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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话,处处掣肘反而不好发挥。
“明白了宋局,我一定把握好力度,在不违反特区法律的情况下施加压力,让程国驹幡然悔悟,主动退回赃款。”刘子光大义凛然的说道。
宋剑锋久久的看着刘子光,似乎不是很放心,但最终还是点点头说:“很好,结案之后,我向上级为你请功。”
依旧昏迷不醒的韩光身上插着生命维持系统抬进了救护车,直接送往九龙火车站,提着大包裹小行李的胡蓉他们,也接到了宋局的电话赶到了火车站,香港之行就这样匆匆结束,除了买了一大堆物美价廉的衣服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收获,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及此事,以免影响心情。
“宋局,就这样回去?打伤韩大的幕后黑手还没有伏法,二十亿赃款还没有下落,我们这样回去,怎么面对大家?”胡蓉心直口快的说道。
“蓉蓉……”苗可可悄悄拉一下胡蓉的衣角,偷眼看一下宋局长,生怕宋局生气,但是宋剑锋却只是微笑着说:“蓉蓉,来日方长,你要相信一句老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那刘子光呢?他在哪里?为什么不一起回去?”胡蓉环顾左右,没有发现刘子光的身影,她敏锐的觉察到宋局肯定另外有部署,不过似乎这项部署没有自己的份。
“刘子光同志另有任务,蓉蓉你这几天辛苦了,早些回去,我给你放一星期的假。”宋局说道,毕竟胡蓉是胡副市长的女儿,如果出了纰漏自己担待不起。
8…15 灭了他的赌船
傍晚,漆咸道和马头围道的漆马大厦五楼一间狭小的民房内,刘子光坐在小方桌前,桌子上摆着一把拆散的GLC19手枪,这种手枪很适合亚洲人的手型,塑胶枪身、套筒,很有时代感,几枚黄澄澄的九毫米子弹散在桌子上,旁边还丢着一把从五金店买来的锉刀,刘子光用它在弹头上切割一个十字,以造成更大的杀伤力。
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刘子光一凛,迅速将桌上的零件组合起来,但是由于弹匣也被拆开,一时间组合不上,他只能拉开套筒填入一枚子弹,闪身到门后,此时敲门声停止了,变成了悉悉索索投门锁的声音。
刘子光静静地等待着,当外面的防盗门被投开之后,猛然拉开房门,一把将外面的人拽了进来往地上一掼,紧跟着一个饿虎扑食,压在陌生来客的身上,将手枪顶在那人脑后,恶狠狠地吼道:“不许动!”
不请自来的客人是个年轻女人,这一点从身下传来的温软而又极富弹性的感觉就能知道,而且这个女人还很年轻,很暴力,因为她立刻就进行了反击,手肘向后猛捣,同时一个翻身,拳头势如闪电般打过来。
刘子光没有开枪,而是伸手攥住了对方的拳头,问道:“你来做什么?”
闯进来的神秘女人正是胡蓉,此时两人的姿势非常暧昧,刘子光骑在胡蓉腰上,一手攥住她的粉拳,一手拿着把没装弹匣的手枪,若是此刻有人进来,肯定会误认为是施暴现场。
“宋局说了,让我配合你行动。”胡蓉说道,同时奋力挺了挺腰肢,想摆脱这种尴尬的姿势,但是刘子光却丝毫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反而拧起眉毛训斥道:“我说你这个死孩子怎么就不听话的呢,你还嫌添乱不够多么,你在这里,我没办法开展工作。”
胡蓉怒道:“那我不管,反正现在我是你的搭档了,这是宋局的命令,你要是有意见,可以等回去之后向他反应。”
刘子光算是明白了,宋剑锋这个老狐狸,又想让大侄女立功,又不想她再出事,所以把这个累赘交给自己了,老宋啊老宋,你可真不愧是党的好干部啊。
“好吧,你可以留下,但是要服从我的指挥,决不能擅自行动,你要知道,我们面对的是穷凶极恶的黑社会分子,绝不是江北那些土条可以相比的,任何松懈都可能导致不可预计的损失,你明白么?”
胡蓉似乎犹豫了一会,但还是答应了:“好吧,我同意,那么现在你可以从我身上爬起来了么?”
刘子光嘿嘿一笑,这才从胡蓉身上起来,把手枪往桌子上一丢,说:“现在执行你的第一个任务,去外面给我捎些外卖回来,再来一打啤酒。”
胡蓉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不满的说:“我是你的搭档,不是你的佣人。”
“首先,我没承认你是我的搭档,其次,不论年纪还是警衔,你都比我低,出去买份饭难道就折损了你的大小姐身份?”
“好,我去,你要吃什么?”胡蓉一咬嘴唇,终于还是妥协。
“随便。”
胡蓉气鼓鼓的出去了,半小时后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这丫头还真会疼人,除了两份盒饭之外,还有一整只烧鹅、啤酒饮料香烟水果零食,以及毛巾牙刷拖鞋晾衣架等生活用品,看这架势,大概想在这里长住了。
刘子光迅速将桌上擦干净的手枪零件组装完毕,藏在自己的衣服下面,找出一张旧报纸摊在桌子上,示意胡蓉把饭菜啤酒摆上,开始大吃大喝。
他只顾闷头大吃,根本也没有和胡蓉交流案情的意思,胡蓉瞪了他一会,也撅着嘴端起盒饭吃了起来。
酒足饭饱之后,刘子光把筷子一丢,烟头掐灭在啤酒罐里,抹一抹油嘴,往床上一躺,开始睡觉。
胡蓉强忍住怒火,把杯盘狼藉的饭桌收拾干净,又找了个拖把将地面打扫干净,把垃圾拿到外面丢了,干完这些,她也有些累了,但是她很快就发现了更加尴尬的一件事,这间屋里只有一张床。
“刘子光,我睡哪里?”胡蓉没好气的问道。
刘子光闭着眼不答话,用手拍了拍床铺空余的位置。
这是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勉强可以躺下两个人,男女朋友这样睡在一起还凑合,工作上的男女搭档这样睡,就有点不对头了。
要依着胡蓉以前的脾气,早就翻脸了,但是经过这次事件之后,她的火爆脾气已经好了很多,她知道刘子光不待见自己,就想把自己气走,所以她反而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说:“哼,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我偏不走。”
刘子光没说话,翻了个身睡觉了。
夜色渐浓,房间里有台老式电视机,大概是线路接触不好,满屏幕都是雪花,胡蓉看了一会儿电视,满耳朵听的都是粤语,渐渐地眼皮有些打架了,床上的刘子光睡的正香,微微的鼾声传来,胡蓉不由得又撅起了嘴:“坏家伙,就知道欺负我。”
幸亏香港的秋天不冷,胡蓉和衣趴在桌子上开始打盹,渐渐地进入了梦乡,在梦里,她和搭档并肩战斗,在类似早期港片场景里与黑社会分子展开枪战,子弹无限,场面火爆,那个搭档一会是韩光,一会又变成刘子光,手持双枪戴着墨镜像小马哥一样边走边开火,匪徒纷纷颤抖着倒地毙命,最后自己被匪徒劫持,终极B挟持自己要挟搭档,搭档妥协,放下了手中枪,终极B狞笑着连续开枪,搭档身上血花四溅……
“不要!”胡蓉猛的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还披着一条毛毯,而刘子光却不知去向了。
擦一擦头上的虚汗,一只手不经意碰到了冰冷的物体,下意识的抓起一看,竟然是一把漆黑的手枪,正是昨晚刘子光用来对付自己的那把GLC19。
“这个坏家伙,也不是那么坏嘛。”胡蓉心底暖融融的,把手枪抱在怀里想着。
外面还是漆黑的夜,但胡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就这样抱着枪一直守候到天明,清晨五点半,刘子光终于带着满身晨露回来了,往椅子上一坐,点起烟来说道:“事情查明了,韩光确实是程国驹买凶打伤的,出面的是他弟弟阿豪,本来是要把你轮了,然后拍照上网,结果出了点意外,你没事,韩光倒霉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逞能,害了韩大队。”胡蓉的眼圈又红了。
“不是你的错,是程国驹太嚣张,连警察都敢动,看来本港的法制建设改革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胡蓉知道刘子光漏夜不归,是去查案的,顿时对这个“坏家伙”的好感又增几分,她迟疑着问道:“那么,你准备怎么办呢?”
“首先,要追究行凶者的责任,这件事是合连胜做的,作为社团组织,他们应该对此负责。”
“可是,警方不是说他们已经交了三个人出来么,而且那个周国基还在住院中。”
刘子光摇摇头:“丢卒保帅而已,远远达不到我的心理预期。”
“那你想怎么做?”
“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我已经做完了,好了,你去楼下7…11买点东西吃,我饿了。”
说着,刘子光大大咧咧躺到了床上,把鞋子一丢,开始补觉,胡蓉注意到,刘子光的鞋子上隐隐有血迹,她心中一动,什么也没说,乖乖下去买东西了。
喝着牛奶吃着早点,胡蓉拿起遥控器打开了电视机,翡翠台正在播报新闻,经过一段时间的熏陶,胡蓉已经能听懂不少粤语了,再加上画面,自然明白的七七八八,电视里说昨晚尖沙咀一带发生群体斗殴事件,社团组织合连胜与其他帮派械斗,警方及时赶到现场制止了斗殴,逮捕了十余名疑犯,截止发稿时,已有三人死亡,五人重伤,十七人轻伤,伤者已经送院急救,关于此次事件,请关注后续报道。
胡蓉意味深长的看了刘子光一眼,后者毫不掩饰的说:“是我下的手,本来我是想好好说话的,一帮港灿居然玩阴的,亮出刀来就砍,我制止无效,只好正当防卫,可能下手重了点,不过他们是咎由自取,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不会又想亲手逮捕我,把我送到警署立功吧。”
胡蓉赶快收回目光,慌乱的说:“没有,我就是问问。”
“没有就好,我睡一会,你去把这双鞋处理掉,顺便再帮我买一双新鞋。”
“噢。”胡蓉乖乖答应一声。
……
刘子光一觉睡醒,已经日上三竿,睁眼一看,胡蓉已经把午饭预备好了,很丰盛的一桌菜肴,还有啤酒和餐后甜点,床尾还摆着新袜子,新内衣,床下放着两双新鞋。
“不知道你的尺寸,你试试合适不?不合适我再去买。”胡蓉说完,扭转了头。
刘子光满意的笑了:“这才像话嘛,不用试了,我相信你的眼光,来,吃饭。”
这顿午饭,刘子光终于开始和胡蓉讨论起下一步的安排来,他说:“依靠本港警方是不切实际的想法,宋局临走前有交代,一定要打疼程国驹犯罪集团,要向他施加巨大的压力,迫使其主动交出赃款,我寻思过了,时间紧,任务重,不能采取常规手法,打蛇打七寸,我们要打掉程国驹的重要经济来源,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灭了他的赌船。”
8…16 香港男儿
“灭了他的赌船,太棒了!”胡蓉眼睛一亮,用力挥了挥小拳头。
“怎么,你对这个很感兴趣?”刘子光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来叼在嘴上说。
“嗯,干这个我最有经验,情报搜集工作交给我好了。”胡蓉自信满满的说。
刘子光纳闷了:“什么情报搜集工作?”
“搜集他们的罪证啊,赌船在公海上营业,天高皇帝远,必定是个藏污纳垢之处,如果我能潜伏到船上去,就能搜集大量程国驹犯罪集团的证据,到时候提供给香港警方,就可以一举捣毁他们的赌船了,从而达到打疼程国驹的目的。”胡蓉兴致勃勃的说着,还讨好的拿起打火机帮刘子光点着香烟。
“唔,又潜伏啊?”刘子光不置可否的揶揄了一句。
“对,化装潜伏是我的拿手好戏,在刑警学院的时候这门课我得了满分,参加工作之后,也执行过几次比较成功的潜伏任务,对了,那次潜伏金碧辉煌的案子,你不是也知道么?”
刘子光嗤之以鼻:“你还好意思提,要不是我凑巧路过,你早让人家吃干抹净丢进淮江里喂鱼了,我说你这个死妮子脑子能不能转个弯,人家宋局都说了,时间紧任务重,这不是你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而是关系到……算了,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的提议,否决!”
胡蓉立刻撅起了嘴,不满道:“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难道单枪匹马冲到船上把他们全打死?”
“靠点谱了。”刘子光嘿嘿一笑,说:“不过不是我一个人,那么大一艘船,一个人根本控制不过来,我需要几个帮手。”
“帮手?我不是你的搭档么?”
“就你,你洗洗睡吧,老爷们干活,你个死妮子跟着掺乎什么。”
此时胡蓉已经习惯了刘子光这种人身攻击的语言了,她也不生气,反而使出小时候缠爸爸的招数,缠住刘子光不放:“不行,宋局说了,怕你干的太出格,让我看着你点,你的任何行动我都要参与。”
“凭什么?凭你是胡副市长的女儿,还是凭你脸蛋漂亮胸大?”刘子光鄙夷道,眼睛扫了一下胡蓉敞开的衬衣领口。
胡蓉被憋得一口气差点闭过去,恶狠狠地系上衬衣扣子,说:“刘子光,你是不是党员?”
“我是团员,咋的?”
“那就行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江北市公安局的一份子,是受党领导的公安干警,现在江北市局在香港就咱两个人,人再少也是一个小集体,你不是党员,但我是,我党的一贯宗旨是党指挥枪,所以,你的任何决策必须和我商量。”
刘子光笑了:“行啊,你个死妮子还挺能胡搅蛮缠的,连这都能想出来。”
胡蓉咬牙切齿道:“麻烦你,可不可以把死妮子的那个死字去掉?”
“行,臭妮子,现在我就把计划告诉你,程国驹的赌船很大,保镖和工作人员众多,所以我们需要几个帮手,现在从内地调人过来有些来不及了,所以,我们只能临时征用当地人员,这次行动危险性很高,一般小混混是干不来的,必须雇佣那种见过血的悍匪才行。”
胡蓉疑惑了:“悍匪?哪里去找什么悍匪?”
“这不现成的么?前几天抢劫海港城押运车的那几个老几,我看身手胆识都不赖,就用他们了。”
这回轮到胡蓉嗤之以鼻了:“刘子光,你洗洗睡吧,全香港三万名警察天罗地网都抓不到的悍匪,你一个外地人,说找就找到啊,退一万步说,就算瞎猫遇到死耗子被你找到,人家凭什么听你的?搞不好一枪把你崩了都有可能。”
说着还抱着膀子歪着头,一副不屑再和刘子光说话的表情。
“警察,打份工而已,能指望什么,我这么说,肯定有我的理由。”刘子光说完,把烟掐灭,拿了外衣就走。
“你干什么去?”胡蓉赶紧提了小包一溜烟跟出去。
漆马大厦是一栋建于90年代的老楼,楼道狭窄,楼梯上铺着马赛克,墙上贴着请勿乱丢垃圾的告示,胡蓉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刘子光后面小步跑着,边跑边问:“去哪里?”
“去找人。”
“找谁?”
“找梁骁。”
“梁骁?那个贫嘴警察,你找他做什么?”
刘子光猛然停下,胡蓉来不及反应,撞在他身上。
“死妮子,我可没请你来,你哪来那么多废话,想逞能就自己查案去,不然就老老实实的,把嘴闭上。”
又被骂了一顿,胡蓉终于老实了,委屈的跟在刘子光身后乖乖走着,嘴撅的可以挂油瓶,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在江北市的时候,胡蓉可谓意义风发,不可一世,她爸爸是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里所有上年纪的领导都把她当侄女看,队里有啥难办的事情,只要她胡蓉出马,喊两声叔叔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