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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非我心想这回想走是走不了了,他飞快地念了一个定灵咒,那灵人乙一下子就定在了他的旁边。
灵人甲没注意到灵人乙已经被定住,而且已经说不出话来,他从身后掏出一副中等冥石铸成的镣铐,往灵人乙这边一扔,道:兄弟,将他们铐住!
可是,就在灵人甲扔出镣铐的时候,子非我已经又飞快地打出一个符咒,让那镣铐往回洒去,反而将灵人甲牢牢地铐住了。
灵人甲失声道:你们究竟是何人,快把我放了,否则狱灵王不会放过你们的!
子非我笑道:子非我,安知我之乐也?别说狱灵王了,就是灵帝来了,也奈何我不得!说完,他一把拉住北姬的手就往外走去。
口气好大,你们究竟是何人,敢在地狱里放肆?
话音一落,一个身材高大的灵人已经挡在了元辰庙门口,让子非我和北姬不得不重新退回庙中。
这灵人与其它灵人不同,他身着黄色长袍,袍子上绣满了各种各样的灵人,有凶灵、奸灵、冤灵还有恶灵等等,并且他的长头发并没有披散下来遮住脸庞,而是往脑后束了起来,露出一张威严冷峻的脸。
灵人甲一看到这身材高大的灵人,慌忙双膝一屈,脆了下来,口中道:狱灵王,小人没用,本来想将他们捉回去让你处理的,结果被这白胡子老头给暗算了!
狱灵王哈哈一笑,双手连点,那灵人甲和灵人乙顿时恢复了自由之身。
北姬对灵界不熟,自然不晓得狱灵王是何等人物;而子非我是灵修者,方才虽然口口声声说不怕狱灵王,实际上只是逞一时口舌之瘾而已。狱灵王在灵界坐第二把交椅,手中掌握着三界五行所有灵人的行刑大权,职位仅次于灵帝,而且如果要论修为的话,相当于仙界灵仙级别,真要和狱灵王斗起法来的话,恐怕他与北姬两人加起来都不是他的对手。
子非我知道情况不妙,心里已经在盘算脱身之计,于是,他嘿嘿一笑,道:哦,原来你就是狱灵王,失礼了。
你们究竟是谁,为何会来到灵界,快快如实说来,否则本王将你们送到炼魂池,让你们也尝尝地狱行刑的滋味!狱灵王道。
子非我看了北姬一眼,嬉笑道:我们无非是一对误闯地狱的情侣而已,并不是什么恶灵,狱灵王不必再过在意,也不必将我们送入那什么炼魂池、疾风谷之类的,我们马上离开就是!说着,他又拉起北姬的手,想从狱灵王的身边过去。
北姬白了子非我一眼,但是也无可奈何,她也晓得子非我那张嘴总是喜欢花言巧语的。
不料狱灵王长袍一挥,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力将子非我和北姬又挡住了,他沉声道:既然来了,想走也就没那么容易,况且两位看来是热心之人,还将我要将的那个路穷带在了身上,那你们就更走不了了。此时,他已经用灵识分辨出两人的大概身份,女的是魔修者,而男的是灵修者,而且修为很高,他对这两个不速之客产生了兴趣。
子非我晓得今日算是走霉运了,即使想躲也躲不了,只能硬着头皮强行离开了。于是,他对着狱灵王就打出了自己最为厉害的五空咒。
狱灵王发现有不同一般的符咒袭来,身子一转,像笔直的稻草人那样生生地躲过了子非我的五空咒。但是,他旁边那两个灵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已经被符咒打到,两个人像被雷电击中的纸片一样,身子在空中碎裂开来。
北姬此时也已经祭出了销魂神刀,她手腕一转,数道凌厉的刀气劈空而去,攻击狱灵王的全身。
狱灵王双掌一推,几个飞舞的小灵人从掌心中飞起来将销魂刀的刀气缠住。
子非我此时离开心切,顾不了什么以多胜少了,他意念一动,又是一个雷咒打将出去,直击灵人最要害的头颅处。
那狱灵王受到左右夹攻显得有点手忙脚乱,忙又放出一阵灵婴将自己的头部紧紧地护住,这才勉强挡住了子非我的雷咒,看来他低估了面前这两个对手的修为。
灵人绕婴?子非我发现了狱灵王竟然使出凶灵的招数,心里大吃一惊,按理说狱灵王真气虽属至阴,但身为灵官之首,绝对不能修炼凶灵的法门,为何他还是使出这等招数!
此时,北姬加快了攻势,将一把销魂刀舞得是虎虎生风,无数的刀气朝着那狱灵王悉数攻去,让狱灵王躲不胜躲。
子非我了解北姬此刻的心情,因而他一边也加快了攻势,一边心里却嘀咕道:不对啊,这个狱灵王的灵术不可能这么低的,一个灵仙级别的人不至于被两个尚未成仙的修真者打得如此狼狈吧!
北姬此时和子非我的想法一样,也觉得和这狱灵王交手太容易了,于是她边战,边用传音术对子非我说道:看来这狱灵王也不是那么难缠的,我们找机会抽身而退吧,免得惹出大事来!
子非我朝着北姬点点头,意念一动,双手连点,忽然朝着那狱灵王接连打出五种不同的攻击符咒来,其中五空咒更是将他们周围的能量几乎全部调动起来。
狱灵王两面受攻,那发出来的灵人渐渐地弱了起来,而此时子非我的攻势又骤然加强,狱灵王不得不将全身的灵气都集中起来加强自身的防御。
北姬见时机已到,用传音术对着子非我道:走!
子非我再次打出强力的符咒,然后与北姬身形一顿,两人已经化光消失在元辰庙中。
出了元辰庙,子非我引导着北姬朝着离歧山的方向飞去。又飞了一段,他们见狱灵王并没有追来,就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停下。这时,他们想起来那个藏在伏灵瓶中的红头发灵人——路穷。
子非我用御灵术将路穷从伏灵瓶中放了出来,然后看着他跌落在地上,恨声道:都是你这小子惹事,要不是你,我们也不用得罪那什么狱灵王了!
北姬又白了子非我一眼,然后柔声地对路穷道:这位朋友到底犯了哪条灵规,那狱灵王为何要如此兴师动众将你追捕回去。
可是路穷并不领情,道:我犯了什么灵规关你们什么事?我倒是要问你们在人界犯了何事,跑到灵界来避难?
子非我笑道:好大的口气!我们好心好意救了你,你非但不感谢我们,反而还多管闲事?
路穷听了子非我这话,呆呆地飘着立了一会儿,忽然沮丧地道: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其实,我比你们更糟,我本来在灵界过得体面风光,但却莫名其妙地被那奸人害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而且像一个冤魂般在地狱之中东躲西藏……
哦?子非我听到路穷这么说,那种老顽童的那好奇心大起,如果老夫没猜错的话,你之前应当是一位灵官,而且职位不低!
路穷苦笑一声道:呵呵,什么灵官不灵官的,反正我现在是不灵光了,连那奸人派人来捉我时都叫路穷,就是在笑我穷途末路啊!说着,他顿了顿,道:不过,我并不是那么好惹的,只要我能记起一样灵术的时候,也就是那奸人命当该绝的时候!
北姬见路穷口气虽狂,却不是那种大奸大恶的人,正想安慰他一下,这时路穷却突然道:这里说话不方便!那树上那石头缝中常常埋伏着奸人所派出的恶灵,两位如果相信我的话,那就随我来。
第五章 千钧一发(上)
离歧山靠山阳的一个小小的灵窖内,子非我、北姬还有路穷围着一个小小的火炉盘膝而坐。
起初,子非我很担心在灵窖中起火会引起山上那些恶灵们的注意,没想到路穷却毫不在乎,他解释道:山阳的灵窖是恶灵们的禁区,一般的恶灵绝对不敢到这里来,并且这个灵窖本是离歧山最为凶恶的恶灵蛟回的栖身之所,自从数年前蛟回被人解除封印逃出离灵界之后,这个灵窖就一直空着,没有哪一只恶灵敢将这个灵窖占为已有,因而自从我被那个奸人所害后,一直就躲在这里面,安全得很!
子非我和北姬听路穷这么一说,才有点放心,他们将各自的姓名互相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这时,路穷道:我现在的灵力尽失,分辨不出两位的修为,不过我猜两位来灵界的地狱肯定有什么不便开口的事要办?
北姬看了子非我一眼,心中想道:小云的魂魄现在亟待找一个僻静的灵窖安置下来,并且需要有一位高人来复合他的肉身和魂魄,再拖下去就没时间了。而这个路穷看起来是一个落泊而有正义心的灵官,即使无法用灵术帮助小云,至少也能帮他们找一个灵窖。于是,她就将自己与子非我此行的目的跟路穷一一说了,不过,她只说拿云是他们的一位忘年交,详细的情况没有再说。
路穷听罢,沉思了一会儿,忽而用手敲敲自己的脑袋,忽而起身在灵窖中飘来飘去,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他才道:拿云的这种情况我应当遇到过的,而且我以前肯定也会这种灵术,只是我现在一丝也想不起来了,唉,想不起来了……
路穷这副直率的样子更加让北姬和子非我增加了对他的信任,看来他真心想帮他们的忙,便就是客观情况下他被奸灵所害,患了选择性失忆,因而无法想起来而已。
不过,路穷继续道:虽然我现在无法用灵术让这拿云肉身与魂魄复合,但是灵窖的事我倒可以帮忙,你们如果信得过我的话,那就将拿云的魂魄放在这个灵窖中,待我仔细地想一想,就不定哪日想起来,这小子就有救了!
路穷的这几句话说得很真诚,入情入理,而且北姬和子非我现在也别无选择了,于是他们先行谢过了路穷。
这时,子非我已经说话不再带刺儿了,他客气地问道:路兄弟,我们虽然素昧平生,但是我们两人的脾气也算是投缘,不瞒你说,非我老儿也是灵修者,也在灵界修炼了数百年的时间,灵术虽说不敢说样样都会,也不敢说登峰造极,但是对于各种灵术,我多多少少都懂得一点,不如这样吧,这两日,我就将一些杂七杂八的灵术向你演示一遍,助你回忆起一些东西。
呵呵,原来非我老兄是一个高级的灵修者,怪不得在元辰庙之时,我总感到你所施展的那些法术似乎很眼熟,原来都是灵术,呵呵。既然非我兄博闻多识那最好了,说不定,我真的能从非我兄所演示的灵术中一点一滴地回想起自己所曾经修炼过的那些法门。
北姬听到这时,将断水剑取了出来,然后指着那颗龙极戒道:拿云的魂魄就在这里面,我们就暂时将它放在这里,希望老天保佑,让我们早一日找到解救之法。
路穷伸出手摸了摸那颗龙极戒,觉得一股奔涌的混合真气传上身来,不由得浑身一震,慌忙将手拿开,原来这个龙极戒本来的反噬力就强,况且路穷又是一个没有本体的灵人,当然无法承受这四戒合体的能量。
子非我又看到路穷左手中指上那颗象征着灵官的戒指,于是好奇地问道:路兄弟,非我老儿虽然是修得本体的灵修者,但是平日里如同孤云野鹤,性格孤僻自傲,很少跟灵官打交道,你能否告诉我,你究竟是何等职别的灵官,那戒指戴在左手的中指上又有何讲究?说完,他的神情又有点尴尬。
不料,路穷一听到子非我问起他左手的这个戒指,又紧张地将手藏到背后,支支吾吾地应道:路穷确实是、是灵官,级别也、也不高,而这戒指虽然是灵官特有的饰物之一,但是戴在哪根手指都无所谓的……
子非我心想,这路穷真是天生不会说谎的人,那只手藏得那么惹眼,还敢硬着头皮说戴在哪根指头无所谓。不过,他也不想再强人所难,于是道:哦,原来如此,非我老儿今日又长见识了!
北姬心细,她想这路穷定是受了什么亲信的出卖和迫害,这才处处小心翼翼,生怕又遭受背叛,她婉转地道:路兄弟多虑了,我们无非是想知道你碰到什么麻烦,看看我们能否帮得上忙而已,如果路兄弟确实有难言之隐而且又不方便说,那我们也不勉强!
路穷长叹一声道:其实,路穷并非不相信二位,只是路穷今日所碰到的这个麻烦恐怕只有灵帝能帮得上忙,但是那害我的奸灵也不知使了什么样的法子,连灵帝都对他深信不疑,因此路穷不想让两位徒劳地为我操心,更不想连累二位。
子非我笑道:罢了,罢了,路穷兄弟实在不想说,那也就算了,依老夫看来,我们还是先帮你恢复对灵术的记忆吧。
这东西究竟是何物,为何我方才用手去触碰它时,竟然产生那样强大的力量,似乎要把我浑身的血液浑身的力气全都抽走似的。路穷问道。
子非我眼珠一转道:这个东西本是拿云所炼化的神兵,究竟其中有何玄奥老夫也说不上来,反正他的魂魄暂时只能寄居在里面就是了,等过几日,你将那解救的灵术想起来了,我再用御灵术将他的魂魄放出来便是了。
路穷点点头,道:也只能这样了。
于是,北姬与子非我都在蛟回的这个窖中住了下来。次日,子非我就将自己所见所学的灵术一一演示给路穷看,但是那路穷的记忆确实丧失得很厉害,虽然每看子非我使出一种灵术,他都会像已经回想起来那样冥思苦想,可是想到最后,他还是沮丧地摇摇头。子非我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干脆像教一个小孩子那般,从最简单的灵术、最基本的口诀教路穷背诵,然后叫他试着按照这些口诀自己修炼一番,可奇怪的是,路穷初记口诀非常神速,但过不了片刻,他的脑袋中像有一把扫把似的,很快就把那些口诀又从脑袋中扫了出去,忘了个精光。
就这样,一日很快过去了,子非儿和路穷两人都累得筋疲力尽,而北姬将断水剑护着,看他们两人一遍又一遍地演示灵术,记口诀,连看也看得心力憔悴。
是夜,三人依各自的方法调理气息之后,路穷对着子非我道:今日看来,我们所用的这个法子收效甚微,而且时间只剩五日,我生怕我会将拿云耽误了。
子非我沉吟了许久,也不知如何是好,看样子已经有点动摇,他道:地狱这里老夫不熟,要不然明日我再去灵国找找老朋友,唉,尽管据我所知,希望渺茫,但是只要有一丝丝希望也要找下去。
北姬安慰子非我道:非我,现如今着急也没有用,我看你的办法也是可行的,但是我相信路穷兄弟绝非普通的灵人,我们再坚持几日,相信老天会帮助我们的。
路穷感激地道:承蒙北姬姑娘对我有信心,我一定竭尽所能,以报答两位的救命之恩。
于是,在接下来的四日里,子非我还是每天一遍遍地将灵术演示给路穷看,以帮助他找回失去的记忆,另外,他每日都要抽出一段时间到灵国去拜访他的故友至交,四处打听那解救的法术。可是,这种灵术像是已经石沉大海一般,有人耳闻却无人能使。
就这样,七日的时间,眨眼间已经过了六日,就剩下最后一日了。本来镇静自若的北姬这时也焦急起来。
最后这一日,子非再也没有演示灵术给路穷看,因为他生平所学所见所闻的灵术都已经演过好几遍了,还是无法让路穷想起一丁点儿的消息;他也再没有到灵国去了,因为他所能找的旧友都已经找了一遍,也还是无功而返。
北姬手里扶着断水剑,对着那颗龙极戒,同时也是在对着子非我和路穷道:小云啊小云,不是我和你子非我爷爷还有路穷兄弟没有尽力,实在是天命难违……今日已经是最后一日,要是还不能找到解救灵术的话,我只有回去向我父亲求得解救之术了……
路穷虽然直到对拿云的认识还停留在名字上面,连他长什么样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