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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你再也不要离开我了,以后你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
拿云听了这番话,心里有些酸,他何曾想这样东奔西走,整日陷于仙魔两道的恩怨之中,可是谁叫他自生下来就身刺龙极纹身,成了仙魔两道的追逐对象?这一切如果要怪,就只能怪那虚无飘渺的天命了!
“这番情景,真是神仙也心动哪!”
甘露上仙的声音在这个时候又出现了,口气中有一种兴灾乐祸之感。
拿云抬起头骂道:“甘露老儿,快放我们出去!”
甘露的声音回荡在仙牢之中,道:“要放你们出去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乖乖地认罪了,不但是罗曼曼,还有静水圣女,她们两人都可以平安无事地走出这仙牢!”
拿云口中又骂了一句:“无耻之徒!”
“呵呵,骂得好,骂得妙,但是这四个字既可以形容你,也可以形容我,呵呵。”
拿云看了看罗曼曼,又回头看了看静水圣女,心里一横,道:“甘露老儿,你方才说如果我认罪,你们就放了小曼和圣女,这话当真?”
甘露上仙愣了一愣,随即道:“呵呵,拿云,你是不是想通了?如果真的是想通了的话,那老夫可以马上就放了她们!”
罗曼曼不晓得甘露上仙所说的认罪是什么意思,她急急地问拿云道:“小云,这是怎么回事?”
拿云应道:“小曼,这件事一时也说不清楚,我以后再跟你细说。”说完,他又大声地道:“甘露老儿,我确实已经想通了,你们马上将她们放了,我拿云任凭你们处置就是了。”
“呵呵,这样最好!”
“可是,我有一个条件。”拿云又说道。
甘露上仙犹豫了一下,问道:“你有什么条件?”
拿云道:“你们要先把她们给放了,而且我要你们将浮生长老请来,我要亲眼看到长老将她们接走!”
“呵呵,你小子又想蒙我了不是?如果我先将她们给放了,到时候你再反悔,我们岂不是又上了你的当?”甘露上仙道。
拿云咬咬牙道:“你放心,你们不就是想要我的供词吗,只要你一放人,那我就在供词上画上押,这样的话你们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甘露上仙想了一会儿,道:“这倒也是,如果有了你亲笔画押的供词,到时候你就是想耍赖也耍赖不了了!好,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我回去跟仙守禀报一下,明日就放人!”说完,他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罗曼曼不甘心,想再问拿云,可是任凭她将喉咙喊破,拿云却听不到了,因为甘露老儿怕拿云被罗曼曼说得又改变了主意,所以他在离开的时候就施展法术将罗曼曼与拿云再次隔绝起来。
拿云这时也发现了墙镜再次将声音挡住了,他也看到了罗曼曼脸下流着泪,嘴里徒劳地呼喊的样子,他鼻子一酸,差点也流下泪来,但最后还是拼命地忍住了。他勉强在脸上挤出了一丝丝的笑容,然后举起了手,对着墙镜另一边的罗曼曼做了一个将眼泪擦干的动作。
罗曼曼的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拿云不忍看到罗曼曼哭成这样,他掉过头去,对着右边的墙镜。
此时,静水圣女仍旧在小床上安安静静地侧卧着,她对方才发生的事浑然不觉……
第六章 子曰非我(上)
归灵居内,正当蓝姨、罗布还有浮生长老一筹莫展的时候,甘露上仙带着两名仙兵闯了进来。
甘露还是像上次那样,带着不可一世的神情,道:“浮生老儿,你跟我到升仙宫去一趟。”
浮生长老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他虽然已经知道拿云他们被擒,却还是不急不躁地道:“不晓得升仙宫找我何事?”
甘露上仙不耐烦地道:“罗曼曼打伤修真道友一事,升仙宫已经核实完毕,所以要你亲自去将她领出来!”
“哦,”浮生长老一脸平静地道:“那我们走吧!”
罗布和蓝姨还想问甘露上仙关于拿云的事,可是甘露上仙不屑一顾,扭头就带着长老走出了归灵居。
“咦,升仙宫怎么会突然将小曼给放了?”蓝姨不解地道。
罗布沉吟片刻道:“我想这件事与小云被擒有关系,等长老回来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庭院中响起:“子非我,安知我之想念也!”
听到这个声音,罗布与蓝姨大喜过望,急忙迎了出去。
子非我还是那副风尘仆仆的老样子,只不过他头上的白发似乎多了一些,而脸上更是多了一些淡淡的忧伤。
罗布和蓝姨都知道,北姬的死不但对梦傲天,而且对子非我都是一个极大的打击,甚至子非我心里的伤痛要比梦傲天还要深一些。
子非我看到罗布他们,忽然凑过来围着他们转了一圈,然后笑道:“奇哉,怪哉,非我老儿怎么越看越觉得你们有夫妻面相?跟我说实话,你们是不是好上了,如果真的好上了,那我就给你们做证婚人!”
蓝姨的脸一下子红了,嗔怪道:“非我前辈,瞧您说的!”
子非我呵呵大笑,道:“这种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个道理难道你们不懂吗?你们可不要学我非我老儿犹豫不决,结果空留遗恨……”说到这里时,他的脸上露出一种凄凉的表情来。
罗布忙转换话题道:“非我前辈,不说这些了,您怎么又回先修界来了?”
子非我吹胡子瞪眼,道:“罗布,难道非我老不能到先修界来吗,我原来也是先修界的人哪,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难道都要经过你的允许?”
罗布连忙摆手道:“不不不,非我前辈,罗布可不是这个意思!”
子非我哈哈哈大笑,笑了一阵,忽然敛容道:“浮生老儿是不是出去了?”
罗布应道:“他刚刚被甘露上仙请到升仙宫去接小曼了。”
“哦,”子非我背着手在院子里踱了几步,然后道:“我这次本来是想到先修界来看看老朋友的,结果一到先修界的时候就听到了小云的事,于是我马不停蹄地就赶来了。你告诉我,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罗布将先修界这几日所发生的事跟子非我简单地说了一遍,子非我边听边骂,把雨村天仙和甘露上仙骂了个狗血喷头!
等子非我骂完,蓝姨忧心忡忡地说道:“非我前辈,您来得刚刚好,您点子多,在先修界和仙界的老友也多,这次看能否帮小云一把?”
“呵呵,鱼蓝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客气起来了?小云的事就是我非我老儿的事,如果我有办法的话,老夫自然不会藏在肚子里。不过,这次小云碰到的对手是升仙宫,甚至还有仙界的某些人,因而老夫得好好地想一想,想一想……对了,罗布你先给我弄一壶好酒来,我口渴死了!”子非说着,一屁股就在院里的石桌旁坐下来。
罗布与蓝姨对看一眼,苦笑了一下。他们都晓得子非我的脾气,因而罗布赶紧跑到里面去找了一坛上等的女儿红,又拿了三个大碗。为什么要拿三个大碗呢?因为他也晓得子非我不喜欢一个人喝闷酒,无论是悲伤还是高兴,子非我都喜欢别人跟他一块儿喝,否则他又要发脾气了。
而蓝姨则转身进了厨房,为子非我弄下酒菜去了。
未等下酒菜上来,子非我已经将两大碗的女儿红装进了肚子里,罗布此时哪有心思喝酒,他有一口没一口地抿着,心事重重。
过了一会儿,蓝姨将下酒菜端了出来,其中有一盘是金黄色的盐鸡,整只鸡热气腾腾,肉香扑鼻,上面还撒了一些白色的盐料儿。
子非我大喜道:“呵呵,知我者鱼蓝也,竟然晓得我喜欢吃盐鸡,今日非我老儿可真是要大饱口福了!”说着,他毫不客气地就撕了一只鸡腿啃了起来,吃着吃着,又将一大碗的女儿红干掉了。
蓝姨和罗布又无奈地对看一眼,他们心里盼望着子非我能早点想出救拿云的好法子来。
不一会儿,整只香喷喷的盐鸡又已经被子非我吞进肚子里了,可他还是只顾着吃菜喝酒,嘴里一边道:“人界的那些东西哪里比得上先修界哪,还是这里的东西好吃,这里的酒好喝!”他似乎已经将拿云的事给忘了。
罗布又抿了一口酒,然后忍不住地问道:“非我前辈,鸡也吃了,酒也喝了,办法总该想出来了吧?”
子非我将口中的酒咽下,吹胡子瞪眼地问道:“我问你罗布,当一个在享受好酒好菜的时候,他的脑子里还会想事情吗?如果脑子里还在想着那些麻烦事,那岂不是辜负了这坛上好的女儿红还有这只焖得恰到火候的盐鸡?”
蓝姨听到子非我的这种论调,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对着罗布道:“是啊,非我前辈说得对,吃鸡喝酒的时候可不能想事情。”
罗布无奈地摇了摇头。
子非我道:“你们放心,现在事情还未明朗,急也是没有用的,等浮生老儿将孙女儿领回来,我们再想办法也不迟!”
蓝姨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她话音刚落,浮生长老已经带着罗曼曼和静水圣女走进了归灵居,他一进门就看到了子非我狼吞虎咽的背影,他忽然也像老顽童那样,对着蓝姨摆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然后他走到子非我的背后,大声地咳嗽了一声,沉声说道:“谁这么放肆,竟然连老夫养了近千年的仙鸡给吃了,而且还喝了我珍藏了上万年的女儿红!”
子非我吓了一跳,转过头时,看到了浮生长老和两个“罗曼曼”,他慌忙将手中的碗放下,尴尬地道:“浮生老儿你可别老是吓我!”
罗曼曼的脸有点憔悴,她对着子非我行了个礼,叫了声:“非我爷爷。”
子非我看着圣女疑惑地问道:“你是罗曼曼,那她是谁?”
浮生长老将静水圣女向子非我介绍了一下,子非我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子非我也不顾静水圣女不好意思,将圣女浑身打量了个遍,那打量虽然是一种好奇的打量,可这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圣女既羞且恼,她拼命地克制住才没骂出那句“老不正经!”
众人都围着石桌坐了下来。
浮生长老收敛了笑容,叹了一口气道:“非我,你也听说小云的事了?”
子非我应道:“罗布已经跟我说了,升仙宫那边现在是何态度?”
浮生长老道:“我去仙牢接小曼和圣女的时候,看到甘露上仙当场拿着一张纸让小云画了押,我不用看也晓得那是供词。那升仙宫是用小曼和圣女来胁迫小云,迫使小云签下了认罪的供词,唉!供词一签,小云难逃此劫啊!”
子非我沉吟了片刻,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等地步,我们现在只能在审问拿云的时候想办法了。”
浮生长老道:“也只能如此了,小云认罪的供词一签,升仙宫还要邀请各堡的堡主等举行公审,如果公审定案,那我们真是回天无力了。”
“那甘露老儿有没有说公审什么时候开始?”
浮生长老道:“没说,但是他们肯定怕夜长梦多,而且急于将小云定罪收监,估计很快就会组织公审了。”
子非儿安慰道:“我的浮生老兄,你也别太着急,公审前肯定要在先修界公告,而且还要确定审仙官的人选,我们应当还有时间。”
“公审”是仙规所规定的一种惩戒前的必经程序,类似于人界官府的判案程序,即对于先修界那些故意将他人打成元神肉体俱灭以及造成他人天人五衰的修真者,升仙宫要邀请先修四堡的堡主以及几位德高望重的仙官组成一个审问的小组,然后对该修真者进行当庭审问,最后还要确定此修真者是否犯了仙规。
罗布担心地道:“这样一来,我们的时间可真是很紧呢!”
子非我略一沉吟,缓缓地道:“其实非我老儿方才在啃鸡腿、喝好酒的时候已经想出了几个主意,不过这些主意需要大家的鼎力相助,如果这些事情我们能够做成功的话,那么小云应当还有希望——当然了,即使这些事前的准备不成功,那老夫也还有最后一个杀手锏,嘿嘿!”
“哎呀,非我老弟,你就别再卖关子了,你有什么好主意就快说出来吧!”
此时,就连浮生长老也有点沉不住了气了。
子非我嘿嘿一笑,道:“老兄,酒没有了。”
浮生长老听罢,对罗布道:“我那酒柜的夹层有一坛放了三千多年的老酒,麻烦你帮我取出来一下。”然后他又对蓝姨道:“小蓝,后院那种仙鹤我养了很久了,一直舍不得吃,今日非我老弟来了,麻烦你帮我将它杀了,老夫晓得非我老弟盯着我那只仙鹤已经盯了很久了。”
子非我一听,两眼发光,搓着手道:“老兄,你实在是太客气了。”
第六章 子曰非我(下)
子非我与浮生长老的对话让众人实在是感到忍俊不禁,但是同时也感受到了他们之间那种深厚的友谊,还有在面对困难和挫折时那谈笑风生和从容不迫的人生态度。
接下来,子非我边吃边喝,陆陆续续地将他的想法跟大家说了一遍,浮生长老则是边听边点头。听完后,浮生长老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呵呵,看来我的这只仙鹤还是没有白白送给你吃。不过,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样吧,还莲天仙这边,圣女和老夫一起去,圣女刚好也可以向他打听一下先师的情况;寻找人证和真凶这方面的事情就交给非我老弟,罗布还有鱼蓝了,只要能在人证这方面予以突破,我们就能顺藤摸瓜将真凶找出来。”
子非我笑道:“呵呵,攻人者莫过于攻心,非我对付那几个小辈自然有一套。”
罗布道:“那好,我现在就去设法将那几个人证的情况先弄清楚了。”说完,他站起身就往外走去。
蓝姨叫住罗布,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说完,两人风风火火地出了归灵居。
子非我叹道:“小云真是命好,竟然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人啊,一生如果能多几个这样的知己,那一生足矣!”
浮生长老笑道:“非我老弟,你所说的知己是红颜知己吧?”
子非我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他们四人又坐了一会儿,长老对着罗曼曼和圣女道:“你们两人刚从升仙宫里放出来,先去休息吧!还有,圣女,找还莲天仙的事我们等中午过后再去。”
于是,罗曼曼就带着圣女回屋休息去了,留下浮生长老和子非我这两个许久没见的老友在院子里把酒谈心。
其实,罗曼曼从升仙宫出来后,一路上都在偷偷地注意着静水圣女,说实话,看到了静水圣女,她仿佛就看到另一个自已,而且从圣女的气质上看来,圣女娴静典雅,让她觉得自已是半路上突然拣到了一个孪生的姐姐,加上拿云在牢中对她的说的那番话,她虽然对圣女归还肉身的诚意半信半疑,但是她心中的那种醋意已经完全消失了。
为圣女安排了一个房间后,罗曼曼留了下来,想与圣女促膝谈心。
而静水圣女自从见了罗曼曼之后,也对罗曼曼深有好感,她在心里也更加地坚定了要将肉身归还给她的想法。
罗曼曼坐下,心中似乎有无数的话要说,但不知从何说起。
静水圣女微微地笑了笑,问道:“小曼,你现在一定是在担心小云吧?”
罗曼曼假装道:“我才不担心他呢,我现在在想我与姐姐还真是有缘份,竟然会在先修界见面。”
“呵呵,”静水圣女笑道:“是啊,我也觉得一见面就感觉像亲姐妹似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我们以后就以姐姐相称吧。”
罗曼曼喜道:“那正是小曼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