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堑末o难道你不晓得若你不在﹐幸福也会随你而去吗﹗﹖「我……就算死了……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包含着决绝的一句﹐意味着他直到死后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已经死去。
你……这个混蛋﹗)她被震憾得哑口无言﹐唯一能做的就是骂他﹐发泄心中的悲痛。
「阿姨﹐」他不再叫她的名字。「帮我保守我的病情﹐这是我这个侄子第一次﹐亦是最后一次求你。」语毕﹐他不待霓裳便关上手机﹐不让她有反对的余地。
「永。」时间刚好﹐洛煌从厕所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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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身﹐没有疲惫﹐没有喟然﹐徒留对洛煌的万丈柔情。
在洛煌付钱的时候(基本上洛煌是用信用咭付钱﹐而那张信用咭却是永相随给他的附属咭﹐换句话说﹐即是永相随付钱罢了) ﹐永相随已不知何时驱车到广场门口﹐等待洛煌。
「永﹐还是让我开车吧﹗你的伤尚未痊愈﹐休憩一下比较好。」洛煌一边把东西放在后座﹐一边关心地说。
「你不会是害怕我开得太快才这么说吧﹖」「那当然不是﹗」「那就行了。」永相随语气得逞﹐成功的堵住洛煌的担忧。其实假如有人坐上他的车﹐他不会超速﹐不过上一次未常一脸冷漠的坐进他的车子﹐他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才去到180mph。想起当时未常铁青着脸下车﹐让他笑了很久呢。
反驳不来的洛煌只好坐在助手座。待他缚上安全带﹐永相随熟练的转档松油门(手动/棍波) ﹐扬起尘在街道上驰骋。
「永﹐以前我跟未婚妻约会总觉得好累。」替她拿数不清有多少袋的东西﹐又要陪着她四处走﹐有些时间去了没有厕所的地方﹐很不幸有尿意时还要找厕所。约会完了﹐累个半死还要开车送她回去。「但是跟你约会﹐我真的好高兴﹐乐此不疲。」对呢﹐跟永约会﹐他不会觉得疲倦﹐反之精神奕奕的﹐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不仅是因为约会的对象是自己的最爱﹐事实上﹐两个男人不会买太多东西﹐所以他不用揪着一袋二袋﹔永会指出几处一定会有收获﹐他不用四处走来走去﹔要去厕所的时候﹐又碰巧在厕所附近﹔约会完了﹐也不用他开车……这么说来……虽然约会的主导权在他手中﹐但现在回想起好象又不是那回事。洛煌兀自沉思。难不成他何时要去厕所永也估计得到﹖这件事在于别人来说着实荒唐﹐不过换了对象是永相随﹐倒是变得很理所当然。
「跟煌约会﹐我也很高兴呢。」永相随如魔魅摄人心神的声音打断了洛煌的沉思。
「永……」凝视住一只手靠着车门﹑托着脸颊﹐另一只手控制着方向盘的他﹐欲言又止。
「嗯﹖」「你……」欲问出口的自动吞回肚里﹐实则﹐他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于是他改口﹕「你不是说过约会完了便带我去一个地方吗﹖」永相随看了看天色﹐已是黄昏。「快到了。」「我们要去哪里﹖」「 Sex Bar ﹐我被关进牢狱那段期间﹐认识了一群好友﹐今天是他们的聚会。」他若无其事的道出自己曾关进牢狱。
洛煌忆起父亲的说话。原来永真的进过牢狱﹐他选择此时说出来﹐是为了给他一个心理准备罢。
证实了这个是事实﹐说不出心里是怎么样的感觉﹐却再没有第一次得知这个男人另一面时的震惊惶恐。也许现在的他﹐真的可以说出不在乎永的过去这番说话了。
「 其实他们每年的今天也会在依的聚在一起﹐但过去几年我也很忙﹐抽不出时间来﹐所以今年不能爽约呢。」表面上永相随自顾自的说着﹐实际上他一直在留意着洛煌。「到了。」车子「嗖」的一声﹐准确无误的泊进在街边的泊车位。他拉上煞车器﹐车匙一扭﹐整个车子登时没有灯光和引擎声﹐可二人依旧坐着﹐没有动身的打算。
好半晌﹐他说﹕「其实你可以选择不进去。」洛煌望向他﹐伸手脱下永相随的墨镜﹐目不斜视的望进那双深沉黑暗的眼眸。
「你会带我来﹐表示愿意让我接触你的过去﹐不是吗﹖」一脸的无惧﹐坚定的信念﹐他已经摆脱了对未知的永相随的惶恐。
永相随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在黄昏的柔和下犹似一抹水光﹐使漆黑的眸子变得清澈。浮现出没有杂质的浅笑﹐他放柔声音地道﹕「依在里面﹐如果你闷的话可以跟他聊天。」洛煌也笑了。「他不是常说夜晚不是他的活动时间﹐会影响他嫩滑肌肤什么的吗﹖」「谁叫Sex Bar是他的心血﹐他不管也不行。」二人轻笑出声。
经历过磨练的爱情才是真爱﹔经历过分离﹐到最后还是回到对方身边的才是一生的最爱。在这一刻中﹐他们领悟到什么是刹那间的永恒……推开Sex Bar的门﹐猝不及防间﹐ 「劈裂巴啦」的声响围绕着他们二人﹐七彩的碎纸与纸条飘散在他们头上。
「相随﹗」一群男人一起高声欢呼﹐洋溢着久别重逢的喜悦。
哇﹐全部也凶神恶煞的样子﹗洛煌看得傻了眼。刀疤痕﹑独眼龙﹑一排金牙……应有尽有﹗他终于见识到人类样貌的丑恶能到达哪一种地步了。
「小何﹑下不﹑当当﹑大家……很久没见了﹗」身旁的男人语音甫消﹐二十多个男人便汹涌过来﹐挤开洛煌﹐团团的围住永相随。
「你这小子还敢说﹗﹖干嘛这几年也不来聚会﹖耍大牌喔﹖」一名男人勾肩搭膊的环住永相随﹐满布刀疤痕的脸揍近他。
「小何﹗你怎么一个人霸着相随﹗﹖别把你的脏手随便放﹗你不会是在揩油吧﹗﹖」下不的话引起全场的赞同﹐永相随不愧是「大众」 情人﹐其它人也不允许小何独占他。
下不是一个不到160厘米的矮子﹐站在永相随身旁也只能勉强到达他的肩膊。他的左眼没有眼珠﹐故左眼皮是永久合上的﹐同时有一副会反光的金牙﹐笑起上来时廷恐布。
「对啊﹗当当盼了很久才盼到相随来﹐这几年也只能在电视什么的才能看到他﹐现在却给你霸着﹐当当很伤心﹐早知道小依依告诉当当相随会来的时候﹐便不转告你们了。」说这番话的正是当当本人﹐他身高有200厘米高的巨人﹐站在一群男人中更显得出他的傲立﹐可惜的是他娇声嗲气﹐讲话如女人般小声细语﹐健硕的身躯有着扭扭揑揑的姿态﹐若不是在场的男人皆习惯了他这副阴阳错乱的模样﹐早已经恶心得狂吐了。
另﹐他口中的「小依依」就是永相依﹐俩人同样一副男人貌﹑女人姿的「气质」﹐纵使他们的年龄相差一倍﹐却特别臭味相投。
「好了啦﹗相随一进来你们三人便吱吱喳喳的﹐也不让我们跟相随聊﹗」「相随﹗快来上台唱歌﹗世界巨星的真人秀耶﹗我等了这天很久啊﹗」「相随﹗这几年你过得如何﹖有没有挂念我们﹗﹖」「七七﹐你要一个世界巨星挂念你这个小人物干啥啊﹖」「哼﹗世界巨星是我这个小人物的朋友耶﹗」「相随也是我的朋友啊﹗」「相随……」 「相随……」 「相随……」整间Sex Bar吵得快要拆天一般﹐二十多名男人你推我撞的争着永相随身边的位置﹐就只为了跟他聊天。有些被挤出来的人心急如荧﹐只能在人群外呼叫着「相随」﹐把自己想聊的事情也大声喊出口﹐场面好不混乱。
「喂﹗人家的Sex Bar快被你们拆了﹗相随山长水远的到来﹐你们就不让他休憩一下么﹖他受伤未愈啊﹗」永相依的原意是想让他们体谅兄长﹐却没想到又引发更恐布的嘈音。
「相随﹗你受伤了﹖谁敢碰你一根毛﹗﹖告诉我﹗老子帮你报仇﹗」「相随﹗你伤在哪﹖伤得重不重﹖痛不痛﹖」「相随会受伤﹖不可能吧﹖有谁可以伤到他吗﹖」「相随﹗你……」「好了﹐」永相随漾着笑意。「我没大碍﹐大家不用担心。」「妈的﹗究竟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动我的兄弟﹗﹖」「不是啦……」「永﹗」洛煌趁着他们一群人在吵闹间欲钻进永相随所在的核心﹐下一刻却被某个不识抬举的人揪住他的衣领﹐阻止他接近永相随。
「喂﹗你这家伙哪里来的﹖」扯住他的人正是小何。方才二人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全投向永相随﹐忽略了站在一旁的洛煌﹐小何亦没有留意到﹐便自自然然的误会洛煌是混水摸鱼的人。「告诉你﹗你最好给我滚出去﹗还有﹐你今天看到的﹑听到的全给我忘掉﹐否则有什么对他不利的消息传了出去﹐老子不仅斩掉你的手手脚脚这么简单﹗滚﹗」他欲把洛煌抛出Sex Bar之际﹐一只手坚稳有力地抓住他的臂膀。
「小何﹐等等。」永相随不知何时来到小何身边。「他是我带来的人。」小何放下洛煌﹐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他﹐再望向永相随﹐荒诞的想法在脑海一闪即逝﹐至少他认为是荒诞没错。「他不会是你的那口子吧﹖」他的一句成功的令全场萧静下来﹐众人莫不惊讶地审视着洛煌。
「喂﹐刚刚小何说啥﹖」「他好象说那个男人是相随的那口子。」「真的假的﹖他左看右看也跟我们和相随是两个世界的人啊﹗」「不就是呀﹐那个瘦不拉鸡的男人似乎适合一些平凡地过一生的上班族﹐他跟相随八字不合的样子嘛。」「怎么……」当当浑厚却扮作娇滴滴的声音在众人窃窃私语的你氛响起。「当当觉得他跟“阙哥” 很不同耶。」现在﹐连窃窃私语亦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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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哥﹖洛煌没有错过整句句子的重点﹐察觉到这个人名使全场的气氛陷入一片死寂。眼稍瞄向永相随﹐只见他依旧他的招牌笑容﹐彷佛没有注意到「阙哥」这两个字。
「你……这个白痴当当﹗」下不第一个发难﹐他一脚踢向当当的屁股。「什么也不提﹐偏要提阙哥﹗」逐下不后﹐众人亦一并涌上﹐每人皆也一手教训似的捏住当当的皮肉﹐无一不在骂那个200厘米高的巨人。吵闹之中﹐隐隐若若听到他们在说﹕「白痴当当﹐之前已经警告过你别在相随面前提起阙哥啊﹗」当当被捏得滴下泪水﹐可怜兮兮地道歉。
阙哥……这个阙哥到底是谁﹖为何这群人对这个名字如此小心翼翼的﹐不愿在永面前提起﹖思索间﹐手掌被纳入另一只温暖给予强大安全感的手掌﹐他知道﹐是永。
永相随冲着洛煌一笑﹐拉住他步向吧台﹐接着两手搁置在洛煌的双肩﹐轻微一压﹐示意洛煌坐上吧台椅。
「人家明白了﹗相随是想调制“幸福” ﹗」永相依站在吧台后一边用布抹着杯子﹐一边端测永相随的用意。
毕竟知兄莫若弟﹐这次被永相依猜中了。
「调制﹖」洛煌一愣。「永懂得调酒﹖」「人家的相随以前打工时曾做过bartender喔。」相随便相随﹐为何要加上「人家的」﹖洛煌感觉上有点剌耳。
「那么“幸福” 是……」他说话的同时﹐永相随右手撑在吧台的桌面﹐手微使力﹐双脚一跃﹐横身跳过吧台﹐来到永相依身旁。
漂亮﹗这一记跳跃﹐再一次使那一群男人的注意力回到永相随身上。
「咦﹖相随不会是……」「不是“不会是” ﹗一定是才对﹗他要调制“幸福” ﹗」「真的吗﹗﹖我好想喝﹐很怀念喔。」「相随﹗我也要喝﹐调制一杯给我吧﹗」二十多名男人如野兽般奔跑至吧台﹐你揍我一拳﹑我踢你一脚的争坐着吧台椅。
永相随淡淡地浅笑﹐把永相依替他预备的几樽不同款式的酒﹐逐一依照份量倒在调酒杯中﹐盖上调酒杯的盖子﹐把调酒杯从左手抛高﹐伴随着翻了几个圈﹐调酒杯几乎要碰到酒吧的天花板之际﹐开始往下降﹐永相随的右手稳稳的接住它。
简单的动作﹐没有花巧的技术﹐在场的所有人依然屏息凝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可对永相随来说这不是必要﹐因为调制「幸福」不需要太多动作。
他打开调酒杯的盖子﹐把杯内混成浅绿色的酒倒在一只小巧的酒杯。一杯小巧得用手掌也可以覆盖的浅绿色酒﹐亦没有什么吸引视线的装饰﹐不过就是令人忍不住的想品尝它。
「你猜这杯“幸福” 会给谁喝﹖」「当然是给我啦﹗」「不﹗给我才对﹗」「不是啦﹗该是给人家才对﹐人家是可爱的弟弟嘛﹗」饥饿中的野兽形容此时的永相依正是恰当非常。哎﹐没办法﹐谁叫他就是调不出相随的「幸福」。
出乎众人意料之外﹐永相随把这杯「幸福」推到洛煌面前。洛煌一脸茫茫然﹐浑然没想到他会调酒给自己喝。
「啧﹐今次又没得喝了。」「唉﹐谁叫相随每次只会调一杯“幸福” 。」「不行﹗我抗议﹗」下不从侧边的小门进入吧台﹐扯着永相随嚷着道﹕「你只调“幸福” 给你那口子就算了﹐但至少要弹琴安抚我们没得喝的失落﹗」众人听见永相随「将要」 弹琴﹐脸上的失望立刻被兴奋取代﹐再度热闹地欢呼。
「下不﹐我才刚到不久而已﹐怎么也不待我坐一会儿便要我弹琴﹖」他哭笑不得的。
「谁鸟你﹗﹖去去去﹐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的﹗」下不绕到永相随背后﹐推着永相随到酒吧角落的一座演奏用大钢琴。
「相随﹗你也知道我们跟下不一样想听什么的﹗」一群男人异口同声地附和。
「是﹑是。」无奈地摇摇头﹐他揪起覆盖着钢琴的布﹐拉起琴键的盖子﹐随便按了几下琴键试音。
「永也懂得弹琴﹖」他究竟还懂什么﹖洛煌的疑惑很快便得到答案。
「相随不仅懂得弹琴﹐还懂得弹树琴(RP) ﹑电子琴(基本上也差不多弹法)﹑拉提琴(包括大﹑中﹑小提琴及低音大提琴)﹑ 吹笛(任何一种笛)﹑ 萧(任何一种萧)口琴﹑喇吧(任何一种喇吧) ﹑打鼓﹑玩锣等等。总而言之﹐你说得出的乐器也难不到他。」永相依语调中说不出的骄傲﹐彷佛自己才是那个晓得玩所有乐器的人。
「这未免……」太夸张了吧﹖「顺便告诉你﹐相随至少也会讲十种语言﹐流利得宛如第一语言。」「哪十种﹖」「中文﹑英文﹑日文 ﹑法文﹑德文﹑韩文﹑俄语﹑西班牙语 ﹑意大利语﹑阿拉伯语。」回答他的竟是原本站在不远处的小何﹐他坐在洛煌身旁﹐指着那杯「幸福」说﹕「你不喝便给我。」洛煌瞪了他一眼﹐两手环住那杯酒﹐一股不自然的感觉自他心中油然而生。比起永﹐他只懂得讲两种语言﹐乐器也一概不晓。
「听二哥说已往相随还小的时候﹐老爸便已经要他学习很多事物﹐还要让他照顾我们三个弟弟﹐说是训练相随成为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所以相随的童年是围绕着学习和照顾。」永相依停下手边的工作﹐瞟向用调教着钢琴椅的永相随。「二哥还说相随自少学东西一碰便晓﹐老爸有这么一个天才儿子﹐就更加希望能好好的培育他。」洛煌过了一秒才说﹕「在我面前的他﹐不是那个样子。」像个千依百顺的温柔男人﹐有些时候又好象随时可以放下一切的洒脱。
身侧的小何灌了口永相依拿给他的啤酒。
「大概是他看穿你的大男人主义不想情人比自己更能干﹐所以在你面前刻意隐瞒自己的才能。」洛煌没再出声﹐沉思地凝视住握紧的酒杯﹐杯内浅绿色的酒产生微微的波动﹐他举高酒杯﹐浅尝美酒。入口的是淡淡的苦涩﹐又彷佛有些微的酸意……给人一种想哭的冲动﹐到最后遗留在口内久久不散的余味﹐却是清甜馨香的感觉﹐沁入身心﹐萦绕心头。
很特别的酒﹐不像其它烈酒般烧干喉咙﹐反而给予滋润。俗语说「酒入愁肠愁更愁」﹐这杯「幸福」却能冲洗愁苦﹐方才的郁闪荡而无存。难怪那群男人抢着要这杯酒﹐毕竟人生于世上﹐又怎么可能没有东西要愁﹐喝了这杯酒﹐什么也不用再愁﹐着实令人回味无穷。
「岂只那么简单。」永相依像是看穿了他心中的想法。「你喝了这杯酒有什么感觉﹖」「苦尽甘来。」四个字表达从苦到酸再变清甜的感觉。
「告诉你﹐人家喝了后只有清甜的感觉。相随研究这杯酒﹐并把它改名为“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