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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这宝贝,你为甚不早告诉我,让我明白是你甚人,也不至于闹得昨夜我和你宿了一晚?”二妞哭声更大了。
“我有宝贝咋了,不就是短了一截吗,也不影响吃,也不影响喝,也不影响干活挣钱,你为甚把它看那么重呢?”苟石柱说。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苟石柱一位嫁汉只穿衣吃饭啊,也得养娃,也得有后!”二妞用手挡着脸遮住羞说。
“我没说不养娃,不留后,你干吗哭啊?”苟石柱劝解道。
“有那宝贝了,你能养娃有后吗?”二妞气愤地把遮着脸的手拿开。
“有那宝贝为甚就不能养娃续不了后呢?”苟石柱感到奇怪。
“那太监有那宝贝,养了娃了,续了后了?”二妞哭着问。
苟石柱突然明白,忙从地下捡起他那宝贝,轻轻吹掉上面沾的尘土,小声说:“你以为这是什么,这是我这断了的手指啊!”说着,把包着纱布的手举到二妞眼前。
“是手指?”二妞哭笑着说。
高炉这几天老事悬料。据车间主任说,是因为厂里买不到冶金焦炭了,只能买土焦,而土焦强度低,含杂质多,买回来是大块小块都有,小的像乒乓球大,几两重,大的有半个床板大,一二百斤一块,拉回厂得加工,都要打成拳头大小的块,又打碎,又装车,又卸车,又送到高炉顶,倒料钟里,再倒矿石和石灰,又压又砸,强度低,土焦便产生粉末多,灰尘多,倒进高炉,把料粒和料粒间的空隙填死了,鼓进的风吹不透,便楂死了,所以常悬料。
悬了料,就要坐料,让高炉内悬在半空的料塌下来,便要休风坐料,休风是把高炉上的两个小烟囱,也叫上升管打开,把进料的高炉顶部的料钟打开,把热风炉往高炉内送风管道上的排风口打开,高炉内本来风压可以拖动矿石,焦炭,现在一减压,自然重力,料一般会塌下来,但是也有悬料厉害的时候,排风坐了几回料斗坐不下来,这时,运料工便无事可干了,在高炉下,运料口一个个守着自己装好的平车,静候着,因为悬料时事不再添料的,怕把悬的料砸的更实了。
这一个小夜班,自己下午两点上班,到晚上十二点下班,只上了四五批料,每个运料工还合不上一车,运料工无事可干,在料坑前聊天的聊天,闲扯的闲扯,睡觉的睡觉,只有班长丁开山始终在运料口周围等待上料的指示。
初时,运料工以为只悬料二十分钟半小时的,谁知一小时过后,上了几批料后,悬料更厉害了,一会儿听到高炉鼓起风的“嗡嗡”声,一会儿听到排风泄气的“撒——”声,一会儿又听到高炉鼓气的“嗡嗡”声,一会儿又听到排风的“撒——”声,如此循环往复,那都是炉前工长何上料卷场机工控制上升管打开关上和热风工放风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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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偷窥
这些和运料工都没关系,他们便得了闲,胆大的走得远了,反正天黑以后正常班干部都下了班,没人监督他们了,他们又到高炉附近的风机值班室,水泵值班室,料坑上面二层楼上卷场机操纵室条天去了,因为这些地方看水泵的是女性,看风机的也是女性,开送料卷场机的二人中也有一个是女性,这些地方的女性谁苏都不大,十**二十来岁,都是姑娘,和姑娘聊天,比和小伙子光棍闲扯有意思,所以他们便拣这三个地方正常班干部下班的时候去。》
和姑娘聊,最好是一个小伙子去,聊的肯定有意思,两个小伙子同时去便有互相抢话和姑娘聊的意味,如果三四个同时去,一时间,肯定只能有一人说话的了,其余的人便只能听,听一句两句,十句八句,一百来句,都插不上口,便不是和姑娘聊天了,而是觉得坐这里听别人和姑娘讲话,自己插不上嘴是无聊了,无聊了,便烦了,有了更胆大的便溜回宿舍区,干点**的事,当地话叫背窗台,就是偷偷趴在人家窗外,看人家男女两口子干那事,一般都是运料班当地的老乡,据他们说这是自古下来的风俗,不犯法,也不缺德,晚上十一点多要下班了,运料工便齐聚运料口,准备交班。这时一两个从宿舍区跑回的**者,便大讲起看到了谁家屋里谁和自己的婆姨怎么干,谁谁的婆姨皮那个白,肉那个嫩,谁谁家灯虽熄着,但听到婆姨乐的叫出声。
第二天下午两点,杨树林,溜冰快,王大力,赵亮一块相跟着去上班,刚一上路杨树林说:“他们被窗台真过瘾,如果今晚上悬料,咱们也去宿舍区偷看一下,我看咱车间王主任的老婆来了,四十岁上下,挺白净的,头发挺黑,脸挺白,嘴唇挺红的。”
“你胡说什么啊,看人家主任,别惹什么祸?”赵亮说。
“咱偷看,又不是当面看,怕什么?”杨树林说。
“都四十岁了,人家也未见得干那事?”赵亮又说。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主任一个月都没回家了,他老婆肯定耐不住,寻上来了。”杨树林笑了笑。
“别胡说了,看那事没好下场,那事不是随便让人看的,谁看谁倒霉!”刘炳坤插了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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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信啊!”杨树林一歪脖子。
四人走到厂区,仰头一看高炉上升管,两个上升管都呼呼地往上冒着白烟,但时而浓,时而淡,细听一下,也听不到料车在炉顶“哐哐”倒料的声音。王大力说:“又悬料了,今天咱们又是一个闲班。”
“好啊,又能背窗台了!”杨树林小声道。这时,他们走过厂区办公室的平房,见一辆骑车正在往下卸东西,他们正想走过时,厂里司机宁三贵突然拦住他们:“帮一下忙,往下搬个东西!”
“什么东西?”刘炳坤问。
“咱厂财务室买了个保险柜,财务室除了科长老李是男的,其余三个都是女将,保险柜又沉,他们搬不动,你们帮搬一下。”
刘炳坤四人便上前从车上把保险卸了下来,搬到财务室后,赵亮说:“咱厂有了保险柜,以后财务室就不用夜夜有人值班了。”
“是吗?”杨树林轻蔑地一笑。
走在路上,赵亮突然想起杨树林刚才的一笑,觉得笑有含义,便问。杨树林不屑和他多说话,又只笑了一下。“你什么意思啊,你是嫌保险柜不好呢,还是你能打开保险柜?”赵亮用话激他。
杨树林这才牛气地说:“保险柜只能防住三等钳工,碰到一等钳工,那一偷一个准,还好偷,因为不用到处找钱,钱都落那呢?”
“你能弄开保险柜?”赵亮不相信问。
“咱不说别的,也不往深里说,就是那数字锁,保险柜上的,只要用耳朵贴上听,拧动锁,听到“呯”轻轻的一声,就知道对上一个数字了,再对第二个”
“你真能开保险柜?”赵亮睁大眼。
“我可没说我能开啊?”杨树林谦虚起来。
“走,咱们去宿舍区背窗台去。”杨树林对刘炳坤说。
“我不去,我觉得瞧那东西冲运,瞧一眼就冲走一年运,瞧两眼就背两年运,我可不去!”刘炳坤说。
“现在悬这么长时间料了,一时半会也不用咱运料,呆这干吗?”杨树林继续劝。
“我说不去,就是不去!”刘炳坤靠在磅房外的墙上,坐在长条板凳上,闭上眼,假装睡觉,不理他了。
杨树林没法,只得扯上赵亮,赵亮又扯上王大力,三人对刘炳坤说:“班上照料点,如果上料轮到我们,你先帮推几车。”刘炳坤眼也没睁地“嗯”了声。
三人悄悄来到宿舍区,已是晚上十点多钟了,他们在一排排平房后窗上窥视,大部分房间已熄灯,车间王主任的屋里也熄灯,杨树林蹑手蹑脚地来到这屋的后窗下,细听了半天,除了王主任的鼾声外,没有其它任何声音,他们又来到一间亮着灯的后窗外,赵亮悄悄过去,扒在后窗外的一角,看到一个二十来岁冶炼车间的工人正在洗涮,而屋里连个女人毛也没有,整个宿舍区转了个遍,也没看到一个天景。“真不走运,看了半天甚也没看到。”王大力叹道。
“回吧!”赵亮说。
三人便往厂区去,走进厂区,走到刚进厂区那两排办公室房子时,赵亮瞥见有间屋亮着灯,“嘿,那间亮着灯呢,是不是有景?”赵亮边说边走了过去,杨树林和王大力只得跟了过去。
蹲在后窗外,王大力听到屋内有两人谈话,一男一女,杨树林兴奋地说:“怎么样,逮着了吧,没白跑,你们先实在了,我再看。”
王大力觉得是办公区,可能是干部值班,所以没上前。赵亮上前看了一下,也只看到财务室主任老李坐在椅上在和财务室的另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会计在谈话,他们都着衣齐整,并未看出有苟且之态,所以看了一眼,便也离开。
“看到了么?”杨树林问。
“看到了,两人正要入港”赵亮瞎编一句。
“真的?”杨树林兴致大起,凑上前,无奈窗子高了些,王大力和赵亮踮起脚尖能从窗的底部看到屋内,杨树林比他们矮两寸,而矮这两寸,刚好使他踮了几次脚,都看不到屋内,他心里想像着屋内的西洋景,馋的口水都流了出来,黑暗中他抹了一下嘴,用双手扒住窗台,往上一窜,看了一眼,一松劲又掉下来,又一窜,又看一眼,又一松劲,又掉下来,这样四五次,他只看到屋内两人各自坐在桌前,一人面前落着一叠表格,可能在算账。“我怎么没看见?”他问赵亮。
赵亮嘿嘿一笑:“我有运气看到了,你没运气看不到,有甚办法?”
早上,王大力还没睡醒,便被丁开山叫了起来。
“什么事,觉也不让人睡了?”王大力边揉眼边说。
“都上午九点了,还睡,走,到厂保卫科开会!”
“到厂保卫科开会,开什么会?”王大力感到奇怪问道。
“昨天夜里,咱们厂财务室让人偷了,丢了三四万块,把这月发工资的钱都丢了,公安局来过来,查了一下,发现后窗台上有两个可疑手印,让咱们大伙都去保卫科按手印去!”
“怀疑咱们啊?”
“咱怕什么,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让咱们按,咱们就按,按了好把咱们择情了,省得不清不白,咱们都成了嫌疑犯!”
王大力来到厂保卫科,厂保卫科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队,工人一个一个进保卫科,一个一个又出保卫科,进时手是干净的,出来时双手十指都红红的,沾着印油。“是这谁这么缺德啊,把全厂工资都偷了,我家还等着工资买粮呢!”“可不是啊,我答应给你娃买件袄,一条裤,可这工资被偷了,工资怕发不了了,让我咋跟娃说呢?”“我刚说下个媳妇,彩礼还差那么几十块,就等这工资把彩礼凑足给人家姑娘家送呢。”等候按手印的工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咒偷钱的小偷。
杨树林排在王大力身前,回头对王大力说:“这钳工够有本事的,一下偷了三四万,那么多钱,财务室怎么没人值班?”
王大力还未答,一个炉前工说:“咱厂昨买了个保险柜,钱都放保险柜里了,所以财务室的人值班到夜里十二点,一位放保险柜里保险,才离开的。”
“那贼那么灵,财务处值班的刚撤,他们就来了,掐时候掐的那么准?”杨树林问。
“所以说呢,”那个炉前工继续说:“公安局怀疑内部作案,让全厂都按手印。”
“按手印就能破案了?”杨树林又问。
“财务室后窗台上贼留了两个手印,如果是厂里人作案,一对手印不就对出来了。”那个炉前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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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冤枉
“这贼也够傻的,保险柜都能给弄开,偏偏在后窗台留手印。
第十九章 命悬一线
工长探进头往高炉内一看,妈呀,底下是红的焦炭,在送风口下面半米,上边三米高像屋顶一样齐刷刷是悬着的料,有焦炭,矿石,石灰,死死地挤在一起,像个山洞的洞顶,怪不得悬料悬的那么瓷实,原来整个截面都悬了,排风坐料肯定是不顶事了,如果让料几个小时内不塌下来,高炉底部一凉,炉底的铁水和半溶化的矿石,焦炭就会结成一个大铁坨,两三米厚的大铁坨,那时,整个高炉便完了,便报废了,钢厂便会倒闭。
工长缩出头向车间主任一说,车间主任和车间技术员把头也都谈到高颅内看了一下,看到情况危险,便上报厂里。厂长,书记也都来看了,紧急商议,先用钢钎捅。于是几个工人拿了四米来长的钢钎,从送风口往高炉里上边捅,捅是捅到悬的料了,可是蚂蚁撼大象,悬料太结实,捅了几下,纹丝不动,一个人不行,来两人,两人握住钢钎一起捅。
然而仍是没起大作用,只是能捅下来一块焦炭半块矿石的,照这速度三天料也下不来,时间就是生命,时间就是金钱,高炉炉底的焦炭初时还是红黄的,现时一个来小时,已变成暗红的了,要抢时间,大家又商量一下,只能用炸药炸,用钢钎绑上炸药然后支在悬料下边,点燃炸药,便能让悬料塌下来,想得好做着难,绑好炸药的钢钎从风口怎么也支不起来,一放手便倒下,怎么办呢,人进高炉里,像黄继光邱少云那样,把钢钎顶头绑上的炸药到炉内支好,点燃人再钻出来。
“你们谁进去?”厂长问车间主任,车间书记,工长和炉前工,大家都你看我,我看你默不作声。“难道我们钢厂的人没有一个英雄吗?”厂长大声问。
“运料工能钻高炉里吗?”刘炳坤淡淡地说了一句。他话音不高,但在寂静的场面仍显得够清晰。
“行,只要是咱们厂工人,不管高炉的炉前工,运料工或挖沟的,只要有胆量进去把炸药放好,都可以进!”个子不高的老厂长脸涨的红红的说。
“你会点炸药吗?”车间王主任见围观的刘炳坤挺身而出,激动地问。
“我插队时修过公路,弄过炸药,我懂!”刘炳坤声音仍不高,他在劳动布工作服外又套了一身再生布工作服,然后一个工人端起地上的胶皮水管把刘炳坤全身浇湿,给他戴好防火头盔,用湿毛巾围好脖子,戴好猪皮手套,侧身从风口的窟窿钻进高炉。
他站在燃烧的焦炭上,脚下立刻生起青烟,他接过送进的捆着炸药包的钢钎,把钢钎的上头靠在悬料的炉壁上,下边放稳,钢钎竟没倒,“能行!”他说,随后又把钢钎放倒,把炸药包送到风口处,对外面说:“点着!”外面人忙把导火索点着,他把钢钎顺到炉内,按原来方法,支靠住,便撒手向风口跨去。
刚跨一步,便见刘炳坤向风口处跌倒,只动了一下手,便不动了,在洞口观察的丁开山,忙去拉他的手,可是还差一尺多,便忙钻高炉,连拉带拖把刘炳坤弄到风口,风口外的几只手,忙抓住刘炳坤的手套手腕,衣服,头盔,像拖麻袋一样把他拖了出来。刘炳坤刚出来,在后边推他的丁开山也从风口钻出半个身,这时,只听轰隆一声,炸药炸了,强大的爆炸力,把丁开山一下从高炉内崩了出来。
“妈呀,我的**!”丁开山顾不上脸搓地弄的血流满面,而是用手捂住臀部,众人一看,炉内爆炸的气流,灼热的已把他臀部的裤子烧光,露出两个沾满黑灰的**蛋,大家笑了笑,王主任说:“你还能说话,不错。”正说话间,“哗啦,啦,啦——”几个风口几乎同时冒出黑烟。
“塌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