能有今天。”
白宝山嘿嘿地淫笑着,依然直勾勾地看着刘燕妮。看着白宝山的眼睛里流露出的光,刘燕妮寒毛倒数,生怕他借着酒力对自己做出点什么来。
果然,白宝山站起来,走到刘燕妮身边,然后坐在她的身旁。刘燕妮正要挪动身子,白宝山就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使劲地抓了一把,然后搂着刘燕妮的脖子,就把脸凑了上去。
刘燕妮正在套白宝山的话,不好断然拒绝,就把脸扭到一旁,说:“满嘴的酒气,熏死人,冰莹要回来了。”
“她回来又怎么样了,她和吴黎也是未婚同居,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女人——”
话未说完,冰莹推门进来,把烟扔给白宝山,然后坐到了刘燕妮身边。
白宝山拿着烟坐回了沙发,刘燕妮也跟着坐了过去,继续问道:“这么说,你也没多少钱,还敢笑话我。”
“我是没钱,可这两年别人搞的钱多了去了。就拿蒋丽莎来说吧,承包了农场不说,还要从学校里拿钱。除了这两个搂钱的渠道,还涉足房地产。隔壁的郝琦就和她一起在房地产方面发财,黄珊就是郝琦公司的财务出纳,掌管着钱呢。她进钱的门道多着呢,现在又和省城那个叫司徒小倩的搞在一起,成立了一个什么一中分校,说穿了还不是就是借着公家的资源中饱私囊……前两年搞走私车……不说了,黄珊的那辆雷克萨斯跑车就是蒋丽莎和李旭东合伙从南方走私过来的。”
白宝山只顾嘴痛快,他不知道,他的每字每句连咳嗽声都被刘燕妮录了下来。刘燕妮将会按照白宝山所提供的思路,一一查证,然后才下重手,把曾经伤害过她的人一一打翻在地,然后像吴黎一样,一一把他们投进看守所或监狱。
眼看天色不早,白宝山还赖着不走,刘燕妮似乎也不愿叫他离开。她还要利用这个男人,直到榨干他的油水,然后才把他一脚踢到一边。
坐上了校长的宝座,白宝山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尽快地和刘燕妮结婚,把省委书记女婿的身份变成现实。
具有强大诱惑的高贵身份,使得白宝山不顾冰莹在场,再次向刘燕妮提出了结婚的问题。他扭头看看刘燕妮,说:“黄江河的房子还没收拾好,我今天晚上就没地方可住。咱们商量一下,能不能给冰莹再开一间房。”
白宝山的算盘打得不错,想让冰莹腾出来,他好和刘燕妮睡在一个房间。他仔细地观察着刘燕妮,希望她能成全自己。
刘燕妮还没说话,冰莹的就拉下脸,说:“酒店里房子多得是,你随便开房间,提我干什么?”
刘燕妮呵呵地笑着,劝慰冰莹说:“你姐夫没别的意思,就是等不及了。我和他是老夫老妻,只不过中间出了点差错,所以才分居了两年多。以后对你姐夫说话放尊重点,别没大没小的。你就是不看他的面子,也要看我的面子不是。”
冰莹不知道刘燕妮又想干什么,撅着嘴不吭声。
白宝山一听有门,就傻笑着等着刘燕妮继续说下去,可刘燕妮也不吱声。等得不耐烦的白宝山就再督促刘燕妮说:“过几天咱们先领结婚证,然后再挑个黄道吉日把婚结了,你看如何。”
刘燕妮扑哧一声地笑了出来,说:“看把你猴急的,我不是给你说过,公司刚办好了手续,还没开始营业呢。咱们虽然是复婚,但也不能太简单。等我的公司红红火火之后,咱们再结婚不迟。到时候,咱们就把黄江河的老宅子当做新房,我在他的别墅里当新娘子出嫁,你到别墅里来接我。风风光光,好不热闹。我要让全北原市的人都知道,我的老公当初只是鬼迷心窍才离开了我,现在他改邪归正,回到了我的身边,还是一心一意地爱着我。结婚之后,我带你去海南旅游,叫你领略一回亚热带的风景,住一回中国最豪华的酒店。”
刘燕妮灵巧性感的嘴唇一开一合,给白宝山描绘了一张多姿多彩的宏伟画卷。白宝山把这轴画卷捧在手,慢慢地展开,欣赏着美丽的山水风光和锦绣的前程。他陶醉其中,想入非非,亦真亦幻,也就乐不思蜀了。
想象着这幅美丽的图画,白宝山心花怒放。不过,他觉得刘燕妮的构思还不够精巧,于是就在上面涂抹了重重的一笔,把冰莹描绘在美丽的山水风光中。
携佳人漫步于青山绿水之间,是白宝山渴盼已久的梦想。
添加了重彩之后,他情不自禁地看看冰莹,脸上露出了暧昧的笑。笑过之后,又展开了丰富的想象。古代的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在出阁之后,都把贴身的丫鬟作为陪嫁带到了夫家,他由此而受到启发,认为冰莹也该陪着刘燕妮一块嫁过去,然后就——
充分的想象之后,白宝山咽了一口唾液。酒精燃烧着他的,无论如何今天他都要留下。两年的时间,时空产生了美感,即使刘燕妮不打算和他结婚,他也会试着复习一下功课。两千多年前的孔子都说过,温故而知新,他怎么就不能重复昨天的故事呢。
就在白宝山打着主意找借口重提要在过夜的话题时,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刘燕妮给冰莹努努嘴,冰莹起身去开门。
郝琦穿着半大的黑色全毛料大氅在门口出现了。
他是来喊刘燕妮和冰莹一起到餐厅吃饭的。自从得知隔壁住着省委书记的女儿,郝琦一直兴奋着。刘燕妮风流的气质和优雅的气质深深地吸引了郝琦,但他并没有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他有那个心,不那个胆。他即使吃了豹子胆,也不会把省委书记的女儿当做囊中之物,从而引来弥天的麻烦。他主动接近刘燕妮,是为了在事业上得到她的帮助。
看到白宝山呆在房间,郝琦讪笑一下,然后就想退出房间。刘燕妮站起来走到门口,礼貌地问道:“郝老板有事吗?”
“呵呵,没事,随便过来看看。”说着退到了走廊上。刘燕妮跟着郝琦来到外边,郝琦红着脸补充道:“本来想过来请二位吃顿便饭,既然有客人在,我就不打扰了,改天吧。”
“承蒙郝老板看得起,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至于那位朋友,呵呵,撵他走就是了。你先回去稍等片刻,我打发走了他就叫冰莹喊你。”
郝琦点着头回到自己的房间。
刘燕妮进去后,对白宝山说:“我和冰莹待会儿还有事,你先回去,以后没事别让这里瞎跑,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这两天如果有空,你先把房子收拾一下。”说完,避开冰莹给白宝山挤挤眼,表明她声音虽然大,但却另有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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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5章 钱对于她来说就是貔貅进食
郝琦今天的打扮很狼狈,头发乱糟糟的,裤子也皱巴巴的,沾满了水泥点,脸色灰白,往日的风度和精神荡然无存。他的心情比他的外表还要狼狈,还要糟糕。
不是家庭的问题,更不是感情的问题,他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是因为他的资金出了问题,去求蒋丽莎时又碰了壁。
原来和司徒小倩签订的承建合同上有一条,如果他在承建工业区工程的过程中,资金出现了问题,司徒小倩会在第一时间替他解决。可是,当他的工程款真的出现问题要司徒小倩帮忙时,司徒小倩却打了退堂鼓。郝琦把合同挂在了嘴上,而司徒小倩根本不理会合同的内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合同是一回事,具体操作是另外一回事。两个人结婚,结婚证就是合同,但该分手还得分手,如果你实在没资金,完全可以叫你的人马从工地撤出来,看在朋友一场的份上,我不会追究你的法律责任。”
都说女孩的脸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其实成年妇女的脸更像六月的天,反复无常。郝琦不知道平时大度的司徒小倩为什么出尔反尔,他暗中猜测,也许是更年期导致了她的情绪反常。
在司徒小倩那里碰了鼻子之后,郝琦首先想到的是蒋丽莎。
当然,他知道蒋丽莎不会把她的存款拿出来解他的燃眉之急,钱对于蒋丽莎来说,就像是貔貅进食,只进不出。他只是想让蒋丽莎出面从银行贷款。
郝琦也能从银行贷款,但他不想一个人干活养一群人吃饭,这样做他的心理不平衡。他想叫蒋丽莎出点力,为她的索取付出点代价。他早明白,蒋丽莎所谓的合作只不过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戏,那都是郝琦丢过的招数,他不想挑明,最直接的原因就是蒋丽莎是市委书记的夫人。
郝琦的要求并不高,他只想要蒋丽莎把农场或农场的一部分作为担保,贷两千万先周转一下。
而蒋丽莎比司徒小倩更让郝琦生气。她听完了郝琦的汇报后,笑容满面地告诉他说:“这种事你不必来找我,我虽然承包了农场,但那是国营企业,最终我还要归还给国家的。你完全可以把你的碳素厂作为担保。”
郝琦在心里冷笑着,如果碳素厂没有押给银行,凭他的身份,不会求到蒋丽莎的头上。
郝琦能和蒋丽莎进行辩解的,甚至能义正言辞地斥责她,然后再说服她,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但是,生性倔强的郝琦听了蒋丽莎的应付之词,没有说一句话,转身就离开了蒋丽莎的办公室。
男人哀求女人,尤其是哀求和自己上过床的女人是一种耻辱,更为耻辱的是女人并没有答应自己的哀求——最起码郝琦这样认为。他赌气离开,除了性格使然,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就是他还能去找李主任。
李主任是他最初的合作者,不会眼看着他资金出现了困难而作壁上观。等李主任替他解了燃眉之急,他倒要看看,蒋丽莎到了年终怎么有脸从他这儿分红。
不巧的是,李主任到北京开会去了。
一个本地响当当的大企业家,竟然为了五百万资金而碰了壁。所以,他苦闷到了极点。
郝琦一个人回到酒店,走到门口时听到了刘燕妮房间传出了说话声,所以就顿生了灵感。现成的财神爷就在身边,何必要到处苦苦地求人。他顾不得进自己的房间,就以找刘燕妮吃饭为名,敲响了刘燕妮房间的门。
饭桌上,郝琦几次都想问问刘燕妮什么时候开始营业,但始终张不开口。新邻居,交往不深,他冒然的提出来不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遭到刘燕妮的耻笑。他只能把话想放在肚里,等待机会。
由于心情糟糕到了极点,郝琦就多喝了几杯。
都说法律面前人人公平,其实未必。在酒精面前,人的地位才显得十分的平等。酒精不会因为某个人的尊贵就失去酒性,也不会因为某个人是平民就增大它的酒性。饭还没有上来,郝琦就喝多了。
本来就狼狈的郝琦喝多了酒就更狼狈了。不但狼狈,他的行为也开始不检点起来。说他行为不检点,并不是酒多乱了性,要对两位红颜图谋不轨,斜眼相看。他把一只脚放到了椅子上,不断理梳理他的一头乱发,还时不时地拍拍自己的脸。
越是糊涂的时候越需要清醒,郝琦常常这样告诫自己。
看到郝琦的反常,刘燕妮已经猜到他一定有什么心思,但她却没有问。她的思路和郝琦同出一辙——他们并不熟悉,只是做了邻居,在外吃过一次饭,第二次还没有吃完,如此而已。所以她不便探听别人的秘密。
而冰莹毕竟还是个孩子,看到郝琦的有点神颠颠的,就忍不住笑道:“郝老板,你白天千万别到广场或公园里去,也不能到河边的芦苇丛。”
“为什么?”郝琦不解其意,愣愣地问道。
冰莹咯咯地笑了两声,说:“猜猜看,我检验一下你的智商,如果猜对了,我就自罚一杯。”
郝琦根本就没动脑子,摇摇头,说:“今天够倒霉了,脑子也乱,我猜不出来,还是你告诉我吧。”
“好,但你要先喝一杯。”
郝琦想也没想,端起酒杯就喝。
刘燕妮碰了冰莹一下,向郝琦伸出拇指,说:“够哥儿们义气,就冲你的干脆劲儿,我们会成为好邻居。”回头又对冰莹说:“郝老板已经喝了,你就快说吧。”
冰莹抿嘴笑笑,说:“广场上有鸽子,芦苇丛里有鸟儿——”
冰莹才说了一半,郝琦就猜测到她在取笑自己的头发像鸟窝,于是就打断了她,说:“呵呵,小丫头,你在笑话我的头发,把它当成了鸟窝。说话有创意,人长得也有创意。”
“都是父母策划得好。”刘燕妮突然冒了一句。
回到酒店,郝琦开了门转身和刘燕妮冰莹“拜拜”,正要进房间,刘燕妮出其不意地问道:“郝老板,咱们打会儿牌怎么样?”
“三缺一,不成局,没兴趣。再说,我要是输给女人太丢人,要是赢了你们,你们会说我以大欺小,不光彩。”郝琦咧嘴笑笑,看着刘燕妮说。
“不打麻将,玩扑克,不赢钱,就当我们陪你开心。和我们姐妹做邻居,你不会不开心吧。”刘燕妮再三邀请道。
美人相邀,郝琦不能不给面子,只得邀请两人进了房间,摆开了阵势,三人玩起了斗地主。
郝琦一边洗牌,一边自嘲说:“你们姐妹两个可别欺负我,真的把我当地主给斗了。”
刘燕妮说:“你说的是过去的地主,不但要镇压,有的还要枪毙,你是新时代的地主,是社会的中流砥柱,没人敢枪毙你。再说,你有市委书记的夫人撑腰,我们就是想斗你,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真的把你枪毙了,蒋丽莎岂会绕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