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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的中国人应该走出去,引进来,学洋人的长处,纠正自个陋习。二位认为朕说的对不对。”
林阿适如逢知己,这些话他在广州对人讲,不过引来别人的白眼,然后一阵嘲笑,没想到当今皇上居然和他一同的想法。林阿适兴奋的点着头说道:“皇上说的不错,这次草民到美利坚,那里地广人稀,可是那里的建设如火如荼,一年一个变化,依草民看不出数十年,美利坚必定是世界上一个大国。从美利坚东海岸再往东走越过西洋便是欧洲,那里强国林立,比起美利坚更加热闹繁华,可惜的是草民急于回国,没有到欧洲去。听说皇上已经派人到了欧洲,草民是万分钦佩皇上的举动,所以草民坚决要跟随伍掌柜来见皇上,期望能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刘寄笑了起来,有“海龟”回来,那自然要收下留在身边。只是……,刘寄想起现在的局势,他不仅有些担心珍贵的“海龟”林阿适的安全。
看到刘寄眉头微微蹙起,林阿适以为刘寄不收留他,不禁有些担心的盯着刘寄,双眼中饱含着渴望。
第四十贸易公司
刘寄见到这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他不想伤了年轻人的心。在说生死由天,富贵由命。自己成功则是为中华民族立下一大功,若是失败那林阿适这样的人又能起什么作用,想到这里刘寄心中豪气顿起,让自己和林阿适为了中华的崛起抛头颅洒热血又如何,死则死耳,不过碗大的疤。
林阿适见刘寄的脸上阴晴不定越发担心起来,可刘寄开口时,他听到的是让他留下来为朝廷效力。
林阿适一下笑了起来,提着的心又放了下来。当他在康涅狄格州康沃尔的教会学校,宾夕法尼亚的大学里念书时就一直渴望回国效力,今日终于宿愿已偿。
刘寄当下写了一道谕旨,让当值侍卫进来,带着林阿适到新军营地报到。
伍秉鉴不敢和刘寄并肩站在一起,他稍微落后一步在刘寄的身后看着林阿适离开,心里有着淡淡的惆怅。从广州到这里伍秉鉴和这名年轻人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渐渐有了些感情,看着他离开还真有几分舍不得。
刘寄回过身来,看着伍秉鉴说道:“朕正在让毛鸿岁组建皇家工业拓展公司,想将内务府的作坊一并合到公司里去进行扩大生产。今天伍先生来了,朕想让伍先生组建贸易公司替朕把工业扩展公司的产品销售到国外去,伍先生以为如何?”
伍秉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刘寄,想起刘寄的身份他赶紧低下了头回道:“万岁爷,草民不敢,内务府下属的作坊都是为皇室效劳的,一般人等如何能跟皇家一同享用。”
刘寄伸出手打断了伍秉鉴继续说下去,转身拉着伍秉鉴的手向屋内走去,两人坐下后刘寄端起茶碗做了一个请。伍秉鉴不敢怠慢连忙端起胎色亮白的青花茶碗。刘寄笑了笑说道:“这茶叶来自福建武夷山的千年老茶树,先生尝尝。”
伍秉鉴呷了一口,只感觉口舌先有淡淡的苦味,可稍候口齿生香,满舌生津。伍秉鉴忍不住大口喝了下去,一口下肚,顿时感觉浑身舒泰,头脑清醒。满嘴里茶味久久不散,醇厚缠mian。伍秉鉴赞了一声:“好茶!”
刘寄放下茶碗,又道:“朕刚才所提,伍先生不要担心。想来伍先生还不了解朕,这天下的人,有的喜欢金钱,有的喜欢美女,也有的喜欢权势排场。这些朕都有,可朕不稀奇这些。朕现在的心思只想国富民强,让中国的有力量保护自己,有力量开疆拓土。所以伍先生不要怀疑朕的诚心,朕想让你将中国的贸易做的更大,将你积累的资本用来扩大到工业领域,将自己的货物成批量的生产出来,行销世界。如果伍先生资金上有问题,朕给你介绍一个人,他可以在你资金不够的时候,帮助你一把。而且朕相信,雷履泰管理的银行会给你的贸易公司提供强大的助力。”
伍秉鉴张开要说话的嘴巴无法合拢到一块,他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如果这话是他的洋商朋友口里说出来,伍秉鉴也许会相信。可……,可是从当今皇上口里说出来,伍秉鉴只以为自己在做梦。他捏了捏自己的脸,疼痛感让他清醒过来。伍秉鉴试着小心的问道:“皇上说的,真的,都是真的吗?”
刘寄站起来挥手说道:“当然是真的,从明天起朕让人带你介入到皇家工业拓展公司的组建中去,如果这个过程中伍先生感兴趣,你就入一股进来,朕和伍先生按出银子的多少分利润,具体事务就交给毛鸿岁管,这个毛鸿岁也是个理事的好手,伍先生明天和他好好谈谈。”
伍秉鉴不住的点着头,兴奋的问道:“皇上要把内务府下属的七作、三织造全部交给皇家工业拓展公司打理吗?”
刘寄哈哈笑了起来,带着伍秉鉴进了御书房中。他从堆在桌子上的一摞明细账本中抽了一本给伍秉鉴说道:“这是江南织造局的账本,毛鸿岁已经清理完了。下一步向英国人买些机器回来扩大生产。今后这些生产出来的产品,朕就交给你的贸易公司了,而且朕要在贸易公司中入股,到时有人会和你签署相关协议,今后皇宫中的用品都向你买,一分也不会少你,有问难你的,你拿着这块腰牌来找朕。”说完刘寄将腰间的一块腰牌取了下来递给了伍秉鉴,外间自然有记事的太监将此事记录了下来,晚些换班时下班的记事太监会将此事记录入档保存下来。
伍秉鉴跪下行了大礼,双手恭谨的接过腰牌小心揣进怀里。
过了片刻,伍秉鉴情绪稳定了些,向刘寄说道:“禀皇上,草民有要事相奏。”
“伍先生,请讲。”
“洋人中有一类败类,专门行销鸦片。这些人大都买通贪官,偷偷运到我大清上国。皇上开了海禁,这些洋人的商船四处上岸,到处偷运。而洋人商船装有火炮比我大清的水师还厉害,所到之处水师无法缉拿,长此以往必祸害吾国吾民,草民恳请皇上禁海,整顿水师缉拿走私洋船。”
刘寄猜想伍秉鉴说这翻话,还是存了些私心的,这禁海其实也把想出海行商的人禁住了,这不是减少了十三行的竞争对手吗,想到这里刘寄说道:“禁海就不必了,财富来自于海上,危险亦来自于海上。我们不出海,危险一样要来,可是财富却肯定不会来了。伍先生你说呢?”
伍秉鉴听刘寄一说,抱拳坦然回道:“圣上英明,然草民身在江湖,却不敢忘忧庙堂。这开禁只是半年,沿海匪患多了许多,沿海商船必雇佣洋船护卫,有些大商人已经在置办私人舰船护卫。而且各地吸食鸦片的人与日俱增。
刘寄听伍秉鉴一说,倒觉得自己小气了,他肃然道:“伍先生说的是,倒是朕不察,随后就让军机处办理整顿水师在沿海缉匪。”
伍秉鉴见刘寄从谏如流,心中对刘寄更加认同。两人这一翻交谈,把贸易公司的事情定了下来。连贸易公司的名字也想好了,取名为中国皇家贸易公司,相关的后续手续也正式开始着人办理。
第四十一章暗流险阻
穆克登额穿着布衣带着斗笠小心翼翼的走在人群中,任随现在也想不到这是一个堂堂的清朝一品大员。
穿过街头巷尾,穆克登额向着恪亲王在得胜门外的一处私宅走去。沿途他的脑海中思绪如潮,自从上次跟纵火案有关的顺承郡王伦柱赍被杀以后,京城中的王爷们早已不安的心情越发担忧起来。
这种忧虑在恪亲王小心的串联下合成了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也让在朝中逐渐失意的穆克登额加入了这股势力中,穆克登额所以加入王爷的势力自然与他和庄亲王绵课非同一般的关系分不开,两人原本私交甚好,又结了儿女亲家,这些日子以来皇上的举动让两人暗中担心不已,大清朝被贬的官员恐怕比那街上的乞丐还多,不定那天就轮到自个的头上。由于庄亲王绵课被皇上的探子盯的很紧,穆克登额便代表两人出席了这次的聚会。
自打加入了王爷们的聚会以来,穆克登额寝食难安,时时刻刻都在掂量着自己的该怎么做。他甚至扳着指头把朝臣和领军的大臣都一个个算了一遍,这让他很难取舍。现在军机处的大军机有八人曹振镛、英和、文孚、赛冲阿、黄钺、长龄、蒋攸铦、陶澍。
这八人中文孚是正黄旗领侍卫内大臣,英和是正白旗领侍卫内大臣,长龄是正白旗蒙古都统,这三人都握有军权同时又受到皇上的信任。赛冲阿虽然资格最老,可年事已高,基本已经不管事了。但是一但朝中有事,他出来一呼应仍然是最管用的。其他曹振镛、黄钺、蒋攸铦、陶澍都没有实际的兵权只能算几个摇旗呐喊的人。
除此外内阁大学士曹振镛、陶澍、伯麟、英和四人中三人是大军机,剩下的伯麟提辖镶蓝旗领侍卫内大臣也是皇上身边的亲信,很难让这些人背板。除了这九人六部尚书穆克登额自己、汪廷珍、文孚、玉麟、英和、汤金钊到底有几人会反皇上,这就很难说了。
另外左都御史穆彰阿明显的站在了皇上一边,理藩院尚书禧恩也态度暧mei天天躲在自个家里那也不去。前些日子老是和皇上顶牛的左副都御史史致光,也并不如大臣们想想的那样站在皇上的对面,听说史致光家中的下人说了句对皇上不满的话,被他乱棍赶出了家门。
穆克登额想到这些不仅有些气馁,毕竟这些朝中大臣都是皇上任命的,如果反了皇上不仅落个背叛的名声,弄不好新皇帝上台后他们连现在的乌纱帽也会丢失。
想到这里穆克登额仔细把着禁旅八旗和绿营的都统算了起来,那些满蒙汉的都统们好像都没有反的迹象,那些看起来有反相的人都被皇上撤换了。让穆克登额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健锐营连整个建制一起撤消了。
这样想起来穆克登额内心里有些想打退堂鼓了,虽然最近皇上整来改去,让大家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揩油的机会也少了很多。可毕竟宗室的势力似乎胜算不大。
穆克登额为了给自己打气,把庄亲王告诉他的喜讯叨念了起来,如果真如庄亲王所说,今天有掌握重兵的旗人加入那就好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丧失的勇气又恢复了过来,嘴里咒骂着当今皇上,让他抽福寿膏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这样想着他的脚步加快了些,想看看加入的到底是什么人,让亲王们又看到了希望。
在一条不到两米宽的胡同中,两边高耸着四合院的后墙,数米高的青墙斑斑剥落让胡同显得暗淡故旧。这条胡同只是面朝正街上的一排四和院的后门。后门的通常只是出入一些杂物和垃圾,虽然偶尔有些下人进出,这里仍然很僻静。
在轻易见不到人烟的胡同中央部门,有一间不显眼的四合院,这间淹没在周围青砖碧瓦中的院子,很容易让人忽略它的存在。虽然它也在胡同里有一扇后门,但它平凡的后门处连一对镇宅的石兽也没有,只是在朱红的大门上贴了一副褪色的门神,那扇有了些年头的大门终日里紧闭着,隔绝了里面和外界的联系,不知道的人只道这里是间废弃的宅子。
这清冷的胡同中唯一有些人气的是一家杂货铺,这间铺子也开在胡同中央的位置,这间铺子靠着供养周围人家的日常用品勉强度着艰难的日子。
最近这间铺子的老板悄悄的易主了,现在的老板是董海川手下的马惟骐。通过恪亲王府上的马夫确定,马惟骐已经知道了四合院是恪亲王的一处秘密产业,恪亲王在这里包养了一个姘头。而最近这里成了恪亲王和其他王爷秘密会面的地方。
这些事情穆克登额并不知道,他走到后门处象以往一样,不动声色的打量了长长的胡同一翻,胡同两边青砖砌成的高墙将胡同变成了一条不易见天日的深巷,前后的进出口仿佛隔的老远的一团光亮。穆克登额确定了没有人跟踪自己后,他扫了眼对面袖手坐在柜台后的掌柜,这人呆滞的目光一脸的愁眉苦脸,看样子在愁苦自己的生意不好。穆克登额无心理会这些,在贴着门神的木门上,他拉起了一道铜扣手有节奏的敲击在门上,“笃笃”的三长两短的敲击声让里面传来了骂道:“收破烂的走别处去!”
穆克登额赶紧回道:“我是来修椅子,你这里的椅子不是横杠断了吗?”
木门咯吱一声打开了,穆克登额看见开门的是被贬为庶人的敬徵。敬徵一把将穆克登额拉了进来,赶紧将门掩上。
穆克登额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拉进了院子里,只听见敬徵小声的在他的耳边说道:“刚才布彦泰进门时,察觉对面铺子的人换了掌柜,让各家的人从今儿起不要来了。”
穆克登额担心的问道:“今儿不是说有握着枪杆的人要来吗?”
敬徵又道:“已经不来这里了,恪王爷也走了,大伙让我留在这里转告你,你回去跟庄王爷讲,就这两天京城有大动静。”
四十二章惊现刺客
董海川这段时间以来,忙的恨不得多出几双手来。听到马惟骐派人来禀报平安胡同的宅子突然没有了任何的动静,其他几个探子小队传回话,说最近几个不老实的王爷突然变的安分了。这些情报综合起来让董海川感觉到对方已经察觉了,
他把情况立刻奏报给了刘寄,在紫禁城中的养心殿,刘寄对这事猜测了很久。这些王爷没有任何越轨的行为,如果贸然抓了他们,只会激起在官员中更大的不满,弄不好有些持有中间立场的官员也会倒过去。现在对方突然的安静下来,看起来不像个好的兆头。刘寄思考再三决定先出手试探一下,最好能把隐藏的人都给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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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亲王的府邸里突然来了很多侍卫和绿营兵,那些绿营兵只是在外围负责警戒,冲进王府的是程廷华带领的御前侍卫,这些侍卫粗暴的推开抵在门口的管家,只接冲进了东厢房。
庄亲王的喝骂声在侍卫们冲进东厢耳房时突然变的软弱起来,那里是庄亲王的一处秘密地下室,放着些庄亲王不愿意让大家知道的东西。为什么这些侍卫知道的如此清楚,好像蛇被打住了七寸,庄亲王的气势立刻就焉了下去。
不久侍卫们在东厢耳房的火炕里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侍卫们往里面鱼贯而入。
恼羞成怒的庄亲王从身边的护院手里抢过了一把腰刀冲了过去,不幸的是一名侍卫轻轻的将他绊倒在地摔了个嘴啃泥却无法阻止这些人半点的搜索。
当成箱的鸦片被搜出来后,庄亲王无可奈何的任凭这些侍卫把自己带走了。
第二天,皇上的圣旨在午门昭告天下,庄亲王吸食鸦片,前有违祖制宗法,后败坏国纪国法,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无颜见京中父老,生为皇室其罪倍罚,即日起废除庄亲王爵位,贬为平民,所属宗室财产一律没收。其余私产可留下,明日后绵课带领家人迁往广州居住,不得回京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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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城中新近建好了一栋房屋,这原本不是件大事,可在周围鳞次栉比的四合院中,这座一楼一底的砖石小洋房格外的醒目。这栋典型的西式建筑被周围裁剪的整整齐齐的冻青树包围着,这些卫士一样整齐的冻青树后面是长满了绿草的草坪,中间点缀着一株株等待开放的郁金香。
这栋房屋就是英国人修建在北京的商务领事馆。
公元1824的4月20日是农历的谷雨,这一天也是英国商务领事馆正式开始运作的日子。
这些日子在刘寄查办了庄亲王绵课,免除了工部尚书穆克登额后,那些王爷们似乎又老实了下来。不管是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