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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羽的觉悟,只能像鸭子一样被赶进水里。
上百个混混被赶进水里,哭爹喊娘,幸亏秋天的江水还不是很冷,水也不深,只能淹到裤腰带的位置,但也狼狈的很,岸上的人也不痛打落水狗,反而哈哈大笑。
终于笑场了,因为疤子带来的这伙人也都是经常在外面混的,和水里泡着的这帮家伙都认识,有熟人就好说话了,水里的伙计们嚎道:“不打了,服了!”
岸上一片哄笑,有人喊道:“看你们那熊样,麻利的爬上来吧。”
大混战就此结束,满地都是伤员,幸亏场地够大,泥沙草地又很松软,没有人因为践踏而受伤,但被砖头砸伤的和被螺栓**中而受伤的比比皆是,还好没有死人,车辆损失更是严重,基本上挡风玻璃全破了,车身上坑坑洼洼全是坑,看的玄子直咂嘴:这得用多少腻子才能补平啊。
混混们从水里爬上来,冷的直打哆嗦,蹲在草丛里不敢动,那些没下水的则全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那帮小毛孩子拿长矛在旁边虎视眈眈看着呢,谁敢乱动就拿长矛猛捅,虽说是照着屁股大腿上招呼,可也疼啊,都是些不知道轻重的小毛孩子,真捅到大血管上把人弄死,他连判刑的年龄都不到,你还不是干吃亏。
刘子光从车上跳下来,捡起四哥掉在地上的**,娴熟的抽出弹夹一看,顿时骂道:“**!还以为是真铁,原来是狼狗,老四你多大了?还玩儿童玩具!”
老四心里这个憋屈,这把汽**还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用二氧化碳做动力发**钢珠的,威力相当惊人,竟然被称作儿童玩具,不带这么损人的啊。
此时他那还能说得出话来,手腕上中了一箭,大腿上中了一箭,血哗哗的淌,那叫一个疼,疼得他紧咬着嘴唇,一张大黑脸都变成了惨白色。
疤子快步走了上来,看也不看地上的老四,伸出手来和刘子光握手:“兄弟,我叫方国豪,喊我疤子就行。”
刘子光和他握手,笑意吟吟的说:“疤子,来的很及时嘛。”
疤子那张刀条脸上的伤疤都因为兴奋变成了紫红色,他大笑道:“还不是你安排的好,整个一十面埋伏。”
原来昨天晚上疤子收到风就和秘密和刘子光联系了,刘子光救了他媳妇和女儿,这可是两条命的恩,疤子是个讲义气的汉子,这个情说啥都得报,但刘子光以为,这场架一定要用自己的嫡系人马来打,借助别人的力量就没那个效果了,但疤子的盛情难却,就请他从旁协助,担任左路伏兵。
疤子也是江北道上有名的大哥,在场不少残兵败将都认识他,能说上话就最好了,疤子这边一说情,刘子光也是个豪爽人,当即表示:除了老四的嫡系手下,所有人都放了。
众人如蒙大赦,互相搀扶着离开现场,不少鼻青脸肿的伙计疼的嘶嘶的直叫唤,一瘸一拐的爬上车,竟然没有一个敢放狠话的,这也难怪,五百人对人家不到一百人都能打败,还有什么资格放狠话。
地上只剩下老四手底下一帮人了,三十多号人战战兢兢的蹲着,头也不敢抬,刘子光对贝小帅说:“上次是谁砸咱们地地道道的,都给我挑出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老四到底是纵横黑道十几年的大佬,虎死不倒架,硬气的很,死撑着半跪在地上,一双**狠的眼睛盯着刘子光,依旧嚣张无比。
刘子光走到他面前,勾起他的下巴,问道:“四哥,还认得我不?咱们在华清池见过一面的。”
老四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说:“小子,有种你就弄死我,只要我不死,一辈子找你麻烦!”
贝小帅跳过来就是一巴掌,脆响!
“叫你狂,今天你不想死都不行了!”
“小贝,不要这样嘛,让人家说两句又不会伤筋动骨。”刘子光冷笑着将贝小帅拉开,蹲下身子,紧盯着老四的眼睛说:“记住,我叫刘子光,你在底下要是闷的慌,随时上来找我玩,反正也不差你一个。”
老四一阵寒颤,被刘子光犀利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这一刻他忽然明白,这个所谓高土坡的黑马,来头绝对不简单!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他手上的人命两只手怕是都数不过来。
报仇的时候终于到了,新仇旧恨一起算,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昔日风光无限的黑道大佬四哥被一帮江湖新秀彻底打垮,那些参与过砸地地道道的**们被揪出来按在地上一顿胖揍,命是丢不了,但是一段医院生活是免不了的。
至于老四,则要开个小灶单独处理,刘子光一努嘴,贝小帅会意,挑了一把趁手的斧头,试试锋刃,一手提着斧头,一手拎着老四的衣领子,拖死狗一样往岸边茂密的蒿草丛里拉。
老四知道这是要送他归西了,装出来的硬汉风度瞬间崩塌,鼻涕眼泪横流,阿迪达斯运动裤裆部一片水渍,刺鼻的尿*味被风一吹就散了。
“求求你,饶了我啊,我要是报复就不是人养的,以后江北建材生意全给你!你就是我亲哥哥!我说一句带谎的死全家!”老四蹬着腿挣扎着,拼命的求饶,哪还有半点英雄气概,刘子光啐一口:“我还当你是条汉子呢,原来是个怂货!拖走!”
两个伙计过来帮着贝小帅将老四庞大的身躯往蒿草丛里拖,尖利的哭叫和求饶声越来越远,地上只有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秃子想说点啥,但是喉咙耸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没说出话来,只是深深的低下了头,将脑袋藏在了裤裆里。
五分钟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空,惊得草丛里栖息的水鸟都扑闪着翅膀飞起来,然后是满手鲜血的贝小帅一脸轻松的走出来,说:“解决了。”
一阵冷风吹过,众人毛骨悚然。
2…9 小刘哥有女朋友了么
简单打扫了战场,将满地砖块和螺栓收拾了一下,众人跳上东风卡车,凯旋而归,只留下满地鼻青脸肿满头包的老四麾下**们,以及几辆破破烂烂面目全非的汽车。
这一天,江北市大小医院诊所的外科急诊全都爆满,全都是血糊沥拉的年轻人前来就诊,医生问起来,就支支吾吾说是骑车摔着了,公安机关得到消息后很是关注了一下,认定这些伤员和早上城南开发区五号码头群殴案有关,但是这种黑帮斗殴的事情,一般是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不出人命,懒得管他们。
大获全胜之后自然要犒赏三军,可是中午夜市不能开,宴席便摆到了疤子的和平饭店,这家饭店位于横跨淮江两岸的和平大桥南岸,以前是个国营老牌饭店,后来经营不善倒闭了,被疤子盘了下来,随后咸鱼翻生,风生水起,名字还是沿用老的,恰好那时候周润发的《和平饭店》上映,疤子很是得意了一把呢。
今天和平饭店打烊,不对外营业了,但大厅里依旧宾朋满座,杯觥交错,为了掩人耳目,细心的疤子还让人在门口摆了个贴着双喜的大牌子,表示今天有人包场婚宴,其实这是刘子光麾下人马在开庆功宴。
门口停了一长溜汽车,停车场的保安还在不停地指挥着汽车往里进,疤子打电话把朋友都叫来了,刘子光也没闲着,通知了几个以后用得着的朋友,让他们过来喝酒,今天和平饭店是高朋满座,欢声笑语。
和平饭店的楼不高,一共五层,下面两层是饭店,上面是客房,所有的大厅和包间都满了,来的都是道上伙计,仔细一看,还有些头上带包的朋友,早上还在老四的阵营里摇旗呐喊,中午就到和平饭店来称兄道弟了。
疤子换了一件新的黑西装,依然是光膀子穿西装的老风格,亲自在门口点了一挂一万响的大地红,炸得噼里啪啦乱响,满地的红纸屑,看着就喜庆,反正对外说是办婚礼,谁也不敢说啥,派出所的警车来溜了一趟,在门口瞅了瞅,走了。
南泰六建的项目经理木三水也是来宾之一,他本来工地上的事情挺多的,不大想参加这个应酬,不过听说酒场设在和平饭店,就多了个心眼,要知道和平饭店的疤子和拉土方的老四有些不对付,疤子和刘子光混在一起,肯定没老四的好处,饱受老四欺压的木经理便驱车前来,刚进大堂就从旁人热烈的讨论声中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呀,刘总,我来晚了,来晚了。”木三水一眼瞅见刘子光就坐在大厅里,赶紧扑上去抓住他的手一阵猛摇,亲热的如同多年老友一般。
刘子光也很配合,亲切的拍着木三水的肩膀,向疤子介绍道:“这位是南泰六建的木三水,木经理,这位是和平饭店的方总。”
木三水又是握着疤子的手一阵猛摇:“久仰,疤哥,这是我的名片,木三水。”
从腋下皮包里**出名片夹,恭恭敬敬的给疤子上了一张,疤子还不明就里呢,刘子光介绍说:“柳条盔和砖头都是找木经理借的,他是我朋友。”
疤子恍然大悟:“噢,木经理,赶紧坐,回头咱们喝一杯。”
“你忙,你先忙。”木三水很练达的向众人摆手,笑呵呵的找了张桌子坐下,忽然发现坐在旁边的还是熟人。
“这不是集团的曹部长么?”木三水惊喜的喊道。
坐在他旁边的正是至诚集团保安部的主管曹达华,以及他的几个部下,刘子光把他们也很喊来了,本来以为只是几个人小范围聚一下,结果是几百人的大联欢,可把曹达华、雷鸣他们几个人给震慑的不轻,原来不起眼的小保安刘子光,真的是***大佬啊,他们一个个后怕不已,当初真是瞎了眼啊,怎么想起来和他作对的啊,幸亏及时收手,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曹达华很矜持的和木三水握手,两人以前只是见过而已,并不算很熟悉,但木三水八面玲珑,为人处世相当老练,攀谈了几句就套到了曹达华的话,知道了刘子光曾为集团立下了赫赫功劳,和高层的关系相当之密切。
木三水暗暗下定决心,以后沙子全都用刘子光家的,别家一概不收了!
其余桌子上的客人们也都嗡嗡的说着话,他们讨论的全是今天早上五号码头大战的事情,谈起来都是赞不绝口,心悦诚服,江北黑道上有几年没出过这么生猛的角色了,这人冒出来,少不得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啊。
正聊着,疤子拍了拍桌子,大嗓门喊道:“都嫩娘给我住嘴!”四下里的嘈杂静了下来,几百双眼睛望向他。
“今天不是我请客,是高土坡的刘哥请客,别的我就不多说了,下面让刘哥说两句。”
下面一阵热烈的掌声,刘子光笑眯眯的站出来,脸上一团和气,哪还有半分早上的威猛凌厉,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今天的事儿,干得不错。”
底下哗啦啦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尤其是那些小毛孩子,一脸的严肃根本不笑,巴掌都拍红了,真如得到将军赞许的士兵一般。
刘子光伸手四下里按一按,顿时又恢复了安静。
“我刘子光赏罚分明,知恩图报,帮衬我的,给我面子的,我心里都有数,暗地里**我的,给我下绊子的,我也记着,以后的日子长着呢,各位江北道上的兄弟,咱们来日方长。”
后面这半段话,是说给那些参加酒席的混混们听的,大家都是冷汗直流,人不可貌相啊,这位大哥分明就是个笑面虎!
“别的不多说了,大家一起吧。”说完,刘子光一举杯,将高脚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
在座所有人也共同举杯干了杯中酒,然后各桌开始随意发挥,捉对厮杀,刘子光带着几个端酒瓶子的,挨桌敬酒,主要是敬自己的部下,赞扬一下他们的勇敢,再勉励两句,大家也都被早晨的胜利震撼着,心情格外激动,尤其那些小毛孩,一个个小**脯挺着,仿佛已经是江北黑道的一份子了。
正在敬酒,那边疤子端着酒杯过来了,小声说:“刘弟,楼上有一桌是我单请的,请你过去坐坐。”
刘子光依旧谈笑风生,对贝小帅和王志军说:“你俩帮我敬酒,不许偷懒啊。”然后跟着疤子上楼去了。
楼上雅座门口,站着两个服务员,看到疤子上来,轻轻推开了门,里面一个粉嫩嫩的小女孩立刻跑了出来。“爸爸,爸爸“的喊着,扑进疤子的怀抱,此时的疤子哪还有半点黑道大佬的样子,任凭女儿在自己脸上乱捏乱抓。
“妞妞,你还认得这个叔叔么?”疤子抱着女儿朝向刘子光。
小女孩歪着脑袋想了想,奶声奶气的说:“认识,这是英雄叔叔,妈妈电脑里有叔叔的照片。”
疤子试探着说:“让叔叔抱好不好?”
小女孩说:“好。”
说着就伸手向着刘子光,刘子光呵呵笑着接过来,疤子一脸的惊讶:“我家妞妞除了她妈妈和我,谁都不让抱,今天真是破天荒第一次。”
两人抱着孩子进屋,圆桌边已经坐了一个温婉如玉的**,娥眉淡扫,略施粉黛,正是疤子最骄傲的大学生老婆沈芳。
沈芳微笑着站起来,和刘子光打招呼:“你好,我们见过的,我叫沈芳,还没谢谢你救了我家妞妞呢。”
刘子光欲将妞妞交给沈芳,可是小女孩却像牛皮糖一样赖在他身上不走了,他只好笑着说:“嫂子客气了,我和妞妞有缘,救她也是菩萨安排的。”
说着话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刘子光看到沈芳手上戴着一串檀香木的佛珠,料定她是信佛的,所以才投其所好有此一说。
果然,沈芳惊喜的说:“原来你也是信佛的啊,唉,我们家国豪整天打打杀杀,我经常念经给他消孽,不知道小刘哥平时念什么**?”
刘子光有些尴尬,自己满手沾满鲜血,喝酒吃肉外带泡妞,哪是什么信佛的人,多亏疤子赶紧打岔,问刘子光:“刘弟,我一直想问你,当天在银行大厅里,到底是那个女警察打死的老三,还是你打死的?”
刘子光说:“为什么这么问?”
“你也知道那帮警察有多废柴,那个小女警我知道,刚上班没几天,哪有那么厉害,再说我们家妞妞也一直说,是叔叔打死的坏人,报纸电视可能撒谎,小孩子可不会撒谎。”
刘子光明白了,大概是当时妞妞的记忆出现了混乱,把所有的事情都加在自己头上了,人在紧张的时候是会混淆一些事情的,疤子的话虽然有些歪理,但这次他错了。
但是刘子光并不准备澄清什么,误会就误会吧,他微微一笑说:“算了,不提了,也不是什么好事。”疤子会意的一笑,心中更加认定这件事是刘子光干的。一瞬间击毙三名持枪歹徒,这份勇猛,早已超出江北市黑道人物的能力范畴,这哥们,属于过江猛龙级别的,老四和他作对,简直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死!
想到这里,疤子也是一阵后怕,要是自己机缘不巧和刘子光杠上,那多可怕啊,指不定今天躺在淮江岸边的就是自己了,留下沈芳孤儿寡母的怎么活。
“国豪,赶紧招呼人家吃菜啊。”沈芳嗔怪的瞪了丈夫一眼。
疤子醒悟过来,赶紧给刘子光倒酒,酒是真正的轩尼诗O,菜是精心烹调的私房菜,和下面的菜肴差距九重天都不止。
酒过三巡,疤子问道:“兄弟,你到底把老四怎么着了?剁了?”
“没有,杀人这种犯法的事情我怎么能干,就是挑了他的脚筋而已。”刘子光淡淡的说。
“咳咳”沈芳很不满意的干咳了几声,说:“两位先生,妞妞还在这里呢。”
两个男人顿时呵呵笑着不再提打打杀杀,沈芳也岔开话题道:“对了,小刘哥有女朋友了么?”
2…10 生意上了轨道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