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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委书记的乘龙快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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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姗出门后,正在吃饭的黄江河才问张曼丽说:“娘儿俩风风火火的,姗姗去哪啦。这几天也不上班,尽搞特权。”张曼丽说:“都是那个白宝山惹得祸,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搞得人心烦意乱的。高寒要走,姗姗找他去了。”黄江河一听,放下筷子,看着张曼丽说:“一会儿风,一会儿雨的,阴晴不定,不是说好分手了吗?”张曼丽解释说:“老黄,这里面有误会,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回头给白宝山说道说道,不要老是掺乎我们的家事。就是养个猫儿狗儿的,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黄江河重新拿起筷子,无可奈何地说:“有其母必有其女,一对精神病,改天修养时哪儿也别去,直接到精神病院,洗洗脑子。”张曼丽瞪起眼睛,质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反了天了。”黄江河没敢吱声,低下头只顾吃饭。   
第105章车祸(1)
    黄姗出了北原市一上公路,就把油门几乎踩到了极限。车子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向高寒家的方向疾驰。沿着宽大的公路向前飞着,路边的栏杆和广阔的原野被这辆崭新的蓝鸟快速地甩到了身后。黄姗手拿方向盘,车子轻飘飘的,有一种飞一般的感觉。
    只有几分钟,黄姗就看见了高寒居住的村庄。她在心里祈祷,但愿高寒还在家里,即使他要走,黄姗也要见他最后的一面。该往村庄的路上拐了,黄姗放慢了速度。
    前面的路边停了一辆带着拖车的煤炭车,看情形是因为轮胎的故障抛锚在路边。黄姗打了一把方向,要绕过车子,没想到左侧的前方,一辆高速行驶的白色日本产农夫车正向这边驶来,黄姗凭感觉,白车的速度最好也在一百二十迈。此刻的黄姗清醒地意识到,不能抢道了,如果继续往前开,必然在这辆煤炭车的左侧和那辆农夫车相撞,后果将不堪设想。唯一解救的办法就是重新扭转方向盘。方向盘是扭转了,那辆农夫车也从煤炭车旁顺利地通过了。但黄姗开的这辆蓝鸟由于车速过快,刹车不及,撞到了煤炭车的下面。幸运的是,由于黄姗处理果断,蓝鸟没有钻进煤炭车的正底部,如果那样,以当时一百二十迈的车速,定是车毁人亡。蓝鸟的前方撞到了煤炭车的后轮上,把煤炭车的轮胎撞了一个洞,然后又反弹回来,翻倒在比公路低了五米的麦田里。
    车子打了几个滚后,停下了。四轮朝天,轮子还在高速旋转着,水箱里的水往外流淌着,冒着白烟。蓝鸟的前挡风玻璃被甩在七八米远的地方,静静地躺在麦田里。
    黄姗还在车里,头朝下失去了知觉。事故发生后,一群人围在马路边看热闹。有几个好心人一边拨打急救电话,一边翻过沟跑向车子。
    高寒收拾完了行李,把挂在正堂前的父亲的画像用袖子擦拭干净。父亲正向他笑着,好像鼓励他的选择。高寒流泪了,重新挂好父亲的画像,然后跪下来,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响头,环顾了一周,提起包到屋外锁好门,径直向大门走去。
    高寒一到公路口就发现公路边站着的人群,凭着直觉他知道发生了车祸。他站在公路边上,朝麦田里的车子望去,影影绰绰地感觉到事故车是那样的熟悉。高寒急速地穿过马路,来到煤炭车的后面。等他终于看清了蓝鸟车的牌号,扔下包就跳了下去。
    高寒疾奔到蓝鸟的旁边,当她看见车旁躺着的是黄姗时,头脑忽然就像被挨了一枪,顿成一片空白。他摇摇头,哈几口凉气,努力地使自己清醒起来。只见黄姗头发凌乱,脸色苍白。一只鞋没有了,另一只鞋子也只是挂在脚上。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剥开人群,蹲到了黄姗的身边。
    “姗姗,姗姗,是我,我是高寒,我是高寒,是你的寒哥,你醒醒。”黄姗睁开眼睛,朦胧中见到熟悉的轮廓,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有气无力地说:“寒哥,我知道我会来得及的……不要走,我不能离开你。”黄姗说着,泪花就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黄姗动了动右手臂,想去拉高寒的手,可没有抬起来。高寒把手伸过去,握着黄姗的手,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会走的,你放心。”
    “我会死吗?”
    “傻丫头,怎么会呢。”
    “我要是真的去了天堂,你会难过吗?”
    “我不会难过,因为你根本不会有事。”听着黄姗温存的话,有情有义地高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哗哗地往下直淌。
    “看你的没出息样。”黄姗说了一句,就闭上了眼睛。
    急救车“呜哇呜哇”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在公路边停下了。几个救护人员抬着担架向这边走来。
    高寒一直握着黄姗的手,直到上车时,一个年轻的护士挡住了他,问高寒是伤者的什么人。高寒大声地喊道:“我是她丈夫。”医生这才允许高寒上了急救车。   
第106章车祸(2)
    到了车上,两个医生动作麻利地为黄姗量体温测血压听心跳。等做完了这一切,一个中年医生才向高寒摇摇头。
    医生对患者的摇头基本可以断定为他已经无能为力了。由于医生带着口罩,高寒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摇头的动作已经说明了一切。高寒放开黄姗的手却抓起了医生的手,哀求道:“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活她,花多少钱都无所谓。”说完,高寒紧盯着医生的眼睛。中年医生这才慢慢地取下口罩,面上露出微笑说:“小伙子,不要着急,你老婆一切生理体征基本正常,她没事,只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和惊吓。至于外伤,我们只有通过仪器才能准确地诊断。”
    高寒这才放下中年医生的手,略带不满地问道:“那你刚才摇头是什么意思,哪有这样糊弄家属的。”中年医生还没有说话,另一个年轻的医生替他解释说:“这你就不清楚了,我们的外科主任,表达方式别具一格,他冲你摇头就意味着病人没事。”直到这时,高寒错位的心脏才恢复了原位。
    急救车到了医院才停止了鸣叫。经过医生的会诊和仪器的检查,高寒最终拿到了黄姗的诊断结果。除了小腿骨折和软组织的挫伤外,身体其他部位均正常。按照医院的规定,高寒交付了两千元的住院押金,那是他去南方的路费。
    黄姗被安排妥当了,但接下来的事情却很让高寒为难,他不知道该怎样通知张曼丽和黄江河,更不知道这两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得知女儿出了车祸又会怎样责骂自己。经过慎重考虑,高寒决定先给米兰打电话,通过米兰把这一不幸的消息传达给黄江河和张曼丽。
    黄姗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脸色依然灰白。高寒握着黄姗的左手,黄姗反握着高寒的右手,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四目相对,只用目光交流。流露出的是真诚,是四股流了几千年的高山流水。
    米兰推门进来了,高寒放开了米兰的左手,又想把黄姗握着的右手抽出来时,黄姗用力地握着,就是不愿松开。高寒稍一用力,就听黄姗“哎呀”一声。高寒赶紧问道:“疼吗?要不要叫医生来。”黄姗摇摇头,然后又想去拉高寒的左手。高寒不好意思地看看米兰,米兰回避了高寒的目光。
    高寒重新坐下,米兰也走进了床边,低下头小声地问黄姗道:“没什么大事吧。”黄姗轻微地点头,算是对米兰的回答。“都是我不好,惹出了麻烦。”米兰自责地说。“不怪你,怨我自己不小心。”黄姗说着,又想流泪。高寒赶快岔开话题,问米兰,“你告诉她爸妈了吗?”米兰说:“宝山开车去接了,估计马上到。”话音未落,白宝山领着黄江河和张曼丽已经进到了病房。
    张曼丽一进来就直扑黄姗,由于情绪激动,不小心碰到了另一张病床的床腿,打了一个趔趄,白宝山赶忙紧追一步扶住了张曼丽,她才没有跌倒在地。黄江河跟在张曼丽的身后也来到床边。高寒让开了位子,张曼丽直接坐到了床沿。
    黄姗一见到妈妈就就喊了一声,张曼丽连着应了两声,黄姗就泪流满面了。她想坐起,可浑身的疼痛使她连抬头都困难。张曼丽掀开被子想看女儿都伤到了什么部位,刚要动手,高寒就说话了:“阿姨,你不要看了,医生只说小腿骨折,其他地方都是软组织挫伤,没事的……”高寒还没说完,进门后一直沉默的黄江河开口就训斥高寒,厉声地说:“这里没你的事,也没你说话的份,请你先出去,在门外等着,一会儿我再和你算账。”高寒听完,知道黄江河还在为白宝山的闲话生气,认为自己就是黄姗车祸的罪魁祸首,就一声不吭悻悻地退到了门外。人没理,狗夹尾,黄姗所出车祸,归根到底都是高寒惹的祸,他成了罪魁祸首,无论如何他都难辞其咎。   
第107章车祸(3)
    高寒刚退到门外,白宝山走到门边把门拉开,然后把头探出门外,看见高寒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就缩回身来把门重新关上。
    “这小子,一肚子花花肠子,还是个扫把星。”白宝山转过身来就自言自语地说。米兰听不惯他说话,就反唇相讥道:“还不知谁是扫把星呢,你要是不说那么多闲话,哪来这么多的麻烦。”白宝山张张嘴正要反击时,看见黄江河瞪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去,再也默不作声了。
    张曼丽好生安慰了黄姗几句,这时护士进来给黄姗换点滴了。等换好了瓶子,转身要走时,张曼丽才说:“护士小姐,给你们的医生说一下,就说患者需要清静,请他给换一个单间。”张曼丽当惯了领导训惯了人,带着官腔,参杂着火药的味道,而护士不吃这一套,就毫不客气地说:“医院如同法律,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医院的病人也一律平等,要想安静把车开慢点,要么就住宾馆,那里安静。”说完就走。白宝山不干了,对于护士的无礼,他决不能袖手旁观。在北原市,他还从没见过敢在黄书记和张主任面前耍刁的人,就一把抓住护士的胳臂,把脸几乎就要贴着护士的脸,傲慢地说:“你知道她是谁吗?”护士想甩开白宝山的手,可甩了两次都没有摆脱,就看着白宝山的手说:“请你放开你的尊手再和我说话。”白宝山看看黄江河,黄江河给白宝山使了个眼色,白宝山这才松开了手。这时护士才说:“我们这里只有病人,至于其他的什么事情,在这里不会发生。”白宝山见护士是个死脑筋,就大大咧咧地说:“那我可要说了,如果你有心脏病的话,请你准备速效救心丸,别说我没提前和你打招呼,说出来吓死你。这位是我们的……”白宝山刚要说出市委黄书记几个字,黄江河就打断了他,说:“宝山,请你去找他们的院长,就说是我说的,要一个特护房间,带卫生间的。”白宝山点头哈腰答应着,用手把护士推到一边,开门去找院长去了。
    几分钟以后,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跟在白宝山的后面来到了病房。此人身着医院里常见的白大褂,五短身材。肥大的脑袋上四周,一圈稀疏的长发把头顶围成了一个圆圈,圈子里不见一棵树,哪怕是一根杂草。高度近视的眼镜就像两只厚厚的玻璃瓶底,正个眼睛都很朦胧。看来他就是院长了。
    一见到黄江河,院长就伸出手来,说:“黄书记好,不知道你大驾光临,真的不好意思。护士不懂事,你别放在心上,我马上安排单间,马上。至于患者的病情,等我们观察期一过,立即采取措施。下次再来,请提前打招呼。这是我的名片。”说着从大褂的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名片递给黄江河,看黄江河没有伸手接的意思,才把手又转向白宝山。书记不做的事情,白宝山自然也不会做,院长只好重新把名片装进了口袋。院长大概由于激动,简直有点语无伦次。要是谁能预见撞车后其他的事故,就不用来住院了。不过黄书记没有和他计较,只是斜视了他一眼。他一个堂堂的市委书记,怎么会和一个小小的院长计较一句话。
    给黄姗换病房时,高寒,白宝山还有米兰三个人都鞍前马后地跑着。高寒和米兰很有眼色,拉拉被子拽拽床单,有条不紊,而白宝山当着黄书记的面总是唯唯诺诺,像一条哈巴狗,高寒总是想笑却又不敢笑。他为米兰难过,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让人心疼。
    一切准备停当,该讨论看护的问题了。张曼丽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儿,说:“姗姗,我和你爸爸工作都很忙,你看我们是不是要医院派人专门为你护理。”黄姗说:“就叫高寒陪着我吧,别的人我不要。”张曼丽看看黄江河,征求他的意见。黄书记阴沉着脸不说话,张曼丽心里清楚他由于受了白宝山的影响,从心里讨厌高寒,但有不好违背女儿的意愿,所以就不说话。张曼丽不敢擅自做主,就试探着说:“老黄,我看就按姗姗说的,让高寒陪着她?”此时的黄江河已经没有了选择的余地,只好点点头应允。虽然同意高寒陪护女儿,但黄江河总是不放心,于是就给高寒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走出病房。
    一出病房,高寒就满脸堆笑说:“黄书记,你看我是不是不合适,要么……”黄江河没等高寒把话说完,就训斥道:“都是你惹的祸,要不是你,姗姗怎么会出这档子事。你给我听好了,姗姗还是个孩子,她要你陪护,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但是有一点,你在她身边要规规矩矩,不要有过分的行为。至于撞车的事,等姗姗的病好了,我再和你算账。听明白吗?”高寒恭敬地回答道:“黄书记请您放心,我会尽心尽力的。倘若你认为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黄江河见高寒一直客客气气的,想起姗姗小腿骨折的诊断结果,黄江河心想还是留条后路,万一姗姗要是留下点什么后遗症,高寒就是最好的可供选择的对象。黄江河想到这里,就拍拍高寒的肩膀,显得很亲热地说:“小伙子,我这两天工作忙,这不姗姗又出了这事,说话可能冲了点,请给你多多担待。”高寒当然不知道黄江河的心理活动,见黄书记客气,自己就加倍地客气,说:“应该的,应该的。”   
第108章车祸(4)
    黄姗的病房足足有五十平米,她的病床被安置在靠墙的一角。
    院长虽然受到了黄江河的冷落,但也丝毫不敢怠慢,一边安排医生重新会诊,一边让护士把自己办公室里的花架连同架子上的鲜花全搬到了黄姗的病房里。一米五高的圆塔状的花架分为三层,最高的一层,是三盆三种颜色的仙人球。仙人球有碗口大,虽然是在冬天,但生机勃勃的,红黄绿三种颜色在冬天里格外的鲜艳。第二层是叶子有些发白的玻璃翠,最下面的一层是青翠的吊兰。吊兰被精心地修剪过,绿色茎叶一长一短地间隔着垂到地面,如少女绿色的长裙。整个花架刚刚喷过水,叶茎上圆圆的亮晶晶的欲滴的水珠给人一种动感,把整个房间都衬托的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和病床对应的另一个墙角,立式空调向外吹着微风,在病床和空调之间是三个沙发,沙发的前面是玻璃钢茶几。花架就摆放在病房的中间。一切看起来都显的温馨和谐。
    片子出来了,右小腿共有两处骨折。医生们用了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给黄姗打好了石膏,并把腿固定好。黄江河明天还要到省里参加会议,安慰了黄姗几句后,就带着白宝山和米兰一块坐车走了。
    食堂开饭的时间到了,张曼丽就问黄姗说:“姗儿,要吃什么,妈给你打饭去。”黄姗摇头说:“没胃口,什么也不想吃。”高寒走进床边,两手摁在床沿上,关切地说:“不吃不行,人是铁……”高寒还没有说完,黄姗就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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