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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云心念一动,暗道:“反正我们也要找人打听断金谷的位置,不如就找他问问。”于是,他道:“西门兄果然好眼力,一眼就看出我们不是烁金大陆的人。其实,我们这次来是想来烁金大陆找点事做,听说那里是烁金大陆最富有的地方,所以我们就想去碰碰运气。”
“呵呵,拿兄太谦虚了,就凭你们两个的外貌还用得着去找事做?对于拿兄,小弟是不敢说,但是对于罗兄嘛,小弟敢断言,只要他开口喊一声,不知有多少烁金大陆的姑娘们一下子就会蜂拥而上!”
听到西门庭的话,罗布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他倒不是因为西门庭夸奖自己才笑出声来,而是西门庭说话实在是太直率了,也不怕伤了拿云的自尊心。
拿云倒无所谓,因为他长年累月地戴着这个金色的冥石面具已经戴习惯了,别人怎么看他都已经无所谓了。
那西门庭听到罗布笑却认真起来,他急急地道:“罗兄你可别不相信,你们看看楼下,那些肥头大耳的姑娘们可都是冲着你们来的,犹其是冲是你罗兄来的……”
罗布笑不可遏,他问道:“我说西门小弟,你如何知道那些姑娘们是冲着我们来的?”
西门庭嘟着嘴道:“小弟我方才就是从楼下挤上来的,她们嘴里议论的正是你们这两个来自外大陆的人,那饥渴的神情仿佛要吃人似的;再者说了,这样的事又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要知道烁金大陆的男人们就是生活太过富裕了,所以几乎每个人都吃得脑满肠肥,连路都走不动了,因而一旦有外大陆的英俊男子来到烁金大陆,那些思春的姑娘们总会情不自禁地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哦?”罗布止住了笑,他没想到自己的玩笑话竟然会是真的,看来楼下的那些“痴心人”真的是冲着他和拿云来的,不过,一想到那些肥头大耳、穿金戴银的姑娘们,他可是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拿云苦笑道:“罗兄,这下可好了,我们待会儿要如何才能离开这个小酒馆?”
罗布听到拿云的话,刚想应答,却听见小酒馆的木楼梯被踩得“踏踏”直响,听声音应当是有好几个人冲了上来。
西门庭“咯咯”地笑道:“罗兄,我说你还不信,你看看,准是那些痴心人已经按捺不住冲上来了!”
罗布看到西门庭那兴灾乐祸的样子有点气恼,但是此时又不知如何是好,他看了看拿云,可是拿云也无助地摇了摇头。
第六章 烁金艳行(下)
西门庭看到他们这两个大男人一副门神无主的样子,笑得更欢了。
就在这个时候,那些人已经冲上了楼梯,爬了上来——但是,令拿云他们出乎意料的是,这些人并非楼下那些肥头大耳的痴心姑娘,而是四个长得矮小肥胖的男子,他们个个长得满脸横肉,手里提着阔背大刀,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
一看到这些人,西门庭尖叫了一声,那叫声比女子的声音还要尖锐,根本不像是一个男人发出的声音。他慌忙躲到罗布的背后,双后紧紧地捂着罗布结实的背部。
罗布被西门庭这样双手贴着背部,一时间觉得有些别扭,他沉声道:“西门小弟,你别害怕,快把手放开!”但是,西门庭却像没听见一样,反而连脸也贴了上去。
拿云兀自喝着酒,他看到罗布这种尴尬的样子,心里真是笑开了花。
这时,那四个矮胖汉子中留着络腮胡的那一个人大声地喊道:“小姐,你不用再躲了,快跟我们回去吧,西门谷主正焦急地等着你呢!”
拿云和罗布都听得有点纳闷:他到底是在叫谁小姐?因为,自从这四个凶神恶煞般的矮汉子冲上来之后,楼上的客人都已经跑光了,只剩下他们三个男子,哪里还有什么小姐?”
罗布忽然想到了躲在自己背后的西门庭,他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沉声问道:“西门公子,这些人该不会是来找你的吧?”
“谁说他们是来找我的,我根本不认识他们!我只是胆小害怕而已,你快把他们打发走!”西门庭颤抖着说道。
可是,他话刚一说完,那个络腮胡子又叫道:“小姐,您还是乖乖地跟我们走吧,否则我们真的要来硬的了,这可是西门谷主吩咐的,我们做下人不想得罪您,可我们也是没有办法啊!”
这时,已经有两个矮胖子提着阔背大刀走了上来,他们一直走到罗布的面前,冷冷地道:“你让开,我们要将小姐带走!”
西门庭此时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身份了,他放松了自己的声音,用女孩子的声音大声地求救道:“罗兄,拿兄,快救救我,他们都是坏人,他们假装称我为小姐,实际上他们是要将我送到青楼去做歌妓,你们快救救我!”
拿云和罗布这才知道西门庭原来就是这些人口口声声所称的小姐,并且他们见西门庭如此惊恐,所言一定不虚。
罗布最喜打抱不平,虽然这个西门庭女扮男装开始让他有点反感,但此时她那无助的样子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他站起身来,朗声地对着那几个矮胖汉子道:“今日有我罗布在,你们休想陷害西门姑娘!”
那络腮胡子道:“这位兄弟,你别听小姐胡说,我们哪敢将她卖到窑子里面去啊?我们是奉谷主之命要将小姐带回去罢了,你快让开,别多事,否则我们就不客气了!”说着,他将手中白晃晃的阔背大刀举起来,慢慢地朝着罗布走来,后面那三个矮胖汉子也步步紧跟!
这时,自顾自喝着酒的拿云微微一笑,他假装将一杯酒泼在衣袖上,然后大声地“哎哟”一声,道:“太害怕了,实在是太害怕了,连酒杯都拿不稳,真是没用!”说着,他伸出手指去弹衣袖上的酒渍。
只听“哧哧”几声,那络腮胡连同后面的三个大汉已经定在那里,再也无法往前迈出一步,只剩下四双惊恐的眼睛在嘀溜溜地转着。原来,拿云借着弹酒渍的同时,已经接连打出了四个定身咒,轻而易举地把他们定住了。
罗布当然知道这是拿云所为,他走到络腮胡子等人面前,伸手按了按他们的胳膊,转过头对西门庭道:“西门小姐,我看这四个虽然长相丑陋,但是长得倒是蛮结实的,既然他们想把你卖到窑子里卖不成,不如换我们将他们卖到窑子里当龟奴,说不定还能赚几个酒钱,哈哈哈!”
西门庭惊魂未定,她手捂着胸口问道:“咦,他们怎么动不了了?”说着,她忽然拍手笑道:“罗兄真是厉害,你是不是会点穴的功夫,一下子就点住了他们的穴道?太好了!不过,小庭听说点穴只能点一段时间,我们还是快走吧,待会儿谷里的西门浪大谷使追来那我们就走不了了,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还会法术,你们可斗不过他的。”
罗布轻蔑地道:“哼,大谷使?他要是敢追来,我准叫他成为大谷——”他本来想说“让他成为大谷屎的”,但是他想到面前的西门庭是个女孩子,因而“屎”字就没有说出口。
“算了,罗兄,我们还是不要惹事生非了,还要赶路呢!”拿云道。
“说的也是,西门姑娘,那我们就此告别吧!”罗布一边说着,一边往窗户外看了看,那些肥头大耳的姑娘们都已经跑光了,大概是刚才这几个人一闹,被吓跑了。
可是,西门庭两眼一瞪,道:“你们这两个没良心的东西,万一那西门浪追过来,那我不是死定了?不行,我要跟你们走!”说着,她不顾一切地挽住了罗布的胳膊。
罗布感到一个柔若无骨的手臂缠住自己的胳膊,尴尬地想甩开西门庭的手,但是无论他如何甩,西门庭就是不放手。
拿云是过来人,他知道这个西门庭是看上罗布了,心里不由一乐,道:“罗兄,既然西门姑娘有难,那不如就请她给我们带路吧,这样的话既可避免她被那什么浪屎抓住,又可以帮我们的忙。”
西门庭高兴地叫道:“太好了,还是拿兄体贴人!烁金大陆我最熟了,无论你们要去哪里,我一定当好你们的带路人!”
罗布心里在暗暗地责怪拿云不该带着这个女孩走,但是此时他也无可奈何了,他道:“我们已经答应带你走了,你赶紧把胳膊松开!要不,你去挽你那可爱的拿兄?”
西门庭把手臂松开来,嘟着嘴道:“小气鬼!”说完,她又继续问道:“对了,拿兄,你们到底要去哪里?”
“断金谷。”拿云道。
“断金谷?”西门庭脸色刷地一下子就白了,但是她随即道:“哦,原来你们要去断金谷……那、那可是一个好地方哪,那里的人家个个富贾天下,找活就容易了……”
罗布这时想到方才那几个人一直在说什么谷什么谷,他问道:“西门姑娘,方才那络腮胡子说什么西门谷主,他是不是也住在哪个谷中?”
西门庭脸色有点慌张,道:“哦,他们那个山谷叫做天钻谷,是专门靠钻石矿发财的,西门谷主是那里最大的富贾,不过他为人贪财好色,因而他才起了将我卖到青楼的念头!”
“哦。”
拿云和罗布听西门庭这番话说得有点勉强,但是也不想再细问,反正只要她能将他们带到断金谷就行了。
这时,天色已经不早,再继续赶路已经太晚了,因而拿云建议道:“不如我们明日再赶往断金谷吧,今晚先找个地方歇歇脚。”
罗布和西门庭都同意了,于是他们付了酒钱,起身往楼下走去。
就在拿云等人走上街头时,一个矮胖的中年男子探头探脑地看了看四周,然后紧紧地跟随着他们一路走去。
而在中年胖男子的背后,又有一双美目注视着拿云他们的背影,这双美目的主人是一个身着淡绿色青衫的女子,身材窈窕,她见中年胖子跟着拿云他们,她也疾步跟上。
在西门庭的带路下,拿云他们找了好几家客栈却都已经客满了,最后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外表看起来很普通的客栈。
可不巧的是这家客栈又只剩下两个房间了,罗布提出要换另一家客栈,但是西门庭却笑着道:“天色这么晚了,再找也找不到合适的客栈了!不然这样吧,我看罗兄外表斯文,一定是正人君子,那今晚我就委屈一下,与罗兄共住一个房间,拿兄单独住一个房间。不过,本姑娘丑话说在前头,你可不许有什么非分之心,否则——”
罗布当然不肯,即使只有两个房间,也应当是他与拿云这两个大男人住一间,西门庭住一间,他哪里能与初次相逢的姑娘共处一室?
拿云不置可否,他可无所谓,而且他倒是希望罗布能和西门庭住一间,这样的话就好玩了。
可是西门庭却振振有词,她说如果她一个人住的话,万一那西门浪摸上门来那她不就危险了,所以她绝对不能单独住一间。
罗布无言以对,拿云已经是名草有主的人了,他当然不好意思叫拿云与西门庭同住一室,因而他只好同意与西门庭同住一晚。
西门庭得意地笑了,笑得很灿烂。
可是罗布看看西门庭,却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那般。
第七章 盘根错节(上)
是夜,罗布就和西门庭住在一个房间,而拿云则单独住在隔壁的另一个房间。
罗布是妖修者,他的睡姿自然与凡人不同,因而他就在地上打了一张草席合衣而卧,而西门庭则睡床上,他们之间实际上就是隔着一片薄薄的床帘。
灯已经熄了,西门庭上床后,却不好好睡觉,她隔着床帘与罗布东拉西扯的,简直问了有上百个为什么,罗布很不耐烦,开始的几个问题还好好地想了一下才回答,到第十个问题的时候,他就哼哼哈哈地敷衍了过去。
从这种断断续续的问答中,罗布也稍微知道了西门庭的一些情况。据她自己说,她名字中的“庭”字其实不是朝庭的“庭”,而是婷婷玉立的“婷”,她说自己虽然生长在烁金大陆,但是她出身并不富裕,属于勤劳善良的农家女子,但是那天钻谷的谷主老而无德,竟然垂涎于她的美貌,所以逼婚不成就发狠要将她卖到窑子里让万人糟蹋……
罗布毕生修真,从未真正与女人打知道,不过,今日他碰到这个如孩子般的西门婷,心里却有一种温馨和怜惜的感觉,而且西门婷让他觉得是一块未经雕琢的润玉,虽然野性未驯,但却晶莹剔透。
于是,带着种种复杂的情绪,罗布也渐渐地进入了修炼中的“睡眠期”。
半夜的时候,罗布的修炼已经过了三个周天,他自然而然地睁开了眼睛,鼻子里却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他心里一惊,想翻身跃起,可是却被一只柔软的手臂给压住了,借着淡淡的月光转头一看,他不禁暗暗叫苦,因为那西门婷不知何时已从床上挪到他的旁边,长长的秀发披散着,身上仅着一件白色的亵衣,而且此时看她的样子已经睡得很沉,方才可能是她下意识地将胳膊伸了过来。
罗布看到西门婷睡得如此香甜,不想把她惊醒,只好活生生地又躺了下来,两只眼睛瞪着黑漆漆的屋顶。
在黑夜里也不晓得躺了多久,罗布终于忍不住了,这样僵硬的姿势实在让他觉得很难受,而且西门婷的体香让他越来越受不了,身上的某一部分开始起了异样,他心里暗道:“罗布啊罗布,你千万不能动任何的邪念,这么多年都熬过来了,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小丫头而破了自己的童子之身!”
这么想着的时候,罗布从西门婷的怀中腾出一只手来,掐了一个脱身诀,于是他嘴唇默默地念了一句咒语,想化光而起。
不料就在这时,他的灵识忽然发现了屋顶上有人,而且这个人的身上有魔气,于是他放弃了化光而出的念头,假装翻了个身,然后故意打呼噜来。
西门婷此时也不晓得在做什么美梦,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来。
罗布打呼噜打了一会儿,果然有一个黑影像是幽灵般地出现在屋里,他小心翼翼地屏气凝息了一会儿,这才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来对准了罗布,然后掐了一个手诀,喝道:“进!”
西门婷一下子就被这声大喝给惊醒了,她松开罗布,惊讶地叫道:“谁?”
那黑影人也不做答,还是默默地施法,但是显然没有达到他预想中的效果。
这时,罗布忽然翻身跃起,手指拂处已经将桌上的蜡烛给点燃了,那个黑衣人顿时暴露在那摇摇晃晃的烛光中。
那黑衣人一惊,赶紧将瓶子放入怀中,手中出现了一把寒光逼人的长剑。
罗布笑眼盈盈地看着这个黑衣人,然后轻声地对西门婷道:“西门姑娘你不要害怕,有我在呢!”
那黑衣人脸上蒙着黑纱,不过从那水桶般的身材来看,一定也是烁金大陆的人。
罗布忽然一收笑脸,厉声喝道:“你究竟是何人,三更半夜不请自进,究竟有何企图?”
那黑衣人沉声道:“我倒要问问你和那个金面的怪物究竟是何人,竟然敢在烁金大陆上撒野,连西门小姐也敢抢,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
“西门浪!”
听到黑衣人的声音,西门婷认出了他就是大谷使西门浪。她脸上惊恐万分,对着罗布道:“罗兄你快走,他就是西门浪!”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什么大狗屎西门浪哪,罗布今日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跟‘屎’一样烂?”罗布笑道。
“你、你这个狂徒!”西门浪大喝一声,手中的长剑已经朝着罗布刺去。
罗布嫌这个屋子太小,万一施展起法术来会伤到西门婷,因则就在西门浪的长剑刺过来的时候,他身子一纵已经拔地而起,然后生生地冲破了这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