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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给他送来的,是赵阳派的人?还是另有其人?他一下子猜测不到。梅雨媚问他是否还向其他人送过钱,他点点头,问他是谁,他说太多了,记不清了。梅雨媚知道,他暂时不会说,他要看看法律会把赵阳怎么样。
“谁呀?”梅雨媚揿了两次电铃后,里面才传来问话声。
梅雨媚没有做声,仍然揿着门铃。
“不说话我不会开门的。”里面的人见梅雨媚仍没有说话,便透过猫眼往外看,她终于看清了梅雨媚手中的“法院工作证”,见是两个女人,便开了门。
“对不起,这么晚还打搅您,我姓梅,她是小宋,您看一下,这是我们的工作证。”梅雨媚进屋换了鞋子后说。
梅雨媚环顾了一下瞿佳娟的住房,装饰得非常典雅,而瞿佳娟的穿着也非常优雅,虽然是在家里,让人一瞧她那样子,就是一个知识女性。她有点不明白,凭她的姿色与身份,怎么会甘当一个人的二奶呢。
“你们有什么事?”瞿佳娟倒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请用茶。”
梅雨媚说:“是这样的,我们在提审蒋红兵时,蒋红兵说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东西放在你这儿的,他要我们到你这儿来取。”
“他说了什么东西没有?”瞿佳娟问。
梅雨媚摇摇头:“他说你清楚,他有什么东西放在你这儿的?”
“除了换洗衣服和几个存折外,他什么东西都没有放我这儿,不信,你们可以搜查呀。”
“我们来之前,公安或检察机关来你这儿搜查过没有?”
瞿佳娟摇摇头,说没有,她说这儿是她的家,蒋红兵除了偶尔来这儿睡觉外,什么东西都没放在这儿。
“他出事之前给你什么东西没有?”
“没有!”瞿佳娟边说边摇头边回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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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佳娟同志,你是一名国家公务员,你应该明白我们来这儿的目的与任务,我们白天没有去你单位,是为了不给你造成不好影响,因为你毕竟是一个单亲母亲,我也是。我明白做一个单身女人的苦处,我们这个时候来,正是为你考虑的。”
“我刚才说了,你们可以搜查的,我愿意负法律责任。”瞿佳娟说道,说到这里,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心里一动,想说没有说出来,起了一下身,想了想,又坐了下来。
梅雨媚知道她的心情很复杂,便耐心地跟她解释。
“我怎么相信你们?”瞿佳娟终于开口了。
梅雨媚一听心中大喜,打开公文包,拿出一张写有一行字的纸条递给她,说:“这字你应该很熟悉吧!”
瞿佳娟看到那一行熟悉的“请把两片钥匙交给来人,蒋红兵”几个字时,不禁泪如泉涌。大约哭了四、五分钟,她才平静下来,这期间梅雨媚和宋慧乔都没有做声,只是静静地听着她的抽泣声。
“他还好吗?”瞿佳娟用纸巾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后抬头问道。
“很好,衣食无忧,只是比原来清瘦了一些。”
“我什么时候能再去看他?”瞿佳娟望着梅雨媚。
“他的案子马上就要开庭了,这就要看你的配合了。”
“他会判死刑吗?”瞿佳娟问。
“这就要看他自己的表现和你们这些知情人的表现,如果有重大立功表现的,根据《刑法》第六十八条第一款规定,可以减轻或免除处罚,我们希望你好自为之,我发现你和他的感情特别深厚,他真的愿意死吗?你真的希望他死?他虽然给你留下了大笔钱财,你的女儿也可以继承他留下的财产,但钱财能换回一切?换回生命吗?”
瞿佳娟见梅雨媚什么都知道了,也不再隐瞒什么,她说一定配合法院工作,说着,起身到卧室里去拿钥匙。
“你还知道其他一些什么情况吗?”梅雨媚接过瞿佳娟递给她的那两片钥匙后问。
“其实,我什么都不清楚,他来我这儿后从不说他生意上的事。我们只……”她看了看宋慧乔,见她还是一个小姑娘的样子,估计她还没有结婚,便没有说下去,她不说,梅雨媚也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事。
“他什么话都没有向你透露过?”梅雨媚仍不放过一丝希望。
瞿佳娟摇摇头:“他真的没有说过什么,只说现在贪官太多,并且贪得无厌,但他没有说给谁送过什么,我也没有问过他生意方面的事,问多了,怕他不高兴,另外,我也不想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给你钥匙时,给你讲过什么没有?”
“他没有说什么,只讲这东西很重要,今后如果出了什么事,没有他亲笔签字的纸条,任何人来了也不能交出去,我问他这是哪儿的钥匙,他说你就别管那么多,见他这么说,我也就没有多问,便收起放在了我的保险柜中。”
“那他还放了什么东西在你这儿没有?”
瞿佳娟摇摇头,说没有了。
梅雨媚看到瞿佳娟摇头时,眼光中有一丝慌乱,她知道瞿佳娟一定隐瞒着什么。在看守所时,她经过分析和凭她的直觉就知道蒋红兵心里还装有更大的秘密,只是他暂时不想说出来而已,他似乎还在等待,他等待什么?
“瞿佳娟,我刚才已说了很多道理,你也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我想为了你深爱的人你也应该做点什么,我们可以告诉你,我们知道蒋红兵心里还藏有很多秘密,他就是不想活,你也不希望他死吧,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额外的事,我们完全可以凭现有的证据,了结蒋案,蒋是足够死几次的人了,我们所做这一切是为什么?你真不知道吗?你可能不知道,蒋刚给我们透露一点什么,就有人在他的饭菜里下了毒,只是因为他命大,那碗饭菜被另一个罪犯吃了,成了蒋的替死鬼,现在有很多人希望蒋快快死掉,以绝后患。”
“您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瞿佳娟听得心惊肉跳,那可是在戒备森严的看守所呀。
“我没有必要给您编故事,现在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如果您不配合我们,那我们就告辞了。”说着,梅雨媚起身要走。
“你等等,他还放了一个东西在我这儿,我马上给你拿来。”说着,她起身往卧室里走去。
梅雨媚和宋慧乔相视一笑,宋慧乔竖起大拇指,悄声说了一句:“梅姐,好样的!”
瞿佳娟出来了,她手里拿的又是两片钥匙。
“这是哪儿?”
瞿佳娟摇摇头,说:“我都不知道这些是什么地方的钥匙。”
“这钥匙是在那两片之前还是之后?”梅雨媚问。
“之后,这钥匙是在他抢银行的前两天给我保管的,他要我与上次的分开保管。”
“瞿佳娟同志,谢谢您,今后有什么事我们还会麻烦您的。”梅雨媚伸出手,瞿佳娟也伸出了手。
“我只希望你们严格按法律办事。”
“请相信我们。另外,希望您保密。”梅雨媚在门口穿好自己的皮鞋后,对瞿佳娟说,“也希望您保重。”
梅雨媚、宋慧乔走到新世纪花园大门口时,向呆在保安室里的常富波招招手。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有收获?”常富波问。
“不仅有收获,还有意外收获。”梅雨媚高兴地说道,“今天怎么犒劳我们?”
“两位女士想去哪儿?随便点。”
“我可不是女士,是小姐!”宋慧乔马上纠正道。
“是小姐吗?”常富波话中有话,“现在的‘小姐’可丰富了。”
“你坏!”宋慧乔伸出手朝常富波扬了扬。
“应该叫宋慧乔同志!”梅雨媚说着,朝一辆的士扬了扬手。
“去哪儿?”的士司机问坐在前排的常富波。
“去华海吧,那儿的晚茶挺不错的。”
“今天狠狠地宰常老板一刀。”宋慧乔笑道,“哎,常老板,我还叫一个人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常富波朝后望了一眼说,“莫不是你的准老公?”
“Yes!他正等着我哩!”宋慧乔掏出手机说,手机通了,她大声说道,“毛哥,上华海,常老板请客哩!”
“小宋,别老板长老板短的,再喊就归你的小毛买单哟。”常富波笑道。
“私下喊喊有什么要紧的,只要上班和大众场合下不喊就行了。”梅雨媚说。
“什么时候都不行,我们是什么单位,老板长老板短的像什么话哩!”
“好,接受常老板批评!不,常富波副院长的教育!”宋慧乔大声地喊道。
“大众场合,又大喊大叫的,文明、庄重一点,”常富波又说了宋慧乔一句。
“请一次客,得了这么多批评,真是的。”宋慧乔小声嘀咕道。
“小宋,你在背后说我什么坏话?”
“她说你是个大蠢蛋,请了客还得不到好报。”梅雨媚笑道。
31
“陈院长,你在忙些啥呀,最近也不过去看看老朋友了。”陈仁辛院长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正在埋头清理文件、资料的陈仁辛闻声抬头,看见走进来的是任市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的秦茂禄,惊得站了起来,边伸出双手,边匆匆从办公桌前走过来:“哎呀呀,我的老领导,您怎么突然过来呀,也不打一个招呼,搞得我措手不及的,您是从哪儿来的?”陈仁辛把秦茂禄副书记和他的秘书小石让到沙发上坐下,“小石,我可要批评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电话。”
“秦书记不让我通知您,他经常这样,到下面去总搞突然袭击。”小石见陈仁辛“批评”他,马上起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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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坐下!坐下!”陈仁辛边说边起身,“我给您二位倒水。”
“陈院长,您坐!我来!”小石见陈仁辛要给他们倒茶,马上起身说道。
陈仁辛见小石已起身倒茶去了,只欠了欠身子,并没有动,他指指壁柜的茶叶盒说,“小石,拿那个小盒子的茶叶,那是正宗安溪铁观音,老领导来了,怎能用一般的绿茶呢?”
“陈院长,我可没你那么奢侈啊,我是什么茶叶都喝的,没有了,白开水、自来水都喝。”秦茂禄笑呵呵地说道。
“老领导的脾气真没改呀,现在可不大提倡艰苦朴素了。生活水平提高了,该享受还得享受哩!”陈仁辛起身,走到办公桌前,弯腰在抽屉里寻找什么。
“陈院长,你是不是找烟啊?我早戒了,你怎么还没戒?戒烟有好处,有好处。”
陈仁辛拿出两包芙蓉王的香烟说:“我戒不了,要我戒烟比砍我两刀还难受,这是我上次到湖南常德中院去参观时,他们送给我两条,抽得只剩下这两包了,来,小石,拿一包去抽。”
“我哪敢抽啊,秦书记说戒就戒了,我也戒了。”小石端了两杯水,一杯放在秦茂禄面前,一杯放在陈仁辛面前,然后又转身去倒水。
秦茂禄喝了一口茶后,朝小石使了一个眼色。这个眼色让陈仁辛捕捉到了,他知道,秦茂禄突然降临中院,肯定有事而来,以前他每次来中院,都是事先让秘书通知了的。
小石端着茶水,对秦茂禄说:“秦书记,我到办公室去一下,上次我托高主任的一件事不知办得怎么样了,我去一下行吗?”
秦茂禄把手一挥,说:“去吧,去吧,到办公室后,顺便收集一下资料,看陈院长最近忙些什么革命大事。”
“好哩,陈院长,您先忙。”小石挟着包、端着茶,点了一下头后出去了,出门时,他没忘记把门关上。他并没有到办公室去,而是径直去敲高新民副院长办公室的门。
“陈院长,最近忙不忙?”待小石出去后,秦茂禄看着陈仁辛问道。
“忙啊,一年四季没一天不忙的。”陈仁辛开始诉苦了。
秦茂禄知道陈仁辛的脾气,见他开始谈苦经了,忙打断他的话说:“陈院长,蒋红兵一案什么时候开庭?”
“贴了公告,下周一开庭,今天是星期五,29号,下周一是12月2日,”陈仁辛看着秦茂禄说。
“这个案子在全国都挂了号的。现在正是严打时期,你们法院要打出威风来,从事刑事审判工作的同志,要理解‘严打’的含义是‘从重从快严厉打击刑事犯罪活动’,你说是不是?”
“含义是这样,不过应该在‘从重从快’前面加上两个字‘依法’。”陈仁辛笑着点头说。
“肯定是‘依法’呀,离开了‘依法’还谈什么‘严打’哩。”秦茂禄说到这里,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你这茶不错哩。”
“还可以吗?您走时我送您一包。”陈仁辛起身给他的茶杯里续水。
“蒋案,你们审委会研究了没有?跟高院汇报没有?”秦茂禄漫不经心地问道。
“还没哩,因为没开庭,审委会不好讨论,现在不比以往了,过去是先定后审,现在必须先审后定。”
“这案子很特殊嘛,影响大,特事特办嘛!”
“就是因为此案影响大,所以我们加大了力度,全体审委会委员集体旁听庭审,并请省院刑庭分管德沙片的法官来旁听庭审,一审完,就马上合议,开审委会,省院来人旁听了,具体案情也清楚了,二审也会很快审结的,绝对会按市委、市政府、市人大的要求,从快办结此案的,争取在元旦前,最迟在春节前把他们送上断头台。”说到最后一句话时,陈仁辛还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计划安排得还挺周密的,有你陈院长在这儿坐镇,我们市委也就放心了,但你们还要加快进度,争取在元旦之前就咔嚓了结。”秦茂禄也做了几个砍头的手势,做完之后,又大笑了几声,“陈院长,你刚才咔了一下,我咔了几下,是不是有我们小时候切萝卜的那种感觉。”
陈仁辛笑了一下,说:“那还是有所不同的,这人的脑壳咔了之后就接不上了。”
“比喻嘛!”秦茂禄说完,大笑了两声。笑过之后,他又仿佛想起了什么,“陈院长,不知你听到消息没有,有人在看守所下毒,想置蒋红兵等人于死地,是否确有其事?”
陈仁辛点点头,说的确有此事。
“投毒的人抓住没有?”
“不清楚,这是公安管的事,不过现在加强了保卫工作,应该不会再出现什么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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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应该,是必须保证不能出问题。你在后天的会议上一定要强调庭审时绝对不能出问题,要依法尽快审结。”秦茂禄指示着,他让陈仁辛把他的话记在本子上,给刑庭的干警们认真传达。
“一定遵照秦书记的指示,保证庭审的安全,我们已做了周密的安排,与武警联系了,将全市的优秀法警都抽到中院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集训,安全是没什么问题的,应该是万无一失的。”
“必须万无一失!万无一失!”秦茂禄说完,喝了一口茶,今天他已是一连喝了三杯了。平时,他喝茶挺有讲究的,说茶应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不可大口地喝,否则,就叫牛饮了。他看陈仁辛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