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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刀碧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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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十劫老人的情仇
萧玉清楚地知道自己所忏悔的一切。

  他躺在地上,仿佛要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霍元雄等人艰难地从土里爬了出来,抖落头上的灰尘、草屑,打了一个响亮地喷嚏,大喊着萧玉的名字。

  萧玉听到兄弟们的呼喊羞愧难当。

  每个人心中都是惴惴,这场战斗他们终究是输了,虽然他们还活着,他们知道许多事情也许再也会不到从前。是啊,人们总是会留恋从前的,人们总会对失去抱有强烈的恐惧和无所适从。这样活着是哀是幸?

  萧玉还活着么?突然在每个人的心理产生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也许他死了,这一切就会像没有发生过。人们不知道自己的心里在排挤着什么,一股强大的说不出的痛苦笼罩着他们,那奇怪的令人讨厌的东西在心里做祟,正与每个人的道德观作斗争。

  霍元雄站了起来,想要去拉萧玉,发现他的胸口起伏,而整个人仿佛瘫痪了一般,不禁落下了泪水。

  萧玉看着流泪的霍元雄笑了,看着兄弟苍白的脸不知道是因为虚脱还是什么原因,他的心早已碎了。他霍然站了起来,吞咽了一下唾液,仿佛吞下巨大的羞辱,猛一抬头,转身大步离开了。他急急地奔去,寻到一匹马来,骑上马消失得无影无踪。大家目送着他远去,想现在的情形,萧玉冷静一下终是好的,而他们想必还要和十劫老人恶战一场,想必没有生还的机会。最好都死得干净,那么谁也不会知道萧兄弟不光彩的事情。众人当下寻得孤一鸣、霍飞,见两人平安无事,心中释然。

  十劫老人望着萧玉远去的背影,叹息道:“老话说‘做好人难’,一点不假,看来他是一辈子无法面对自己了。”

  众人闻听此言,俱是悲哀,程玉奇骂道:“老匹夫,都是你的破功夫给害的,偏偏要抠挖别人的隐私!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十劫老人却并不着脑,勉强笑道:“心中坦荡,还怕别人探窥么?”

  霍元雄叹道:“我现在才知道一个好人心中也存在着恶,一个恶人也会是个好人。”

  众人自然想到了萧玉,心头漫涌着悲哀。

  “哼!人常说‘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一点不假。老夫自恃此武功人皆难敌,没想到最后难以抵挡的竟是老夫自己。顿悔既生,万念俱灰,终是你们赢了。咳咳!”

  十劫老人终于罢手了,却没有一个人感到高兴,心头俱充满了灰色。孤一鸣心中暗叹:想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连累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孤一鸣,你可知道我和段云一的关系?”十劫老人望向孤一鸣,缓缓问道。

  “听家师说,你们是师兄弟,我应该尊称您为师叔。”

  “师叔这称谓倒免了吧。我和段云一恩断义决,哪里还承受得起。”

  “前,前辈所言差异,家师像晚辈提起您,总是说你们关系很好,只不过一些误会罢了,所以情谊自然还在的。”

  “误会!哈哈!这误会却让老夫耿耿于怀了几十年,就像你一样,到处杀了不少人。”

  后面的话触到孤一鸣的痛处,孤一鸣默不作声。

  十劫老人颓然的半躺在地上,道:“当年我和段云一,还有师傅的女儿——也就是我们的师妹,三人关系甚笃。我和段云一同时爱上了师妹。师妹也对我们两个人非常有好感,曾扬言日后必会嫁给我们其中一个,这让我们是兄弟大喜,简直把她奉若我们的神明,每日形影不离。待到我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要让师妹选一个,她却委决不下,无奈之下,我们师兄弟只有请师傅主持公道,我们在武功上见高低,谁胜出谁娶得师妹,另一个人不得反悔。”

  十劫老人又坐了起来,仿佛在那里喘息,孤一鸣遂接口道:“这倒是听家师说过,说前辈和家师三战两胜论输赢,结果前辈赢了第一场,您们的师妹约前辈一叙,家师误解为你们私定终身,不比也罢,甘愿输下第二场,成全了你们,谁曾想,却是大错特错,她喜欢的人竟然是家师。待前辈已成亲,家师见前辈时常欺负妻子,一时气不过,跟您打了起来,结果破坏了师兄弟的情谊。”

  十劫老人笑道:“原来段云一是这么对你说的。有些不假,那日师妹寻我出来,告诉我他喜欢段云一多一点,令我心如刀绞。她央求我成全他们,这场比武要么不比了,要么故意输给段云一。我当时出于对师妹的爱,虽然心中无限醋意,还是答应第二天输给我们的师兄。然后,回到住处一夜无眠,想起当初我们师兄弟二人一同追求师妹,为何师妹就看上了师兄,我当时在想,是不是因为我赢了第一场,反而让师妹同情了弱者,遂下了决定。再想起,一同追求师妹那么多年,曾经很多次,我师兄弟二人要她在我们之间早作决断,另一个人也好解脱出来,谁曾想她总是左右为难,支支吾吾,弄得我们兄弟两人割舍不下,只好落个比武较量的境地。谁又会想,当我们两人满怀希望地来争取自己的幸福,师妹却硬生生将我的希望掐灭了,让我如何能够甘心。想我花费了那么多的精力与热情,花大把的时间在她的身上,最后却在我最不想得到答复的时候告诉我她喜欢的不是我。于是觉得师妹从来没喜欢过我,只是舍不得放手罢了,所以,老夫我怒了。当下,越想越气,憋出了一肚子火,心中暗作了打算。我对自己说,我会全力以赴这场比试的,能够和师兄公平的打一场才算大丈夫,倘若我输了,我就不再比下去,那是天意要成全一对佳偶,倘若我赢了,这是老天对我的公平,是在惩罚师妹脚踩两只船的下场。所以,第二天,我全力以赴迎战,终于赢了这一场。当初还以为师兄技不如人才败给了我。后来才知道确实是场误会。”

  “既然前辈已经知道是场误会,还何苦要怪罪家师他老人家。”



  “哼!奸妻之恨我又如何放得下!”

  “不许你污蔑家师!”孤一命愤怒的喊,然而心里却有些开始相信。

  “哼!你又不是你师傅,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十劫老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继续道:“在我打败师妹的一刹那,我看到师妹失望至极,眼中掠过一丝幽怨。所以,我那些报复的快感转瞬即逝了。洞房花烛夜,她哭红了双眼,而我喝得大醉。后来,她开始接受这个现实,开始视自己为我的妻子,我自然很高兴。然而这时,我却发现了一个夫妻之间最感到要命的事情,每次我想与她亲热,我会想起她对我说过她喜欢段云一,会想起她幽怨的眼神,我竟然完全没有兴趣,任她如何迎合,也不能够进入她。于是,老夫开始强烈怀疑自己的能力,开始到处逛妓馆、青楼,谁曾想什么问题也没有,甚至有种刺激的快感。从此以后,我像着了魔似的,夜夜去这些烟花之地鬼混,将娇妻弃之一旁。”

  “段云一多次来看贱内,贱内每见到他必流泪,好像有很多委屈。于是段云一总是要问他受了什么委屈,是否我欺负了他。他多次跟我谈过,我也生气,左右而言他。这样一来,弄得段云一安心不下,总是找借口来看我们。这就让我起了很大的醋意。老夫曾遇一江湖散人,我们一见如故,言谈间无意谈及到男女之事,他告诉老夫他有秘方包治男人不行的问题,我听了大喜。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他我的情况,那人听了说,我这是心理作祟,吃了这药,增加了自信心,以后都不用再吃了。想这药与春药相似,练武之人还是有些忌讳的,所以我虽然要了几包,一直也没有用。”

  “那一日,段云一又来到老夫家中,老夫心头来了恶作剧的念头,心想,要是段云一吃了这药,不知道会是个什么丑态。那时候要是让贱内和我在场捉见,一,他再也没脸过来了;二,师妹也不会再搭理他了。于是,偷偷地在师兄的茶里放了一包,后来怕这药搁的时间过长,药效太弱,又放了一包进去。心想,饶是铁打的汉子也熬不住。然后,让家里的一个丫环给送过去。俗话说‘害人害己’,贱内见丫鬟给段云一送茶,自己自告奋勇了去。而下人告诉我,有人找我,哪里想到是个寻仇的人,他二话不说,见面就打。我已是分身不得。想当初,我和贱内纵然不和,像这样的场合,她都要出来观战,今日却不见她,自然让我心中起疑。殊不知,打斗最忌心浮气躁,如此一来,久战不下。待我终于将来人打败,急奔向师兄客房。这两个贱人竟……”十劫老人长吐了一口血。

  那是处子的血!两具赤条条的躯体纠缠在一体,衣服已经撕成了碎片。娇妻明晃晃的身体如今压在别人的身下,眼眶里流下的眼泪盖满娇喘的脸仿佛暴雨袭击后的梨花——一份羞涩,几分满足。十劫老人歇斯底里的愤怒了,他怒吼着,一脚踢开了段云一,不顾一切地托起妻子,用手掌雨点般的抽打着。那个本来想寻死的段云一突然也歇斯底里的愤怒,他开始出手了……

  段云一直到这时看到了那滩处子的血,他愣怔了一下,他没想到师妹还是个Chu女!他霎时间什么都明白了!他继而瞪着血红的眼睛,缓缓道:“这就是鸣天剑真正的威力。早知道如此,当初就不该故意输给你。”

  十劫老人一怔,突然扭转身而去。

  良久,所有人才回过神。

  “师妹!”段云一低唤着。

  “他走了?”一个麻木的声音说。

  “是。”

  “他可真小气,就这样走了。他逛窑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的感受。哈哈,我终于背叛了他。”

  “师妹!”

  “你走吧。”

  “师妹,我——”

  “你,滚!”
5 误会加深
十劫老人的妻子一直在等,她对段云一道:“他一定会回来的!”

  段云一怅然道:“我去找他,只要你们夫妻言归于好,哪怕让我去死……”

  一年后,十劫老人回来了,段云一依然在云游四海的路上。

  十劫老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回来,赢来的妻子是别人“送”的,为何会如此牵肠挂肚?他终是不甘心的,他叹息了一声,心头的业火又开始熊熊燃烧。段云一,你凭什么说是你送给得我,纵然你赢得了第二场,还有一场较量,孰胜孰负并未可知!不!我并没有输!段云一,你玷污了我的妻子,我与你不共戴天!可是——这能怪谁?我一时的恶念啊,为何老天要我付出如此的代价?老天,请告诉我,她是无辜的还是我是无辜的?

  那些纷至沓来的想法每时每刻折磨着他,仅在一年里,他的头发花白了许多。

  他看到了,妻子依然是年轻的,仿佛比迎娶时更加丰满而丰韵了。十劫老人默默地躲在暗处,看着妻子坐在一方庭院的石桌前发呆,心中暗自揣测:她在想什么?是想我么?

  “夫人,又在想老爷了么?”

  “嗯……”女人看到树上一对雀儿打架,过了一会儿又互相点头,不停地叽叽喳喳,不禁触景生情道:“你看那对鸟儿多好,互相吵了几句嘴,还是那么恩爱。”这句话说的人心碎,听的人心也碎。十劫老人仿佛下定了决心,要现出身形去见妻子。

  “小云吃饱了么?”女人幽幽地问。

  小云?十劫老人停止了挪动身体,下意识地认为这个小云有些问题。

  “吃饱了。这孩子的饭量又见涨了,吃了一大碗稀饭。”女人笑了,苦闷地脸上露出了慈母一般灿烂而幸福地微笑,好像“那孩子”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

  孽种!那是个孽种!十劫老人颤抖着,他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跟着那走开的丫环。他果然看到了那个孩子——一个胖嘟嘟的女婴!好一个贱人!她竟然生下了与段云一的孽种!十劫老人恶狠狠地瞪着那婴孩,他伸出自己厚实的手掌想要一掌把她劈死,而那个女婴竟然笑了,瞪着明亮的眼睛冲着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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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那一天,我抱走了那个婴孩。我想,既然贱内生下了这个孩子,竟然还那么幸福,简直是无耻之极,我一定要将那婴孩抱走,让她彻底失去快乐。看着那孩子号啕大哭的时候,我的心里充满了无限的快乐。呵呵,咳咳。”十劫老人的话令每一个人有几分震惊,他们仿佛意识到了什么。

  十劫老人道:“不错!这个女婴日后的名字叫欧阳云妆,是我起的名字。我训练她,虐待她,就是想有朝一日能够让她成为对付段云一的工具!段云一不是不跟我较量了么?那么我就设计一个十劫阵出来,把她的女儿作为筹码——她就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我要逼着段云一来破阵,让他得到他的女儿。俗话说,美女爱英雄,那时候,要是欧阳云妆爱上了他的爹爹,那会是什么一种局面,哈哈!想想何其快意!然而,我没有想到,任我如何挑衅,段云一始终不肯破阵,最后逼得我只好说,要是他能打败我,我就听他的话回家去。哪里想到,段云一却发了一通酸腐的话,总之是不跟我比试了。当时我一怒之下,就告诉他,他们的好女儿小云在我的手里。”

  十劫老人告诉段云一“小云是被他抢去”的时候,段云一沉默了。十劫老人仿佛看到段云一被击中了软肋,于是得意地笑了。他笑道:“可惜了这孩子,生就的真是水灵灵的,那真是天下一等一的美女,可惜却受尽了我的侮辱、打骂,过着非人的生活。”他看到段云一的表情苍白如纸,心中更加痛快了。

  段云一仰天长啸道:“没有想到竟然你偷了那孩子,害得你妻子……妄你妻子日夜思念你……没想到,我们的恩怨竟然累及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全都是孽!全都是孽!”

  十劫老人怒道:“这孩子本来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段云一面色苍白,看着十劫老人冒火的眼睛,终于避开了。他仰望苍天,缓缓道:“错了,师弟!放过那孩子吧。一切罪责由我承担!”瞬间,他拔出了自己的剑,刎向了自己的脖子。
6 苦命的欧阳云妆
“哎——”欧阳云妆将所有的痛苦只化作了一声幽怨的叹息。

  孤一鸣听到这揪心的一声,不禁泪如雨下,而在场的每一个人从来没有感觉心情如此之痛。

  欧阳云妆挑开了帘子,站在马车的边缘摇摇欲坠。每一个看到他的人都被她的美貌所震慑。清风轻摆她的衣裙,使她恍若一朵出尘的莲花,而她的眉宇之间那笼罩的哀愁更令每一个人我见尤怜。

  人们心中暗叹:红颜多薄命!

  欧阳云妆冷笑道:“这世道,每一个女子生来都是不幸的。”

  众人俱被此话所惊,霍元雄仿佛被触动什么心事,不禁将头别向了一边,偷拭了一下泪水。

  孤一鸣小声唤道:“云妆……”

  十劫老人死了!在临死前,他凌空解开了欧阳云妆的|穴道,狂笑道:“老夫这一生的罪孽终于结束了!”他仿佛心安理得的去了,而每一个人还沉浸在他适才的悲呼里:“段云一你为何要死,难道要老夫愧疚不安么?为何你不能心平气和的告诉老夫:小云不是你们的孽种,而是贱内捡来的!我的爱妻呀,我悔呀!”

  多像一场梦?欧阳云妆努力地望向太阳,希望它能够驱赶走所有的阴霾。然而一切都真实的发生了。

  孤一鸣慢慢地挨近她,想要扶她下来。他继续呼唤着:“云妆,我是孤一鸣。”他不知道他该说什么好,他还能说什么,谁会想到这般美若仙子的女子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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