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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振业吓坏了,眼镜掉了他也分辨不出是真枪假枪,只听到那人哗啦一声推弹上膛,手指慢慢的扣动,“砰砰”两枪正打在腮帮子上,疼的侯振业惨叫连连,钢珠穿透了腮帮子,把牙齿都打掉了。
流氓们收起家伙,摇摇晃晃走了,大皮鞋踩过金丝眼镜,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可怜的侯律师躺在停车场水泥地上,失魂落魄的哭嚎着,却没有人过来帮忙。
5…10 正义律师散伙记
侯振业嚎了几嗓子,隐约瞅见打他的人离开了,这才在地上摸了一阵子,把残破的金丝眼镜戴在脸上,树脂镜片被踩裂了,看东西模模糊糊的不能开车了,他掏出电话报警,又打电话通知了老婆和几个朋友。
不到五分钟,110出警人员就到了,见侯振业伤势并无大碍,所谓的枪击案也名不副实,便做了笔录后离开,侯律师坐在原地又等了五分钟,甄丽才打车匆忙赶来,见到丈夫满脸鲜血,吓得尖叫起来,侯振业的牙掉了两颗,说话不大利索,拿出车钥匙让老婆开车把自己送往医院。
医院急诊室里,侯振业包扎好伤口,朋友们也赶到了,一个法院书记员,一个报社记者,还有一个律师同行,都是三十多岁正当年的岁数,在社会上属于中流砥柱那一类。
朋友们看到侯振业被打成这副模样都很震惊,询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侯振业脸上包了纱布,含含糊糊的说:“我知道是谁干的,以为自己是***就无法无天了,门都没有,我要告死他!”
“振业,到底是谁干的?咱们起诉他,回头让陈大夫帮你开个轻伤证明,告他一个故意伤害罪,起码判三年徒刑,还要外带民事赔偿!”甄丽气势汹汹的说,她是法院内勤,对这些事情也略懂一些。
“还能有谁,你那个弟媳妇的姘头呗,开了个保安公司就为所欲为了,妈的,打烂我的脸,让我明天怎么上庭!”
朋友们也都义愤填膺,纷纷提出要帮忙,侯振业把他们喊来自然是有用处的,在来医院的路上他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刘子光。
“小杜,这个事得麻烦你,在报纸上造造舆论,报道一下这个什么红星保全公司的负面新闻,争取把它搞臭,顺带着也说说至诚集团的事儿,他们在龙阳市的项目出了事,压死几个工人,很能做一做文章。”
小杜就是江北晚报的记者,上次报道过周市长见义勇为救人的那个伙计,也是个很机灵的人,他满口答应:“行,侯哥,这事交给我办了。”
“老张老王,我起诉之后就得你们帮忙了,这案子民事刑事都掺和在一起,我一个人也弄不过来。”
“没问题,老侯你放心吧。”
第二天,江北晚报便出现了一则新闻:闹市惊现冲锋枪!
新闻中说最近我市一些玩具批发市场出现大量**械,和真枪大小完全一样,发射原理也一致,威力相当惊人,发射的弹药可以击穿三百米外的木板,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加以改装,直接可以进行犯罪活动,昨夜我市某著名律师就被***分子用这种大威力**击中而入院治疗,笔者对近期社会治安情况表示担忧,呼吁社会各界保**律工作人员云云。
还有一篇报导,直指红星保全公司,称记者到这家保全公司进行采访,竟然遭到拒绝和殴打,记者前往市工商局调查了解,证实这家公司并没有进行工商注册,属于非法无照经营。
侯振业的伤属于轻微伤,包扎上药之后便可以出院了,他在妻子的陪同下来到事发地所在派出所再次报案,声称自己被人报复殴打,而且对方动用了枪械,由于报案人的身份比较特殊,都是司法界人士,派出所领导也很重视,指导员亲自接待了侯律师两口子。
“这是涉枪案件,你们要认真调查,决不能放过犯罪分子。”今天甄丽特地穿了法院的工作服,说起话来腰板也挺的很直。
“是玩具枪吧,没那么严重。”指导员说。
“怎么能这么说,玩具枪也是枪,有关法律规定,凡是比例大小近似的**,都算枪支,你看看,晚报上都刊登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正说着呢,指导员的儿子拿着一支小型的A47跑了进来,嘴里还模拟着枪声,指导员尴尬的笑笑,说:“好吧,这案子我一定尽快办理。”
……
江北晚报的发行量很大,从市领导到平头百姓都喜欢看,此刻新任公安局长宋剑锋的案头就摆着一份江北晚报,闹市惊现冲锋枪的新闻报道给宋局长心里添了一个小疙瘩,宋剑锋是个心思细腻的人,此时出现这种报道,让他很容易联想到有人对自己接任局长的不满。
宋剑锋拿起了内部电话,让下面的人去查一下,这个报道是谁写的,谁通过的,那个所谓的著名律师又是谁。
“马伯仁啊马伯仁,去了**你还不满足啊,让人写这种报道给我上眼药,有意义么?”宋局长心里不满道。
市政府,周文也在浏览着江北晚报,吸引他眼球的不是枪击案,而是关于红星保全公司的不实报道,看来还是有人对周市长不满啊,搞个爱民工程都有人上眼药,红星公司是省工商局注册的特殊行业类公司,市工商局当然没有资料。
这种小事就用不着请示周市长了,周文直接拨通了晚报总编室的电话:“王主编么,我是周文啊,我刚才看到一篇报道……”
……
侯振业所在的正义律师事务所位于大开发旗下的万龙大厦内,单位不大,但是位置极佳,顶级写字楼的房租极其昂贵,但是对腰缠万贯的合伙人们来说也只是毛毛雨而已,在万龙大厦内办公,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品味,一种人生态度。
侯振业带伤出庭,口若悬河的一通狂喷,把案子办结了,得胜回朝,可是回到事务所却发现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就连平日里笑语盈盈的前台接待都哭丧着脸,侯振业放下皮包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合伙人之一就走过来说:“振业,你来一下。”
来到合伙人办公室,那人开门见山的说:“振业,分了吧,你别在这干了。”
“为什么?”侯振业大惊失色。
“早上司法局来人了,把执照给暂扣了,我通过关系问了下,问题在你,啥也别说了,算哥哥求你了,咱散伙吧。”
5…11 从今天起,喊我爸爸
居然要散伙!侯振业如遭五雷轰顶,他慌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老侯,你别急,急也没用,你好好想想,最近招惹什么人了?”合伙人招呼他坐下,又给他点上一支烟。
侯振业深深吸了一口,眉头紧皱,缓缓地说:“最近几个案子的当事人都没有太深的背景,不过……我岳父家那个案子,牵扯到至诚集团。”
“至诚集团,总裁叫李纨,是去年市里的三八红旗手,对么?”
“对,就是她。”
合伙人一拍巴掌:“老侯啊老侯,不是我说你,这种人是你能惹得起的么?就算你岳父是退休法官,你媳妇是法院的,又能怎么着?我也不瞒你,这小娘们手眼通天,招呼都打到市里去了,司法局黄局长悄悄对我说,他们压力也很大,老侯,这次不是兄弟不帮你,你这个事儿,实在……唉。”
侯振业深吸一口气:“行了,别说了,我懂。”
回到家里,把这个情况和媳妇一说,甄丽马上打电话告诉了父母,老头老太太气的七窍生烟,立刻打车过来,探望女婿的伤势,一家人坐在一起痛骂李纨和她的姘头,但是干骂无济于事,心头憋着一口气总也发泄不出来,老头老太太越想越生气,遂决定上门去骂。
侯振业假惺惺的劝着,话里却多方挑拨,“爸,别告了,咱斗不过那个小娘们,她有钱有势还认识***,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呢,您看看我的脸,是被他们用枪打伤的,要是再偏一点,这条命就没了。”
老头怒不可遏,拍着桌子道:“反了!我孙子跟着她怎么能学好,不行,我得去把孙子抢回来。”
老太太也附和道:“对,儿子已经被这个狐狸精害死了,孙子千万不能再跟着她,咱们豁出命来也要把孙子抢回来。”
说罢,两位老人直接打车前往红旗幼儿园抢孙子,甄丽劝了半天也劝不住,看着二老打车远去,回头一看,侯振业正冷笑呢:“没事,让老爷子去,老爷子是退休干部,还有心脏病,他们不敢乱来的。”
老两口气鼓鼓的来到红旗幼儿园门口,正是放学时间,门口人头攒动,家长们推着自行车、电动车等在路边,交头接耳说着话,老两口一看这个阵势就生气了,人家机关一幼每到放学,门口停的都是小车,家长们不是在政府机关就是在事业单位,都是成功人士,这红旗幼儿园倒好,整个一下岗子弟幼儿园,小诚在这种环境下能学好么!这个李纨,真是其心可诛!
幼儿园的大门开了,幼儿园老师一个个将小朋友交到家长手里,小朋友们有礼貌的和老师说着再见,十分钟功夫,幼儿园门口就又恢复了平静,老两口眼睛都没眨过,就是没看见自家孙子出现。
等不及了,老两口径直往里闯,在门口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拦住:“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么?”
老太太说:“我们来接孙子的。”
“请问您孙子叫什么名字,在哪个班?”
“叫甄诚,在……在哪个班?老头子。”老太太用胳膊肘捣了捣老头,老头也搞不清楚,大手一挥命令道:“带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真不好意思老大爷,我们幼儿园不能随便进出的,接孩子的话要有证件才行。”小姑娘很抱歉的说。
“什么,接自家孙子也不能进,真是笑话,你们幼儿园什么级别?你知道我们家老头子是什么级别?”老太太冷笑着说。
“真对不起,规定是园长和家长委员会定下的,再说,我也没见过你们。”小姑娘没见过这么横的老人,面红耳赤的说。
老太太直接一把将小姑娘推到一边,和老头一起昂然进入幼儿园,进了第一间教室四下张望,没有自己的孙子,再去第二间,一直找了四间教室,终于发现了小诚。
小诚正坐在小椅子上玩积木呢,旁边还有两个同龄小朋友,看到门口出现的爷爷奶奶,小诚本来眉飞色舞的小脸一下子变得黯淡下来,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老两口发现了孙子,眼睛一亮扑了过来,老头一把抱起孙子转身就走,小诚也不敢哭闹,一双眼睛惊恐无比,幸亏老师及时赶来,拦住了两个老人。
“老人家,不好这样的,我们幼儿园管理很严格,若是换人来接,家长要提前打电话来通知的。”
“胡说八道,这是谁家的规矩,我孙子姓甄,不姓李,回头你告诉李纨,孩子我们接走了,跟着她,孩子一辈子就完了!”
老头气势汹汹一番话,顿时让幼儿园老师紧张起来,一群工作人员围上来七嘴八舌劝说老人不要带走孩子,老两口紧紧抱着小诚不撒手,唾沫星子横飞,舌战幼儿园众老师,尤其是老太太,一张利嘴尖酸刻薄,谁也说不过她。
“你们算什么?叫你们园长来!别说你们园长了,就是教育局长来了见我们家老爷子也要喊一声老领导!什么东西!”老太太一通痛骂,众人诺诺连声,就是毫不退让,幼儿园的保安听到这边闹得欢,也凑了上来,不过这不属于暴力劫持,他们也不好出手,只能站在一边防止事件激化。
小孩子哪见过这么火爆的事情,吓得哇哇大哭,两眼都是泪,老头脾气火爆,见不得小孩哭闹,扬手就要打,但毕竟是自己亲孙子,抬起的手又放了下来,可是小诚却闹得更厉害了,歇斯底里的嚎着,眼泪鼻涕口水一把抓。
老太太赶紧哄孙子:“小诚乖,**妈是坏女人,害死**爸,还要害你,咱们不跟她了,跟爷爷奶奶回家。”
四下里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不说话了,老头老太太抬头望去,只见自家儿媳妇李纨正站在门口,双手颤抖,面色苍白,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老太太鄙夷的瞄了李纨一眼,薄薄的嘴唇里轻轻吐出两个字:“娼妇。”拉着老头说:“咱们走。”两口子抱着小诚,目不斜视的迎着李纨走过去。
小诚看见李纨,哭的更厉害了,一双泪眼眼可怜巴巴的望着妈妈,却又不敢说话,李纨愤怒了,丢下提包怒喝道:“放下我的孩子!”
“李纨,孩子在你这里我们不放心,小诚我们先接走,咱们法庭上见。”老太太冷冰冰丢下一句话,抬脚就走,忽然外面走进来一个男子,也不搭话,直接命令保安:“把人给我按住。”
保安早就憋不住了,听到刘经理下令,立刻冲上去将老头的胳膊抓住,刘子光上前将小诚抢过来交到李纨手里,脸上笑眯眯的一点也不动怒,还有心情逗孩子呢:“小诚,喊我什么?”
“叔叔。”
“不对,从今天起,喊我爸爸,听见没?”
“爸爸。”小诚脆生生的喊道。
刘子光哈哈大笑,揽着李纨的肩膀,一家三口扬长而去,看也不看已经被气得半死的老两口。
出了幼儿园大门,李纨一边开车门,一边很郑重的问道:“你是当真的么?”
“当然了,你如果同意的话,下一步咱们就去给小诚改名字,嗯,论辈分他该叫刘元诚。”刘子光逗着小诚,若无其事的答道。
“可是……”李纨转念一想,抛出了一个藏在心里许久的问题:“你那个医院的护士女朋友,分手了没有?”
“没有,我……”刘子光张口结舌,无言以对,他不想欺骗李纨,更不想欺骗自己。
“没什么,我知道了。”李纨把小诚接过来放在儿童座椅上,绑上安全带,上车发动,脸色冷峻的如同一尊冰雕。
刘子光刚要去拉车门,李纨居然一踩油门走了,老刘很尴尬的站在原地,看着汽车尾烟摆了摆手,拉拉衣服,装作还有事的样子大步流星的走了。
一边走一边反思,虽然和李纨认识的稍晚一些,但是人家可是后来居上,又是房子又是汽车,自己的事业全靠李纨这个助力才发展的这么大,女人这种动物,别管地位再高,金钱再多,总也摆脱不了对男人的依靠,人家李纨付出这么多,还不是图后半生的依靠,可是自己居然说出那么没良心的话来,真是该打。
正反思中,电话铃响了,是贝小帅打来的,开口就说:“光哥不好意思啊,出点小事故,修车的钱我出。”
原来最近这几天,贝小帅谈了个女朋友,借刘哥的辉腾去充场面,没想到不到三天就出车祸了。
“咋整的,是你撞别人,还是别人撞你?”刘子光问道,提到这辆辉腾,不由得让他对李纨的愧疚更深一层,这辆车还是小诚亲爸爸的呢,李纨连亡夫的座驾都能送给自己开,这代表什么意义不言自明。
“别提了,我在停车场倒车呢,后面有个开宝马的2逼冲我喊,说老款帕萨特你小心点,把我宝马车撞了赔不起,我一听就恼了,直接一脚地板油倒车撞烂丫的破宝马,没多大事,皮外伤而已,回头让玄子找个钣金工弄弄就好。”
“行,你先过去,我随后就到。”挂了电话,刘子光开始认真考虑这辆辉腾车的去向,欠李纨太多可不就更被动了,要不然这辆车先还回去算了。
来到汽修厂,贝小帅已经先到了,辉腾尾部被撞瘪了,如果去四店修理肯定要不少钱,自己人修理,几百块钱就打发了。
找了一圈,玄子竟然不在,问他厂里工人,说是老板前几天去南边提车了,玄子除了做修车生意之外,还有一项比较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