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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权利要求你生气!我只是情妇!谢谢你让我看清这个事实。”赛尔的语气很悲凉
,说着说着悲从中来,突然之间觉得积累了很久的怨气就爆发了,借酒装疯也好,怒到极点
也好,伤到极点也好,突然之间只想宣泄,赛尔不管不顾地大叫出来:“你以为我就喜欢这
见不得光的生活吗?你以为我就该一直站在阴暗的角落等着你吗?NO!你不知道我终有一
天要结婚的吗?某一天我想结婚了,我就嫁给第一个开口向我求婚的男人。七十老翁也好,
十八岁的青涩少年也罢,只要给我冠一个太太的名誉我就嫁给他。”
罗烈静静地听着,
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半天才涩声问:“名声对你真的这么重要吗?”
赛尔凄凉地笑:“
哪个女人甘心一辈子做别人的情妇?对不起,我凡人一个,我做不到。”
罗烈沉默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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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叹了一口气说:“别奢求太多,我所能给你的就这么多。愿与不愿,我决不勉强。”
“求?我有权利求吗?一个弃妇,我能奢求什么?”赛尔冷嘲热讽地自伤着,脚被冷风吹
过,忍不住又跳起来,天气实在太冷了。
罗烈瞥了眼她光光的脚,忍不住皱眉,“进去
吧!”似乎放弃了争执,他说完转身走回车上。
发动车子,罗烈看了看仍然站着不动的
赛尔,落下了车窗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我们就这样结束吧。”他抛下这句话开车
走了。
赛尔等他走出好远才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罗烈,你是混蛋,王八蛋
,乌龟蛋,驼鸟蛋……”。赛尔的泪水不可抑制地滚落出来,她由开始的大声骂着直到最后
的小声骂,泪水一直流,流到流不出来,嗓子哭到干哑发不出声。她无法相信,罗烈就这样
抛弃了她。蹲在家门口,她像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狗,呜呜地呻吟着,双手抱着膝,一点点地
让寒冷侵袭着。却再也不想跳,比起心寒,这点寒冷竟然是可以忍受的。这本来就是她用尽
了心机有意无意地逼罗烈说出来的,但现在她却发现,这结果真的不是她想要的。在罗烈的
心中眼中,难道她真得比不上他的未婚妻,他宁愿结束他们的关系也不愿给她一点承诺?
这就是做情妇的最终结果?她的自信全完了,毁在了近年尾的冬夜,记忆中这一年冬天最
冷,这一夜又是最冷冬天的最冷冬夜……
范赛尔病了,第二天早上被发现在家门口
时是在发烧,当即被送进了医院。她一直在发烧,被要求住院治疗。打了一星期的针,又休
息了几天还是老咳嗽。祈卓知道了,每天都来医院陪她,给她送鲜花讲笑话,赛尔却一副恹
恹地样子,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从医院回家,她第一件事就是开了车上西园山别墅。若大
的别墅只有三姐两夫妻看着,说罗烈已经走了半个多月没有回来过。赛尔奔去主卧室,罗烈
的更衣间全空了,她的泪一下就滑了下来。罗烈的东西都搬空了,似乎已经放弃了这里,她
无法相信罗烈真的那么绝情,一生一世都不打算再见她吗?
去了几次都这样,小伍的手
机也打不通。问刘老大,刘老大说的罗烈的号码也无法打通。赛尔渐渐就灰了心,那人的风
格,藕断了绝不丝连,斩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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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尔最后一次去西园山,三姐让她以后都不用去
了,说别墅已经卖了,他们也要回去了。赛尔什么也没再说,只要求再在酒吧间呆一晚上。
酒吧间里依然如旧,长毛地毯上软软的,暖暖的,但赛尔的心再也暖不起来。她将脸埋
在长毛里,眼泪不自觉地流着。想起中秋之夜和罗烈在此疯狂的缠绵Zuo爱,才发现似乎从那
天开始,两人都有了离心,才会最后疯狂的抵死缠绵。
“名声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罗烈的神情现在想起来充满了无奈的哀伤。
真的那么重要吗?赛尔问自己。重要吗?名
声和罗烈谁轻谁重?答案是罗烈。名声是身外之物,罗烈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如魂如魄,失
去了就不再是完整的自己。但名声不重要吗?名声是身外之物,可她为什么却无法做到坦然
地向她的朋友宣布他的存在,也无法坦然地跟随他出席各种宴会。即使在山顶别墅,他的王
土,面对谭天凡,小伍他们的眼光,她都无法看得那么坦然。她是世俗的,早在开始他就看
透了她,她并不如她口中那样勇敢。所以她宁愿自己失魂落魄,也不会勉强自己去挑战世俗
。再来一次,她或许还是无法做到坦然。
赛尔再也没有去过西园山别墅,甚至那一带也
避免靠近。在病中已经过了新年,和祈卓的关系仍是不冷不热,祈卓是好人,但她感觉却总
缺了一点,无论如何也爱不起来。二月过年时嫌太冷飞到马耳他避冬,等三月底回来时,春
天已经来了。
宗正宽和简心被抓获,竟然瞒了大伙谈起恋爱。宗正宽自罚,请大家吃饭
兼KTV。吃完饭一起杀到皇廷夜总会,酒敞耳热之际,赛尔架不住攻势,出来上洗手间。宽
宽的走廊已经重新装修过,物人皆非。赛尔低着头想事情,转角处竟然差点撞到一个男人怀
里。
“小姐,小心点。”男人熟悉的声音让赛尔仰起了头。
“谭天凡!”赛尔难以
置信地拽住他西服的袖口,大眼里一时百感交集。但凡是他身边的人或物,阔别了那么长时
间再看到竟然让她觉得特亲切。
“你怎么在这,怎么不来看我?你还好吗?……”赛尔
问了许多问题,却全部绕开了罗烈。那人是她心底任谁也不能触碰的伤。
“赛尔,头发
长了很多。”谭天凡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嘻嘻笑道。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赛尔鼻子一酸,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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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掉下泪来。罗烈的几个贴身保镖,小伍像弟弟,天凡就像哥哥,那么些日子不见,竟然十
分想念。
“他还好吗?”绕了半天,赛尔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不问他们又去问谁,那人
神秘得连流言传言都没有,离去得那么彻底,就像他从来就不曾出现过一样。
“嗯,烈
哥……”谭天凡为难地看看她,不是不想说,而是凡涉及到烈的事他们都被严厉交待不许泄
露一丝一毫,而烈和赛尔的事更是明令禁止。
“他还好吗?”赛尔拉着他的衣袖,仰着
头,眼睛可怜地看着谭天凡,慢慢地眼眶中就泛出了泪。本想演戏让谭天凡就范的,没想到
眼泪一溢出眼眶就真的感到委屈万分,似无家可归的小狗狗,终于见到寻觅多时的主人。
看见她的泪,谭天凡顿时就手足无措起来,一米九的大个子慌张的像个小孩:“别哭,别
哭,我说还不行吗!别搞得好像我在欺负你啊!”谭天凡无奈的口气,无奈到想撞墙,什么
都不怕的人却害怕赛尔的眼泪。但却有些体会了解了一向冷酷刚爆无情的烈何以对她情有独
钟。
“圣诞夜你们吵架了吗?你没回去。烈一个下午都在酒吧间,没吃饭。九点多他开
车下山,没要任何人跟随,我们都没敢睡,一直等着他。第二天凌晨他才回来,一进家就砸
了客厅里所有的东西然后自己一个人关到酒吧间里,闷到晚上才出来,带着我们连夜离开了
。”谭天凡不是习惯多话的人,特别是关于罗烈,一口气说了这些,已经很多了。
“后
来呢?”范赛尔不依不饶,依旧拽着他的衣袖:“后来呢?”
谭天凡苦笑,伸手又揉了
揉她的头:“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你只要知道,烈不是不爱你,而是你想要的,他无
法给你。你不会知道他要做这样一个决定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你们要在一起,只能有一
个人牺牲一个人妥协。”
范赛尔似被谭天凡的话击中了,心痛的不能呼吸。罗烈爱她,
她知道的。却一直故意漠视忽视这个事实,以为不说爱,他们彼此离开时就可以毫无牵袢,
可以将一切过错归结于交易啊,过错类,可以自欺欺人地骗自己,一切都是假象,一个成|人
之间的游戏而已。
恶劣的不是罗烈,而是她,他一直都在给予着,除了名份,凡是
她想要的,想做的,罗烈都无私的给予,纵容的支持。而她,却无法为他牺牲一点点身外之
物,不过是名誉的损失,自私地只站在自己的立场上,一直逼他。
赛尔不是没想过他有
苦衷,却闭目耳塞想当然地以为他是王,无所不能,只是不愿。烈,她的王,在他宽大的爱
里她突然感到了自己的卑微。想到圣诞夜家门前和祈卓的吻,她只想给自己一拳,那晚罗烈
是以怎样的心情等着她,又是以怎样的无望心伤望着她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亲吻着。他不是
没有怒火,他不是不生气,他将怒火都积攒发泄到了家里,也不愿伤害她。赛尔突然了悟为
什么当时他的手掌没有落到她的脖子上,早在第一次他生气失控后他的后悔的亲吻已经说明
了一切,那么骄傲的人,他宁愿自伤也不会再动她分毫。
谭天凡拉开她拽着他衣袖的手
,叹了口气,说也说了那么多了,索性大放送吧!即使罗烈知道了,也不在乎为多说的这一
句领罚。“赛尔,忘了他吧!烈,快结婚了。”然后,不去看她的表情,谭天凡甩开手走了
。
“结婚?”赛尔失魂落魄地站着,脑子里似乎就被这两个字一下掏空了思想。心底的
痛一点点漾上来,漾得全身都痛,无法呼吸,就这样绝望地站着泪流。原以为韩君培和任如
卉的背叛已经是伤她最伤的极致,却没想到那仅仅是小巫,这消息让她悲痛到绝望。
安
西元出来上洗手间,看到她蹲在走廊里哭,吓了一跳,赶紧跑过来拉起她:“赛尔,赛尔,
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西元!”赛尔无法说起!怎么解释?从何解释?赛尔能做的
就是缩在安西元臂弯里继续哭泣,脑子里一片纷杂,什么都无法想,什么都不能想,感觉就
如同到了末日,明天再美好她也无心去看去享受。脑子里就只有两个字,罗烈,罗烈。原以
为自己虽然不至于轻易放下罗烈,却也没想到失去罗烈竟然会是这样的刻骨疼痛,才发现这
段时间都是在自欺欺人,以为看不见罗烈就以为自己忘了他,放下了对他的感情,才发现一
切只是个假象,她从没有忘记罗烈。怎么可能忘记那样一个在她生命中有如此震撼力如此铭
心刻骨的爱!
“赛尔!”西元有些无奈地轻拍她的肩。从任如卉的事发生后就一直对她
有所愧疚,朋友的名字也蒙上了一层挥不去的薄纱。望着赛尔越走越远,什么都不再和他分
享的无力感让他不止一次痛惜自己为什么那么轻信任如卉的话而失去了一个心有灵犀的朋友
。此时,他只能伸出双臂用宽阔的胸膛帮她做成一面墙,阻挡过往顾客的好奇目光。所幸这
里是高档客房,来往的人不是很多。
哭了一会,范赛尔自觉不好意思,离开西元的怀抱
,用手胡乱抹干泪水。眼帘低垂,她竟然瞥见一双熟悉的铮亮的棕色皮鞋走过,她愕然地抬
起头,不相信地瞪着那挺括的西服,熟悉的背影,那人已经走到洗手间门口。
“烈!”
赛尔满怀希望颤颤地叫道,发出的声音让自己听了都有些凄凉的不忍。
那背影微怔了一
下,慢慢回头。那如刀削的性格轮廓,高挺的鼻梁,啤视天下的神情,不是她独一无二的烈
是谁!
赛尔贪婪地看着罗烈,他瘦了,他的脸更精神了,黑煤般的眸子更黑了,鹰隼一
样的眼神更凌厉了,一贯招牌一样的平淡表情更平淡了。他淡淡地扫了赛尔一眼,眼神也没
什么变化,仅仅回头了一下,一手已经推开洗手间的门,下一秒他视若不见无动于衷地走了
进去。
赛尔被他那视若路人的神情一下刺伤了,不想不顾地甩开安西元的手冲了过去,
用力推开门,冲了进去。
“罗烈,你这混……”自动门在身后阖上,她一时收势不住撞
到了停步不前的罗烈身上,那强硬胸膛散发的冷气让她不由自主地住了口。
罗烈就站在
门内不远的地方,脸上的表情在门后幽暗的灯光下被赛尔错觉地感觉柔和了。他若有所思地
看了看跟进来的范赛尔,突然没头没脑幽幽地说:“有一年了吧!”
他的话让赛尔想起
了一年前在这的相遇,不禁有些感慨。“烈!”她温柔地顺手抱住了近在咫尺的他,仰头,
认真的凝望他,她的视线落到他紧抿的唇上,心底竟然想起那第一次让她感觉到什么是燃烧
的吻。
但罗烈的双手铁钳般地拉开了她的双臂。“范大小姐,今天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
么?”
他冰冷的语气如针刺进赛尔的耳膜,黑煤般的眼眸带着危险的气息极近地俯视着
她。赛尔一瞬有些恐慌:“不!”这样的罗烈极其陌生,凌厉冷漠的气势强烈的让人不寒而
颤。
“不?”罗烈的声音骤然又柔和。“赛尔,你不诚实。”他的舌头轻卷,又让赛尔
带着希翼地看到其中的情Se暧昧,一如开始对他的动心。
“一个吻吗?”他的声音充满
诱惑地在赛尔耳旁低语,性感的喉音顿时激起她体内强烈的渴望,天和地的极端让她有些迟
钝了。她才下意识地点头,紧跟着洗手间里就响起了罗烈暴戾的怒吼,然后头皮一疼,披散
的长发已经被罗烈抓在了手中。
“当你的唇你的身体还留着另一个男人的痕迹时,你怎
么敢来要求我的吻呢?滚!”
下一秒,范赛尔被罗烈拎小鸡一样地丢出了洗手间的门,
她没站稳,跌倒在地上,被守在门口的安西元赶紧扶了起来。
“怎么
回事?”安西元担心地问。一晚上遇到的事还真多,多得实在不知道怎么应付。先是看见赛
尔在走廊里哭,又看见她追着那王一样的男人追到了洗手间,现在看到她被人家丢小鸡似的
丢出洗手间没发怒还竟然在笑。天,谁来告诉他,是他疯了还是范赛尔疯了,今晚的范赛尔
不正常到了极点。
“我没事,你先进去吧!替我和他们说一声,我可能会先走。”范赛
尔露了一个绝对正常的笑容,才安抚了安西元的不甘,听话地走了。
转身,范赛尔笑着
等在洗手间门前。
“你给我站住,范赛尔,你如果敢走近我十米内,我不介意亲自
拧断你的脖子。”罗烈恼怒地瞪着从洗手间出来就紧跟着他的范赛尔,最终不耐,黑眼里开
始燃烧起熊熊的怒火,刚毅的线条也绷紧了。怎么会有人如此脸皮厚,在他毫不吝啬的冷脸
冷眼下还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他好像已经说得够清楚了,他们已经结束了,结束了就是完
了,她难道不明白?
成功地用凌厉近乎到想掐死她的眼神将她止步在包房门外,他轻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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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口气,推开了包房。包房里招待的是商会熊主席介绍的美国汽车制造业的戴尔斯先生,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酒量好得没法说。罗烈自认招架不住,也无意招架,全交给任义顶上
。此时进来见任义和谭天凡一左一右,把戴尔斯先生灌得眼直舌大。罗烈淡淡一笑,真是糟
蹋酒,好酒是用来品的,不是用来灌的,非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