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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建一些被打散的十九路军,与当地的共济会联系,要求加入抗五军。最后的一部分十九路军被蔡廷锴带到广东,他们也与黄琪翔、王亚樵以及广东的共济会洽谈,说愿意加入抗五军。这下子,中央也与他们谈判,说不追剿他们了,还让他们保留部队(一个师),在湖南驻扎。中央虽然对十九路军他们也不太放心,但是共济会在这次已经收编了近万名十九路军的官兵去当“开路先锋”,可不能让抗五军发展得太大了!
看来中央政府要摆平衡也不容易:如果让这些士兵散落在地方,是不行的,有可能变成匪;中央来收编,人家又不愿意;现在分别落在中央军(收买的部队)、抗五军两家,并保留一点十九路军,也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这样,第十九路军这支光荣的部队,避免了另一时空被撤销番号、残部被广西军队接收的结果。
蔡廷锴他们也知道这是中央在摆平衡,但能保留十九路军番号,保留一个师(这时,一个军有四个师的,但也有只有一个师的),也就可以了。只好对黄琪翔和才弥先生他们说抱歉,不能说是利用了共济会,只能算是沾了共济会的光了。5
第一百七十章 新生活运动
4 年底前,福建政府正在诉说南京政府的不好,两个政府正在打得你死我活的,而邹韬奋的《生活》周刊也登了一些抨击中央政府的激进文章。这不是有与福建政府相呼应的嫌疑?特别是在这敏感时刻。“中央政府”今年不光对经济控制严格了,对宣传舆论控制也严厉了,例如对广播电台发牌照的控制就严了。像邹韬奋的《生活》周刊,如果扣上一顶“红帽子”,人给抓起来关了、杀了,都是很正常的!(你说,这样的政府,能不让文化青年和广大群众抨击吗?)虽然,邹韬奋和《生活》周刊是有点背景的,才能办了这么些日子。但这次他们终于下手了,不过有杜重远等人的背景,杜重远后面还有共济会!所以没有抓人,只是查封了周刊,邹韬奋后来就跑到香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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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迷作为共济会会长、抗五军军长,谁都对他客气三分。不过越是这样,有些事越要谨慎些,因为他的话会变成“指示”的。财迷在上海,军事、经济的事都不太管,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水平没有像外面传说的那么利害,技术方面除了化工机械外,也只是凭另一时空的一点见识,参与一下“指导”。就是这一时空德国、美国和日军都已经有了的潜水艇,他也只能与研究院的人一起商讨着研发,可见这个时空最高技术水平已经比他的高多了。
不过以生活水平来说,在这个时空他是过得很不错;论地位他自己都觉得太高了一点,心情也不错。他是国内最有钱的老板,并不是包括共济会的钱,光是科辉的股份、在大华联合银行的股份的收益,他也是全国最有钱的人了,如果他自己用,怎么用都用不完了。他的孩子们也挺会赚钱,财迷把这些孩子们的钱也折成一些自己企业的股份,这样,孩子名下的钱也更多了。
现在,搞技术设计是他的爱好,而不是为了生活、为了糊口。不过,在上海的应酬也特别多,特别是到了圣诞节、年底。他可不光与像张学亮、宋子文这样的人交往,还要与像蒋百里等人讨论一下,与电影界、文艺界的人一起参加活动(还有小凤),与交际花们一起出席一些宴会,与三教九流的人都应酬一下。
这儿,接触比较多的还有一位,是二十九军驻京代表,萧振瀛先生。
萧振瀛字仙阁,1890年5月2日生于吉林省扶余县四马架村。祖籍是山东省文登县大张村。祖父逃荒闯了关东,落户于松花江畔。
萧振瀛青年时以法政大学学生投军,历任东北军孙烈臣部营长、参谋、军法官、吉林田赋局局长,以及参议院议员等。虽然当了官,这人还是个热血青年,看不惯时弊,出来指责吉林省政,并成立民治会,不容于吉林省省长王树翰,而离开东北。
些后经李鸣锺介绍,参加了西北军。历任绥远省临河县、五原县县长,包临道尹,西安市长,军法处长等职。并以西北军代表去罗苏工作过一时期。西北军大小头目都是互拜兄弟,以相拉拢。萧振瀛年纪比宋哲远他们大一点,所以在西北军中被称“萧大哥”,为人正直,得到大家信赖。
本来他与冯大帅的关系也不错,不然也不可能得到这样的升迁,但后来两人闹反了。萧和冯二人反目,始于1927、1928年,冯受蒋中才的影响,由联苏变为反苏,在西北“清党”时,滥肆捕杀。萧时以军法处长之位,出于义愤和人道释放了被捕中的三千余名青年。
冯以萧违犯军令并怀疑萧在苏时期与苏有勾结,欲杀萧。萧得宋哲元、马鸿宾、门致中、冯治安等支持及闻承烈、张树声从中说项而了。二人从此结怨。
冯大帅在“联苏反苏”、“投蒋倒蒋”、“联阎打阎”中一再失策,部队各将领纷纷倒戈,中原大战后垮台,冯的部队解体。张学亮由东北进驻北平,主持华北军政。中央命令给西北军残部一个军(二个师)的编制。萧以东北的渊源并请万福麟、刘哲、莫德惠三人帮助,张遂将此二师一军的编制交萧组织。萧与宋哲元、冯治安、张自忠等合议,组成二十九军。宋任军长,萧任总参议,冯、张任师长。萧以二十九军军代表的身份常在南京,可以说,萧振瀛是二十九军的主要组建者。后来西北军刘汝明等人及不少队伍又都去到二十九军,人实在太多,经过活动,又得以增加一个师的编制。现在,二十九军在长城抗战中打得出色,旅长赵登禹带伤奋战,立了功,于是,又增编了一个师,赵登禹为师长。二十九军在这个发展过程中,财迷的经济支持和萧振瀛的活动都功不可没。
萧也很敬重才弥先生所作所为,宋哲元也是个感恩的人,对才弥先生也很感谢。萧作为二十九军的代表,当然是常来与才弥先生联络一下了。例如对福建政府的态度上,二十九军就来问一下才弥先生的意思,然后采取了相同的态度。
据萧振瀛说,冯大帅到泰山隐居后,一直不甘寂寞,伺机欲起。当萧在有了权后,冯藉萧母办寿,特派闻承烈持其亲笔信及贺礼向萧联络,而萧则仍一再排斥冯推荐之人员,拒冯介入,冯大帅对此很不满意,两人的裂痕变得更大了。
不过,不想让冯大帅介入他们,不光是萧一个人,恐怕还有宋哲远等冯的好多老部下的意思,只不过由萧出面当了个“黑脸角色”。至于为什么老部下都不想接受冯的领导,这需要冯大帅自己找一下原因了。在财迷看来,宋和萧等人还是蛮讲义气、知恩图报的。不过,给人恩惠的人也不能总指望人家“涌泉相报”的。你培养的、提拨的人,你也不能老是觉得自己是家长,把他们当自己小孩看待的。
萧振瀛是东北人,与少帅也有点关系,又与二十九军有这种关系,与中央也有点关系,人脉蛮广的。
傅作义的绥远省在京(南京)也有办事处的,不过他们的代表与财迷直接交往比较少。这不是说傅作义与才弥先生的联系少,而是傅作义身边有个副官,就是共济会的代表。通过他直接与三龙他们联系,傅的任何事情,这个副官都可以知道;这联络副官与共济会的联系,不受任何限制。有重大事情,双方都互通信息,互相讨论。过年过节,倒不一定有互相送礼,财迷知道傅作义部队缺少什么武器,就提供一点;傅作义就必然要回赠一些绥远的牛、马什么的,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相对而言,财迷挺喜欢这种关系的:悄悄的,少花时间,有实效,双方有情意相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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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新年,共济会总要做个总结文件,讲一下去年共济会取得的成绩,鼓励一下大家,并讲一下对今年的一些要求。这些东西,都是屈国良他们在搞的,然后让才弥先生看一下,就可以发表了。对今年的要求,屈国良他们写得不少,要求会员们要加强组织性、纪律性,学文化、学军事什么的,与去年也差不多。财迷把这些改为要“讲民主、讲科学、讲学习、讲纪律;组织化、合作化、军事化。”这“四讲三化”,让会员们好记一点。
结果在二月份,福建的事才告个段落,蒋中才提出了一个“新生活运动”,说要以传统的“礼、义、廉、耻”为主导思想,具体要“生活艺术化、生活生产化、生活军事化”,还塞进了“在一个政府,一个主义,一个领袖之下,绝对统一,绝对团结,绝对服从命令”的内容。这不会以对群众进行教育为名,来推行他的“绝对领导”理论,并与共济会的“四讲三化”宣传抗衡吧?
不过财迷根本没把什么“新生活运动”当一会事,他对共济会中自己的什么“四讲三化”也并没当什么事。作为另一时空的年青人,财迷总是很小看这类群众宣传活动的作用。再说,二月份,经济上有点事要他处理。
西方的经济危机,对东南亚也有相当的影响,一些橡胶企业受影响比较大。二月份,新加坡的陈嘉庚之橡胶公司由于生橡胶积压,资金短缺,要准备破产了。陈嘉庚先生对国内的抗战作了不少捐助,也是科辉橡胶厂的供货商。这事让财迷知道了,他马上汇款过去,多买了好多橡胶。这时,大华联合银行的危机已经过去,所以,财迷让大华联合银行对东南亚的一些华人企业发放货款。华侨们如此爱国,如此殷切希望祖国强大,现在他们有困难,共济会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陈嘉庚先生等人,对此也非常感激(陈嘉庚的企业避免了另一时空破产的结果)。
而杜重远对《生活》周刊被查封耿耿于怀,于二月份就又创建了一份《新生》周刊。本来想命名为《新生活》的,现在蒋中才搞什么“新生活运动”,就改为《新生》了。5
第一百七十一章 春节应酬
4 这次春节可是财迷难得在家里过的,过得很热闹。老的熟人、经济界、文艺界、共济会的人,都欢聚一堂,就不提了。老关系户,西北军、十九路军、绥远军、东北军的,礼尚往来,也不用说了。一些南洋的洪门兄弟、四川的袍哥之类的,也都来凑热闹,也是要应酬的。
今年又加了杜月笙、吴铁城等人,他们以为才弥先生听从了他们的劝说,没有参加福建的事件,给了面子了;中央从共济会的一些事情看,发现才弥先生是可以争取的,这过年就人来礼往的,想进一步联络感情。而财迷对他们怎么也要应付一下的,让这些人更觉得为蒋中才争取才弥先生的事,还是有希望的。
今年春节来的上海人中,还多了一些人,他们是前清官僚的后人、上海的没落贵族这个圈子的,例如李鸿章的后人。
李鸿章的长孙李国杰联系王亚樵杀了赵铁桥,蒋中才大怒,但没有什么证据,对王亚樵又没有办法。最后派宋子文对招商局查账,发现一些问题,正式通过法院,以擅自出卖国家土地(李国杰以码头为抵押,向银行借款)、虚报价款、欺蒙政府(这两条确有其事),判了李国杰八年徒刑。王亚樵还是念这个老乡情,让财迷有机会捞他一把。而李家的人通过王亚樵的关系,也来共济会走动,也向财迷“捐抗日款给抗五军”,数额也可以,要知道,这时李家只是个“瘦死的骆驼”了。于是,当年前宋子文来提福建事件的事时,才弥先生提了一句“听说李国杰在狱中身体不太好”,第二天,李国杰就被通知“你被才弥先生保外就医了”。
他这一放出来,也要到科辉医院住两天调理一下。他家里人更加是要到才弥先生这儿来感谢一下。“物以类聚”,李家与在上海的类似家族,如盛宣怀的后人、上海道台聂缉规的后代,也是有联系的、有亲戚关系的。他们的前辈是搞洋务的,当过官也有不少钱,在上海也有一些实业,如聂家的恒丰纱厂等。但他们与江浙一帮搞实业的生意人又不一样,在他们眼里,这帮实业家属于“暴发户”,没什么教养、没什么根底。
当年宋子文拼命追求盛家七小姐(宋当时被聘为盛四公子的英文秘书,见到七小姐后,主动要求当她的英文教师,随后又拼命追她),盛家以宋家的门户太低,一致反对!盛七小姐本人倒是对宋子文有意,但宋子文去广东给孙大总统姐夫帮忙后,遇上他人娶了,负了他南下前对盛七小姐的山盟海誓。
相对而言,这一个圈子的人当然更加看不上一些靠流氓手段上来的黄金荣、杜月笙之流了,而洪门龙头大哥才弥先生,最多比这些流氓排得高一点,算入江浙暴发户一类吧。
不过,他们的企业要做生意,要贷款、要运输,所以还是要与共济会打交道的。现在例如李国杰之类的事,也是要与才弥先生打交道的,几次接触下来,发现才弥先生他们与杜月笙他们确实不一样,特别是才弥先生本人,与他们想像中的帮会头子不一样。
才弥先生对各个民族企事业都蛮照顾,而不是像这个时候的有些风气,只照顾自己的同乡、关系户,打击不是自己圈子的人。只要华人已经有的企业,财迷就不再投资兴建,避免自相残杀(财迷对另一时空中,各地中国企业自己竞争压价非常不以为然,什么产品只要有几家中国企业生产,那就一定要把这产品压到没有利润为止!这本事可真是利害!)。共济会的运输、商业网点等,已经有垄断企业的样子,但从来不因此把利润率搞得太高,也不压制同类小企业。当然,在这些官僚后代看来,不特别照顾某一个地方的人,是因为共济会已经发展到了全国多数地方了。
这个松散的没落贵族圈子,内部也有争斗、有矛盾,但毕竟气味相投,通婚也往往在这个圈子内,在上海也形成了一个有势力的圈子。这帮官僚子弟中,不能说没有人希望傅仪再当皇帝,让他们家再兴起。但有这样想法的人绝对没有要我国富强进步的人多,特别是他们的第三代以后的年青人。
财迷与他们有接触后,发现这些人并不都是像李国杰这样,为了争资产、争权利就不择手段的。这些家庭中的子弟,以“华学为体、西学为用”思想为指导的最多,也有个别玩世不恭、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但这些家族的后人更多是在商业、实业、工程技术和艺术上有成就的。他们也学了一些家传的国学,也接受了一些国外的文化,家庭正在没落,但他们中觉得国家应该改革、应该进步的年青人不少。
这么说,他们也有些认同共济会的一些做法的,向抗五军捐款,也不完全是巴结共济会。在现在已经是抗五军老战士、九一八后到东北去的“上海青年抗日团”中,也有几个是这些家族的年青人。
奇怪的是,这个圈子里的很多人对当官并不是特别热衷的。例如聂家的家规就是让后人不许当官!而另一些家族至少也有什么不许加入任何帮派团体之类的家规。这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们家族可都是靠当官起家的!因为这样,这些人与共济会的人挺熟了以后,仍旧不加入共济会,只能算是共济会的朋友吧。
而一些上海的实业家,对这个圈子的人又有点不以为然(你们挣钱的本事没我们大,还摆什么臭架子?),但在好多地方,比如生活方式等,却要去学这些人的样子。老上海独特的地方味道(海派?),受这个圈子的人的影响不小。一个地方风土人情的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