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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扫娥眉-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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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自是不必说了,便是你能与皇子成婚也拿不到兵权。若是此路可行,当初也不会给你取夫纳侍。张氏和咱们倒是门当户对,但楚王之女便是武安侯之女张芝玉所出,张氏正统、门第、精兵俱全,并不需要我们去锦上添花。何况张氏的嫡系公子俱已成婚,只有一位五公子张扬,却是要等着角逐公主正君的,所以也不合适。”
  “曹文昭和傅铁衣都是出身寒门,以他们手里的精兵配你的门第正是合适无比。论实力,二人相差无几。曹氏据河东,傅氏据河北,表面上看起来曹氏占有地利。然而,河东之地本就是我秦赵二氏的繁衍之地,没有曹氏相助我们照样可以呼风唤雨,但河北却是不行的。再参详军器之事,明显傅氏比曹氏更合适。何况……曹文昭年近五十,早已成婚生子,要与他家联姻便只能选他的儿子。阿瑟,你说你想要一个起于寒门的英雄豪杰作你的丈夫还是要英雄豪杰他儿子作你的丈夫?”
  “那自然是傅铁衣更合适了。”赵瑟虽然人垂头丧气地靠在椅背上,却还是很诚实的点头说:“做丈夫,确实是十全十美,再无可挑之处。”
  “这便对了!”秦合清笑着搂住赵瑟的肩,说,“婚者,合两姓之好,上以事宗庙,下以传后世,本来就是要顾全大局的。你将来若是觉得不合意,尽可以由着自己的心意多取夫纳侍便好了,并没有什么不同。只要对傅铁衣敬之以礼,想来他也不会不高兴的。”
  赵瑟点点头。
  秦合清接着说道:“至于我们贩铁器给乌虚,并非是为了图利,我赵秦二族传家五百余年,累世显贵,还不至于就为了些许财帛。之所以如此,只是为了预作结交而已。乌虚蛮夷之族,不通礼仪,唯利是图,然论及战力确实锋利无比。日后倘使善加利用,必收奇功,便是没有好处,有些许交情在也是好的。这些事一半日也说不清楚,慢慢你就懂了”
  这番道理赵瑟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点头的。她这一阵子读书备考,整天看在眼里的便是家国天下,华夷之辨,读的是“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一时之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只为一己私利便要不顾大义勾结外族,甚至不惜拿自己国家百姓的性命财帛为代价的做法。只是她不知该如何开口去指责秦合清便是。
  秦合清看赵瑟的神气也知道她在想什么,幽幽叹道:“阿瑟,你还不明白。国家算什么?世上从来都没有永远都不灭亡的国家,世上有只的永远都不灭亡的家族。阿瑟,你只记住,你的身上系着一个长盛不衰的家族便对了,这才是我们的传承!”
  秦合清的话的确是没有什么可以说服赵瑟的东西,然而,它却又一种十足的力量,可以令她冲动而热血沸腾。这是一种神秘力量,仿佛通过她的血液传递而来,令她不得不信服。
  她努力含着眼泪,压着有些肿胀的嗓子说道:“我明白的,九叔,我会好好成婚的。”
  秦合清满意地点头,微笑着挥手送她离开。在赵瑟即将出门的时候,他突然说:“阿瑟,陆子周是你光明正大的侧夫,自是无所谓,可你在这个时候再纳了旁的人带在身边可就不合适了,于傅侯脸上太过难看。如今木已成舟,也反悔不得,便只好先留他在山阳,日后再接去上都。你看可好?”
  赵瑟身躯微微一震,总算平复了心中的激动。她略一沉吟,便将霍西楼的身世讲给秦合清听,末了问道:“是否该将此事告知聂右丞呢?”
  秦合清一听也是一皱眉,说道:“还是不必急于一时,聂云也算是宰相之一,此事还是容计较的好。这西楼,你平日好好待他便是,至于不带他同路上都之事,便说……我格外喜欢他,特意破例送他回去拜见你父母好了,待你到上都安顿好一切,再接他过去团聚。”
  赵瑟无奈,只好答应。想了想,她又问秦合清:“刚才说的这些,我能告诉子周吗?”
  “他都傢给你了,以后家里好些事也是要慢慢交给他去做,你告诉他自是无妨的,只是……” 秦合清笑笑说,“大约你只告诉他你要和傅铁衣成婚,他也就差不多能明白了,未必还要你开口细说。”
  是吗?我到宁愿去细说前因后果,也不想只去和他说一句“我要成婚了”。
  道理虽然是这样,然而之后面对陆子周时,赵瑟终究还是无法坦然说出“我将要订婚。未婚夫便是大名鼎鼎的傅铁衣。我别无选择,我的家族需要他手中的百战精兵……”之类的话。也许或者是害怕看见陆子周听到这些话后还是一番无关紧要的摸样吧!
  其实,赵瑟并不确定,她究竟是没有勇气去说出可能会伤害陆子周的话以至于让他黯然神伤呢?还是她根本就在逃避叫自己去亲自感受陆子周毫不在意的反应?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赵瑟想,她恐怕都要不免为此伤心难过甚至非常不满。
  那么,陆子周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来,她才能满意呢?
  赵瑟不得不为随之而来的这个问题苦笑不已,并很贴心得将这个恼人的“交代”尽可能地向后拖延。由于她不得不承认,以她自己的聪明才智并不能找到令她自己满意的答案。所以,这个时候,赵瑟认为,她还是不要任性地去为难陆子周为好吧!
  那么,留在山阳别院等候出发的这段时间里,赵瑟也就只能满足于多陪伴霍西楼以弥补自己刚纳了人家便要讲人家远远扔开的恶劣行径了。
  对于这件事,陆子周确实表示出了些许的诧异。毕竟,专门送新纳的宠侍回家拜见父母长辈,一般看来,是毫无必要的。或者说,是不怎么合乎礼法的。不过,他也就是仅止于诧异而已,并没有过多追问。而且,他对赵瑟因此整日与霍西楼厮混在一处表示出了充分的理解与宽容。这着实让赵瑟大松了一口气。而这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就像她告知霍西楼自己不能带他一起上都而霍西楼毫无怨言地含笑遵命时一模一样。
  霍西楼这个人,很多时候就像从书卷里走出来的一样,你从来不会从他的身上找到什么不合适的地方。他实际是很平和的男子,这和陆子周很不相同。一段日子相处下来,至少赵瑟是这样认为的。难得的是,霍西楼这个人一点儿都不呆板,他很灵动,总能让人高兴。只要赵瑟一靠近他,他明亮的容颜、挺拔有力的身躯还有充满生气的言谈举止便能像初夏的风一样吹进她的血脉筋络,骀荡尽她身体中的哪怕最细微的一缕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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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非要挑拣霍西楼的不妥之处,那就只能说他在闺房之事上还不够开窍了——或者更露骨一点说,他还不够温婉奉承与低贱谦卑。
  他不曾像莫惜时那样在自己的□之物上饰满了珠串宝玉、金银铃铛,和着节拍在赵瑟面前跳一曲叮叮咚咚的艳舞好让她目瞪口呆;
  他不曾像赵瑟的侍儿侍奴们惯常所作的那样,用身体上灵活柔嫩、软滑温湿部位——使用它绝不会给女子造成任何哪怕最轻微的痛苦与伤害,并且它明显可以使用更长时间——细致耐心,温柔灵巧地服侍赵瑟,使她轻而易举得或得一次又一次的快乐;
  他也不曾俯将身去一遍遍地亲吻舔舐赵瑟玉足;他也不曾彻底掰开自己的身体,引导赵瑟去作一番探险;他也不曾去学灵犀和金莲、银莲偷偷找给他的房中术……
  这一切,灵犀做为霍西楼的贴身侍儿,确实都尽职尽责得仔细讲给过霍西楼听。霍西楼则用行动表达了他于此之种种的不屑一顾。
  作为侧侍郎伴而言,霍西楼在闺房之事上的的确确是太过守礼了。
  灵犀出于一损距损、一荣俱荣的考虑,对此担心异常,只要一有机会便要去劝自家郎伴多奉承小姐些。霍西楼开始只是摇头而笑,后来大约是不胜其扰的缘故,简单地回答道:“雕虫小技、柔媚之术,岂是长久之道?灵犀灵犀,尔可心有灵犀?”灵犀不算白叫了这好名字,果然一点而通,此后愈加一心一意地服侍霍西楼。
  事实上,霍西楼的木讷守礼,或者更确切得说是能很好得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赵瑟是很喜欢的。会献媚、会撩拨、会服侍固然是好的,可赵瑟毕竟还没到一年四季都可以拿来当春天过的岁数,所谓闺房之事的快乐也还没有膨胀到足以刻骨铭心、食髓知味的大小。除去偶尔兴致来了之外,很多时候她更多得是因为好奇,因为侍奉之人的献媚与撩拨。而这样的闺房之事一旦过多,也就无聊而令人疲惫了。所以,赵瑟在闺房之事上是需要的,仿佛更是她有兴趣玩玩时能够奉陪,她没兴趣时便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贴心得抱着他,和她说话聊天的男人。
  霍西楼恰好就是这样的男人!
  对于这样一种情况,霍西楼的另两个侍奴——金莲和银莲,由于既没有赵瑟的切身体会,又没有灵犀的身无彩风双飞翼,则是完全不能明了。他们以为,他们新伺候的这位霍郎伴,书读得太多,人脸皮太薄,是以放不开身段和脸面去伺候小姐。他们担心,这样下去,这霍郎伴早晚必要失宠,而他们自然也是要跟着倒霉。为了帮霍西楼一把,也为了帮他们自己一把,他们兄弟俩儿一商量,干脆自作聪明得搞起了小计谋。
  金莲和银莲想出来的办法真的很蠢。他们在赵瑟和霍西楼准备沐浴的香汤时自作主张得加上些许蘅芜香露进去。这蘅芜香露是世家贵女闺房之中常备着的,正是用在过于端庄羞涩、不谐房事的男子身上。依金莲和银莲两人看来,用在霍西楼身上最是合适不过。
  他们这么干并没有得到赵瑟的首肯,也没有禀告过霍西楼。更蠢的是,他们甚至没有和他们的顶头上司灵犀商量。那么,正常来看,他们离倒霉的确也就不远了,而且,他们完全活该。
  当然,重头戏并不在于金莲和银莲是如何下药的,事情真正精彩起来实际是在赵霍二人入浴之前,而侍儿灵犀去浴室之后。
  灵犀一进浴室就觉出不对来。室中隐隐约约飘荡着的一丝一缕的熏香仿佛与平日里入浴时用的不全相同,让人没来由得飘飘然。他打开香炉查看,燃的香并没换新的。再看金莲和银莲,两人鬼鬼祟祟地站在木桶前面,脑袋凑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灵犀顿时心中起疑,大声唤道:“金莲银莲!你们在做什么?怎么这般专心?”
  金莲和银莲正专心一意得往香汤里调春药,根本不曾注意到灵犀进来。猛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声责问,两人被惊得不由浑身一抖。转身一看,发现灵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们身后不远的香炉旁边,冷冷地望着他们。
  银莲手忙脚乱地将盛着蘅芜香露的碧青小瓶藏进衣袖,金莲则勉强笑道:“是灵犀哥哥呀,您怎么进来一点响动都没有,可唬得我们兄弟不轻。我们正给小姐和郎伴准备沐浴用的香汤呢,已经好了,灵犀哥哥去请小姐和郎伴入浴吧……”
  灵犀冷哼一声,快步过去,从银莲衣袖中搜了那碧青色的瓷瓶出来。他以两根手指捏着瓶颈在金莲和银莲两人眼前晃动着,冷笑着问道:“这是什么?”
  “这个呀,”银莲一副无所谓的口气,可有可无的说,“就是放香汤里的蘅……”
  他的话没说完,便被金莲踩在脚背上,忙收声不语。
  金莲眨着眼睛说:“这不就是往热汤里掺的香露吗?每日配香汤不都是要掺香露和百花花瓣进去吗?有什么好奇怪的!”
  灵犀开了瓶盖嗅了嗅,做出恍然大明白的神气,说道:“原来蘅芜香露也算是百花香露,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真是承蒙你们二位指教。”
  金莲遂怏怏道:“好吧,既是让你看到了,我们兄弟见者有份,便分哥哥一半功劳就是了?”
  “功劳?还有功劳呢?”灵犀大吃一惊,问道:“这时小姐吩咐的还是郎伴交代的?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不是……”银莲连连摆手,说道:“这是我们兄弟俩自己琢磨的,要讨小姐和郎伴的欢心……”
  金莲瞪了孪生弟弟一眼,只好笑道:“这样的事儿哪还能等着小姐吩咐,那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忒没眼力见了!本来也是要找灵犀哥哥你一同商量着办的,可您一直跟在小姐和郎伴身边伺候,实在不得空闲啊。还望哥哥莫怪。”
  你们可不是一点眼色都没有嘛!灵犀打从心眼看不起这一对儿绣花枕头的孪生兄弟。
  他当即变色怒骂道:“你们这一对儿没规矩的小倡奴,这等事也敢自作主张?真是下贱胚子!是又皮痒了还是嫌命长了,竟然自己赶着要送死?真是好啊!”
  银莲被灵犀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吓慒了,茫然不知所措。金莲却是不愿意受他的气,反口骂道:“哥哥莫要张口小贱人闭口小倡奴的,我们是小倡奴,你还不是一样?难道还能配作什么别的?哼!充什么大头!以前都是在一处的,谁还不知道谁?就算我们不走运,如今归了你管,让你几分,你还真拿着开染房呢?呸!”
  灵犀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连说了三个“好”字,扬声喝道:“小黑、小白、小素、小玄,外面那些烧火挑水的小子们都给我滚进来!”


  应声进来七八个杂使的小厮,垂首道:“哥哥吩咐。”
  灵犀指着金莲和银莲厉声道:“将这两个不要脸的小倡奴于我按住了。”
  金莲怒道:“你敢?”
  银莲也喊道:“灵犀你想干嘛?咱们兄弟可也不是第一天被买进来的”
  小厮们互相看了几眼,其中一个唤作小黑的说:“反正咱们这里灵犀哥哥最大,小姐说的都归他管,我们自然是要听他的。”
  金莲一听不好,情急之下扑过去与灵犀厮打,银莲自然是不甘落后,也加入战团,三人遂扭打在一处。灵犀尖叫道:“还不过来!作死吗!”几个小厮忙冲过去捉金莲和银莲,将两人死死得按在地上。灵犀气得发晕,冲上去揪着两人的头发,左右开弓每人狠扇了十几个耳光方才勉强住了手。兀自不解气得骂道:“一会再叫你们得知你们这两个小倡奴现在归谁管教!”
  灵犀因为正事要紧,强压住心中怒火,再也不理金莲和银莲。径直去吩咐小厮们做事。他的声音又快又急,满屋的小厮们被指使得仿佛被抽打过的陀螺一般忙乱起来。不仅加了蘅芜香露的洗澡水要抬去泼了,重新再兑了干净的香汤进来,浴室的一切全部都要在灵犀的亲自督促着重新换过才算。
  金莲和银莲也真是脑子有点不清楚,被按在一边竟然还没搞清楚自己做的都是何等蠢事,看着众人进进出出得忙碌还直撇嘴。
  灵犀自是不会把这两个人忘了,只待诸事归置齐整了,便叫小黑和小白将两人拖到更衣帷帐之后,按压着跪好。金莲和银莲自是死命挣扎,不肯听话。
  帝子
  金莲和银莲哪里能是灵犀的对手?现在还要与灵犀相抗,他们的确是有些脑子不清楚。倘若他们胜得过灵犀,又何至于做了灵犀的手下,而如今既然做了灵犀的手下,又凭什么敢和灵犀相斗?不是自讨苦吃又是什么?
  果然,灵犀斜撇着眼冲他们冷笑道:“金莲银莲,你们可想清楚了,以前怎么样是一回事儿,现在我可是这屋里的侍儿,管教你们是应当应份的!咱们府里的规矩,屋里的侍奴小厮不听管事侍儿的管教该当如何?你们是不是不记得了?啊,你们要是觉得小姐舍不得卖了你们,抑或是我灵犀管得不对,咱们可以现在就去找小姐作主。哼!只怕此事让我来管你们还舒服些!”
  金莲和银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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