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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大哥,小婷今晚真的感到好幸福,如果叫小婷就这样死在拿大哥的怀里,那我也心甘情愿了……”西门婷又幽幽地道。
拿云责怪道:“别胡思乱想,你只是受了小伤而已,怎么会死呢?”
“拿大哥,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拿云叹了一口气道:“当然会了……好了,我现在暂时不晓得你伤在哪里,我送你回断金谷去,或许罗兄能查出你伤在哪里。”说着,他让西门婷的一只手臂绕在自己的肩上,然后一俯身要将她抱起来,可是西门婷却两只手臂都绕在拿云的脖子上,那样子就像是一个女子舍不得离开自己心爱的男子那样。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了?”
就在拿云站起身的时候,他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叫声,转过头时,却看侍女西门艳还有罗布已经站在他们面前。罗布的表情冷冷的,仿佛真是一个木头人似的,站在篝火的另一边。
拿云有点尴尬,他怕罗布误会,于是想将西门婷先放下来,可是西门婷却好像故意跟他作对似的抱他抱得更紧了。
“罗兄,西门姑娘受伤了,你快过来看看,我看不出她伤在哪里,所以刚想把她送回去……”拿云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罗布不置可否,还是像木头一样地站着。他根本不晓得来这里会到西门婷会与拿云有这样亲热的一幕。他本来是呆在自己的房间修炼异形瞳印的,可是西门婷的侍女西门艳匆匆忙忙地闯进他的房间,告诉他说西门婷被坏人所挟持了,所以他心急火燎地随着西门艳来到了这个山顶上,可是山顶上哪里有什么坏人,只有拿云、西门婷还有西门娇三人,而且拿云还抱着西门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拿云又对着罗布喊了同样的话,罗布这才有点不情愿地走上前去。
拿云将西门婷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对罗布道:“罗兄赶紧给她看看,我比较笨,根本看不出她伤在哪里?”
西门婷见到罗布,脸上掠过一丝得意忘形的微笑,但是随即她立刻将脸转向一旁,仿佛很不想看到他一样。
罗布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他心中毕竟还是挂念着西门婷的伤情,因而他也就硬着头皮为她把起脉了。
罗布与“半路出家”的拿云不同,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修真者,由妖而人,由人而仙,他的修真之途走得坚坚实实,各种各样的医术、符咒、阵法等等即使不专也是相当精通,因而当他一摸到西门婷的经脉时,马上发现西门婷根本就没有受伤。
拿云焦急地看着罗布为西门婷把脉,但是看来看去,罗布面无表情,也不晓得他到底有没有查出伤情了。
过了一会儿,罗布忽然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然后话都不说一句扭头就走。
拿云不明就理,对着罗布的背影道:“罗兄,西门姑娘究竟怎样了?”
“她根本就没有受伤。”罗布头也不回地扔下这一句话,然后迅速地御起异形瞳印,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当中。
拿云看了看还坐在地上的西门婷,自言自语地道:“我明明看到那个死胖子朝着她的头顶打了一掌,怎么会没受伤时。”
可是,拿云并没有看到此时坐在西门婷,她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而且在熊熊篝火的映照下,整张脸看起来更是娇艳如花……
第二章 用心良苦(下)
拿云带着西门婷一路疑惑地回了断金谷,他不明白罗布为什么会在替西门婷把脉之后突然生气地离去,而且罗布还说西门婷根本没有受伤,这让他更是疑惑万分。
回到西门府中时,罗布已经又将自己关进了房中,任是谁也敲不开门,看来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西门婷对罗布的反应很不屑,她自顾自地回到自己的房中睡了,留下拿云在黑夜中辗转反侧。
次日,拿云很早就来敲罗布的门,他想找罗布问个明白,免得罗布对自己的误会越来越深。
罗布开了门,他看起来也是满脸的倦意,看来与他一样也是整晚未好好地睡上一觉。拿云一眼就瞥见了桌上摊开的牛皮地图,这地图正是玄炎上仙送给他们的魔界势力分布地图。拿云心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罗兄,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你的情绪有点反常。”拿云小心翼翼地问道。
罗布起初不大愿意搭理拿云,但是他转念一想:拿云是一个心地纯正的人,他可能还没看透西门婷的伎俩,所以他苦笑道:“小云,我也不晓得要怎么说你才好,说你不够聪明吧,你有时显得大智若愚;说你聪明吧,你有时又不经世事。你难道没发现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完全是西门婷的骗局吗?”
“骗局?”拿云此时在心中将昨晚所发生的事飞快地想了一遍,这才觉得罗布所说的话不无道理。
罗布道:“昨晚我为西门婷查看伤情,可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受伤,而且我在为她查看伤情的时候,她甚至暗暗地想装出受伤的样子,可是她装不出来。”
拿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将整件事联系起来了。昨晚我在房间里,西门妖忽然来找我说西门婷被坏人所劫持,可是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那几个矮胖的黑衣人却总是问我跟西门婷之间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而且就在我敷衍地说了几句话之后,那些黑衣人又莫名其妙地跑了……而且,我发现侍女西门艳根本没有与西门婷在一起。”
罗布道:“西门艳跑到我的房间找我来了,也是跟我说西门婷被坏人挟持了,要我单独去救她。”
拿云道:“西门娇所说的话跟西门艳一模一样,但是她明明说西门艳跟西门婷一起被坏人绑住了。”
“整件事联系起来,不是西门婷在设套子在让我们钻那是什么?”罗布道。
拿云苦笑道:“罗兄,你的意思是说,西门婷昨晚在演一场苦肉戏,那些矮胖的黑衣人根本就是她自己所安排的,然后她又支使西门娇和西门艳一前一后地叫我们前去救她?”
罗布道:“肯定是这样的,否则这整件事又要如何解释?”
“可是,她这样煞费苦心地演这场苦肉戏究竟又是为了什么?”拿云不解地道。
罗布脸上此时已经没有了愠色,但是隐隐约约还是有一些痛苦,他道:“亏你有那么多的艳遇,西门婷分明是在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而且她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她就是想让我知道,她喜欢的是你而不是我!”
拿云忙道:“罗兄你想到哪里去了,哪有可能是这个意思呢?再说,我拿云绝不夺人所爱,何况又是罗兄你——”
罗布打断了拿云的话,摇摇头道:“她这是在赶我走呢。”
拿云还想再解释,可是罗布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他道:“小云,什么都不要说了。如果我们兄弟之间再为了这种事而伤了感情,那可是要让天下的修真人笑话了。不管如何,我已经决定先离开断金谷,上次我跟你说过净湖的事,我想我还是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为好,否则整日在这里碍西门婷姑娘的眼,我也很不舒服。”
拿云忙道:“罗兄,既然这样,不如我跟你一块儿去梦湖吧,反正恨血还没来断金谷,我们先将净湖那个魔界据点灭了再回断金谷找恨血算帐!”
罗布道:“这可不行,西门婷不想见到人是我不是你,况且你一定要留在断金谷,要不万一恨血突然回来了,整个断金谷就遭殃了!”
“可是,如果我留在这里的话,那西门姑娘不晓得又要生出多少事来……”
罗布苦笑道:“呵呵,她难道能把你吃了不成?”
拿云不再言语,他心里道:“罗兄,与其你离开断金谷,不如我比你早一步离开,否则接下来我要如何面对西门姑娘?而且万一我把持不住,那岂不是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出了罗布的房间,拿云也打定了主意,他知道罗布总要在早上炼化他的异形瞳印,因此这段时间是他悄悄离开的最好时间。于是,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银河神驹出了西门府。
到了中午时分,西门浩和西门婷一直等着罗布和拿云吃饭,可是等了许久还不见他们两人的踪影,于是就叫西门娇到他们的房间里去请他们。
西门娇当然是先到拿云的房间去找人,可是当她推开拿云的房间时,里面却空无一人,拿云的行李都已经没了;而且她在桌上发现了一个信封,信封上的名字是给罗布的。于是,西门娇慌慌张张地跑到罗布的房间。
罗布此时已经做了早上炼化异形瞳印的功课,因此,他正准备叫拿云一起去吃饭。但就在他推开门的时候,却差点被心急火燎的西门娇给撞到了。
西门娇将拿云桌上的信递给了罗布,罗布看了又好气又好笑,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道:“好啊,小云,没想到你抢先了一步!”
罗布扬扬手,将手中的信烧了,然后他淡淡地对着西门娇道:“没什么大事,拿云玩心忽起,想到外面去逛上几日,不久他就会回来了。”
来到了西门府的大厅,西门婷正在焦急地盼着拿云的身影出现,她此时还停留在昨晚的那种得意和甜蜜当中。可是当她看到只有罗布和西门娇来到大厅时,她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小娇,拿公子叫,他怎么没有来?”
西门娇看到主人脸上不快,嗫嚅着道:“拿公子他——”
西门婷站起身来,继续道:“他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
“小云他走了!”罗布淡淡地道。
“走了?”西门婷差点当场晕倒在地,她焦急地道:“走了?他去哪里了?”
罗布见西门婷急成这样,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痛。
西门娇赶忙道:“小姐,您别着急。是这样的,我去拿公子的房间找他时,他的行李已经不见了,桌上只给罗公子留下了一封信。罗公子说拿公子要到外面玩几日,不久就会回来了。”
西门婷不相信拿云会不告而别,她问罗布道:“罗公子,拿大哥的信呢?”
“烧了。”罗布淡淡地道。
“烧了?”西门婷听到罗布如此轻描淡写,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美目怒睁,责问道:“罗布,你凭什么将拿大哥的信给烧了?”
罗布冷哼一声,也不答话。他将信烧掉的原因无非就是拿云在信上提到了净湖,他不想让西门婷知道拿云去了哪里,否则按她的性格,她非得到净湖去找拿云不可。
西门婷此时对罗布真的是恨到了极点,她道:“罗布,一定是你逼拿大哥走的,你也一定知道拿大哥去了哪里,快告诉我!”
罗布淡淡地道:“我为什么要逼他走?而且我也不晓得他到底去了哪里!”
西门婷此时心中所有的委屈全部释放了出来,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对着罗布道:“你给我走,我再也不想在断金谷见到你!”
此时,旁边的西门浩见西门婷对罗布如此无礼,赶忙喝道:“小婷,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你的恩人!”
西门婷哭道:“我恨他!”
罗布脸上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他道:“如果小云在这里,即使你不叫我走,我也会自己离开的。但是,现在小云不在这里,你即使赶我走,我也不能走了,因为恨血那个大魔头不知何时就会回来这里,如果我走了,那不但是你,还有你父亲,甚至整个断金谷就会万劫不复!”
西门婷此时哪里能听进罗布的话,她哭着道:“我才不管恨血不恨血的,我想见拿大哥,他到底去哪了,你快告诉我!”
西门浩见西门婷此时情绪已经失控,赶忙道:“小娇,小艳,你们先将小姐送回房去!”
罗布看到西门娇和西门艳搀扶着西门婷走出大厅,心中长叹一声。
“罗公子,您别往心里去,小婷太任性了……”西门浩道。
罗布道:“西门谷主,我和拿云到断金谷给你们增添了太多的麻烦了,不过,你放心,这几日我最多呆在房中不见西门小姐罢了。”
西门浩叹了一声道:“呵呵,老夫晓得罗公子是一个深明大义之人,不过,真是为难罗公子了。”说着,他双眉皱了一皱又道:“也不知道那恨血魔头什么时候会来,他一天不来,断金谷就一天没有安宁的时候……”
罗布安慰道:“西门谷主,该来的总是会来,你尽管放宽心。”
话音未落,一个仆人忽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道:“谷主,外面来了一个说要找您,而且自称是恨血魔尊派来的使者。”
罗布和西门浩不约而同地大吃一惊。
第三章 月下净湖(上)
一路向东。拿云御着断水剑,飞得很快,就像是逃命似的。他在留下信后忽然觉得有些后悔,因为他在信中跟罗布说要到净湖去,万一这封信让西门婷给看到,难保她不会跟到静湖来。所以,他总是隐隐约约地觉得有人跟在他后面那般。
而正如拿云所担心的,他的背后确实跟着一个人,而且从体形上看肯定是一个女人,她穿着劲装短束,用上了全身的真气才勉强跟得上拿云。
不过,拿云觉得自己到净湖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一则可以让罗布与西门婷有单独相处的时间,说不定还可以尽释前嫌;二则他到了净湖之后还可以给魔界造成一个不在断金谷的假象,那恨血也就能放心地到断金谷去。
净湖如其所名,是一个有着漂亮干净湖泊的小地方,它离断金谷并不远,实际上也属于同一个山系,只不过净湖是一个普通的小村庄,而断金谷是一个富可敌国的小镇而已。
净湖所在的村庄只有百来户的人家,零零散散地围绕在一面巨大的湖泊周围,由于它是活水,因而它就像是一个温柔的母亲那样用纯净的水哺育着净湖村的村民们。
但是据玄炎上仙所介绍,净湖村很早就成了魔界的一个据点,而魔界之所以会占据这个地方完全是因为净湖的灵气很盛,有助于各类修真的修炼,对于魔界之人也不例外,所以邪罗魔神在数十年前得知这个地方后,就派了一名魔界的首领在净湖布下了自己的势力,而邪罗魔头本人偶尔也会到净湖来住上一段,闭关修炼。
另外,据玄炎上仙所说,驻守在净湖的魔界首领叫傅威,是个妖修者,并且他在未度劫化形之前是一尾长期生活在水中的蛟龙,度劫化形后他误入歧途被邪罗魔神所蛊惑,成了魔神一名很得力的干将。邪罗魔头在发现净湖之后,干脆就叫他驻守在净湖水中。
拿云按照地图上所示的方位很快就到了净湖的上空。俯瞰而下,净湖就像是村庄的一颗大眼睛,而稀稀疏疏的村庄则像静湖的眼睫毛,看起来一副平静安祥的样子。
拿云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御剑而下,因为据玄炎上仙所说,净湖外表看起来虽然是风平浪年静,但是村庄中却是危机重重,犹其是妖修者傅威,他并不住在村庄里面,而是长年居住在净湖水中,因而行踪诡异。上仙也特意叮嘱拿云到净湖时要自己多加小心。
易了容,收起银河神驹,拿云扮做一个过路的书生,手拿一把折扇走进了净湖村。
走在村里面,拿云心中暗暗地想道,玄炎上仙所说果然没错,因为走在村里的街道上,所见到的都是和和气气的村民,男女老少皆彬彬有礼,即使是对于拿云这样的陌生人也是微笑待之。
不过,越是客气,拿云心里越是发毛,因为如果每个人都这样,他根本分辩不出哪个是村民,哪个是混迹在村民中的魔界之徒,所以拿云只好暗暗地放出灵识,观察着每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
走了一段,拿云已经绕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