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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魔王自幼生在西域,对烈酒索有偏爱,因为从小饮酒之故,西域人的酒量大多较好,即便是女子,酒量也大得惊人。
孙鹤鸣喜欢与小魔王在一起。小魔王天真无邪、率真可爱,两人又都有些相似的爱好,譬如二人都酷爱武学,喜欢烈酒,更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
各自饮毕一小坛烈酒,才往染布房内奔。
孙鹤鸣走在前面,院中空落落,穆姑娘的冰体已经不翼而飞,他揉揉眼睛,定睛一见:不是真的没有了!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他可以肯定,就在先前离开染布房时,冰体就留在院中,可只一会儿的工夫便消失无影,院中留下的一大滩水与未燃尽的柴火。“啊——”孙鹤鸣大吃一惊,“人呢?”转过身望着小魔王。
小魔王望着孙鹤鸣道:“嘻——想骗我,把穆姑娘藏哪了?”
孙鹤鸣摇着头,像一只姑娘手中的泼浪鼓:“没有!”“人到哪去了?”言毕,不良的预感突然袭来,他跳了几步,大声喊道:“是那个王八羔子偷了穆姑娘?快给爷爷我出来……”
孙鹤鸣的声音传得很远,久久地在空中徘徊。空旷的院子里,传来呼呼的风声,还有隐隐燃烧的火苗声。
小魔王抬头张望,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脸上堆起了不悦之色:“大哥,你怎么看的?”
“能怪我么?”“谁让你买酒了!”“那贱贼定是趁我们喝酒的时候偷走了穆姑娘,现在人海茫茫,我们到哪里去找?”孙鹤鸣道。
一老一少像是两个犯错的孩子,又像是两个丢了娘亲的小孩,呆呆地立在院中,张望四周,久久地连大气都不敢出。孙鹤鸣鼓着气嘟嘟的吹得胡须直往上翘,模样甚是可爱,时不时瞪视着小魔王。小魔王一脸茫然,看来对方早就知晓穆姑娘在他们那里,否则为何偏在他们饮酒的时候偷走了?心里暗自骂咧,更多的则是不服输。
白衣男子体形彪悍,行了一程,将楚阳的冰体放下,仔细打量,透明的冰块里一个戴着面纱的绝美少女,若有所思,又似沉睡,神情安祥、平和。白衣男子看得呆了,这样的绝代佳人,人间难得几回见,就如落尘的仙子。白衣男子想:这天上的仙女大概也是这个模样,或者这样的佳人即便在天上也是难得的,况且在尘世呢?
“白狼,你在干什么?”一个妇人的声音传来。
不远处过来一位银衣少妇,着胡人服饰,棕色的头发,头上戴着一顶挂满铃铛的帽子,走路时便叮叮当当响过不停,刹是好听。妇人走路如风,身材极好,大眼睛、长眨毛、红艳的厚嘴唇甚是迷人。“白狼,看什么呢?”此妇人正是八色魔中排行第二的银蛇。
白狼被银蛇吓了一跳,缓缓地抬起头,一脸茫然,仿佛从美梦中惊醒般。
银蛇走近冰体,立时惊住了:“她没死?”一个娇滴滴的少女被这们冻结在冰块之中,居然没死,胸前微微起伏跌落,显然是在呼吸……“她怎么了?”
白狼看着银蛇,“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白狼从地上扛起冰体,依往前奔。
银蛇紧紧地跟在身后,正欲运力,突然腹内一阵疼痛,近日来毒发频繁,心里暗暗地骂道:臭丫头,居然敢这般待我们,实在长幼不分,好歹我们也是西域魔王的门下弟子,论辈份也是她的师叔了,居然下这般狠手……
白狼脚下生风,往前奔。突然迎面过来一黄、一灰两个壮年男子,一样披头散发,目光如炬,黄衣男子有着一脸美髯胡须,他轻轻一掳,对灰色男子道:“白狼他怎么了?”
再后面是衣着绿衣与棕衣的一男一女,两人相拥而走,模样暧昧。棕衣男子的大手穿过绿衣女子的后颈发温柔地轻抚着绿衣女子的脸颊。
白狼没有言语,只往前面的密林奔去。密林中,有一所雅致的庭院,不高的篱笆院墙上爬满蔓藤,说来也怪,虽时至严冬,可那蔓藤一样郁郁葱葱,长势极好,还绽放出或白或黄的小花儿。白狼扬腿一踢,踢开院门进入院中。庭院极大,呈井字形,有近二十间房间,每个门窗都雕花刻鸟,门口整齐而规律地种植着花草,有竹、菊、兰、梅,将庭院的雅景中增添了不少秀色。这样的景致定是位雅士所居,只是不知道主人何在,被这帮色魔占了宅院,让物与人显得极不和谐。
白狼抬腿踢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放下冰体,转身关上房门。抱过桌上的一坛酒,咕咚大饮一口,痴痴地注视着冰体中的少女。这般美貌的女子偏活活地被困在冰块之中,唉,这该死的冰块。白狼想到此,站起身运足内力,“碰”击了下去。冰体被震破,白狼站起身,欲扒去冰块,转瞬间,冰体如着魔般快速地愈合起来。
白狼大惊,这冰块仿佛是长在这少女的身上一般,居然不能劈去。终于明白那个怪老头奇怪的举动。近月来,一路跟踪,早就打听最近江湖中出现了一个神医少女:医术精湛,貌美如仙。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对方居然被冻在冰块之中……刹时有一种被骗的感觉,看来这少女的武功非凡,否则这厚厚的冰块没要了她的性命,她在其间似乎还很舒服、自在。
“白狼!”黑狼踢开门站在门口,身后是银蛇。
两人一样古怪地注视着冰块,“弄这个么冰块回来作甚?”黑狼问道。
银蛇娇笑道:“白狼,这个女子是很美,可是恐怕她已经被冻得只剩下半条命了,有何用呀?”
白狼无语,依是呆望着冰体。
黑狼若有所思,“银蛇,如果要解毒,恐怕还只有她了!”
银蛇大笑起来:“她,一个快死的小姑娘么?”“哈——”“她能行?”
白狼喃喃道:“大哥说得不错,她便是神医少女,我已经找了她两个月了!”
银蛇止住笑声,近两个月来白蛇神出鬼没,时常不见踪迹,却是为了这个少女。“大哥,你不会也相信她能替我们解毒吧?”
黑狼道:“她是穆冰霜的妹妹穆雪莹,我们中的毒就是她小时候配制的药丸——”
银蛇暗道:害我们八人痛苦不堪的毒物竟是出自这个小姑娘之手,还是她小时候?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黑狼与白狼的神情严肃并不似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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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其他几位色魔已经进得房中,一样惊异地看着冰体,围着冰体看了许久。
黑狼道:“要救我们自己,就得先救她!”
众人顿时一片沉默,想起近年来受穆冰霜、风信子掌控,每日必受毒发之苦,不能离开中原,又不得不听命于百花谷,心中甚是感伤。西域八大色魔素来自由惯了,而今事事都得听命于人,令大伙极不舒坦,想干的事干不了,不想干的事却必须得干。
玉蛇娇笑一声,道:“合我们八人之力救她,大家都想想法子!”
棕狼走近玉蛇,将玉娇人环搂怀中伸出舌尖,轻轻的舔着玉琬的脖子,似乎面前的并不是女人,而是可口的食物。
玉蛇望着黑狼等人,也是一副极其投入的模样,反举双手轻轻地抚摸着棕狼的脸颊。
银蛇瞪了一眼,大声喝道:“你们夫妻能不能认真点,什么时候了还只顾亲热!”
棕狼与玉蛇原是一对风流夫妻,玉蜿在十二岁便已经嫁给了当时十七岁的棕狼。少年夫妻,难免争吵打架。每每棕狼多看一眼别的女人,玉蛇便与别的男人越轨一次,而玉蛇每越轨一次,棕狼便用极其残忍方式奸杀一名女子……以解心中之恨。虽各自都有不是,但彼此依旧对另一方不离不弃,时日久了,彼此都心照不宣,依是按照各自的方式行事。
玉蛇娇笑一声,“二姐,怎么?你嫉妒了,有男人就是好呀……”
银蛇怒道:“我的男人多了,少在我面前装蒜,要亲热就滚回房去!”
玉蛇正欲再言,黑狼道:“棕狼,让你老婆安静些,大事要紧!”
棕狼面笑而神不笑,弯下腰抱起玉蛇,道:“臭婆娘,走,回屋!”
玉蛇一阵娇笑,声音打破宁静,看得其余六人极不自在,只是相互凝望。
灰狼望着银蛇,目光只落在她的胸前。
银蛇看到灰狼的目光狠狠地瞪了一眼。
楚阳落在八大色魔手里,虽有意识却口不能言,手脚被紧紧地固在冰块之中不能动弹。
这六人吵吵闹闹,有的建议将她放在火上烤。刚放在柴禾之中,火尚未点燃,连柴禾都被冰体冻成了冰条、冰块;有的说要用热水化冰,水一下去,转瞬间便又化成冰体,让冰块越积越大……如此往复几次,六人都不知所应,这等奇怪的情景倒是从未见过。
玉蛇与棕狼从房中出来。
银蛇道:“她不会在练古怪的功夫吧?”
玉蛇轻笑一声,“不是说她被冰蚕所咬,怕是中了冰蚕毒……”
言者无心,棕狼听到此言却有点诧异:冰蚕毒?转而道:“休得胡言!别乱了大伙的心!”
玉蛇道:“鬼谷公子可是说了,幽兰圣女不是被冰蚕所伤变成冰人了,如果她真是幽兰圣女我看定是毒发所致……”玉蛇伸着懒腰。
棕狼听了,心里极有不甘:他妈的,这臭婆娘居然跟鬼谷公子搭上关系了,那可是中原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老子这一辈子也得有两个中原武林出名的美人儿才行……想到此处,目光突然落在楚阳的冰体之人,这个美人,可是中原武林第一号的大美女。
白狼看中棕狼的心思,“棕狼,快想法子?”
黑狼追问道:“能破冰?”
玉蛇可没有听说过,可是又不甘承认,道:“鬼谷公子说,冰蚕毒冰唯有太阳可以融掉!”
玉蛇不过是信口雌黄,可黑狼等人却是当真。
棕狼从妻子玉蛇口中听到鬼谷公子之名,那可是出名的风流主儿,心中不悦,好你个臭婆娘,老子也不输你。想到此处,离开房门。对于棕狼来说,在妻子面前永远占有优势,他这一辈子一定得多找几个比玉蛇更美艳的女子,否则就被玉蛇给比下去了,自己又着实太没面子。
离开庭院,棕狼在脑中将武林四绝色过了一遍:闭月穆冰霜与西域魔王堡颇有渊源,自己又比她高出一辈,好歹又是师叔身份,不能拿她怎样?即便穆冰霜对自己下毒,处处为难自己,这等事也是做不得的。沉鱼余姬而今被人毁容,只怕丑陋得紧,行踪不定,怕是无缘。羞花杨吉弱,倒是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可惜她身边总是有吴少雷,一时也下不了手。唯有这落雁柳琴,传言此女子风情万种,可是已隐居山林,不知所踪……
棕狼漫无目的,脑中尽是浮现出妻子玉蛇与鬼谷公子的苟且之事,越想心中便越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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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个小镇,传来妇人的怒骂声:“是你们自愿借我银俩的,现在输了又怪我么?”
几个男子道:“这个臭娘们,害老子输了不少银子,给我狠狠地打!”
棕狼虽说夺过不少美人的性命,可从来不喜欢打女人,闻声而去:在一条幽深的小巷中,三个男子正追打着一名少妇,那妇人衣着整洁,相貌也生得娇媚,虽算不得国色天香倒也如花似玉。棕狼心中一乐,今日运气不错,刚出门便遇上这样一个美人!心里暗乐,道:“打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三个男子转过身子,一个身材略高的男子走近棕狼道:“臭小子,关你何事?滚一边去!”
棕狼不由细说,挥手一拳,直打得男子口鼻流血,其余两人见此,挽起衣袖急奔过来。棕狼手一抬握住一男子的手腕,男子真疼得“呦呦”大叫,忙道:“大侠饶命!饶命!”
棕狼的眼睛始终盯着少妇,从头到脚打量得仔细分明:此少妇头发略显凌乱,没有一件饰物,脸上尽是惊诧之色,眉清目秀,皮肤白净如雪,唇若梅花……他轻轻一跃,拦腰抱过少妇跳上屋顶飞奔而去。
三男子相互凝望,身材略高的道:“真他妈倒霉,偏遇上那臭婆娘的男人了……”
另外两个男子一脸茫然,看那少妇的模样似乎并不认识这男子。
棕狼抱着少妇奔了一程,到了一处僻静之处,放了下来。“小夫人,没吓着?”
少妇注视着棕狼,扬起手掌“啪”落在棕狼的脸上,“知道老娘是鬼谷小夫人,还敢这般待我,怎么不将那三个臭男人杀了?”
此少妇正是鬼谷公子之妾萧二娘。萧二娘嗜赌成性人所周知,怎耐天龙教主夫妇在,又不敢在鬼谷中放手赌赙,好不容易偷偷从鬼谷中出来,偏就被人识破身份。
武林中人只知道鬼谷公子与鬼谷夫人萧玉娘,对萧二娘倒是孤陋寡闻。棕狼此刻听得面前这位如花似玉的少妇竟然就是情敌之妾,顿时心里乐开了花儿,笑盈盈、色迷迷地注视着萧二娘。
萧二娘见来人这般看着自己,已是打擅,轻声问道:“你想作甚?”
棕狼浪笑,“嘻——嘻——我乃西域八大色魔之棕狼是也,你说我要作甚?”
萧二娘闻得棕狼之名,早已经没了主意:真是人不如意喝水也塞牙缝,遇上谁不好,偏就遇上了少女、姑娘们闻之胆颤的色魔,连连后退几步。
棕狼揉挫着双手,步步紧逼,这又不是姑娘勿需来硬的。“你知道落雁柳琴的下落么?”
“柳琴?”萧二娘有点不明白了,他怎么问及柳琴?“知道,当然知道!”
棕狼道:“当真知道?”“快告诉我,她现在何处?”
萧二娘忆起:欲离开鬼谷之时,鬼谷公子还出去几日,说是在一个僻静的山庄里遇到过柳琴抱着一个小女孩……回来后的数日来,鬼谷公子便一直闷闷不乐,总是自言自语地道:“那个孩子是我的么?那个小姑娘的眉宇、神态,隐隐之中如此相似……”
“想什么?”棕狼见萧二娘神情凝重追问道。今日的收获不小,遇上鬼谷公子的小妾不说,还能打听到闻名江湖的落雁美女。
萧二娘一脸苦笑,“如果我告诉了你,你能够放过我吗?”声音轻柔,近乎于哀求。
棕狼最喜欢女人这样的语气,可是玉蛇却永远不会,总是变着法儿让他难堪。“快说!否则本色狼等不及可不好说啦!”
萧二娘不敢细看棕狼此刻的神情,那模样简直就是要吃了自己一般,将目光移至别处,大声道:“我知道柳琴的下落,她在梓州府吉仁庄!”
棕狼对这个回答甚是满意,“梓州府?”那里离此地甚是遥远,这来回也得好些日子,“此话当真?”
萧二娘点头应道:“自然当真,我为何要骗你!”
棕狼略一沉思,再细细打量着面前萧二娘,此少妇风情万种,那身段、模样与玉蛇可谓是不相上下,就这般错过了着实可惜。又一步步地走近萧二娘,萧二娘正欲躲闪,只见棕狼从手中飞出一粒石子,顿时被点住|穴道不能动弹。
棕狼轻而缓慢地走近萧二娘,那步伐慢得不能再慢,许久才迈出一步。走近萧二娘,环腰抱住,伸长舌头在萧二娘的耳根、脖子轻轻地舔着……萧二娘从未见过样的男子,虽有着骇人之名,但却可以如此温柔而富有情意,一柱香的时间,或许更久,棕狼轻轻一点,萧二娘恢复了知觉,可是她并不想逃走,她似乎可以感觉到来自棕狼那炽热的情感。棕狼并没有住手,继续亲吻着萧二娘。两个人完全被对方融化,纠织一起,双双倒入乱草之中,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