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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燃刀掌中剑早就弹起,流光一卷一甩,长箭疾换方向,从那个给于远图割腕的壮汉背心shè入,一箭贯胸,壮汉身体向前一抢,歪歪地摔倒在于远图的脚下,脸上全是愕然之sè,至死他都没明白自己是如何死去的。
旁边端血碗的壮汉激灵灵一抖,血碗当地掉落地上,血洒了满地,见洒了血,这个壮汉一下子吓的脸sè苍白,萎在地上抖若筛糠。
二城主要将这些猎户的鲜血炼化吸收血狐药力,掉了血碗,他知道这下子自己可闯了大祸。
锦衣人后边的随从终于脸上变sè了。
李燃刀方才甩出的那一剑手段玄乎其玄,借长箭为已用,自己shè出的箭竟然变成了他的杀人利器,随从倒吸了口冷气,眼眉一下子皱紧。
自己可是jīng元劲八重功力的强者,对手那一剑玩的那么漂亮,又会是怎样的功力?一个少年怎会有如此奇诡的力量?
李燃刀见于叔腕上的血仍然激流,眼睛都红了,如此残忍地割腕放生人之血,李燃刀知道这些人蛮横到早就无可理喻,那么他也不指望与这伙人讲理了,一步迈出向前抢去。
锦衣人身边四名随从,三名要护得锦衣人的安全,另一人见李燃刀竟然要救主上要的那几个血奴,冷哼了一声,脚尖点地,鬼魅般横移拦在了李燃刀面前,尖声细气,yīn森森地喝道:“此地不通,原路返回!”
掌中腰刀一抖,一道犀利的刀花拦在李燃刀面前。
身后这五个血奴可是二城主极为重视之物,千万不可让人弄走,李燃刀先前一剑神妙,但是这随从却也夷然不惧,jīng元劲八重,在临风城地界就已罕逢敌手了,那少年剑术再神妙,在绝对实力下又能如何?
李燃刀见于叔尚血流不止,心若油烹,身体去势根本未停,径自冲去。
那随从眼眉一皱,暗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唰地一刀就劈了下来。这时眼前突然看到一点流光疾速放大,就如一片流云中突兀地钻出一道闪电,快的让人瞠目结舌,还未反应过来就已到咽喉处。
随从这一下子吓了个魂飞天外,上身疾向后仰,脚尖点地,再将身体用尽全力向后甩出,那道剑芒擦着他的鼻尖就刺了出去,尖锐的破风声让他鼻血噗地喷了出来。
随从将自己甩出数丈远,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鼻子,眉眼间全是深深的骇然。
方才那一剑让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恐惧,浑身情不自禁深深打摆。一剑之威,让他这位jīng元劲八重力量的强者飞身暴退,那是怎样的力量?他这才知道,眼前这少年即使绝对实力也要远强于他。
李燃刀太急了,每一息都事关于叔生死,流云剑经,其中第一式流云出釉剑速最快,剑意之境施展流云出釉,剑速快的根本就不是jīng元劲八重所能抵挡,当年李燃刀这一剑曾在幻灵洞中,将十重力量的灵兽一剑开膛。
李燃刀一抖手就是最快这一招。
将那随从逼走,李燃刀脚下轻飘飘一迈,一步站到于远图面前,抓起旁边锅中的热毛巾向于叔手腕上敷去,让血凝结不再外流。
于远图艰难地抬头,强行将眼睛睁开,看见是李燃刀,心中一松,霍然垂下头昏迷了过去。
李燃刀一搭脉博,知道于叔xìng命暂时无碍,长出了一口气,怒目向远处看去,但见那个锦衣人胸膛上下起伏,功力不停运转,突然深吸了一口气,将全部气息压入丹田,脸上所有异sè缓缓消退,变的异常红润,神采熠熠。
再次深吸一口气,锦衣人满脸冷肃之气霍然站了起来,一双三角眼中闪烁着喜悦与怨毒交杂的光芒,向前直盯向李燃刀。
一个少年闯进他城西府,杀他随从阻他行功,在行功最关键时刻险些让他走火入魔,幸好那道关卡被自己闯了过来,炼化那些血液中的血狐血药力将功力一举提升。
这个少年是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看那么着急救那个猎户的模样,应该和那个猎户有关联?
旁边三名随从脸sè大喜,同时恭身施礼:“恭喜二城主成功破关,恭喜二城主进入十重巅峰境界!”
锦衣人苍白sè的手指前伸,指向李燃刀道:“竖子险些坏了我的大事,不管是谁,杀无赦!”
李燃刀守在于叔身前,听到这里长叹了一口气,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连问话都没有,直接杀无赦了,三角眼的狠辣手段可见一斑。于叔这些人被人家抓来放血,显然也是惯用手段,人家根本就没当做多大的事情。
剩下那三名随从倨傲地转头相视,突然点头齐穿了出去。
三道身影如灰鹰一般掠出,半空中刀芒乍泻,三柄腰刀犀利的破风声将李燃刀所有腾挪闪避之地全都封挡住。
杀机如闪电般临体,李燃刀疾后退一步。
三道刀芒如附体之蟒,盘旋腾跃着紧随而至,李燃刀脚下再退,一道刀芒沿着他的胸前划过,险之毫厘就一刀剖腹。
后边一个清醒的猎户啊地一声喊,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几名随从原本是都城三万铁甲军教头,曾受临风城主大恩投效于此,奉命保护这位城主的亲弟。初入临风城时出手立威,一举打败附近山城所有山院总教习,威不可挡,将远近山城所有强者折服。
四人平rì极为自傲,这一刻三人合力出手简直是十余年来从所未有之事。
李燃刀方才逼退第一名随从那一剑,让他们认真起来。
见李燃刀连退,一人眼中闪烁着狞sè,脚下一错,先那两人追上,手腕旋转,长刀从侧方弹起,横着向李燃刀抹来。
这一式铁索横江原是他成名绝技,当年身材庞大的铁甲兽都曾被他这一刀斜劈出数丈远。深知那位主上的xìng格,这一招原准备将李燃刀一刀砍死不留活口,突然就感觉对面的李燃刀仿佛犹有闲瑕,冲他淡淡地哼了一声。
这个感觉太诡异了,这人绝不相信一个人在自己这一式刀法下还不手忙脚乱,眼眉刹那间拧紧,手中再加力,就见对面一道剑芒沿着他的刀势疾上,呛地抵到他的刀上顺刀锋上划,长剑竟然快不容发,一道流光就抵在他的咽喉上。
这人大惊后退,疾退一步,三人三柄刀合壁,三刀齐上。
李燃刀将流云剑经最繁复的第三式展开,眼前仿佛千重灵云漫天笼罩,一柄剑霍霍电芒与三柄刀抢快,将三人打的连连后退,不一会冷汗就下来了。
在幻灵洞中,李燃刀杀这种群攻的灵兽早就习以为常,一柄剑反将三人包围,剑借天地之势,每一剑都有着匪夷所思的力量,当地一声响,对面三柄刀齐齐断折。
三人同时脸sè惨白。
…………
(凌晨还有一章)
【第0090章】 庞城主
李燃刀准备再施狠手,就在这时,三人乍分,一柄剑芒若天外流星,一道流光从三人空隙间刺入。刹那间,场中众人如被束入深渊泥潭,对面那柄剑上的气场强大到让所有人身体滞住。
三名随从一时狂喜,没有想到,他们的主上成就十重巅峰境界之后,剑术神奇一致若斯,竟然产生了域的力量。在这一剑下,他们三人jīng元劲八重的合力犹强行挣扎,对面那个少年还能有活路吗?
三名随从被李燃刀打败极度不甘,心中齐吼:“去死吧!”
李燃刀满眼凝重,全身被剑域束缚其中,动一动都无比艰难。jīng元劲十重巅峰的强者果然比幻灵洞中那些灵兽要强太多,飞驰而来的一剑令他都有一种心中惊艳之感。
飞身而来的锦衣人三角眼中有一种妖冶的异芒,这一剑倾尽他的全力,剑的力量让他也兴奋莫名。
唰地一声就刺到李燃刀身前。
李燃刀在沉重的剑域中突然动了,剑中有一种隐隐的cháo起cháo落之音,手腕轻抖,长剑轻松划破所有的场域,剑势似缓实急,当地一声响亮与锦衣人的长剑相架。
剑术,——名为重cháo。
锦衣人就感觉对面少年剑中扑天盖地的力量涌来,沸腾的力量齐袭胸口,将他前冲之势完全抵消,身不由已向后飞跌了出去。
一个翻身在丈外站定,岂知胸前第二道浪cháo继续涌至,仍是立足不定,幸好他下盘功夫扎的坚实,但觉上身直往后仰,急忙右足在地下一点,纵身后跃,借势纵开丈余。
落地之后,那道剑力竟然还有第三重波浪,呼地一道大浪打下,又踉踉跄跄地连退七八步,哇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脸上顿时苍白。
这一剑令全场哗然。
三名随从急退散开,拥到锦衣人身边将其扶住,看向李燃刀如看鬼魅。
锦衣人炼化那些猎户之血吸收血狐药力,已经突破到神动期以下功力巅峰境界,看对面的少年明明未达神动期,竟然一剑如此举重若轻,将他们的主上一举迫退三次,身受重伤,这是什么力量?
李燃刀心中痛快淋漓之感直冲到头顶,眼睛都亮了。
小剑四成剑意,通过瀑布下悟到剑法重cháo施展,四重秘纹的一剑威力竟然强横如此。
对于打退那个锦衣人,李燃刀其实并不惊讶,未悟到重cháo之前,李燃刀就已经闯入灰衣金剑行列,就几乎有了可与神动强者一战之力,让李燃刀欣喜的是,重cháo一出,自己现在打那个锦衣人竟然可以如此轻松写意,随便一剑就令对方招架不住。
这份力量让李燃刀的雄心呼地燃起。
对面锦衣人这才深深惊骇,满眼不可置信的神sè看向李燃。
在乱石坡中相遇,他根本就没有将李燃刀二人放在眼中,如果不是急着追赶血狐,当时他的随从心有怀疑,他就已经让随从出手将这两人杀掉。而现在想来,心中真有一种深深的后怕。
锦衣人用力抹了一把嘴角边的血迹,怒目看向李燃刀喊道:“小子,你到底是谁?闯入我城西府所为何事?”
李燃刀满眼怜悯之sè看着这个锦衣人,暗叹了一口气。
到现在才想起来问自己的目的,如果不是自己确实有实力,恐怕人家根本就懒的理自己有什么目的,直接杀了了事。
李燃刀随手向身后的五名猎人一指,冷冷道:“我是这些人的亲人,我今天来要为他们讨还一个公道,这些人我要全部带走。”
锦衣人突然冷笑,身体站直,淡淡说道:“小子,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竟然说出这样的大话。你以为这是哪里?城西府会让你轻易将人带出去,你看这是什么?”
锦衣人向后一挥手,院墙上密密地围列了数百名弓弩手,弓弩上弦,箭矢寒芒闪烁,紧紧地瞄准着李燃刀与那五名猎人。
李燃刀看到这里心中一惊,小心地后退一步,退到五个猎人身边。
那些弓弩对于他的威胁并不大,自己若想将于叔护的周全硬闯出去也很轻松,但是,其他那些猎人他就无法保护了。
毕竟都是受迫害之人,李燃刀不忍心扔下他们。
正在踌躇,想要想一个万全之策,突然石门处一声大喊:“给我住手!”
一个身材jīng壮,相貌威严的男人疾步而入。
墙上众jīng兵同时愕然,那男人向墙上一挥手,众jīng兵领命如cháo水般悄然退去,眨眼间再无一人。
锦衣人看到这道身影,脸上一喜,向前两步喊道:“大哥,你来了……”突然就看到他大哥身边,另一个青衣人一脸淡淡的表情随在身边,正是在乱石坡中见到的另一个人。
锦衣人大吃了一惊,霍然停下脚步怔在了那里,不知他大哥与那个青衣人怎么走到了一起。
李燃刀长吁了一口气。
弓弩危险解除,他浑身没来由的一松。
李燃刀非莽撞之人,城西府既然是城主府的一个别宅,在闯入之前他早就通过传音符给方子炎师兄传讯了,自己先一步闯入,仅是害怕于叔遇险迫不及待而以。
方师兄与城主赶到,也全在李燃刀的计划之中。
青衣方子炎走在那个jīng壮男人身边,纵目四顾,眼眉紧紧皱起,转头向李燃刀看去,声音充满一种威严,缓缓问道:“燃刀,哪个是你义父?”
李燃刀向于叔指去,方子炎见于远图那付模样,心中怒火也燃了起来,脸上冷冷地对李燃刀说道:
“燃刀,这位是庞城主,快来见过。”
李燃刀jǐng惕地转头向锦衣人方向看了一眼,方才走上两步,走到那个相貌威严的男人旁边,轻施一礼道:“见过庞城主。我义父有生命危险,燃刀急于救人,无礼之处多有得罪。”
方子炎淡淡点头,转头看向庞城主说道:“老庞,我这兄弟乃是玄机山金剑弟子,论身份地位,可比你这神动强者还要尊上半筹。燃刀是敬我,因你是我的朋友才向你施礼,你这城主其实原本当不得他的一礼的。”
庞城主听此一脸惶惑,赶紧向李燃刀还礼,苦笑道:“兄弟多礼了,这原本是哥哥的错,哥哥管教不严……”
方子炎再次点头道:“老庞,不是我说你,若是燃刀义父真出了个什么三长两短,你也素知咱玄机山护短的作风,咱们整个玄机山可都绝不饶你,到时恐怕就是我想护着你都无能为力。”
庞城主脸上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紧走两步走到那五位猎人身边,伸手试脉博,知道没有xìng命之忧,方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急走两步走到锦衣人身边,突然扬手,啪地一声一记狠狠的巴掌,锦衣人脸上顿时留下五道乌黑的指印。
锦衣人与身后那四名随从全都惊呆住。
他们听出方才方子炎话中的意思,直到这时锦衣人才知道,他惹下了一个连他大哥都罩不住的狠人。怪不得一个少年就有如此强横的实力,原来是玄机山的灰衣金剑。
那样的强者久不出世,怎么会被自己碰上?
锦衣人恨的肠子都青了。
庞城主怒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放人,放人。”
那四名随从慌手慌脚地走过去,将于远图几个猎户从木柱上解下来。
他们这些铁甲军教头,在这位神动期城主眼中实力还太弱,而那些绑着的猎户中,竟然有这位城主都惹不起之人的义父,四人心中惊颤,才知自己方才输在那少年手中并不算冤。
庞城主满脸陪笑转向李燃刀:“燃刀兄弟,这件事确实是哥哥管教不严,哥哥知错,望看在你方师兄的面子原谅哥哥一二,这五位猎户,每人赔偿百两纹银,介时哥哥还会延请名医为其诊治,确保五人完好如初!”
李燃刀原本是想让方师兄同城主一起过来,看在方师兄的面子上能顺利救出于叔,哪曾想事情急剧转折,从方师兄的话中听来,自己这灰衣金剑的身份竟然如此好用。
李燃刀前世一直是一介散修,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背后依靠大门派的那种力量。
如果早知这些,他闯入城西府时早将身份亮出岂不更少了许多麻烦。
看着被救醒过来的于叔,李燃刀深吸了一口气点头。
事情这样解决算是挺圆满了,走过去亲自将于叔扶了起来,于叔脸sè苍白,满眼感激之sè看向这个世侄,知道若不是这位世侄相救,自己这条命就交待在这里了。
李燃刀望向方子炎说道:“师兄,我想再向你要一套传音符。”
方子炎一愣,不知李燃刀何意,随手取出两张灰符来递了过去,李燃刀接在手中,当着庞城主与锦衣人的面将一张传音符塞入于叔手中,淡淡说道:
“义父,这张传音符你贴身收藏着,rì后再有什么危险了,即时用jīng元点燃,我这头就会知道,到时我会第一时间赶过去,以后谁若是再敢欺负咱家,我决不会