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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这些传说竟然引起了理财精大卫陈的注意; 他在忙得要死之间居然抽出几天时间天天到茶馆巡视非要见见这个大名鼎鼎的金花; 以辩真伪。 下面这段描述便是大卫见到金花之后说的话:长发齐腰,有仙风道骨之感; 眼睛独立于其他五官之外; 如鹤立鸡群,如木秀于林;眼影浓重如开花了的黑芝麻汤圆给人以鬼神之气; 其他五官发育正常。 个子很高;约在一七五至一七六之间; 如此人晚生十几年也许能象某些凭特征走红的模特一样扬名国际。 此人最美和最令人觉得不可思议的地方是她的那双手: 手指纤纤; 甲儿尖尖; 亮而润泽; 不言而艳。 这手是金花全身的异数; 而这个异数应该在她生命里显出光彩来的。
还记得金花第一次找大师看手相时的情景; 当时金花伸出右手在大师那柔和而锐利的眼光下慢慢将手掌摊开; 然后意味深长地抬头看了大师一眼然后又底下头去。 她看到大师先是眯着眼远距离观察; 然后又拿出一只玉雕的放大镜仔细观望。 大师面前的这只手; 指头修长而白嫩; 掌心肉丰而不拙; 大小鱼际微微隆起; 中心纹理清晰; 生命线又长又直; 情路纹虽是万千湖泊一齐涌出但最终却归结在一条阳光大道上去; 在它的尾部有一个说不清象什么的小漩涡; 它看上去好像还没有长开的婴儿的脸庞。。。。。。。这还是一个未知数;祸福难测; 因为它看上去还将好好地长上一把。 除了那个小漩涡; 大师想眼前这个女流之辈还真生了一只大富大贵的手但不知为何在三十有三之年却还仍过得不尽如人意。? 想着想着大师不禁心中一热; 腹下一紧; 无意间便将金花的手夹得畚儿紧并轻微抚摸。 金花一声轻轻的咳嗽将大师不好意思地从白日梦中唤醒; 大师觉得好像金花窥破了他的小秘密一样脸上微微有点潮红; 他做贼心虚地瞟了金花一眼; 而后者则以一种沧海桑田般的沉默和祥和看着他; 使他顿觉温暖无比。 在那一瞬间金花将自己来温生活的六年做了一个极快的回顾: 将近而立之年移居海外; 家产微薄; 姿色中上; 幸而有一份";文学女人";的倨傲姿态使自己; 至少表面上腰杆直立。 为了达到与某一个雄性动物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目的她做了各种努力和尝试;到现在却还是无果可盼。
她将性事作为一种手段来检测两人在生理上合适与否; 也就是男人那根门栓是否能好好地; 舒适地插入她的那个门洞里。 门栓试了无数个却未曾觅得一个合适的………不是门栓本身生了锈不时有断裂的可能就是门栓的尺寸压根儿就不对; 或是门栓的材质与门洞的材质性能相诘抗。 在这一连串的实验中金花历经辛酸和艰难; 在精神上越过了二万五千里,其劳累程度一点也不亚于红军的长征,个中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当人家开玩笑叫她赛金花时她觉得真是叫得名符其实; 入木三分;只是希望自己至少也应该有点赛金花最终的那点运气。
金花知道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算得上一表人才; 面相善良; 但不得志; 金花可以透过表皮而看到他的七情六欲; 他两年前偷偷地与前妻离了婚却不对外宣称。 这一点让金花觉得较爽因为至少这个男人是个自由身,如有女人对他感兴趣而这个女人并不需要与一个陌生的黄脸婆或红脸婆进行灭绝人性的爱情大战。
大师当然不知金花已对他的个人情况了如指掌; 虽然心中坦然但表面上还要适当表示出一些内疚因为一个有着幸福家庭的男人是不应该对另一个女性表示出过度好感的。 当大师的脑子里正在过着这些无关紧要的小电影时金花却被这个男人手上某种温暖所感染; 她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的习武之躯比那些文弱书生们弱不经风的肉体要感觉血气方刚多了。 她觉得兴奋无意间就反过来一下握住了大师的手; 金花的这个动作使得大师浑身一颤并感觉有欲火自小腹上串到头脸于是他不失时机地一把紧紧捏住了那只纤纤玉手并一边观看一边尽情地抚摸; 那种有力
度有节奏的触摸能与性器的互相搓揉相媲美,把金花惹得五心烦热,头顶冒烟而面子上却还得悠着,拿着。 自那次以后金花觉得自己需要悠着点来对付大师的频频相约,因而她并不总是主动配合而是稍有降温; 准备将这段有可能的感情文火慢炖。
今天金花与大师约好帮她测字看看下面这一步是走得还是走不得; 于是她早早来到了茶室; 挑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 她前脚刚坐好; 大师后脚就跟了进来; 一来见金花已先到一步便开始一连串略嫌贫嘴地道歉。 窗外阳光灿烂; 海面水波不惊; 轻帆点过; 绿树婆娑; 真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光.
大师先给金花测字然后金花付大师的辛苦费.大师手里拿着金花的银子当然不会愚蠢到一人独吞,当即他就说正好请金花喝茶. 这样两人便一边谈着些隐讳的情;一边说着些无伤大雅的爱;
金花跟大师透露一些心事,大师则温柔地;针针见血地为金花化解了她的疑惑和忧虑;
大师谈到家庭子女就心火上炎,眉头微皱,这时金花则对大师软语相劝,而大师就顿觉舒心达意;两人正在心头荡漾着大好春光之时另一个女人不合适宜地出现了; 她的出现动摇了大师; 金花之间的杠杆平衡并使大局面发生无可逆转的改变。 这个女人就是茱莉亚.
茱莉亚一进门就在当地小名人; 主持人兼专栏作家叮当的介绍下直奔大师与金花的座位。
她对二位做了简短的自我介绍然后说听朋友说今天有高人在场指点迷津; 我这就先排个队吧。 一旁的金花虽然对这个女人的介入十分恼火因为明显地坏了她今天的兴致于是面有不悦之色,但那种颜色瞬间即逝. 见风使舵,察言观色这是女人在江湖上混的最起码本事之一; 相反大师好像对这个突入其来的入侵者不但不介意而且还有点兴奋; 那种兴奋后来被金花形容为是 一种食肉动物闻到血腥味的感觉。 但大师是个社会人;他知道做事情需要有始有终于是用了一句结尾语了却了与金花今天这单生意,并郑重声明他将为茶食费买单.
大师对茱莉亚道了一声幸会后马上解释说; 正好刚刚给金花小姐办完事; 赶早不如赶巧。
茱莉亚今天打扮得 很有形; 一身奶油白的隐格香奈尔套装; 一只设计很随意的PRADA纯黑色皮包以及腕上雅致却毫不夸张的萧邦表在她那一脸灿烂笑容的辉映下熠熠生辉; 生生地将大师的眼球珠给吸住了。 大师虽然对金花有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情愫; 但他身上那种动物的本能却使得他不断投机; 不断冒险,因为在不可知中有着万分之一; 十万分之一的机会和可能性在向他招手; 而这个极小的可能性如果让他遇上了; 那他就中彩了; 这一生就可以交待了。 一定要血拼才可能有中彩的机会; 对这一点人生哲理大师可以说是悟得很透。
金花又一次识趣地从舞台中心退到了舞台的一角; 并趁着舞台更换幕布之际的混乱悄悄退至场外。 金花一边退却一边纳闷为什么每次她与大师渐入佳境之时便会有外力介入并阻止一些事情发生。? 上次也一样; 不同的是上次从舞台中心退至一角的不是她而是大师。 每次当他们两人中的任何一人企图与另一人发生某些关系时总是在阴差阳错中被突然出现的第三因素吸走; 并以这样一种方式不断循环; 他们就象一对网球选手; 各自站在场地的两端; 互相撑场; 互相抗击; 互相守望但最终却怎么也走不进一条战壕里。 眼见得茱莉亚在舞台中心尽情拉开了大
幕,享受着暴露的快感而台下又是一片万众期待的目光,金花毫无困难地接受了这个事实.这是没有办法的事,钱袋的重量决定了一个人在社会这杆秤上的重量.金花看着茱莉亚与严大师在公众目光下类似二人转的表演,不禁心中感慨万千;不由得想起与这个男人有过一段生死情缘的母亲,银花.
第十五章 金花和银花
那几乎是二十几年前的事了.
银花是金花的母亲。
银花虽然有点年纪了但身体基本还不错除了容易一身筋骨酸痛外。 银花的单位福利好所以她便到医院挨个检查; 把该查的全查了个遍也没有发现什么构成生命威胁的问题;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银花便开始转向投奔中医。 银花知道西医诊断; 中医治疗这个法宝一如当年大清的体用制度; 中为根本; 西为体表; 中西结合无往而不胜。 中医大夫说银花在年少时光; 肌体成长之时受太多的风寒; 又没有及时调整所以现在积风成患; 日久风寒便成体湿。 银花问怎么就受风寒了呢? 大夫回答她说; 比如在露天环境里上厕所; 来月经时下冷水; 天寒地冻; 七窍开放都有可能发展成你今天这样的状况。 银花听大夫一席言无话可说; 因为当年下乡插队时大夫所言之事不过是每天都会上演的一幕;更恶劣的事都没时间去细细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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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花与她母亲银花的关系是十分奇特的; 她们根本不象一对母女而更象一对冤家姐妹; 一方面; 她们既有很多事要互相倾诉; 互相讨主意; 可有时又如仇人般互相攻击; 争风吃醋; 另一方面; 在事发后她俩又对对方很宽容并接受对方所有的优缺点。 在这一点上她们惊人地相似就象一对头同时挤出母体的双胞胎。
银花在金花最需要父爱的时候与金花爸爸离了婚; 那年金花刚十三岁。 当时十三岁小小的金花就用大人的语言愤怒斥责银花的自私行为; 因为是母亲抛弃了父亲投入了另一个感情骗子的怀抱; 而这个骗子又在与银花厮混了两年之后骗取了另一富婆的感情而与之携手天涯去了北美; 好象不是旧金山就是温哥华。 据说这个骗子比银花小七岁。 在母亲感情落荒之时; 金花曾很欢快地在心中庆贺; 庆贺银花落了个无人理睬的下场。 感到总算出了口恶气; 这时金花刚满十六。 从这一年开始金花就成为了一个文学女人; 把自己关进虚构的世界里,不让世人侵害.她将自己一劈为二分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一半是完美高雅与凡俗事务不沾边; 当她沉浸在这个虚幻的美丽世界时她觉得自己是万人景仰的公主; 是一只高傲自由的凤凰; 是一位富可敌国的王后; 而她的另外一半则是在现实中应付形形色色的各色人事及尘世之烦 ,灰头土脸地过一天算一天当撞钟和尚。
按常理银花作为母亲应该为女儿担心; 照此下去金花有可能在某一天精神分裂而不得不去"人间乐园"呆着了此一生;照常理 她应该极力劝女儿放弃这种自欺欺人的生活方式。 但银花不; 她的想法与常人不一样; 她反而认为象金花这样生活才是唯一的一种摆脱尘世烦恼的不二办法。 她认为能让一个人的精神在不同的世界里飞翔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享乐事儿。
金花的父亲非常为女儿的状况担心但又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是一个善良而软弱的男人。 作为母亲银花不但不阻劝女儿反而还时不时地与女儿一起睁着眼睛做白日梦。 两人发梦呓般的高谈阔论着理想; 憧憬着经典完美的爱情; 一会儿扮灰姑娘; 一会儿装白天鹅; 当其中一个是灰姑娘时; 另一个就会雪中送炭般递过来一双透明塑料做的水晶鞋然后原地转三百六十度; 摇身一变成了穿泡泡裙的公主; 当一个裹着大白床单扮白天鹅时另一个便会穿一件黑色的雨衣; 缩在地上双手抱头左右打滚; 成为了罪大恶极; 永世不得为人的黑天鹅; 任由扮白天鹅的在
自己头顶上耀武扬威地盘旋; 狂啄。 两人在做完此类的美妙游戏后往往还会喝上一壶令人气爽神怡的”神仙汤” (冰镇绿豆汤); 然后互相给予一个” 温泉浴” (半热不热的水); 就结束了当日的游戏。 母女俩在做白日梦游戏时配合默契; 心有灵犀因为她俩都知道除了彼此之外再也找不到一个如此理解对方需要的合作伴侣了! 玩得太多了; 太尽性了 往往使她们在真正的机会来临时却不去把握它而是去游戏它; 并认为现在没玩尽性反正可以再玩一遍; 因而这样的生活态度使母女俩在现实生活中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金花的感情生活非常曲折,在她二十五岁时她被她的初恋情人狠狠地伤了一回心.他们是大学同学.本来那个男人可以在与金花完婚后再出国求学的但他没有这样做而是选择了挥刀断臂,决绝而去.在初恋情人背信弃义的无情打击下金花失去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她吞下一瓶安眠药却被母亲所救并在母亲银花的坚强信念和耐心中又好好地活了下来并赌气削尖脑袋也出了国.
在金花二十八岁的这一年有一位身家上亿的乡镇企业家一路从乡里做到县里; 从县里做到 北京; 现正准备从首都走向世界。 在一个偶尔的机会与金花在一个文化沙龙相识; 莫名其妙地就喜欢上了金花……和她的一切; 她的精神境界和举止言谈。 于是便决定要娶这位北京姑娘为妻。 一天这位乡镇企业家正式请北京市委副书记的一秘来向金花提亲因为这位一秘是金花大学老师最铁的乡党。 一顿饭下来; 对这位企业家金银二花有了绝对一致的看法: 文化修养和生活情趣均太差; 具体归结为: 嚼饭吧唧; 吃面吸溜; 爱吃咸菜;不喝牛奶;爱吃辣; 且一定要辣
到七窍中有两窍流水; 连最起码的吃西餐右手拿刀;左手拿叉都不知道,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你又如何指望两人将来在一起罗曼蒂克; 卿卿我我呢? 金银二花说了一大堆无外乎是有关此人如何吃的ABCD而却忽略了其他更重要的东西,比如说,要是没钱买西餐会怎样。 反正现在说也无益因为这事早已时过境迁了。
这段时间; 银花频频给金花发电子邮件让她寻找当年抛弃她母女二人的感情骗子并很肯定地说她的第七感觉告诉她此人一定在温哥华; 并且还很可能活动于离金花很近的一个圈子里。 刚开始金花接到银花这个神经兮兮的邮件后第一反应是自己的老娘是不是真到了该进”人间乐园”的时候了。? 金花想自己是在零售店工作; 有多少个活动于自己周围的男人……。想数清看来是不可能的。 由此金花又推断到她老娘的精神状况并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自从有了这个想法以后银花就契而不舍; 一天一封邮件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直到金花保证
帮她擒拿那个感情贼为止。 金花自答应她老娘的要求后自己也突然莫名其妙地心神不定起来。 虽然她知道答应银花纯粹是个缓兵之计并寄希望于某一天银花自己把这事儿给忘了; 可后来的情形看来; 银花不但没忘; 反而还不时地给金花支几招; 久而久之; 金花逐渐将自己变成了这个捉” 花心贼” 行动的关键人物,再后来,金花就真正地通过一个中间关系让严大师的嘴脸逐渐地,清晰地浮现出来.更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当金花对这个叫严肃的男人有了更多了解和认识之后她不但不想告诉银花有关与这个人的一切,反而觉得自己似乎都有点被他迷住了.他的性格里有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很迷人,金花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自己的母亲会喜欢上这个人.
约二十年前,严大师记忆中的娘儿俩是一般地高矮,一般地营养不良,但在清苦中透出一股难以言述的妩媚和乖巧,非常讨人喜欢.这一对母女让人想起一部曾经红极一时的北韩电影叫做:金姬和银姬的命运.大师记得当时他对银花说她娘儿俩特象那电影中的韩国姐妹苦菜花.银花听了后还特高兴,便立马嘴一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