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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却爱上我娘,不理邱氏,我母亲自然欠她;母亲去后,却要邱氏将我哺养成|人,那更是母亲欠她的。从那一刻起,我就对自己说一定要做一个听话的女儿……”
李适道:“邱氏是真心对你好,可杨妃并不是真心对我好,她想代替我母亲成为正室。我情愿孤独母妃作正室,也不要她——”
蓝琼道:“无论怎样,她毕竟是你的长辈,你总应该尊重她吧?”
李适道:“你的话是有些道理,可我就是不爱理她,谁让她故作媚态赢取我父王开心。”
蓝琼笑道:“如果你是真恨她,就更应该把这饭菜都吃掉。”
李适道:“这是为何?”
蓝琼道:“你想想看,你不吃饭身体跨了,谁最高兴?你养好了身子,能与她周旋,又是谁最高兴?”
李适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对!你说得真好,我听你的,现在就把这些饭菜当作是杨妃狠狠地吃。”
蓝琼道:“你先吃饭,我去去就来。”出了房门回自己房中。
蓝琼吃了些糕点,喝过水。只见杨妃抱着娇儿从门口经过,蓝琼大声道:“杨妃娘娘!”
杨妃回头相望,蓝琼打开房门道:“娘娘,如今这客栈就剩下几位女眷,你快进来吧!”
杨妃走进房门,蓝琼看着怀中的娇儿心里道:这是我的孩儿,如今她已经带了一年有余。
婴孩正呀呀学语,“奶——奶”杨妃有些害羞地解开衣衫,蓝琼心里道:未料想竟让孩子吃她的奶,可见也将孩儿视同己出,无论如何她毕竟将杰元带了一年多,我若将实情告诉太子,自是要回了儿子却也会要了杨妃的性命。心中正想着,杨妃望着蓝琼,抱着婴孩跪在地上道:“蓝姑娘,我求求你千万别将孩子带走……”
蓝琼站起身也跪在地上低声道:“你什么都知道了?”
杨妃点头道:“如今我父亲、叔父、姑姑们都已经被杀,无家可回了,唯有盛儿足可以慰我平生,求你了——”
蓝琼道:“他叫盛儿?”
杨妃道:“这是广平王爷取的名字。”
蓝琼道:“你放心,你对盛儿如此好,我怎忍心害你!”将杨妃扶起。
李适推开房门闯了进来道:“你们在里面做什么?”
蓝琼笑道:“你有什么事吗?”
李适喜道:“我抛进一根银针进圈了,快去瞧瞧!”
蓝琼道:“小殿下果真聪明过人,你接着练,待得每一根才能入小圈中,你就算练成了。”
李适道:“你快去看看呀!”拉住蓝琼的手不肯放下。
蓝琼对杨妃道:“娘娘,你先坐,我一会儿便回。”
来到李适的房中,见一根银针果插入小圈中,蓝琼走近一看心中满是狐疑道:“你真是你抛进去的?”
李适点头道:“自然!”
蓝琼退至墙脚也抛了一根进入小圈对李适道:“小殿下,一个人得失成败暂且不说,最重要是他的信义,做一个正直的人才会受别尊重,明白吗?”
李适低下了头,蓝琼道:“小殿下,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吗?”
李适低声道:“我知道,我不应该嫉妒你与杨妃说话,故意骗你来此——”
蓝琼搂住李适笑道:“小殿下,银针没有抛进去,你可以接着再练。一个人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记住以后再不可以如此骗人……”
李适抱住蓝琼道:“我以后再也不骗你了!”
蓝琼道:“小殿下,我信你。因为在我眼中,你是最听话也最乖的孩子。”
李适乐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蓝琼道:“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没有娘,所以我也帮你。”
李适道:“没有其他?”
蓝琼道:“自然有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李适道:“何事?”
蓝琼放开李适道:“我师兄这几日要来洛阳,如果他来了洛阳,烦你告诉我一声。”
门外,李豫将一切看在眼中,没想到爱子李适如此信任蓝琼,眼前一幕仿佛是几年前的沈妃与适儿。
李适道:“你师兄的武功很好吗?”
蓝琼道:“他的武功很高,这三年来一直都在苦练武功,相信一定又长进不少。”
李适退至墙角,将手中的银针一一抛向圆圈。脑中浮现起与师兄相处的点点滴滴,泪眼已迷糊了双眼,猛一抬头,竟见李豫正站在窗前相望,蓝琼拭去眼中泪水道:“殿下!”
李豫笑道:“有你帮我照顾李适,我当真放心不少。”
蓝琼道:“殿下,我先告退了。”言毕转身回到自己的房中。
杨妃早已离去,她紧闭房门,放下床帐想起而今自己既不能要回儿子,又难以与师兄团聚,心里一片空白。垂下蚊帐,沉沉地便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天色已近黄昏,她换好衣服,准备好一只空袋子。
李适推门而进道:“我听说你师兄今日午后便到了营中。”
蓝琼道:“小殿下,谢谢你!”
李适道:“你怎么一身黑衣,要到哪去?”
蓝琼道:“小殿下,我呆在这里总不是法子,今日我要去京城。”
李适瞪大眼睛道:“你不怕遇上安贼?”
蓝琼道:“从小到大我就没有怕过谁?你想要什么,我从京城带给你。”
李适道:“我要一只京城张记做的风筝,你能带一只给我吗?”
蓝琼道:“一定会的。答应我好好呆在客栈之中,希望回来的时候你真能抛针圈内。”
李适道:“你小心些!”
年幼的李适失去亲生母亲,又对李豫其他的嫔妃侍妾抱有恶意。唯独偏偏喜欢出身江湖的蓝琼,她不做作,随和,还教李适武功,讲一些武林中的小故事给他听。慢慢地,蓝琼在李适的心目中留下了极好的印象,这也是后来李适尤其重视、喜爱蓝琼之女——楚阳公主的唯一原因。
一个女子将权势名利视为无物,唯独重情重义,这样的女子谁不喜爱。
第十一回 兄妹重逢情也远
蓝琼走出客栈,飞身上马,直奔长安。
三更时分到了长安城,见城门已闭飞身跃上城楼,又极快地飞向皇宫。来到长生殿,揭开琉璃瓦,殿前坐了位体态较胖的彪形大汉,头顶皇冠,蓝琼道:这人便是安禄山了。凭我一人之力自是不能杀他,不若到藏宝阁去盗出一些值钱的玩意,想到此直奔藏宝阁。
藏宝阁外数十名侍卫把守两旁,蓝琼心里道:走外面自是进不去了,唯有从屋顶下去。她揭开琉璃瓦,可是木梁太窄自己根本就下不去,正在此时只见一老一少奔了过来。老人一见蓝琼道:“你来此作甚?”
蓝琼道:“你们来作什么,我便做什么?”
老人笑道:“你要财宝有何用?”
蓝琼道:“我到营中看过,连太子都吃得极为简陋,况且将士们,要拿几样出去,买些好菜好粮慰劳将士——”
老人对少年道:“咱们既是一路人,就一起吧!”
少年笑道:“爷爷,还照老样子,让我下去吧!”
老人道:“今日你接东西,我将宝物尽数送到城外去。”
少年从腰间取出绳索,站在一旁运足内力,竟轻而易举地进入宝库之中。蓝琼心里道:今日是遇神偷爷孙俩。这缩骨功就有神偷欧洪泰才会,想着,只见少年已经装满大半袋黄金珠宝,蓝琼运力将珠宝拉了上来。欧洪泰取下袋子,往身上一扛,转身奔去。
忙了大半个时辰,竟然未被侍卫发现,蓝琼心中正喜,只见少年又相继打开一个大木箱子,里面竟装满一箱子的银子。少年竟数将银两装入布袋中,蓝琼运足内力却不能搬动布袋,少年比划了一阵蓝琼用力一拉,只听哗啦啦一声布袋破了银两掉了一地。
门外侍卫大惊:“有盗贼!”
少年大惊,欲往上飞却双腿无力,蓝琼从腰间抛出蓝绫,系在少年腰间,将他拉了出来。
有侍卫大声道:“盗贼在房顶。”
蓝琼双腿盘坐,少年惊道:“什么时候了,你居然练起功来。”
蓝琼也不言语,调息好内力,一把抱住少年腰间配合轻功转瞬间便到了城门,纵身一跃便跳下城墙。
少年大惊道:“快找我爷爷,让他别去皇宫了。”
正说着,只见一个黑影跃下城墙,蓝琼有纵身一跃追上老者道:“前辈,你不要再去了,已经被侍卫们发现了。”
欧洪泰道:“才拿出几袋子就不去了。”蓝琼也不由细说抓住欧洪泰便急往回奔。
回到马车上,蓝琼揭开帘子,满满的车子的木箱袋子。惊道:“你们已经来了好几次了?”
少年道:“昨日便过来了。”
蓝琼道:“如此说来,怕是这京城不便久留快走吧!”三人跳上马车,蓝琼从一侧将自己的马赶了过来,将四匹马系在一块的一扬马鞭向洛阳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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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道:“你的轻功实在怪异,不像是中原武功,你究竟是何人?”
欧洪泰道:“小子,你连蓝衣仙子也不认得。”
少年道:“你是蓝衣仙子?”
蓝琼道:“不像么?”
少年道:“你的武功比我想象的高出许多,你先前在屋顶上运的是什么功,竟有那般奇效?”
欧洪泰道:“自然便是《凤蝶神功》了。”
少年大赞道:“真是好功夫。”
蓝琼躺在马车里竟不知沉沉地睡去,又过了许久便到了一个小镇,只听欧洪泰道:“我去买些小吃!”
蓝琼道:“前辈,还是我去吧!”蓝琼跳出马车,少年细细打量着:素衣装扮,令人耳目一新,这般清新脱俗的佳人还从未见过。蓝琼走向烤饼摊,给了碎银子,包上十个馒头,又走近酒店抱了一坛酒过来。欧洪泰道:“姑娘当真了解老夫,知道老夫爱喝女儿红……”蓝琼忆起李适要的风筝向四处张望,奔跑到每一家店里,走进一家客栈只见墙头挂着几只风筝乐道:“店家,我买风筝!”
店家道:“你自己取一只吧!”
蓝琼从墙上取下一只蝴蝶,又跟店家要了只陶壶,付了铜钱转身跳上马车。少年道:“蓝姑娘,你要这风筝做甚?”
蓝琼道:“我答应一个孩子替他买一只风筝回去,岂能言而无信。”蓝琼将风筝系牢在马车上,从欧洪泰手中接过烧饼,在陶壶中放入兰花,饮了起来。
少年笑道:“你这人当真奇怪,连饮的茶也与别人不一样。”
蓝琼道:“你喝么?不妨尝尝。”
少年道:“我又不是女儿家,喝那东西作甚。”言毕道:“想送你件礼貌。”从怀中掏出一只包袱递给蓝琼,蓝琼接过包袱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件淡紫色的女子衣衫,少年道:“我那妹妹身体太瘦,穿这罗裙实在不好看,索性给你吧!”
欧洪泰道:“子静,蓝姑娘如今可贵为王妃,你少讨好了。”
欧子静惊异道:“这么个美人怎么就早早地嫁了,让我又上哪里去寻如此标致的人物。”
蓝琼听这爷孙谈话知道都是喜开玩笑之人笑道:“难道你们不知,我早被金陵王赶出来了,如今与他也无甚相干了。”
欧子静回头道:“如此说来我有机会了。”
言毕三人大笑起来。
近中午时分,远远地能望见洛阳城了。蓝琼指着前面星星点点的营帐道:“前面就是唐军军营,你们去罢,我就不去了。”言毕从马车上取下风筝。
欧子静道:“你也陪了我们一夜,也取些适用去。”
蓝琼道:“我看见马车上有几块布匹,能给我两匹吗?”
欧洪泰道:“这些都是安贼的东西,你尽管拿便是。”
蓝琼从马车上取下一黄一红两块布匹道:“谢了!”言毕从马车上将自己的马御下。
远远地,李适便望见蓝琼手怀抱着布匹、身负风筝回来了,喜道:“你回来了?”
蓝琼从马背跳下,在马腿上踢了一脚道:“快去吃草吧!”
李适接过风筝,见蓝琼抱着布匹惊异地道:“你拿布匹做什么?”
蓝琼笑道:“看你虽然贵为王子,可是却没有好衣服,我用这两块布匹给你缝制衣服。”
李适望着蓝琼心中竟有一种甜蜜的感觉道:“你会缝制衣服?”
蓝琼笑道:“我从十一岁开始就自己缝制衣服,虽说不上精细但保暖防寒还是可以。”蓝琼将布匹放在草地上,陪着李适放风筝。
玩了近一个时辰,马也吃饱了,蓝琼便陪着李适回到房中,从自己包袱中取出剪子又用手量了李适的衣服长短。裁好衣服,从包袱中取出黄|色丝线,开始缝制起来。李适在一旁抛银针,她便坐窗下缝衣,儿时的记忆里多少次生母黄依便这样坐在窗下给蓝琼缝制新衣,因邱氏出身镖局从小也是舞刀弄枪,所以蓝琼很小的时候便学习了缝制衣服,十四五岁时她不但替师兄缝衣,还偶尔替邱氏缝制新衣。内心竟然异常地平静踏实,淡淡的幸福涌上心头。蓝琼抬头望了一眼李适,见他正专心致志地抛着银针。
天色渐暗,李适点燃蜡烛,将罩子放上端近蓝琼。
蓝琼道:“小殿下,你饿了吗?”
李适摇头道:“你以后不用叫我小殿下,与父王一样叫我适儿。”
蓝琼笑道:“这是规矩不能乱叫的。”李适道:“我喜欢你叫我适儿。你就叫吧!以后我叫你蓝姨可以吗?”
蓝琼道:“你先回过你父亲,如果他不反对,我自然乐意你这么叫我。”
李适抬头望着窗外道:“父王!”
蓝琼站起身道:“殿下!”
李豫推门进来道:“今日有几个武林中人送来许多珍宝犒劳将士们,你们也一起过去吧。”
蓝琼道:“你带小殿下去,我在客栈还有许多事呢。”言毕站起身,走近李豫道:“殿下,你站好了!”伸出右手张开姆指与食指量衣长短。
李适道:“父王,她是要给你缝新衣服呢。”
蓝琼不语心里暗自记下衣服的尺寸大小。从一旁拿起剪刀、丝线、布料道:“你们去吧!我回房了!”
蓝琼回到房间点亮蜡烛坐在床前细细地缝了起来。
李豫父子站在窗外望着蓝琼的背影,李豫抓住儿子的手向营中奔去。蓝琼跟店家要了碗素面条吃毕,继续为李豫裁剪衣服,担心有误特意裁大两寸,近三更时分仍未见杨妃等人回来,又有些困乏,坐在床上调息一会儿内力,精神好了许多接着裁剪衣服。缝好衣服,蓝琼又调息内力,抬头望见东方已经泛白,躺在床上小歇片刻。竟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到了何时,楼下响起了脚步声。
李适道:“庄大侠,她已经等你几日了。”
蓝琼又听见师兄熟悉的脚步声,想到自己如今这般模样又有些顾虑。她从床上翻身起来,对着铜镜又持看自己。
脚步声近了,蓝琼站在门后。
李适一上楼便大声道:“蓝姨,庄大侠来了。”
蓝琼打开房门,望着庄昭飞,三年来他们都未曾彼此认真地注视过对方。
庄昭飞急奔几步,在蓝琼的面前站住了道:“师妹,你过得好吗?”
蓝琼微笑道:“我很好!师兄,你呢?”
李适一见椅上放着新衣喜道:“蓝姨,你给我缝的衣服好了?”
蓝琼转身从椅上拿出衣服道:“小殿下,你先试试合身不。”替李适穿上新衣,眼睛却望着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