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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秋回去后,向生产科写了一份申请做冲水渣设备改造的报告,下班后,回家向张兰说了说刘炳坤生儿子的事。张兰正在屋里抱着孩子喂奶,听欧阳秋谈起刘炳坤生儿子的事,不禁又拨动了心中已沉静很久的那根心弦。见欧阳秋说的还挺起劲,冷嘲热讽道:“又想起老情人了,怎么,人家生了个男孩,你生个女孩,比不过人家了,觉得气馁了?”
“不是,好奇地问问,我问那孩子像他母亲还是像父亲,刘炳坤说像父亲,说他自己脑袋后面长有一块反骨,一摸孩子的后脑勺上也长有一小块凸起。”
“他的孩子,当然像他,难道不像他,还像了你了。”一句话说得欧阳秋说不出话来。“你不是不和他说话吗,怎么两人今天还聊上了?”静了静,张兰问。
“说起要把干渣变成冲水渣的事,可以为厂里省好多钱,他也说起了,我也往那想了,所以一拍即合。”
“你们不是情敌了?”
“都各自有孩子了,还什么情敌啊?”欧阳秋答。
赵卫红到了忻县,先到贾月洁那住了一夜。贾月洁大学毕业后,留在县城的中学教书,没毕业肚子已大了,毕了业便早早和县委刑副书记的儿子结了婚,刑副书记的儿子病情几年来有了好转,但贾月洁生的儿子却有毛病,几个月大时,不像别的孩子那样,多哭少笑,而她那孩子是多笑少哭,一天到晚老是傻笑,有人逗笑,没人逗自己也笑,高兴的邢书记和贾月洁屁颠屁颠的。没料想,一岁半了,还不会说话,抱到医院看,医生说像个痴呆儿,邢书记和贾月洁都不信,长到两岁,看面相看出来了,确实像个痴呆儿,走路七扭八歪的,拉屎撒尿自己都不太会,忙的贾月洁整天为这傻儿子洗裤洗衣,同学校有的老师背地说:“贾月洁,假装每月都清洁,得个儿子每天都弄的脏兮兮,看你清洁的了吗”
贾月洁对赵卫红说:“你啊,好啊,没儿女拖累,哪像我,为了上大学,嫁个傻子,生个儿子还是傻子,你说我傻不傻啊?”
赵卫红宽慰道:“你遭的罪在明面上,别人遭的罪在私底下,人一生下来,就哇哇的哭,是不愿意来世上受苦的,家家都有本难忘的经,只是有人念的声大些,有人念的声小些。”
“梦琼,叫阿姨,阿姨给你糖吃!”赵卫红伸开双手向梦琼示意,想着梦琼一下走过来,她趁机把梦琼抱住,亲亲。女儿长这么大了,细高细高的,虽然黑些,但眉眼间和自己小时的照片却又好几分相似。
“去,阿姨给你糖呢。”徐风霞催促梦琼。
“妈。”梦琼看了看徐风霞,怯生生地走上前。
“阿姨你长了多高?”赵卫红一把把梦琼捞到怀里,抱住,脸贴脸地呆了一会儿,放开,又双手捧住梦琼小脸,狠狠地亲了两口,亲的梦琼小脸蛋上现出两个嘴唇模样的白印,梦琼一时不知所措,待赵卫红放开她后,忙后退两步,睁着两只不知所措的大眼,茫然地望着赵卫红。
“梦琼,吃糖啊!”赵卫红站起身,把糖块塞到梦琼手中。梦琼拿糖,有些胆怯地后退到徐风霞的膝下。“到底怎么回事,许加添怎么被逮捕判了十年?”坐下后,赵卫红问。
“唉,怎么说呢”徐风霞便把许加添嫌干财贸挣钱少,又赌钱,骗人钱,没钱还,被逼无奈何人对调金矿的事说了一遍。
“他到金矿挣钱多了,不好好过日子,养活老婆孩子,怎么进监狱了?”赵卫红又问。
“他在矿山打了个伙计,就是扎了个姘头,人家男人不干,和他打起来了,他用锹把人家肩膀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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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被判的。”赵卫红明白了,但是她还没谈孩子的事,于是瞅瞅徐风霞说:“他判了,你和他离婚吗?”
“我想想吧,不和他离,我和他也没什么感情了,离吧,他又刚好坐监,知道的说我和他早没了感情,不知道的还认为我铁面无情。他一坐监我便离婚,太快了吧。”
“十年,你等的了?”赵卫红问。
“他要是个好人,别说十年,就是几个十年也能等,可是他怎么待我的?”徐风霞边说,眼里已然布满了泪花。
“难道他还敢打你?”赵卫红见她哭,不相信地问道。
徐风霞点点头。“他还把热面条扣我妈头上呢!”梦琼抢过话说。
“他把热面条扣你头上了?”赵卫红简直不敢相信。
“他还带来个阿姨,和我们睡一个床。”梦琼又说了一句。
赵卫红惊愕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夜晚,梦琼睡了。赵卫红和徐风霞聊了很久,才装作随意地说:“如果你和许加添离婚了,你又搞了男朋友,又要结婚,梦琼交给谁?”
“当然还跟着我。”徐风霞说。
“如果你新交的男朋友容不下梦琼呢,你是不是准备放弃梦琼?”
“放弃,怎么放弃,你把她带回北京?”徐风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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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寻找目标
“我也想把她带回北京啊,可是你从小养大她,我把她带走,是不是对你太残酷了?”赵卫红试探地
“别人要带走她,我肯定不会放手,但是你却另当别论,你是她亲妈,北京条件又比这里好许多,她跟你到北京,对她今后的成长,学习,肯定有好处。你如果要带走她,我就是心里一百个不乐意,我也得放她走。”
“你真舍得?”
“不舍得也得舍得,为了孩子今后的前途,只能这样!”徐风霞口气很坚定。
“可是我现在还是单身,名义上也不是她母亲,怎么能把她弄回北京呢?”赵卫红没说出怕把梦琼弄到自己身边,自己不好搞对象的话。
“也确是,孩子户口上写的是我闺女,不可能随你调到北京,就是亲儿女在外地的,也不好弄回北京。这事以后瞅机会再”徐风霞困了想睡觉,翻过身闭上眼。
“哎!你别睡啊,”赵卫红用胳膊肘碰了一下徐风霞的后背。
“什么事?”徐风霞问。
“你交了新男朋友,不会把梦琼送人吧?”赵卫红终于说出了心中的担忧。
“不会,我就是把她送孤儿院,也不会送人的。”徐风霞半睡半醒地说。
赵卫红睡不着,她在想徐风霞的那句话“宁可把孩子送孤儿院,也不送人。”赵卫红脑海里出现梦琼可怜地站在孤儿院的角落,鼻下流着长长的鼻涕,害怕地听着撞似猛牛的阿姨训话,穿着露着大脚趾的棉鞋,一只脚上有袜,一只脚上没袜,而脚脖部位,像大车轴般漆黑。
她越想心中越是难受,不禁伸手去摸睡在身旁的梦琼手,感到梦琼盖的被子轻轻地上下浮动,听着梦琼轻轻的呼吸声,她的心才稍稍平静。母亲,多么神圣的名字,可是自己这个做母亲的又对自己孩子做了什么,没喂过孩子一滴奶,没抱着孩子哄她进入梦乡过一回,没在孩子病痛时抱孩子去过一次医院,孩子真成了有人生没人养吗?
徐风霞养梦琼,那是她的丈夫是许加添,是孩子的爹,今后她不和孩子爹生活在一块儿了,她还能义无反顾地抚养孩子吗?怎么办呢,要不自己再调回山西教书,孩子既然到不了北京,自己来山西陪她,也不是为一个办法。
但自己既然已经调回北京,怎么舍得再调回来呢,在这里花钱雇个保姆,在徐风霞不要孩子时,让她照看。隔着千里地,保姆能对孩子好吗?怎么办,如何办,要不,自己在山西找个对象,当徐风霞不要孩子时,孩子放到她后爹这儿,也理直气壮,自己一年回山西两趟,孩子自然也回到自己身边。这个想法好,赵卫红为自己聪明地想出这个办法而兴奋,她一拍大腿说:“就这样,明天再接着想找谁,先睡觉!
第二天,赵卫红问起村里插队的男生在县城工作的,都各自在什么地方,还有谁没对象。徐风霞一一说了后,道:“你打听他们做什么,莫非你着急给我找对象?我可告诉你,我还没离婚呢,我不能找。我要找也要正式和许加添离婚后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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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不找就先不找,算我找行了吧!”赵卫红好似甩片汤话似地说出了真心话。
“你找,你调回北京了,来山西找对象,疯了,哄鬼呢!”徐风霞不相信,自然也没把赵卫红的这句话放在心上。
王大力刚下班,便听宿舍外有人喊:“大力,有人找!”王大力出门一看,见是一女人,高高大大白白净净,打扮衣着一看便像大城市装束,细一看,认识,是和自己一个村插队的赵卫红。
“是你,你不是到北京上大学了吗?”王大力问。
“到北京上大学,就不可以来看看你?”赵卫红笑答。
“转从北京来这里看我的?”王大力不相信。
“我来忻县玩玩,终究自己也来这里插了几年队,算是第二故乡,人不亲土亲嘛。我听徐风霞说你和赵亮在钢铁厂,来看看你们。”
说话间,刘炳坤,苟石柱刚好路过,二人不禁打量了一下赵卫红,刘炳坤坏笑了一下说:“还不让人进屋,在院里站着干甚?”王大力一听,忙将赵卫红让进屋。
屋里黑漆漆的,大条凳搭着四张床板,三个床板上有被褥,一个是光床板。赵卫红一见,和自己插队时男知青的宿舍差不多,只是被褥更黑些。“你就住在这儿?”赵卫红问。
“是,条件够艰苦吧?”王大力说。
“嗨,哪却一样,只是你们被褥颜色够深的。”
“链铁的吗,整天和焦炭,矿石,石灰,灰尘打交道,能干净到哪?”
“我怎么没看见赵亮?”赵卫红见屋里没有赵亮,便问。
“他和我不是一个班,他还在运料班,当了运料班的班长了,我上了炉前,干炉前工。”
“炉前工累吧,整天和铁水打交道?”赵卫红脑海中出现电影里炼钢工人在钢水奔流,铁花四溅,炉火通红的炉前戴着墨镜用铁钩勾炉火的场景。
“累是累,整天和铁水打交道,但干时候长了,习惯了,便也不觉得累。”
“赵亮干什么去了,是不是找对象去了?”赵卫红试探地问。
“可能是吧。”
“他谈对象了?”
“前几年他搞了一个县里肉店的主任,是当地小姑娘,长得不错,两人一直交往着,听说最近在筹备结婚的事。”
赵卫红一听,心里凉了一半,暗道:人家赵亮都准备结婚了,估计自己和他搞不上了,沉思了一下,立刻脸上又堆笑问:“你怎么不找你的对象去啊?”边说,两眼边盯着王大力。
“我没对象,我丈母娘才八岁!”王大力虐戏道。
“你真没对象?”
“骗你干什么,人家谁看的上咱呀,长的不漂亮,又穷,出身还不好。”王大力有些自卑地说。
“现在不兴提出身了,你还行啊,除了黑点,也不难看,每月也挣工资,哎,你每月挣多少钱?”
“连工资,夜班费,带高温保健,也五十来块钱吧。”
“和我也差不多。”赵卫红说。
赵卫红琢磨,本想到钢铁厂奔的目标是赵亮,因为在她印象里,赵亮白净一些,家庭好像也不太次。可是一打听,王大力竟说赵亮有了对象,而且要结婚了,第一目标她不得不放弃。
王大力呢,在砖窑,赵卫红和他一起干过活,在赵卫红印象里王大力是个不爱多说话,整天就知扣砖坯的憨人,戴个破草帽穿个旧短裤,浑身晒的黑黝黝的,看不出像知青的知青,在砖窑他们虽然一汽呆了一年多,但王大力和赵卫红说的话,统共起来不到一百句。
赵卫红眼中,王大力是个不爱和女知青多说话的人,可是和徐风霞一聊天,徐风霞言谈中又往往夸王大力几句,也许王大力是个不错的人,对梦琼也不会错的。
第一个目标赵亮有对象了,自己这杠子是插不进去了,那么找王大力聊聊,瞧瞧王大力是不是个可以依托的人呢?赵卫红从那天起,便天天的来宿舍找王大力,两人天南地北,漫无边际地聊,弄得同屋的鲜可欣时常要躲出去,到别的宿舍去挤床。
一聊二区,两人越聊越亲密,同极相斥,异性相吸吗,王大力也感到一个北京的大姑娘来自己宿舍单独和自己相处一室,心情也畅快。又过几天,赵卫红竟在王大力上班时,当着院里其他工友的面,在水池前帮王大力洗衣,洗被褥,洗后,晾干,又缝好,王大力下了班,有工友便对他说:“大力,你真有本事,能搞个北京的大学生!”
王大力忙反驳:“不是,她只是我同村插队的。”
“甭骗人了,同村插队的,能好几天来这里,帮你洗衣缝被,怕是你女朋友吧?”王大力这一次没有说话。
“赵卫红,我送你回徐风霞那里吧?”王大力说着桌上的闹钟,已经晚上八点了。
“着什么急啊,再待会儿!”赵卫红笑着说,两人又天南地北地聊。
“赵卫红,我送你”王大力又说。
“你不欢迎我,催我走啊!”赵卫红娇嗔地瞪了下眼,王大力一看闹钟,九点半了。又聊了一会儿,王大力再次说:“太晚了,十点半了,我送你。”
“这么晚了,你还舍得让我回去,半路再出个事?”赵卫红看了王大力一眼,假似含羞地低下头。王大力突然感觉到了什么,沉默起来。“你就不能留我一夜,我就不能在你这里住一夜?”赵卫红抬起头说。
昏黄的灯光下,王大力仍看到赵卫红的脸涨的通红。“你在我这里过夜,那算什么呢,你又不是我老婆。”王大力想用玩笑话稀释一下尴尬的气氛。
“你小子还有这个心,想让我当你老婆?行啊,今晚我不走了,我就在这做你老婆了!”赵卫红忍住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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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春节相聚
“当真?”
“当真,其实我在村里砖窑上就有点看上你了,只是你太木讷,一点情窦都不开,也好,着急吃不上热豆腐,你说是不?”赵卫红说着,走过来亲了王大力一口。《
王大力自长大,从没和女人接触过,更谈不上让女人亲了。只一口,便把他亲得心智不清,灵魂出窍,他也不管甚地,也不想甚地,一下抱住巨大身躯的赵卫红,把她掀倒在床上。
天亮了,窗户透进亮光,赵卫红忙从褥底下拿出一根细小的早准备好的缝衣针,在自己食指上扎了一下,见血流出后,抹在褥子中央。
王大力醒来,见褥单上有几点不大的血迹,诧异道:“哪的血呢?”莫非是她的处子红?刚思索到这儿,又醒悟道:梦琼是她的女儿,女儿都生了,都五六岁了,怎么又变成处+女,莫非那东西破了几年后还能长上?
正疑惑间,赵卫红忙把带血的床单揭下,装作娇羞地说:“这床单污了,我去洗洗吧。”边说边把带血的地方在王大力脸前晃了几下。
王大力没言语。“我说,你傻了?”赵卫红用肩轻轻地扛了一下王大力,“我可把自己都给你了,你可不能辜负我,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爱人,过一个月你回北京和我领结婚证,咱们结婚,要一生不离不弃,好好过日子,听到没。”赵卫红一反往日的粗门大嗓,话说的温柔婉约而又深情,说的王大力连连点头,但那褥单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王大力想问,但没问,心想人都有自尊的,夫妻间要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别人不爱听的话,不愿意回答的话,自己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