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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财力对付全真教的大计,岂非是井蛙观天,要全然落空?
一时间我心乱如麻,如遭雷劫,说不出半句话,见霍氏兀自捧盒相候,便随
意指了件光灿灿的饰物,道:“就……就这个罢,瞧着挺好看。”
“就……就随你了!”霍氏忽然满脸红晕,急急将锦盒掩上了:“回头我让
小荃送至内房,给新娘子收好。”
如此珍物,不在喜堂上作婆媳之礼搏个大面子,却送至内房,岂不掩埋了光
彩?但我此时心气正乱,也未多问,只点头称是。
霍氏脸上更红,将锦盒放下,掠了掠鬓发,渐渐移身坐上榻,执壶倒茶笑道
:“筠儿,今儿让你来,还有件事儿要与你说说。”
她的双脚拢到茶几下,下边地界狭窄,登时与我的腿儿相触,我心上一跳:
“娘有何吩咐?”
霍氏先是一笑,意似对我这声“娘”称许,底下的裙脚移开,离了我腿侧,
道:“锦儿
——你霍姨在那边可好?“
怎么才算好呢?大约除了受我侵犯,一切尚好吧!我颊上泛热,干巴巴应道
:“挺好。”
霍氏皱了皱眉,道:“也许我不该说嘴,但我这妹子年纪老大不小,一直不
肯出嫁,也不——什么心思。”
霍氏忽然对我提起她妹妹的婚嫁事,虽然极为荒唐,万万不可能,但我却忍
不住歪想:“长辈的嫁娶没有跟小辈商量的道理,那么跟我说这干嘛,难道还能
像小荃一样,说过一声,便将霍锦儿派到我房中侍候?啊呀……姨全配,干到累!”
我正胡思乱想,却听霍氏叹道:“她长年在东府,有家不归。也许是霍家人
天性使然,她从小就爱摆弄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一项费钱着实不少。东府的
境况我也知道,养不起她。她孤身未嫁,也还算霍家人,每年从霍府支用数千贯,
我爹爹在世时还好,疼她这个小女儿,给了也就给了,如今我爹不在,只有我娘
暗暗拨给,闹得兄弟几个颇有怨言。”
我不禁暗下汗颜,霍锦儿之术对东府助益不少,她那些术法的确需倚仗许多
稀奇古怪的宝贝物事,没想东府为此受益,所费竟是从霍府支用,从情理上讲实
在说不过去。
“你是东府之主,帮我递句话给她,请她往后莫向霍府伸手了,白教我娘为
难。如需用钱,我当年随嫁奁资颇丰,或可帮付一些,但像往年那样每年数千贯
之钜,我也支应不起,只有她自个儿设法了。”
“是,孩儿会向霍姨说清其中难处,东府会承担这一项,不会教霍姨独自设
()
法。”
“说得轻巧,东府能有钱吗?”霍氏瞠道。
我嚅嚅道:“如今,有些不同了。”
“哟,”霍氏向窗外瞄了一眼,脚下抵了过来:“你们方才房中说了半天话,
该不是你爹爹出手大方,给了你不少?”
我脑门一晕,腿上感觉她软翘的足尖勾挑之力,只觉神魂飞荡,面色腾腾然
赤红起来。
霍氏见状,轻轻咬了咬唇皮,眸中流波荡洋,一时容色更艳。她垂头抿了一
口茶,足下莲勾悄悄缩回,偏腿下榻,道:“你们父子之间的事也轮不着我理会,
作儿子的有烦难,为娘也会帮上些忙。你去罢,有事再说。”
我慌忙跟着收腿下榻,直身站起:“多谢娘了!孩儿告退。”低头行至窗外,
却被霍氏叫住,道:“芸丫头闹气了,说你回来了也不去瞧她。”
“我没去瞧她,她不会来看我吗?”
“所以说闹脾气了,你不去,她就偏也不去找你说话。”
“这妮子!”我微微一笑,抬起头,正与霍氏隔窗目对,我目光停在她艳丽
的面庞上,看她还有何话想要交代。
霍氏也将水汪汪的眼波凝定在我脸上,怔了片刻,不知寻思什么,面色微晕
:“去罢!”
从霍氏房廊下出来,我一路心跳不止。天打雷劈啊,怎地我如今一叫“娘”,
()
就不由动兴?
' 本贴载至第五十三章'
' 本貼最後由 radioaction 於 2009…09…20 22:53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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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radioaction 時間: 2009…09…12 21:39
五十四、圣女本尊
走到院口,只见几名小厮正缠着小荃说话,小荃则爱理不理,不时向园子方
向望上一眼。
见了我,几名小厮唬得忙四下散了。我暗中好笑:“谁说世无赏花人?人人
都长着一双雪亮的眼呐!”
本想与小荃搭话,见了此状,我倒不屑同流了。当下装作视而不见,从小荃
身旁擦身而过,暗运天眼术,却绕来瞧小荃脸上神色。
小荃哪知我背后长“眼”?脸上全未掩饰,水灵灵眼儿向我身影望来,讶色
中带些惶惑。
我忽伸手在后背,指头勾了勾,小荃大是不解,大睁着眼,迷惑望着,脸上
不由红了一红。我暗运念力,附近数片落叶儿齐齐飘向我手心,我指掌一张,叶
片轻轻地一荡一荡,迳直向小荃飘去。
小荃半张檀口既惊又羞,慌促无措;但我此时却顾不上戏她了。以念力送叶
时,我略略沉入灵境,立时感应到远处有一股淡淡的青阳气,辨其方向却非我的
住处,如非有人偷了我的青阳丹,便是与我密切相关的师门人物闯入了府中。
我毫未停留,加快脚步拐过墙角,一至无人处,登时施展身法,如飞赶去。
循气感追至园中,我又闭目默察,追寻气源,一察之下,不禁暗暗奇怪。这
么淡的青阳气!几若无有,只较一株青阳古木强上少许,比我在师门时气感还弱
许多,绝不可能是青阳丹,也不应该是师兄师姐们,那会是谁呢?莫非是无音师
姐或无双师妹?她们在青阳山的时日很短,青阳气感不强,倒极有可能。
我心下坪坪直跳,一边琢磨,一边追去,抬头前望,目力所及,前向无人,
只见池旁两间木屋,正是原先连护法与矮胖子的居处,又默察一瞬,唬了一跳:
青阳气正是源自木屋!
——屋中现下有何人在内?
正不知就此闯入木屋是否稳妥,迟疑间,只见园中东南角行来一人,似慢实
快,转眼辨出正是连护法。我心中一动,避向池旁一株大树后,随见连护法到了
木屋前,四下一望,叩门而入,也瞧不清是谁给她开的门——这么遮掩做作的,
想来不会是矮胖子吧。
我寻思片刻,默运心法遁入土中,寻到矮胖子建造的地府秘道,向木屋处搜
去。
连想都不用多想,我才不信在连护法的居处,嗜窥上瘾的矮胖子不会留上一
两手。
果不其然,无需费神多找,我便在木屋附近岭现可供偷望的孔洞,与上次偷
窥齐管家房内的孔道相比,此处孔洞简直设计得贴心无比。
此孔道洞口不仅可舒适地容人站近,且旁边多出半人高的土墩,坐于其上,
翘足仰靠,也无不可。我不禁想像矮胖子懒洋洋地翘足而坐的样子,一边磕着花
生果子,一边从容观赏洞口那边的无限春光,人生之乐,不关名利,至此无求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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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仅是这些,还算小瞧了此道瘾君矮胖子。他竟然将孔道开成喇叭状,上头
小而下边大,既不惧被上方人岭现,又不需费力运功目视,还能听声无虞,最令
人诧异者,他还在附近几处开了不同方向的孔洞,且高低有异,高者应是借木屋
内的土台之类开孔,视野闲阔;低者,则全然于木屋地板下缝隙处镂空而成,需
仰颈上望。这数处窥孔便于全方位地将木屋内通览无遗,哎呀,我的娘咧!
连护法身上的每根毫毛只怕都被矮胖子瞧光了吧!
我不知是该骂矮胖子无耻呢,还是该赞赏他精益求精、“由魔入道”的精神。
总之,我一时也无暇多加敬佩了,择了其他处闲孔屏息窥去,一眼望见齐管
家那张油面胖脸,心道:“原来是他!莫非他与连护法相约,在此屋商议太乙派
门内之事?那青阳气呢?”
稍移身位,又瞧见了连护法的背影,由于此孔由下朝上斜望,若非我与连护
法极熟,本也难认出她来。这时,却听一个绵甜有味的声音道:“……好啦,云
中护法,你也不需指责齐潘了,互相推诿,却有何益?你今日接到我传召,等了
半日才到,可见你对本门的事也未必很尽心罢?”
连护按陪笑道:“属下怎敢呢?王师妹来传知属下时,属下的炉中正炼着药,
不敢弃而不顾,收拾停当后才赶过来的,耽搁了一会儿,还望仙使勿怪!”
“哦,炼药?既然说到丹药,我也正好有件事儿要问你,本门在贾府的三人,
只有你方有本门圣药‘碧落花魂’。全真教云真子在贾府为‘碧落花魂’所制,
为此癫狂发作,这事儿可推不到齐潘两人身上,对此,你作何解释?”
——“竟有此事?”连护法大为“惊讶”,道:“属下从未妄动圣药,更何
况对友教道友施为?属下没有那般大胆。”“我就知道你不肯轻易承认,哼,你
自己没动过‘碧落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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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给别人使过?那便罪加一等了!齐——说,你在贾府并不安分,与贾公
子亦有交往,此事可确?“
“与贾公子结识,那是便于进贾公子屋里搜寻渡劫石。齐潘说他其他处都搜
遍了,只因与贾大公子不睦,他屋内始终未得便细搜。”
我听了,暗道:“她这话只怕假中也有真呢。”我从未阻拦她搜寻渡劫石,
因那与我毫不相干。只是如今怨僧会寻仇上门,她则不便勾留,前日说及此事时,
她不愿离去,我多少有些怨她贪宝不智,此际听了她门中问事,却有些恍然,多
半她也是身不由己吧。前日错怪于她,不禁心中略有愧疚。
那“仙使”的说话声听来似乎很年轻,衔珠吐丽,音色悦耳动人,不紧不慢
的,但话意语气中却有乌云压城的迫压之感,以连护法的精明机变,也只能有一
句应一句,不暇他顾。
我只听见那“仙使”的声音,却一直未瞧见她的模样,想来,她该是大夫人
所言的两位仙姑之一罢?好奇之下,我悄悄换了个孔洞再望,却微光隐约,不知
被什么物事挡着,而上头说话声兀自传来:“你与谁结识,本使呢,也不来管你。
但据全真道士说,‘碧落花魂’极可能由贾大公子手中使出,他怎会有‘碧落花
魂’?你不要告诉我,你是为了替本门办事,结好贾大公子,故此送了圣药给他!”
“属下怎会如此不知轻重?其他小物事倒也罢了,‘碧落花魂’乃本门三大
圣药之一,属下自然不敢擅自作主,将圣药给他。不过……”
“怎么?”
“贾大公子向我请教用药心得时,倒也漏了些口风,说新近得了一种奇药,
乃是辗转自真武教玄武使李元其手中传出来的,他所说的药性与功用,与‘碧落
花魂’很是相似,属下因未亲见,也不敢确定。”
“此话当真?”
那“仙使”一惊,我窥望处陡然大现光亮,原来……我所窥望的地方,正是
“仙使”的裙底!先前遮了个严严实实,只有略许微光,此时她吃惊下移动身子,
后边裙衣被什么东西高高挂着了,形如被人从后掀开,只有前边的一半裙衣垂遮。
瞠裙下风光劈面而来,活色生香,美景缤纷,自成一香艳世界。轻俏的缎面绣鞋
上,是裹得极为精致、流丝汛带的白绫洒花膝裤,膝裤上方,片缕皆无,雪肌在
日影中玲珑剔透。那肥白柔嫩的大腿,在这个角度仰观几如耸天玉柱,格外修长
丰美,庞妖一之中,曲线毕露,尤其那裙底深处,玉山相撞,天地山河,直教人
目尽血喷,神魂飞跃,如此奇观秘景,望得我一阵口干舌燥。
是……是雪臀啊!我好半天才分辨清楚,裙底高处,那凸圆饱翘、如羊脂白
玉堆成的玉瓜状之物,正是那“仙使”的后庭!分瓜的开隙处,那道曲线勾魂无
限,光洁纯净的美肉上,爬出几丝含羞带怯的纤毛,犹如情窦初开的少女翻露墙
头,东张西望。
这“仙使”的玉树后庭,竟然一美如斯!可惜前边一半光暗,怎么无法瞧清
她私|处模样。
我沉醉于此中美景,一时再也没留意她们说些什么,只恍惚捕捉到,好像连
护法亮出了自己的那数份“碧落花魂”,全部俱在,未曾动用,似乎因而洗脱了
嫌疑。至于连护法明明给了我一份“碧落花魂”,为何倒能齐全?我想,既然有
人事前给她传讯,她该有办法从门中密友处借来一份补齐吧。
“……需赶在陆家进入贾府前将渡劫石找到!否则,云中护扶,你们阴葵门
加入本派,总不能凭着一个摸不着望不见的故事,哄掌教师尊一辈子吧?王玉儿,
你将发现贾府秘室的事,再仔细说说。”
随着上头一阵宪伞轻动,敞开的秘景重归于暗,我一阵沮丧,想要换洞再观,
却很是不舍,于是又仰颈“守望”了一会,企盼上边“开光”露景。这时,上头
提到了“陆家”的字眼,吸引了我的注意,倾听片刻,我暗道:“原来太乙派中
还有许多分支,连护法的阴葵门似乎是后来才被太乙派收服吞并,难怪会有人暗
中给连护法传递消息。想来阴葵门一荣俱荣,
一毁俱毁,阴葵门旧人才会通联声气吧。“
“是,”只听那王玉儿道:“我也是这回返归贾府后才偶然发现的,贾……
贾似道回府的头天,没去久别的几位妻妾房中夜宿,却……却来摸进了我的房中
……”
“哼,”齐潘酸溜溜道:“果然是恋奸情热啊!”
“齐潘,住嘴!”那“仙使”不悦道,她虽作斥责声,听在人耳中却全是娇
音。
齐管家应了声:“是!”当下也不敢再插嘴打断。王玉儿又续道:“……人
来了,却像心神不属,房……房事也是虚应了几下。我暗暗纳闷,只道他途中遇
刺,心中难安,便安慰了他几句,自己就睡了。过了一会儿,他轻轻叫了我几声,
我因走到累了,刚回到府中很是困倦,便装着睡熟,没加理会。他见我未应,却
蹑手蹑脚的被衣出屋。
“我心想,这三更天的,他出去做什么?莫不是与府中哪位女子勾搭,不便
明来,却借到我房中留宿,私去相会?我一时心下不忿,又有些好奇,便偷偷跟
去,见他躲躲闪闪进了大厅,我在外边候了一会儿,再从窗口张望,厅中却空无
一人!我暗暗奇怪,摸进厅中,细听之下,厅壁内似乎有什么机括声响,我知道
这厅中定是有秘道机关,在那琢磨半天,却毫无所获,一直等到五更左右,他才
出来——原来,秘道机关设在厅角一个木像处!”
我心道:“木像?是那座怒目僧像吗?贾似道对怒目僧像真有偏好啊,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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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府偷观贾妃那处也是怒目僧像,此地秘室机关亦然。”
“知道了这个机关,我次夜又去,依前夜看到的法子转动木像机关进入秘道
中,却怎么也打不开里头木门,无法瞧个究竟,试了几回,才知秘室受五行木术
封闭,非同寻常,要闯进去,除非大张旗鼓破门而入,那样一来,贾似道不免察
觉,我怕万一里头没寻见渡劫石,影响本门往后的搜石大计,也不敢擅自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