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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材被一包包地倒进了各种各样的瓶瓶罐罐中,刺鼻而腥臭的味道顿时弥漫了整个屋子,拿云闻到这味道,都觉得体内有点蠢蠢欲动起来。
昨晚,罗布言简意骇地概括了这个方案的要点,主要是“诱”,以药诱之,让王小摇和张子坚两人频繁地交合,以达到破坏两人阴阳平衡的正常状态;然后辅之以“补”,以药补之,免得魔婴未除反而伤了身体。
拿云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没想到罗布表面上看来是一个几乎不近女色的修真者,但是男女之间的事情说起来却是一套套的,让他不得不对罗布刮目相看。
玄炎上仙又花了将近一日的功夫,终于将药给配好了,他交待那些厨房的下人,定时将药放在饭汤里,然后按他的吩咐给王小摇还有张子坚送去。
这些事准备完毕,要让王小摇他们呆在哪里成了最头痛的一个问题,因为玄炎上仙的住处本来就小,除了两间客房之外,就再没有多余地方可住,再说了,像这种事放在国师的府上也不合适,万一被人撞见或听见那上仙的脸就算丢尽了。
正在苦恼的时候,上仙忽然想起了拿云背上的纹身,于是他对着拿云道:“老夫听说你背上的纹身自成幻境,不仅可容元婴修炼,而且灵气十足,不如——”
罗布听了又是忍不住地笑出声来,因为他一想到王小摇和张子坚赤身裸体地在拿云背上的纹身幻境里修炼时,就觉得很是有趣。
拿云也觉得这样做有些荒唐,可是玄炎上仙随即向他列举了近十条听起来言之有理的理由,他也只好咬咬牙答应了。
一切准备就绪,玄炎上仙用仙术将王小摇和张子坚的法术暂时封住了,大概能撑上三十日左右,然后拿云将自己的纹身幻境在自己的房间中开辟出来,这下子他们两人就是喊再叫大声,也无人会听见,当然除了拿云之外,而且除非修为超过拿云的,否则即使闯入他的房间,也看不见幻境还有幻境中的一切。
被解开了定身咒的王小摇和张子坚虽然戾气犹存,但是他们轻而易举地被上仙用法术送进了龙极幻境中。
第一日,拿云的灵识并没有听到纹身幻境内中有什么特别的动静,而上仙叫人送进来的饭已经如数送了进去,饭里已经放下了配好的药材。他只听到有此起彼伏的喘气声在耳边萦绕,似乎是在拼命地压抑着什么。
第二日,拿云听到了一阵比喘气声还要大的声响,像是呜咽声,又像是舒展开来的叫声。其实,他本可以不听的,但是上仙叮嘱他要时刻注意他们两人的动静,免得出了什么意料,所以他只好御起体内的真气将所听到的声音压低到了最小,不过,即使是这样,他也是觉得随着幻境内的声响,他体内开始躁热起来。
第三日,一阵类似于绝望的叫声终于把没防备的拿云吓了一跳,然而这叫声像是抽疯似的,一天响起了好多次,任由他如何抵御,还是无法让心情平静下来。玄炎上仙处理完国事,来问拿云情况,却见拿云满脸通红,仿佛喝了一大坛子酒似的,他无奈地笑笑,又悄悄地退了出去,但是他从拿云的表情中已经猜到他所配的那些药已经对王小摇和张子坚起了很大的作用。
第四日,拿云已经不得不按照《上古灵身三注》里灵修者的心法修炼了起来,这种心法是灵修者的心法,修炼之可让全身如灵人般冰凉绝欲,因而拿云虽然耳朵里响着那一阵又一阵的叫声,却总算是清静了许多,那种感觉就像是身处火炉般的房间中,突然运来了一块可以散热的大冰块那样。
第五日,王小摇和张子坚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玄炎上仙一日强似一日的药量,开始显得毫无顾忌起来,而拿云这时也才明白了古人为何将这种事形容为“翻云覆雨”,因为他已经开始出现了幻觉,似乎周围真的开始电闪雷鸣,他开始汗如雨下,从前与罗曼曼那一幕幕也栩栩如生地在脑海里上演着。
……
总算捱到了第十五日,拿云觉得幻境内的风暴终于停息了,但是他自己却像身临其境那般疲惫不堪。他勉强放出灵识到幻境中探寻了一阵,再听不到半点声响,心中道:“看来已经功德圆满了,这一切都是自己造的孳,怪不得佛家总是说‘因果报应’了,说不定这正是自己天命中奇怪的一个大劫。”
来到国师府的大堂内,拿云看到玄炎上仙和罗布都在,他们正在有说有笑地议论着什么,他情不自禁地感到有些不快。
罗布看到拿云满脸乌云密布,抑制着心中的笑意,问道:“咦,小云你怎么出来了?莫非——”
玄炎上仙见到拿云时,掐指一算,已经足足有十五日了,于是道:“没有动静了?”
拿云无力地点了点头。
“走,我们去看看!”
玄炎上仙大踏步地朝着拿云的房间走去,罗布也紧紧地跟了上去,而拿云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他忽然觉得以后不知要如何去在面对这两个青梅竹马的好友,犹其是王小摇,这时候他的心情就像是一个偷窥了好友隐私的小人那样。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玄炎上仙和罗布就从拿云的房间里出来了,而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对男女,不用说,铁定是王小摇和张子坚无疑!
王小摇走在了最后,特别是在她远远地看到拿云的时候,她的脚步更加迟疑了,远远地落在了玄炎上仙等人的后面,走了好久,她才来到大堂之中。
玄炎上仙哈哈地对着拿云笑道:“罗布的法子果然管用,他们体内的魔婴果然在阴阳失衡的情况下自行在体内消失了,他们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之身!”
拿云听了这番话,却面无表情,因为此时他已经不晓得应当高兴?还是应当悲伤?
而张子坚和王小摇此时却不知该如何是好,因为这十几日来,他们耳厮鬓磨,翻云覆雨的种种行为都是在拿云的幻境中进行的,即使不问,他们也晓得拿云定是知道了不少的事情。
这时,坐在桌旁的王小摇忽然低头流起泪来,她此时虽然已经摆脱了邪罗魔头所植下的魔婴,但是她觉得自己这一生已经毁了,先是被仇图所玷污,然后又是通过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来摆脱魔婴的控制……
张子坚心中也是感慨万千,他们这三个在静水村一起长大的孩子,竟然会如此戏剧性地这样重逢在一起!但是,他的心里终归是甜蜜的,因为自从给王小摇当夜卫以来,他的心里就一直默默地喜欢着王小摇,而如果不是由于他们都被植入了魔婴,他与小摇的关系就不会如此疯狂,不会如此亲密!
玄炎上仙见场面有些尴尬,忙道:“好了,好了,一切都过去了,不用再悲伤,也不用再难过了,我们要笑着去面对以后的生活……”他说着说着,自己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因为他自己浑身的鸡皮疙瘩也起了。
“师父!”王小摇擦开了脸上的泪道。
玄炎上仙很久没听王小摇开口叫他师父了,此时听来竟然有点感动。
“小摇还能叫您师父吗?”
“能,当然能,你可是我玄炎老儿唯一收过的女弟子,为什么不能叫师父?”玄炎上仙道。
可是,王小摇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众人都大吃一惊,她道:“师父,小摇经过了这么多事,已经看破了红尘,因而小摇已经决定跟着您一辈子潜心研道修真,请师父答应小摇的请求!”说着,她“扑通”一声跪倒在玄炎上仙的面前。
上仙尴尬地看了看张子坚还有拿云,不知如何是好。
拿云的脸微微地抽搐了一下,但是他戴着金色的面具,因而谁也猜不透他心里是怎么想的。而张子坚见王小摇竟然不想跟他一起,而是想潜心修真,心中的那种失望和痛苦顿时写在了脸上,他嘴唇动了一动,却不知要从何说起,他心想:“我算什么,是她的奴仆,还是她的……”
王小摇此时转过头,对着张子坚道:“子坚,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我的心已经死了,你还是回静水大陆吧,你跟静水王说明这件事,我想他一定不会怪你的。”
张子坚默默无语,他心中本来已经燃起的希望此时又熄灭了。
这时,拿云忽然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上仙,既然小摇修真之心已决,或许她这样做才能心安,你就答应她吧!”
第六章 烁金艳行(上)
次日,张子坚告别了拿云等人,踏上了回静水王宫的路。离开的时候,王小摇没有相送,她似乎一夜之间已经心如止水。
而拿云一直将他送到了城外,望着这个儿时好友的背影,他忽然感到有一种孤立于天地之外的落寞,还有一种世事无常的伤感。
不过,对于此时的拿云来说,他心中一块很大的石头已经落了地,他也觉得心中那一直以为对于王小摇的愧疚减轻了许多,因为毕竟她现在已经被解除了魔婴,至少以后不须再受那邪罗魔头的控制和折磨。
就这样,王小摇在国师的府上住了下来,接连几日拿云都没有遇到她,不过,拿云晓得这个时候正是她心烦意乱的时候,因此也不想去打扰她。
拿云也趁这几日详细地跟玄炎上仙了解了魔界在各个大陆上的分布情况,并且一一记下。上仙自然是很乐意告诉他这些事情,因为对于他来说,拿云无疑是一个很好的帮手。
这一日,拿云觉得魔界的情况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于是决定告别玄炎上仙他们到烁金大陆去。
此时,明姗公主的婚礼已经开始了好几日,拿云信守着与纪南大骑士的约定,不去参加婚礼,不与明姗公主见面,他甚至连见的念头都没有。
罗布听拿云说想去烁金大陆,自己也蠢蠢欲动起来,因为他本来就忍受不了奔火大陆如此干燥而炎热的气候,所以就跟拿云提出要与他结伴而行,反正到哪里都是伏魔。拿云自然很高兴。
于是,经过简单的收拾之后,拿云和罗布也踏上了前往烁金大陆的伏魔之路。但是,王小摇仍然没有出来相送,她仍旧是躲在自己的房中,连面都不露。
在送拿云和罗布的路上,玄炎上仙不断地叹气,一方面是拿云如果执意要到烁金大陆的话,那他暂时就少了一个得力的助手;另一方面,王小摇如今状态如此之差,如果没有拿云的安抚,恐怕一时也难以恢复过来。
拿云自然也晓得玄炎上仙的想法,不过他伏魔之心已决,现在无论是谁也阻挡不了。
离开了奔火大陆,拿云骑着银河神驹,而罗布则御着异形瞳印一路西行。
在古宇宙的人界中共有五个大陆,烁金大陆是疆土最小,但是实力最强的国家,概因烁金大陆的烁金王治国有方,因而国强民富,兵力强壮,也正因为如此此,其他大陆虽然对烁金大陆垂涎已久,但是谁也不敢轻易地冒犯它。
朝着西边一直走,翻过五座山,越过一个平原,五大陆中的第一强国——烁金大陆就展现在眼前了。
对于烁金大陆,拿云只在老人的口中听说,自己却从未来过,因而他虽然有玄炎上仙所赠予的地图,地图上还标明了魔界的据点,但是具体的地方在哪里却并不清楚。这个魔界的据点在地图上的名字为“断金谷”,从地理位置上看,它位于烁金大陆的南部,看起来也是极为偏僻的一个地方。
由于路线不详,拿云和罗布决定:先进入到烁金大陆歇息一日,然后再找人问清楚断金谷具体要如何走。
于是,他们在进入烁金大陆时,同样也是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落下,然后拿云将银河神驹放进自己的储物袋中,两人装做是过路的商人进了烁金大陆。
烁金大陆的人们都比较矮小肥胖,可能是富裕的生活让他们拥有了精明的头脑和发福的身材,因而当拿云和罗布两人进到烁金大陆时,他们瘦高的身材一下子让许多的路人纷纷注目,他们外乡人的身份也一下子就暴露出来。
来到一家小酒馆坐下,罗布悄悄地对拿云道:“小云,我们这下可惨了,你看看楼下!”
拿云不知道罗布在说什么,他将头探出窗户外面一看,赶忙又缩了回来,原来这小酒馆的楼下门前竟然密密麻麻地挤了有二十来位姑娘,个个穿金戴银,而且个个仰着头,也不晓得在等待什么。
“这些姑娘到底在等谁啊?应当不会是在等我们吧?”拿云打趣道。
不料,罗布却一本正经地道:“要不然我怎么会说惨了呢,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俩已经被她们给盯上了。你看见了吧,就像是一群胖蜜蜂盯着两朵花似的。”
拿云向罗布做一个鬼脸,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只能怪我们自己长得太高太俊了,你说我们自从进到烁金大陆以后,一路上就没有见过比我们强的,每个男人看起虽然都像富贾,但都是长得肥头大耳的……”
他们正说着,忽然耳畔听到一声断喝:“喂,你们让一让,本公子要坐这里!”
拿云和罗布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头,他们看见一个头戴方巾,长得眉清目秀的公子爷正站在他们旁边。
罗布朝周围的桌子望了望,没好气地道:“小兄弟,不是我们不肯让你坐,你看看你的后边,还有左边,对了还有右边,哪一张不都是空桌子,为何你偏偏要和我们挤在一块?”
那个少年公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笑道:“反正本公子就喜欢坐在这里,况且烁金大陆的法令又没有规定我不许坐这张桌子。”说着,他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一深一浅两个可爱的酒窝来。
“公子想坐就坐下吧,反正这张桌子有四个位子。”拿云道。
“看看,还是这个戴着面具的公子知书达礼!”那年轻公子说着,竟然一屁股就坐在了罗布的身旁,与拿云隔桌相望。
罗布皱了皱眉头,因为这个人哪都不坐,竟然一下子就坐在他身旁,挨他挨得很近,一股淡淡的脂粉味萦绕在旁边。他心里暗道:“这个人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嗜好吧,否则身上的气味怎么不像是一个男人的味道!”他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
不料,那年轻公子见罗布挪了一下,他也跟着挪了一下,然后他开口对着拿云笑道:“这位公子该如何称呼?”
拿云喝了一口酒,淡淡地道:“我叫拿云,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小弟复姓西门,单名一个庭字,朝庭的庭。”说着,那年轻公子转过头,用胳膊肘触了一下罗布,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罗布瞪了西门庭一眼,无奈地道:“我叫罗布,星罗棋布的罗布!”
“哦?”西门庭显出一副兴致盎然的样子,继续对着罗布道:“怪不得你的双眼看起来朗若辰星,而且像是迷棋那样深不可测!”
拿云听到西门庭这样夸奖罗布,差点把含在口里的酒喷了出来,而罗布此生从未听过有人这样赞美他,更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拿云坐在西门庭的对面,他虽然装作自顾自地喝酒,但其实一直在观察着这个主动凑上来的小白脸。他发现西门庭的身材瘦小虚弱,而且说话娘娘腔,真的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不过,从他说话的口气还有神情看来,西门庭倒是不会让人太讨厌,相反却有点坦率和可爱。
西门庭这时也注意到拿云在观察他,他赶忙清了清喉咙,又道:“拿兄,看你们两人的外表和打扮,你们应当是从外大陆来的吧,不晓得来烁金大陆有何要事?”
拿云心念一动,暗道:“反正我们也要找人打听断金谷的位置,不如就找他问问。”于是,他道:“西门兄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我们不是烁金大陆的人。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